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錦水湯湯他訣別(5)
情漫漫非寡歡:錦水湯湯他訣別(5)
路易·英寡手機在口袋裡震動,看到來電提醒時眸光掃了下身旁的簡,轉身背對著她接起電話,瞬時臉色變了。
一言不發的掐斷電話,此時杭航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面色凝重而肅殺,似乎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紅夫人看到杭航進來,直奔路易·英寡,臉色一沉,起身道:「有客人在,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麼放肆的闖進來?」
杭航止步,回頭迎上紅夫人的眸光,劍眉縈繞著一股冷漠。
路易·英寡走過來,眉眸沁著寒意,抿唇時聲音冰寒九尺:「我的人找我,你這麼有意見那我們走便是!」
「站住!」紅夫人呵斥住他,眸光看了下還坐著的蘭斯特洛夫婦,黛眉浮現不悅,「你的教養呢?」
「你有教我過教養這東西?」路易·英寡不甘示弱的反擊。
杭航和簡神色都變了變,雖然伯爵一直與紅夫人不合,但這樣公然對峙還是第一次,尤其是當著客人的面。
紅夫人犀利的眸光盯著路易·英寡,無比的冷漠。
「我們走。」路易·英寡收回目光,與杭航一道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紅夫人命令他。
路易·英寡頭也沒回,步伐大步流星的往外。
簡察覺到氣氛不對,立刻笑著對紅夫人說:「aunt,爸媽,我和他一起出去玩,你們別擔心!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鞠躬,轉身連忙跟上他們的背影!
「簡——」簡的母親不放心的起身,想要叫住她,但哪裡還有簡的影子呢。
簡的父親拉住妻子的手,寬慰道:「孩子大了,你就由著她去,有伯爵在不會有事。」
簡的母親低頭看丈夫,眸底的擔憂稍瞬即逝,就是因為有伯爵在,她才擔心!
此刻因為有紅夫人在,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三個人云淡風輕的把話題岔開,當成老朋友的普通聚會。
路易·英寡剛上車,身後追來的簡「xiu」的下鑽進車子里,駕駛位的杭航都怔住了。
「下車!」昏暗中他臉色陰沉,眸底擔心愈甚,沒有時間陪簡瞎胡鬧。
「我不下去!」簡搖頭,神色篤定,冷靜的開口:「你就讓我跟著唄……有我在,aunt才不會讓人攔住你!你真笨,有我這麼好的一個擋箭牌不用,非得鬧僵,好看嗎?」
杭航沒有開車,在等伯爵的決定!
路易·英寡陰戾的眸子從簡的臉上掠過,沉默片刻,吩咐杭航:「開車!」
簡暗暗屏住的呼吸,在聽到他的聲音后,鬆了一口氣!
車子是在開往公寓,半路上他又接到一個電話,立刻吩咐杭航車子開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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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還沒停穩,路易·英寡已經迅速的下車,飛快的往醫院裡跑。
簡辛苦的跟在他的身後,被甩的越來越遠。
路易·英寡一把推開病房的門,眸光怔了下,跑的太急,大口大口的喘氣,胸膛跟著起伏,額頭布滿了細碎的汗珠。
病房裡的燈光調的很暗,她被換上了病服躺在病*上,頭髮還是潮濕的,鵝蛋臉被氧氣罩蓋住了大半,臉色和她蓋著的薄被一樣蒼白,旁邊的醫療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證明她此刻還是有生命力的。
病*旁邊坐著的人看到他起身,聲音溫潤,「你來了……」
路易·英寡走進病房,眸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怎麼回事?」
內心,早已排山倒海,洶湧澎湃!
「我沿著岸邊跑步,聽到有什麼落水的聲音,不是很確定,等跳下去救上來時,她幾乎沒有氣息!」頓了下,見路易·英寡沒有說話,繼續說下去:「我在現場給她做了急救,之後叫了救護車,在來的路上心跳有停止過;現在脫離生命危險,醫生說要24小時后才能蘇醒,有沒有其他的後遺症還需要她醒來后才能確定!」
那一句「心跳有停止過」幾乎是要將路易·英寡的心碾碎了。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徹底的,永遠的失去她。
路易·英寡的目光慢慢的看向對面的他,聲音里有著無比真摯的感激,「謝謝你救了她,藍先生。」
救藍慕緋的人並非是別人,而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藍席廷;藍慕緋被人扔進塞納河畔時,他正好是在附近晚間鍛煉,聽到落水的聲音以為是有人失足落水,等他跳下去救上來,才發現被裝進袋子里,綁住雙手雙腳的人是藍慕緋!
藍席廷為她做人工呼吸,心臟復甦等急救,好不容易感覺到她有一點的氣息了,立刻打急救電話,一路陪著她到醫院。
她在急救室,他在外面借電話打給藍慕澤,讓他試圖聯繫到路易·英寡到醫院來一趟。
之前的見面,他能感覺到路易·英寡很在乎藍慕緋!
藍慕緋被推出急救室,轉進病房,他也一直守著不敢離開,畢竟他知道有人是故意要害死藍慕緋,怕那人會再來一次!
