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229章 新目標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鍾離馥覺得頭有點疼了,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她看了一眼花芝,問道,「三殿下何時來祁府?」 

  花芝轉向鍾離馥,恭敬地道,「約莫也快到了。」 

  「兄長那邊知道了嗎。」鍾離馥皺眉。 

  花芝自然是點了點頭,說道,「大公子自然是知道了,不過這頭他還有別的事情忙著。所以全權交給小姐你去處理。」 

  鍾離馥聞言臉一垮,露出慘兮兮的模樣,眼見還想讓祁靈均替她擋著蕭慎丘。花芝這麼一說簡直是破滅了。 

  小槿眼見鍾離馥這樣,便拍著胸口自信滿滿地說道,「馥兒,你不用擔心有我替你解決那個卑鄙小人,你不必擔憂!」 

  花芝上下打量著小槿,輕聲嗤笑道,「三殿下乃是南齊監國太子,你可不要做出一些讓小姐蒙羞的事情。」 

  小槿不服氣地反駁花芝,「南齊監國太子算什麼,小槿才不怕呢。」她不屑地哼了幾聲道,「小槿今天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鍾離馥眼神示意花芝,她眨了一下眼睛,花芝立刻了解,她沒有搭理小槿便離開了鍾離馥的房間。 

  「好了,小槿。」鍾離馥沉住氣,她坐在木凳上,一邊吃著早膳一邊說道,「待會你接待他,我就在床上裝病就行了。」 

  小槿噘了嘴唇,她搖了搖頭說道,「馥兒,待會你只要在床上乖乖的裝睡,其餘的事情就交給小槿處理。你安心聽著便是。」 

  鍾離馥還是有幾分擔心,怕小槿在蕭慎丘面前做出不得當的事情。她叮嚀道,「你怎麼樣整他我不管,不過你做事一定要謹慎,要不腦袋不見了可不要怨我啊。」 

  「安心啦。」小槿得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小槿是什麼人你又不知道,不會出任何差錯。嘻嘻……」 

  鍾離馥一臉拿她沒辦法,她吃完了早膳過後,小槿要參觀下祁府便任由她去了。她看了一會兒書籍后,花芝便進來請安了,她福了福身子道,「三殿下已經到祁府了。」 

  鍾離馥立馬將書籍扔到一旁,鑽進被窩了,她立刻說道,「讓小槿快快回來,打發他。」 

  「我知道了。」花芝立刻找到了花芝,小槿在花園小徑賞著花,她沒好氣地說道,「小姐叫你快點去應付三殿下,三殿下現在在祁府門口了。」 

  「什麼?」小槿訝異了一聲,隨後低聲嘟噥道,「那麼快,我還有很多東西還沒有看到……」 

  花芝理所當然地聽到了,她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姐讓你辦事,你還磨磨蹭蹭幹啥?」 

  小槿瞪了花芝一記,她嚷嚷地反駁道,「用你管啊你,毫無用處的小丫鬟。」 

  花芝咬牙切齒,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她不喜歡和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鬟吵架。她想了想,走了幾步,轉身說道,「你現在快點去接待三殿下吧。」 

  「用得著你說啊!」小槿朝著花芝的背影做個鬼臉,隨後她往祁府大門走去,果然看到蕭慎丘剛下馬車,她便掐了自己大腿幾下,淚眼汪汪地走了過去。 

  蕭慎丘見居然不是鍾離馥,便疑惑了,往常她都會在門口等候著她。他看到兩眼掛淚的奴婢走了過去。 

  「小槿參見三殿下。」小槿福了福身子,抽搭地說道。 

  「你們家小姐呢?」蕭慎丘皺眉,他低聲怒斥道,「好好說話,哭什麼。」 

  小槿內心自然是不爽眼前這個兇巴巴的蕭慎丘,等一下就有他好受的。她收起哭聲,然後說道,「三殿下贖罪。左不過因為小姐生病了,所以小槿難過了便哭了起來。」 

  「什麼?」蕭慎丘面露驚訝,他眉毛蹙得更緊,語氣提高了幾分,「人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呢?」他想了想難道那晚,他脫了鍾離馥的衣裳讓她著涼了,所以便生病了。 

