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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隱藏修為的邪修

  而許昭玄在落下之時,周身血霧湧現。

  濃重的血腥味散逸之時,頓時血紅色光華一閃,身影一陣模湖。

  下一刻,他突兀的出現在和火羽鷲周旋的一位築基中期的華袍老者身後。

  皮膚金色流光浮現,軀體暴漲一圈,轟拳術瞬間使出。

  裹挾著數千鈞之力的一雙巨拳,捲起道道音爆,轟擊在後背心臟位置。

  「卡察~」

  警覺的華袍老者瞬間有了反應,本能的移動身軀躲避。

  但許昭玄的突襲太過突然,根本來不及做充足的防禦。

  籠罩他周身的靈壁護罩和護體靈光一一轟破,千鈞拳力帶著勁風依舊轟擊在老者背後。

  老者的軀體猶如被寶艦撞擊一般,一陣劇烈的細微抖動之後,直接被轟飛出去。

  「咕咕~」

  早一步得到指令的火羽鷲,一個撲閃。

  瞬息間,尖爪迅勐擒住對身體失去控制的老者,斬切進他的軀體。

  還沒等他發出慘叫聲,火羽鷲碩大的鷹喙閃電般一啄,猶如切瓜果一般破開頭顱,黃白之物飛濺,一道氣息隨之消散。

  「廢物,又偷懶。」

  右手一抖,將血漬一甩,許昭玄陰狠狠的道:「我不來,你要划水到什麼時候。」

  「去將那位築基中期的女修給殺了,要是讓她跑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那位女邪修被梁銘等三位受傷的衛道門修士牽制著,但她以一敵三,顯得輕鬆自如。

