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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善

  ,墨染江山

  聽完春旭的話語,廣南巡撫豐子實問來:「你把他殺了?」

  春旭點了下頭,道來:「既然沒有誠心的投降,殺了也好。」

  瞧著仗勝利了,春旭的小幫手林白羊方才急匆匆跑來。

  見著春旭與林敘白身上有著幾處正在流著鮮血,林白羊心疼的道來:「叔叔,你們怎麼受了這麼大的傷?」

  聽見林白羊的話語傳來,春旭與林敘白的眼神急忙從兩位巡撫的身上看向了林白羊。

  瞧著林白羊這副模樣,春旭微微一笑:「無礙,這點傷奈何不了我。」

  看著血還在不停的流,雖說這流速不是很快,但瞧著這衣服已經一半以上皆是血了。

  「於叔叔,快去找郎中給叔叔看看吧。」林白羊求助了一旁的林敘白的幫手於致。

  見著林白羊如此關心,瞧著一旁於致的模樣,林敘白道來:「去吧。」

  聽著后,於致應了一聲,便欲要去找郎中。

  剛邁開步子走幾步,於致這才想起來:這益石府的那些百姓已經全被著殺害了,這郎中也得跑去水宜府或者西嘉府那幾個還未受到朝廷兵力殺害的縣城去找,可這距離那麼遠,等到尋到了,這幾位受重傷的人還能堅持得住嗎?

  見著於致停下了腳步,林白羊好奇問了來:「於叔叔,你怎麼停下了?」

  於致轉過身來,兩眼目光看著林白羊,回答來:「這郎中不好找啊,朝廷的人把無辜的百姓都殺害了,只有往著那些還未被他們糟蹋過的城去尋。」

  聽著於致的話語后,林白羊心急了來:「那怎辦?受那麼重的傷。」

  瞧著林白羊的模樣,春旭想起了子淵來,子淵比著林白羊只矮一個腦袋,可林白羊的模樣與著子淵確實是有些相似。

  若是子淵在身邊,或許子淵也會像林白羊一樣,因為一時間尋不到郎中而焦急吧?

  「不必了,這點傷,包紮下就好了。」春旭道了聲。

  看著於致與林白羊束手無策的樣子,坐在地同樣受重傷的林敘白也束手無策。

  瞧著林白羊的兩顆求情的眼珠子一直在看著自己,情急之下,於致朝著弟兄們大聲喊了起來:「弟兄們!有沒有人會醫術的?會的上前來幫領頭與林將軍看看!」

  這招果然有用,於致剛喊完,便聽見站立在人群之中的一人喊了來。

  「我會!我會!」

  聽著這聲兒,在場的幾人將目光朝著那人看了過去。

  「過來過來!」於致滿臉笑容的大喊了來。

  隨後,這男子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瞧著這模樣,不算高,長著一張瓜子臉,剛剛在與兩位巡撫的兵作戰之時自己也受了些皮外傷,這臉呢,看著不黑,黃彤彤的面孔。

  一出來,這男子就朝著春旭走了過去,正欲要蹲下來幫春旭看看之時,春旭道起了話。

  「你先去給他們倆看看。」春旭兩眼目光朝著面前跪在地受傷最為嚴重的看去。

  聽著領頭的話語,這男子無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將軍林敘白及站

  立在一旁的於致與著林白羊。

  瞧著他們一話未語,這男子只好先給那兩人看來。

  「先給他看吧。」松陽冰道了一聲。

  明明自己受傷也很嚴重,但松陽冰還是堅持讓比著自己小的晚輩先看傷。

  這弟兄先查看了一番,方才道來:「受了些刀傷,有幾處傷口很深,用鹽水清洗下傷口再尋著草藥包一下,幾天就能痊癒。」

  聽完這男子的話語,看著沒人去做,坐在地上的春旭喊了來:「白羊!」

  聽見聲后,林白羊走至春旭一旁。

  「按照他說的去做。府衙里有鹽,兌些水就行。」春旭道。

  聽著領頭的話語,正當林白羊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幫著這兩朝廷的人時,那幫看傷的男子道起話來。

