第9章 空氣顯卡
核廠在之前已經有收到一些消息，發現了全球單卡跑分榜一變成尚未上市的型號，感到有點奇怪，做了簡單的內部自查。
他們得到的調查結果是沒有任何晶元外流，所以重視程度不是很大，估計是別人刷BIOS改的。
直到雲國總代真的收到實卡，並實測遊戲性能是真的，向總部告知其消息，核廠總部的人心頭火起。
「把卡收回來，派人坐飛機送到總部，儘快！」
……
4月30號。
一些地區近的玩家陸續收到卡，玩家們拿到卡第一時間就拿去跑分沖榜，發視頻自證，力擁陳默，證明他不是造假。
一時間，陳默的評論區里到處都是報喜的聲音。
剛來的路人們看著眼熱，求而不得，怒而舉報。
也有的人玩完遊戲后心思一動，這麼牛的顯卡拿來挖礦肯定很不錯。
現在雲國不支持挖礦，大型礦老闆跑路了，私人礦還在繼續，他們顯卡少，可能只有一兩張顯卡挖礦，耗電量少，賺得也少，但勝在穩定安全，只要他們不聲張，幾乎沒人發現。
伊行就是一位喜歡玩遊戲，同時又挖過礦的玩家。
他原本是不挖礦的，苦礦潮久矣，顯卡價格居高不下，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於是上年買了張30系卡挖礦，如今早已挖回本了，欣喜之餘，也想買一張新卡玩遊戲了。
作為最早關注到陳默的一位玩家，他幸運地被選中前兩百名顯卡購置名額。
陳默問過伊行，是否會用來挖礦，伊行的回答是絕不會拿來挖礦。
伊行說這話時，底氣並不足。
品嘗過挖礦賺錢回本的滋味，他心有點飄了，搖擺不定。
只不過和別人聊天時，當然不能說自己挖礦。
伊行今天拿到卡后，回到家裡插上機子，看著屏幕里的挖礦軟體，略帶猶豫。
「唔，不玩遊戲時再稍微挖一挖吧。」伊行自言自語道，點開了挖礦軟體。
突然間，機箱里的4090顯卡風扇聲好像大了一倍，變成尖嘯音。
「聲音怎麼這麼大？」伊行嚇了一跳，看向側透機箱里的流光溢彩的4090，耳朵有了刺痛的感覺。
他想起了買之前，賣家的多次提醒，說這張卡是二手張，挖過礦，有尖嘯聲，唯一能確定的是壓力測試過了，體質合格，不會死機，不會藍屏，頂多是聲音有點吵。
「這哪裡是有點吵，分明是吵死人了！」伊行暴跳如雷，產生了想要退貨的想法。
明明之前跑分時風扇聲還處於人耳能夠接受的範圍，現在真的有點難頂，很刺耳，頭腦刺痛。
「嗡嗡嗡！」
風扇聲好像突破了音障。
嗡的一下。
聲音停了。
風扇不轉了。
電腦畫面也卡住不動了。
伊行嚇了一跳，還以為顯卡會大爆炸呢，幸好沒有爆炸。
不過任憑他怎麼點擊滑鼠，電腦也沒有動。
伊行乾脆使出了重啟大法，點擊重啟鍵，電腦也沒有反應，沒有重啟。
「奇怪……」
伊行按了幾次機箱上的重啟鍵沒用，只好按插座上的總開關。
咔嚓一下，電源斷了，電腦總算暗了下去。
不過等他試圖重新開機時，電腦卻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死掉一樣。
……
陳默剛回到屋子，忽然眼前閃過某個陌生男子點開挖礦軟體的畫面，同時耳邊響起了某人的聲音：「唔，不玩遊戲時再稍微挖一挖吧。」
「這是誰？」
陳默不認識這人，但是看見畫面里的顯卡，瞬間知道了這是哪一張顯卡。
按理說顯卡都長得一樣，除非外表有明顯的差異。
陳默沒有火眼金睛，但收容的能力讓他瞬間讀懂了畫面里的信息，這是他收容過的一張顯卡所傳回來的畫面。
有人想挖礦？
陳默的臉色怔然，同時也確定一件事。
另一世界的顯卡果然不簡單，它們已經成精了！
上次聽見的聲音，看見的風扇都不是假象。
「既然他要挖礦，等他睡著后我就把你回收。」陳默深吸一口氣，對著空氣說話，不知道顯卡是否聽見。
這事情聽起來不怎麼地道，但對待礦老闆，應該如冬天般冷酷，沒什麼好猶豫的。
再者換個角度想，如果不回收顯卡，已經成精的顯卡會不會對礦主攻擊呢？
萬一搞出人命呢？
這是陳默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也是這時陳默企鵝號響起了視頻通話聲，來電人是伊行，也就是第二批顯卡的購卡者。
「喂你好？」
「陳兄，你的卡讓我電腦死機了，現在開不了機，你得賠錢！」
「那你錄下死機全過程的視頻了嗎？」
「這……沒有，不過它現在確實開不了機。」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機子本身就有問題？」
「這怎麼可能，我機子明明好著呢。」
「我這邊建議你再檢查一次，我的顯卡都是好的，要是出問題，只會是你出了問題。」
「這叫什麼話呢，我拍視頻給你看啊，它確實開不了機。」
「你拍什麼視頻？怎麼拍？」
「我現場拍啊，用我那機子拍，它開不機。」
「你說顯卡有問題，那你拔過顯卡開機嗎，用過另一台機子插我的顯卡開機嗎，如果能開機，那是不是說明你的機子本來就有問題？」陳默說道。
陳默在盡量拖時間，拖到晚上睡覺，悄無聲息地把顯卡收容回來。
伊行不知道這事，被陳默一通話說得沒有底氣了，「行，我去測試哈，就按你說的。」
不一會兒，伊行拔掉4090顯卡，換成主板介面用核顯，嘗試開機后，果真開不了機。
「還真開不了機。」伊行心裡信了大半，有預感是機子本身的問題。
但伊行心裡有口氣，剛才陳默說話語氣很不善，這讓他不爽，當即帶著4090去電腦城，讓別人測測這張卡壞沒壞。
結果一目了然，顯卡插上別人的機子后，正常開機了，風扇聲也不是很吵，能在人耳接受範圍內，沒有刺耳的尖嘯。
「真是絕了！」伊行看見這樣的結果已無話可說，心中這口氣怎麼也甩不出去了，只能硬生生憋著。
這時候時間也晚了，伊行回到家，自己的電腦壞了沒法玩，只好把顯卡插回機箱里，刷了會手機便上床睡覺了。
次日一早醒來，伊行起床后準備拿機箱去電腦城修理，結果發現自己的4090顯卡不見了。
「我的卡呢？」伊行看著自己的側透機箱，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伸手摸了摸，顯卡插槽那兒只有空氣，沒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