  蕭慎丘緊張兮兮地問道,「可是得了風寒?」 

  小槿點頭如搗蒜,她露出擔憂的眼神出來,說道,「所以小姐現在不方便去見三殿下。」 

  果然如此,蕭慎丘不由得愧疚了起來,那日喝了點酒又與鍾離馥接觸,聞了聞她身上的體香,一下子把持不住想要得到她。 

  「如此一來,帶本殿去見你們家小姐。」蕭慎丘命令道。 

  小槿聞言便知道得逞了,她還佯裝委婉地說道,「三殿下乃是萬金之軀,小姐現在又患風寒,小槿生怕三殿下會被傳染呀,不可踏進小姐的閨房呀。」 

  蕭慎丘立刻不悅了,他怒瞪了小槿,罵道,「本殿叫你帶,你就帶。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是。」小槿低著頭領路,露出狡黠的笑容,隨後一路上來到了鍾離馥的房間,一打開房門,蕭慎丘便率先進去瞧到鍾離馥一臉蒼白的面容,他緊張兮兮地湊過去。 

  小槿立刻急著阻止道,「三殿下,不可呀。小姐患的是風寒會傳染給三殿下的!」 

  蕭慎丘倒退了一步,他坐在了木凳上,聞了聞鍾離馥房間的味道,這味道感覺還聽舒爽的。他瞥了一眼小槿,問道,「可有給你家小姐看病嗎?大夫怎麼說?」 

  小槿福了福身子,回答道,「回稟三殿下,大夫瞧過了,左不過我們小姐的身子孱弱,幾次受了風寒下來累計,反而這次較為嚴重。」 

  蕭慎丘聽了反而覺得更不得了了,他皺了皺眉說道,「那葯呢?什麼時候好?」 

  「大夫說,這要看小姐的身子了。」小槿回答道。 

  鍾離馥一直在聽著,覺得小槿越扯越大了,完全就是在瞎掰。她偷看了蕭慎丘一眼,發現他一臉沉重,有點愧疚的模樣。 

  鍾離馥嘴角微勾,知道蕭慎丘還在想那晚發生的事情,他認為想要硬來導致她得了風寒。 

  蕭慎丘皺了皺眉,怒斥道,「無用的大夫,本殿便叫衛太醫來祁府一趟為馥兒診脈。」 

  鍾離馥立刻頭皮發麻,頓時感到不妙。 

  小槿早料到會有這一遭,她鬆了鬆口氣說道,「三殿下不要著急,小槿為三殿下了泡了杯茶,這可是小姐託人帶來的上等茶,小姐寶貝的很呢,小姐睡前叮囑著小槿一定要讓三殿下品嘗一下。」 

  蕭慎丘聽著鍾離馥為他如此上心,便笑逐顏開地說道,「馥兒真替本殿用心。」 

  小槿倒了倒茶水,這水看似青翠與普通的茶水沒什麼區別,但是可就是這東西暗藏玄機。她笑了笑說道,「小姐風寒之事,三殿下就不必操心了。大公子已經命最好的大夫醫治小姐,只不過這大夫還在路途中,一到祁府便馬上醫治小姐,所以三殿下就不必從皇宮請衛太醫了。」 

  蕭慎丘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既然大公子已經準備妥當了,本殿再做只是畫蛇添足。隨後命人送些名貴的藥物過來。」 