直到路易·英寡趕過來,他身上還穿著濕噠噠的運動服和赤腳,非常狼狽。
藍席廷眸光看向藍慕緋蒼白的神色,「不必客氣,救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是她!」或許這就是緣分。
聲音頓了下,目光再次看向路易·英寡,「既然你來了,我就先回去了。」這麼狼狽的出現在公共場合,他還是第一次。
「我吩咐人送你。」路易·英寡看他一身狼狽,的確是夠慘不忍睹,不管怎麼說是他救了緋兒,再不喜歡,也要感激下。
「有人來接我,再見。」藍席廷說完,徑自離開病房!
出了房門,與杭航和簡擦肩而過,杭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藍席廷,眉眸劃過隱晦。
簡的注意力都在路易·英寡的身上,走到病房門口看到他坐在*邊,病*上躺著一個女人,因為光線和距離的關係,看的不是很清楚。
步伐在病房門口止住,金色的瞳孔靜靜的注視著病房裡的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咬唇。
她好像還沒見過路易·英寡這樣在意過一個女人,就算是當年的未婚妻好像也沒這樣!
杭航走到她身邊,沒有進去。這個時候伯爵應該不想被人打擾。
「她……是他喜歡的女孩?」說這話時,簡沒有去看杭航,很努力的張望想看清楚病*上的人容顏,但戴著氧氣罩,真的很難看清楚,感覺應該長的很漂亮。
杭航目光從病房收回,落在簡的側臉上,眸底迅速劃過些什麼,低低的「嗯」了一聲!
簡放棄再去看病*上的人,轉身靠著牆壁,嘆了一口氣:「杭航,她是不是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杭航也轉身了,眸光看著她,欲言又止:「簡小姐——」
簡抬頭與他對視,露出一抹笑容:「早就讓你別小姐小姐的叫我,在別人眼裡你是伯爵的跋扈,但我知道你是他最相信的朋友,我也把你當朋友!」
知道杭航不方便告訴她,很善解人意的將話題轉移開了。
簡·蘭斯特洛夫婦最寶貝的獨生女,性格開朗,聰慧伶俐,集萬千*愛於一身,沒有任何驕縱和小姐脾氣,從小到大吃的穿的用著無一不是最好的,但她還是能和同學去街頭吃熱狗,穿淘來的衣服,時常會去做義工,被圈內人評價為:最另類的千金名媛。
與杭航也算是舊事,從未將他當保鏢或下人,一直是以朋友相交;相反是杭航一直謹遵他們的身份差別,從不直呼她的名字。
「簡——」
「在!」杭航的話還沒說完,她立刻打斷他,應聲。
杭航怔了下,簡笑起來:「這樣不是很好嘛!你再叫我小姐,我就……讓伯爵罰你洗馬桶!」
杭航淡淡的笑了,眸光從她明媚的笑容轉移到地面,「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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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席廷剛走到服務台,外面匆匆走進來一道欣長的身影,好看的桃花眸鎖定在他狼狽的身影上。
「大半夜的跑步跑進水裡了?」藍慕澤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
藍席廷接過來,說了句「謝謝!」轉身去洗手間換衣服,藍慕澤跟著他一起去。
藍席廷在隔間換衣服,一邊將事情的原委說給藍慕澤聽,畢竟大半夜讓他給自己送衣服,得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站在外面的藍慕澤聽完后,摸了摸鼻尖,若有所思道:「她和我的名字就差一個字,怎麼命就差這麼多,衰成那樣也夠獨特了。」
話語頓了下,又笑著說:「你說,這算不算上天註定的緣分?相遇三次,第一次她幫你,第二三次是你幫她,還次次都夠她以身相許!」
藍席廷穿好衣服走出來,皺眉:「不要胡說,她有男朋友!」
藍慕澤不以為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壓根就是個廢物!你要喜歡,我們幾個一定去幫你搶過來!」
藍席廷給了他一個「你有病」的眼神,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她是一個朋友!」
藍慕澤看向他的眼神暗了暗,沉默片刻,嘆氣:「都過去這麼多年,桑榆的孩子都開始早戀了,你還放不下嗎?」
藍席廷的手指僵了下,聲音低低的,「你也說過去這麼多年,何況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說完,他走出了洗手間,臟衣服安靜的在垃圾桶里。
藍慕澤跟在他的身後,壓低聲音嘟囔:「我和你能一樣嗎?你是放不下桑榆,我是沒辦法愛女人,又找不到入我眼的男人,隨隨便便領個回家,赫連澤那個神經病肯定會廢了我……」
都過去這麼多年,他哪裡還會再惦記著藍席陌,就是沒辦法維持一段感情很久;但至少他還是有xing.生活;藍席廷這些年可真是過著苦行僧的生活。
關於藍席廷還是不是處/男和他的老二到底還行不行的問題,他倒是追問過幾次,有認真,有開玩笑;結果每次藍席廷都無視他!