  「領頭,還是回衙門看吧?」男子道。

  聽后,想了想,春旭應下了:「好,那就回衙門看,正好那些物資都存放在衙門。」

  這場地離益石府城並不遠,就在府城的外邊而已,走幾步也就到了。

  正當兩巡撫要站起來之時,差點要摔了去,說起來不是因為傷勢的原因,而是跪在這地上跪得太久了,腿腳都麻了。

  弟兄們忍著傷痛紛紛往著府衙門中走去,傷勢重的用著手中的刀劍當著拐杖走去。

  到了衙門,林白羊與著於致只好按著春旭的話去做了。

  過了不久,這傷口也清洗了,這葯也包了,幾人方才有著些力氣說話來。

  「敘白兄啊。」春旭道了一聲。

  聽后的林敘白兩眼目光朝著春旭兄看了過去,問來:「旭兄,有何吩咐?」

  「你說,子淵他們會去哪兒了呢?一聲消息也沒有。」春旭道。

  聽著春旭的話語,林敘白很能理解這種感受,安慰了來:「旭兄,莫急,等明日我讓幾個弟兄們去找找看。或許他們只是逃到了個人少不熟的地方。」

  一旁的松陽冰感興趣問來:「你方才說的子淵……是你的孩子啊?」

  現在還不能透露子淵的身份,春旭點頭應了來,道來:「是。」

  「子淵,這名字怎麼有些怪呢?」松陽冰自語來。

  為了圓好這個謊,春旭解釋來:「他是我收養的孩子,從小就失去了爹娘,當時看著他沒有名字,這才這樣取的。」

  這下,松陽兵總算是相信了。

  瞧著他們不再說什麼了,林敘白向春旭彙報了來:「旭兄,方才他們清點過了,我們還有一萬多人,不到兩萬人了。」

  「不到兩萬人?」春旭問。

  林敘白點點頭。

  「具體是多少?」春旭再問。

  「大概一萬四五的樣子。」林敘白答。

  「還沒開戰前,我們還有多少弟兄?」春旭又問。

  「好像是三萬五六吧。」林敘白答。

  聽完林敘白的這些話語后,春旭默默在腦子中分析了來,片刻后,

  看著林敘白,道了來:「這場仗下來我們就犧牲了近兩萬的弟兄。」

  聽著這個數字,林敘白有些覺得可惜了來。

  不知過了多久,林敘白問向了那兩投降的人:「後面的巡撫大概還有多少日到達?」

  聽著林敘白的問話,松陽冰如實道了來:「我們從南寧府出來之時,江萊與著南余的巡撫還在路上,這麼多日了,若是往著這邊走來,可能也就七八日吧。」

  看著松陽冰把真實的全部說了出來,一旁的豐子實心裡不知怎的,忐忑不安了起來。

  「有多少人?」林敘白再問。

  聽著問話后,松陽冰接著道了起來:「江萊五千多人,南余的三千多人,加起來也就八千多人吧,若是南中巡撫能還能贏著,那麼加起來或許有一萬人吧。」

  聽著這一串數字,春旭挂念起何宇鴻與著鄭錘他們了,問著一旁的林敘白來:「近日可有收到何宇鴻和鄭錘他們的消息?」

  林敘白搖搖頭:「旭兄,或許宇鴻兄他們已經派著人趕來了吧,不妨再等等。」

  聽著林敘白的話語,想著方才松陽冰的話,春旭心中很是擔心著何宇鴻與著鄭錘他們。

  「這樣」道了一句后,春旭眼神看著一旁的林白羊,吩咐來:「你去叫個人,騎著馬去看看鄭錘他們如何了,有何事儘快稟報一聲。」

  「好,我這就去。」應下后,林白羊走了下去。

  林白羊走後,林敘白詢問起春旭的想法來:「旭兄,我們一直在這等待著宇鴻兄他們過來嗎?」

  春旭嘆了口氣,道來:「若是沒有他們,我們這不到兩萬人的弟兄很難把在下一戰打勝啊,若是宇鴻兄與鄭錘的人還有個幾千或者是一萬多人咱們或許還有贏的勝算。」

  「旭兄,那我們這幾日就呆在這益石府城,等待著宇鴻兄他們到來,再在這益石府城迎敵,是嗎?」林敘白問。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確實這這樣。」春旭道。

  聽著二人的對話聲,一旁的松陽冰有些後悔了來,自語了一句:「早當初早點投降你們,或許這人還能多些。」

  見著松陽冰這副模樣,一旁的豐子實一話未語。

  豐子實與著松陽冰的模樣著實很是不一樣,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這才投降多久,松陽冰就這樣融入了他們的隊伍之中,而豐子實雖然外表上已經很誠實的投降了,可這內心之中還在糾結著到底是投降與他們戰鬥好還是想個法子將這些刁民給鎮壓好。

  此時,在西嘉府與著涼城府地界邊緣的何宇鴻他們還在等待著那弟兄的消息傳來。

  不知想到了什麼,打瞌睡的何宇鴻突然醒了過來,看看兩旁的竹林,很是心急。

  瞧著何宇鴻這副模樣,一旁的鄭錘問了來:「宇鴻兄,你這是怎麼了?」

  何宇鴻道了來:「瞧瞧我這記性,我爹還在益石府城呢,這.……這,害,真不知曉我爹是否還在,他那麼不方便,不知能夠躲得過那些殘暴的朝廷兵。」

  聽著何宇鴻的一語后,鄭錘道了來:「放心吧,宇鴻兄,還有子淵他們呢,定能躲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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