  「是,小槿知曉了。」小槿微微低頭,瞄了一眼那被蕭慎丘喝完的杯子,料想到他的身子應該馬上發作了。她假意說道,「那麼三殿下還要繼續留下來嗎,小槿叫人備好午膳。」 

  蕭慎丘正想要說話的時候,卻感覺到身子有點癢,撫了撫了脖子那一塊瘙癢的地方,居然有點燙。 

  小槿見狀便驚呼道,「三殿下,你……你的脖子!」她見蕭慎丘緊張起來了,她便拿起鍾離馥梳妝台上的銅鏡,拿到蕭慎丘的眼前。 

  蕭慎丘錯愕地看著自己的脖子左一塊紅右一塊紅,而且還十分瘙癢。他立刻回想自己吃了什麼,以至於變成這樣。 

  鍾離馥瞄了一眼,暗暗地偷笑,原來小槿用了這種辦法,怪不得不讓她聞那瓶子,原來那瓶子與她房間里的氣味結合起來便會讓人全身瘙癢。 

  小槿急得團團轉,然後淚眼汪汪地問道,「怎麼辦啊,三殿下。」 

  蕭慎丘忍著身上的瘙癢,怒瞥了小槿一眼,罵道,「嚷嚷什麼,還真不怕吵醒你們家小姐。」 

  小槿假裝收斂幾分,慌忙地說道,「不行,如果小姐瞧見你這幅模樣一定會很擔憂的。」她看到蕭慎丘醒悟的模樣內心已經笑到不行了。 

  「本殿現在回府,此事你不必向你們家小姐彙報了,若透露了風聲本殿第一個不饒你。」蕭慎丘沉聲怒道。 

  「小槿一定謹守三殿下的話。」小槿點了點頭,將蕭慎丘往外送,花芝走到了鍾離馥的房門前瞧見了蕭慎丘的異狀,她驚訝得說道,「三殿下,你的臉……」 

  蕭慎丘立刻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眼睛一沉,命令道,「快拿東西幫本殿遮擋!」 

  「是!」花芝轉身差點笑出口,她故意拿了一些女人家用的手帕給了蕭慎丘,她說道,「三殿下,花芝找了下,只有這個適合……」 

  蕭慎丘瞪了一眼那小碎花的手帕,也只能忍了。他拿了起來默不作聲地遮擋,還說道,「今日發生之事只有你們兩個知道,若是誰知道了就拿你們的命。」 

  「是。」花芝與小槿異口同聲說道。 

  待到蕭慎丘走後,花芝與小槿立刻笑得停不下來,方才蕭慎丘那模樣真的是快讓她們憋得內傷。 

  小槿看了花芝一眼,笑道,「你不錯嘛,居然還想到用女人家的手帕遮擋他臉上那花花綠綠。」 

  花芝笑著回應道,「怎麼樣都沒有你那招高明,花芝不得不折服。」 

  她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回了鍾離馥的房間,這時候鍾離馥起來了,眼珠子轉啊轉,立刻問道,「那傢伙走了沒?」 

  「他那花花綠綠的貓臉,還不走的話,等著被人笑話呢。」小槿的話讓花芝啼笑不已。 

  鍾離馥看了小槿一眼,狐疑地問道,「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小槿調皮地說道,「這毒物是我小槿獨門自創——一離香,專門治一下那些不要臉又卑鄙的小人。」她得意洋洋地從袖口拿出了那小瓶繼續解釋道,「這瓶葯與這房間的花香是相剋的,方才馥兒也看到了他喝了之後,因為在這房間的緣由身子便產生了異狀。」 

  鍾離馥皺了皺眉拿起了那瓶子,問道,「這異狀去瞧大夫的話……」 

  小槿知道鍾離馥想說什麼,若是被蕭慎丘查出來的話,一定會將她人頭落地。她笑吟吟地說道,「一離香耶!安心啦,馥兒我都說了這是小槿獨門自創的秘葯。哼,南齊的尋常大夫怎可看得出來啊。」 

  「問題是那皇宮裡的太醫都是一流的,當然與尋常大夫不一樣,只怕……」鍾離馥繼續說道,「若是如此的話,便不妙了。」 

  小槿雙手叉腰,她嘟了嘟嘴唇說道,「在我的眼裡都是尋常的,沒有分階級的。」她隨後眼珠子一轉說道,「太醫定會對他的飲食方面著重,但是這個一離香啊,只要過個十日八日便會自動全消,不過小槿這次呀,嘻嘻,下了些重手,沒有半個月只怕不能見人。」 

  鍾離馥面露驚訝,倒抽了一口氣,說道,「那他這個月怎麼見人啊?」 

  小槿揮了揮手,繼續笑道,「這個小槿肯定有想過啊,只不過頭幾****的臉還是會花花綠綠,不過便會好了,但是身子還是會變得花花綠綠的啦,持續半個月左右。」 

  鍾離馥不得不承認小槿這手法高明,她想了想這個月蕭慎丘大概不會來尋他。她開心地笑逐顏開,說道,「這樣下來,我去哪裡都沒問題了啊!」 

  小槿瞧鍾離馥高興成那樣,點了點頭神秘兮兮地說道,「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點哦。」 