藍席廷的步伐有一秒的停滯,恍若未聞的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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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故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神色凝重,一路跑進病房,連站在病房門口的杭航與簡都未曾多看一眼。
「姐——」
他看到昏迷不醒的藍慕緋,心如刀割,就好像自己的天突然塌下來。
「醫生說她要24小時才能醒!」坐在*邊的路易·英寡低沉的開口,眸光從藍慕緋的臉上轉移向雲故。
雲故淺色的眸子因為陰戾而變成深色,語氣不善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好好的怎麼會溺水?」
他不相信藍慕緋在家好好的會突然跑去塞納河畔,尤其是在穿了一隻拖鞋的情況下。
路易·英寡收回眸光沒有回答他,溫熱的大掌鬆開藍慕緋的手放在被子里,起身道:「你好好照顧她!」
轉身要出病房。
「伯爵——」雲故叫住他。
路易·英寡停下腳步停下,回頭看他,薄唇緊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
「她一直在和我強調你對她是真心的,要我相信你們的關係與那筆錢沒有關係!」雲故深沉的眸光盯著他,垂在身體的雙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青筋若隱若現。
路易·英寡始終保持著沉默,聽他說下去。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放她一條生路。」雲故咬牙切齒道,「自從她和你在一起,前前後後受了多少次傷?額頭的、槍傷、酒窖、這次是溺水,差點就沒命了!這樣的事再多發生幾次,她真的會沒命了!」
「伯爵,您高高在上,不管發生什麼事,受傷的人不會是您,我們只是卑微的普通人,只有一條命,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您要是真愛她就讓她好好的活著,不再受傷;愛一個人不應該是希望她幸福嗎?」
雋利的鷹眸倏然一緊,眸光繞過雲故看向病*上的她,心一陣陣的劇痛,陰戾的氣息以他為中心點向四周蔓延。
雲故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這些話,面對這樣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他根本就比不過。
只是——
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藍慕緋,心裡多了幾分孤勇,他必須要這樣說,這樣做。
最終,路易·英寡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病房。
雲故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病*邊坐下,一直盯著她看。
「我知道你聽到這些話一定會很生氣……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
也許是他被人誤導,欺騙了,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只是……她所受的那些傷也是真的,之前是槍殺,這次是溺水,下次是什麼,他根本就無法想,不敢去想。
他真的不敢想,這個世界要是沒有她,會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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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
「我送你回去。」路易·英寡讓簡上車。
簡遲疑的問:「你不留下來等她醒嗎?讓杭航送我回去也一樣啊!」
路易·英寡的眸光掃過醫院的大樓,迅速的收回,沒有說話,上了車。
簡知道他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跟著上車。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詭異而凝重,一直到車子停在簡的家門口,路易·英寡下車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鐵門,「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簡點頭:「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回去。杭航,再見。」
「再見。」
她轉身跑向黑色的鐵門,保安已經認出她,開門請她進去。
路易·英寡和杭航上車。
「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之間簡一直在,他沒有問具體情況。
「安排保護藍慕緋的兩個人被偷襲了!」杭航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臉色在昏沉的燈光下也很不好看,「根據他們的描述,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韓平。」
路易·英寡皺眉,難怪覺得不對勁,原來是因為今晚沒有看到韓平。
紅夫人養的最忠誠的一條狗!
沉默許久,削薄的唇瓣擠出冰冷的三個字。
「回古堡。」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車窗外的風景不斷的倒退,一閃一閃的從他陰冷的臉頰上掠過。
杭航不時從後視鏡掃過後座路易·英寡寒氣逼人的俊顏,突兀的開口:「伯爵,你……還會記得煙雨嗎?」
路易·英寡一直沒什麼表情的神色忽而變了,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收緊成拳頭,青筋凸起,一根根經絡清晰可見。
「我昨晚夢見煙雨了.……她說她不怪你!」杭航低低的開口。
路易·英寡垂下眼帘遮掩住眸底的情緒,唇瓣機械的扯起,「要真不怪我,這麼多年她怎麼不入我的夢?」
杭航無言反駁,噤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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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特洛夫婦已經回去了,傭人們有條不紊的收拾殘局,紅夫人坐在沙發上,喝著頂級的紅茶,滿室的平靜與高貴,直路易·英寡大步流星的踏進來。
紅夫人端著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眼皮掀起掃他一眼再落下,恍若未見。
路易·英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里的慍怒怎麼都控制不住:「你就不怕我剁了你的瘋狗,給你當宵夜?」
紅夫人放下茶杯,給身旁的管家一眼,管家意會,鞠躬退下,也將所有的傭人都撤走了。
「這是你和母親說話的態度?」
「我倒不記得原來我有母親這種物種!」路易·英寡冷笑,睥睨她的目光充滿不屑。
「路易·英寡,是你說玩玩而已,玩玩需要這樣認真?」紅夫人眯了眼眸,冷光一瞬即逝。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視人命為螻蟻,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冷血無情到連自己的丈夫都下得了手!」
紅夫人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慍怒,冷靜的看向路易·英寡,「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以前那些女人出事,你可沒這樣過!怎麼只許你拿grace試探我的底線,就不允許我用她試探你?」
話語稍稍頓了下,嘴角泛著笑容,不及眼眸,「這一試我是知道今晚的塞納河畔,會有多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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