  每一次攻擊都陰狠無比,打得幾人疲於應對。

  「咕咕,是,主人。」

  感受的兇狠的眼光,火羽鷲龐大的軀體一抖,竟然連老者的屍首都拿捏不住。

  它立即應下,翔羽遁光流溢,急速向築基女修掠去。

  等火羽鷲離去一息后,先發后至的白玟媛終於和水之彌匯合一處,一把上品攻擊靈器直接偷襲斬出。

  這位築基中期修士實力頗為強勁,一身實力像是沒有完全展現出來,遭到奇襲后,遊刃有餘的祭出一面極品靈器盾牌將斬擊擋住。

  但他神情卻是凜然無比,慎重的問道:「你們是牽制高道友之人,他被殺了?」

  「恩,禹道友?」

  回頭一看,中年修士看到禹姓老者的軀體被一朵火焰給燃燒殆盡,一位築基初期修為的青年修士咧嘴朝他一笑。

  讓他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明明修為低很多,但他感覺被獵手盯上一般,遍體生寒。

  也在這時,其餘築基修士都發現了兩處的狀況,神情各不相同。

  邪修一方畏懼之色浮現,各自開始謀取退路。

  而聯合勢力的修士頓時士氣大振,在勝利局勢向己方傾斜之下,打出的攻擊更是勐烈了三分。

  「面對我們兩人,還敢他顧。」

  水之彌嬌喝一聲,掐訣的速度加快了幾分,頓時周圍的寒氣愈加的陰冷。

  三寸小瓶噴出的陰寒洪流化作無數晶白冰刀,猶如雪白匹練,向中年修士斬去。

  暗中,一縷縷及其細微的綠色絲線被她釋放出。

  在冰靈力的隔絕之下,緩緩滲透。

  沒有落後,白玟媛亦是拿出築基後期的實力,發出一波接著一波的轟擊,連綿不絕。

  「喝~」

  同時面對兩個實力不弱之人,中年修士暴吼一聲,氣勢驟升。

  不敢再隱藏修為,他將一聲實力瞬間從築基六層突破到築基後期。

  連續打入數道法力后,靈氣盾牌的威勢狂漲五層,冰刀和轟擊一一抵擋化解。

  接著,他袖口一抖,一把極品靈器飛劍激射而出,瞬息間斬出一道白芒。

  「築基後期。」

  首當其衝的兩人齊齊變色,立即戒備的看著中年修士。

  白玟媛祭出天塵傘,一道黃色光壁將兩人的周身籠罩。

  而水之彌法訣一變,同時朱唇吐出咒語,周圍的寒冰靈力瞬間聚攏,形成一面面一尺厚的冰鏡,在一丈開外疾速旋轉起來。

  「轟隆隆。」

  在一陣陣巨響中,白芒斬碎一道道防禦冰鏡,最後轟擊在黃色光幕上。

  兩件極品靈器,一攻一防,相撞之下,「呲呲」聲不斷,一道道無形的波紋向四周擴散而開。

  隨之,更為尖銳的尖銳刺耳的聲音滾滾傳出。

  築基修士聽了,都是煩躁不已。

  索性一眾練氣修士離築基修士的戰場極遠,影響不到。

  「原邪修首領范姚,竟然隱藏了修為,又是一則變故。」

  許昭玄眼睛一凸,瞬息間思慮后,向另一處戰場疾馳而去。

  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將其餘之人斬殺,再應對實力強大的修士。

  三息過後,許昭玄飛躍百丈,來到一處兩位築基修士鬥法的戰場。

  衛道門有不小傷勢在身的築基二層女修,韋雅娜,而邪修一方是一位垂耳大臉的中年男修,有築基一層修為。

  「韋道友,這裡交給在下了,你儘快去對付那些練氣期的邪修,恐有變故。」

  許昭玄十指連點,數十個火球砸出后,快速的說道。

  「謝過王長老,奴家這就去。」

  顯然,韋雅娜知道了一些訊息,且不是迂腐之人,認可了以後的身份。

  她點頭致謝后,身形一閃,向數裡外的練氣修士戰場趕去。

  竟然宗門長老要求快速清除,那便有緣由。

  想到那位離去的邪修首領,還有覺察到的一位隱藏築基後期修士,讓她不敢有片刻怠慢。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幫助衛道門之人。」

  面對轟擊而來的惶惶大火球,圓臉邪修一邊疲於應對,一邊膽顫的問道。

  剛才瞬間擊殺禹道友的一幕,他有幸看到了。

  對方的體魄可是極為強大的,在法術上的造詣亦是不弱。

  如今卻是要單獨面對,他的心底就森寒直透,就連掐訣的動作都僵硬了不少。

  「邪修,該殺。」

  許昭玄冷喝一聲,法訣一變。

  一息時間,一條恐怖烈焰凝聚的火龍盤旋而出,洪亮的龍吟一聲后,騰著火雲向圓臉修士壓去。

  接著,他施展火蛇術,數十條火蛇快速飛竄,落後一步到達。

  「飛瀑傾天。」

  圓臉邪修覺察到了危機,不敢遲疑,肉疼的一怕儲物袋,兩張光華四溢的符籙飛出。

  他向其中一張打入一道靈光,二階上品符籙瞬間自然,憑空生成一條數十丈的飛天瀑布,蘊含著磅礴水靈之力的傾天潑下。

  湍流和火龍、火蛇相撞,巨大的轟鳴聲和「呲呲」聲乍然響起,熾熱的濃霧瞬間籠罩四方。

  威力兇狠的激流直接直接將火焰撲滅,同時萬斤巨力向許昭玄打來。

  只是,半息時間不到,火焰的寒冰之力噴涌而出。

  湍流還未近身,就開始凍結,向發源之處緩緩蔓延。

  儘管上品符籙威力絕倫,不斷的沖刷著火焰和寒冰兩種力量,同時將凝結的寒冰轟碎。

  但符籙的威能是固定的,而兩種力量卻是有修士源源不斷提供法力。

  「這是什麼火焰,竟然蘊含有寒冰之力。」

  神魂大冒,圓臉修士知道一直頗為珍惜的符籙怕是擊殺不了對方了,甚至讓對方受創都是妄想。

  「情況不妙,就休怪枉某人不義了,先走為妙。」

  有了決斷,他不再心疼另一張符籙,兩指一捏。

  一道黃蒙蒙的靈光灑下,將他身軀包裹住。

  緊接著,黃色靈光一閃,在濃霧中,圓臉邪修的身影消失不見。

  「呵呵,二階上品土遁符,想土遁而走。」

  許昭玄一直用神識牢牢的鎖定正圓臉邪修,對其動作瞭若指掌。

  剛有異動之時,他便做出了反應,伸手一拂,一張黃光閃閃的靈符從袖口飛出,是一張二階撼地符。

  在邪修遁入地下的剎那,他便將撼地符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轟隆隆~」

  一陣地動山搖之間,方圓數百丈山石岩壁轟然坍塌,無數塵土揚起。

  恐怖的威能,更是將地面轟炸出蛛網一般的巨大裂縫,深達數十丈,密密麻麻。

  比之當初在雲高城使用的那張,強悍了不知道多少。

  劇烈的震顫還未停止,數十丈開外,一道狼狽的身影從地下竄出。

  正是被撼地符逼出的圓臉邪修了。

  他的周身黃蒙蒙的靈光變得稀薄無比,透過光幕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張驚懼不已的、扭曲至極的臉。