  鍾離馥疑惑,她連忙問道,「還有什麼?」 

  小槿拿出與那瓶子長得相似的瓶子,上面貼了紅色的標籤,她遞給了鍾離馥,說道,「這瓶就是這房間的花香水,我還備有了一瓶。」 

  鍾離馥挑了挑眉接過,沒有說話。 

  小槿繼續解釋道,「他所喝的是一種毒,是一輩子解不開的啦,對身子沒有壞處,只不過我方才說過了,只要和這瓶花香水接觸便會產生各種異狀,是各種異狀哦,是說不定的,隨機性的。」 

  鍾離馥笑了笑順著小槿的意說下去,「也就是說我在身上塗了塗這花香水,他碰我一根汗毛的話,就會出現有異狀咯?」 

  小槿笑了笑點頭,她還沒有說,昨晚拓跋翊從鍾離馥的房間離去的時候,找到了她,特地叮囑她的。她就立刻想到一離香了。不由得感嘆拓跋翊真是對鍾離馥用情真深吶。 

  「這樣子就無礙了。」鍾離馥喃喃地說道。 

  小槿立刻湊到鍾離馥的眼前,問道,「馥兒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樣啊?」 

  鍾離馥直勾勾地看著小槿,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們家太子殿下身上的千日蘿香嗎?」 

  小槿自然點了點頭,回答道,「聽落書說過。」 

  花芝在一旁擔憂地道,「小姐你該不會是……」她此言一出,小槿立刻瞪大了雙眸,問道,「馥兒你是想去幫太子殿下找解藥嗎?」 

  「我是有這個想法的。」鍾離馥緩了緩臉色,然後說道,「不過上次聽蓮准一言,感覺上還是有難度。」 

  「太子殿下知道嗎?」小槿問道。 

  鍾離馥搖了搖頭,默不作聲。蕭慎丘知道拓跋翊在北魏,殊不知他在祁府,這段時間閑暇,她覺得有必要去尋一尋千日蘿香的解藥。 

  小槿十分感動,她然後說道,「我去找太子殿下,馥兒也一起去吧。」 

  「嗯。」 

  拓跋翊在鍾離馥所安排的房間里,他無聊地看了看鐘離馥所贈的幾本書。突然房門打開,他瞧見了一蹦一跳的小槿,後面還有面無表情的鐘離馥。 

  「太子殿下,馥兒有話和你說喲!」小槿調皮地說道。 

  「哦?」拓跋翊十分感興趣,鍾離馥居然找他有事,他放下書籍,一臉期待的模樣。 

  鍾離馥瞪了小槿一記,她伸了口氣,說道,「我打算與你去尋下千日蘿香的解藥。」 

  拓跋翊眼一怔,沒有說話。 

  小槿反而大悅,她搖了搖鍾離馥的手臂,說道,「我也要去,行不行嘛。」 

  拓跋翊淡淡地開口說道,「小槿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與馥兒商討。」 

  小槿聞言,嘴唇一噘,只能聽從拓跋翊的話,便退出了房間。 

  拓跋翊見小槿已經走了,他盯著鍾離馥,緩緩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是知道的,我從不在乎我身上的這千日蘿香。」 

  鍾離馥認真地看著拓跋翊,回答道,「解開千日蘿香需要南潭山山上的靈芝,北魏山山上的雪蓮,西澈山山上的青果,東崖山山上的菱薈花,熬製成丹藥。」她繼續說道,「不但如此,還需要西澈山山上的青果葉炮製七日解開身子上的毒。」 

  拓跋翊沒有訝異,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便知曉這幾種材料都是非常難尋的。你與我,怎可那麼輕易尋到呢?」 

  鍾離馥挑了挑眉頭,說道,「若你不尋的話,那你身子怎麼辦?」 

  拓跋翊聳了聳肩,回答道,「我又不在意。」 

  「那我成了寡婦去尋蕭慎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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