  地下的景象和地面上的完全不一樣,劇烈的震動使得大地的擠壓之力瞬間暴漲。

  無盡的龐大力道將符籙形成的護罩「咯吱」直響,隨時要被轟破一般。

  圓臉修士不是土屬性修士,若是困於地下,不消片刻,便會被巨力碾壓而亡。

  他也是決斷快速之人,一見不妙,立即向地面遁回。

  不然,要是再晚一息,怕是見不到大日了。

  在圓臉修士驚魂未定時,許昭玄已經欺身到他的周圍,渾身金芒閃爍,匯聚於雙拳后閃電般轟出。

  在數千均重拳的不斷轟擊下,「砰砰」巨響聲傳出。

  那道靈光快速被轟滅著,巨拳上攜帶著的火焰,更是要將光壁炙烤殆盡一般。八壹中文網

  圓臉修士感到絕望無比,每一次巨力的撞擊,他都被打得到處翻滾。

  即便有光壁保護,亦是被摔得昏昏沉沉,根本無法集中意念使出攻擊、防禦手段。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拳拳落下,靈壁迅速暗澹。

  「道友,投降,我,做什麼,都可以。」

  斷斷續續,圓臉邪修驚恐中,努力的祈求著,以期留一命。

  但沒有得到回應,有的只是不斷轟下重拳。

  僅僅過了三息,二階上品土遁符化成的靈壁被轟破。

  緊接著,許昭玄直接一拳將圓臉邪修的丹田轟碎,毫不留手的打算再一拳了解了此人。

  「啊~」

  「饒命,我知道不少流沙盜的情況,還有背後的勢力源天盟,求···」

  圓臉邪修鮮血直噴,虛弱的話語說道一半,就眼睛一凸。

  「流沙盜竟然和源天盟聯繫到一起去了,還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將穿插在心臟的拳頭抽出,許昭玄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霾,很快就就將其掃滅。

  源天盟的實力強大無比,在人族和海族交接的數個海域中都有他們的身影,絕對是中型勢力中的霸主。

  但既然已經得罪了,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況且這圓臉邪修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一個小小的流沙盜,可能還不入源天盟的眼。

  至於他說的情報,許昭玄還真不怎麼在意。

  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能知道什麼機密,頂多是一些道聽途說罷了。

  將靈器和儲物袋收取,再搜刮一遍后,他手指一點,把屍首焚燒殆盡。

  「紅雜毛倒是在拚命了。」

  快速環顧了一圈,許昭玄見其他幾處戰場的局勢被掌控住后,立即向戰鬥聲勢最為浩大的地方奔去。

  此時,己方兩人面對邪修范姚,倒是打的有聲有色,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畢竟兩個築基後期的年齡不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有不小的差距,水之彌若是不動用底牌,也只能勉強過過招。

  周遭因打鬥和法術的影響,三百丈之地變成了冰雪世界,陰風陣陣。

  同時地面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冰屑橫飛。

  許昭玄一邊凝聚氣勢,一邊烤考慮著如何才將此人個斬殺。

  「又來了一位實力強大的築基修士,是那傢伙又把一人殺了。」

  心裡一突,范姚意識到今天怕是要無功而返了,思緒急轉開始謀取退路。

  他一邊駕馭著飛劍打出幾道斬擊,一邊向東面退去。

  「王師弟,聯手施展冰雪世界。」

  水之彌看看到許昭玄支援而來,心頭一喜,立即神識傳音道。

  「可。」

  迅速竄到兩人的身旁,許昭玄口中咒語吐出,法訣更是快速掐起。

  得到回應的水之彌,接連往三寸小瓶打入數道法訣。

  半空中的小瓶滴熘熘一轉,水靈之氣驟然凝聚,一輪模湖的月影開始浮現。

  緊接著,周圍的溫度開始急劇下降,無比刺骨的陰風捲起,飄落的雪花都沉重了幾分。

  而白玟媛則打出法術限制著范姚的逃遁,一邊全力防禦,保證三人的安全。

  「這是?不好。」

  看著席捲而來的洪流,還有那絕對的寒意,范姚勃然失色。

  丹田中法力激蕩,他用力一踏冰面,身體奔騰如雷,竭力向冰雪世界外遁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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