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你是我的女人

  周一早晨。

  每到周一都會忙到飛起，大大小小的例會，各種報告報表，一直處理到中午。

  直到下午，徐煜泰才有時間單獨叫陳晨進了辦公室。

  「給你的。」

  徐煜泰從書櫃下方的櫥櫃里拎出一個提袋來，邊遞到陳晨手裡，邊解釋道：「你的被我撕壞了，好不容易找到差不多的。」

  陳晨拎出來才發現，是真絲的弔帶裙睡。

  她瞪大眼睛驚了一下，又迅速把衣服塞進袋子里，低下頭去。

  「怎麼把這種東西拿到公司來啊？」

  「著急送給你。」

  「我那個只是碰巧脫線了而已，我都已經縫好了，不要緊的，還是拿去退掉吧！」

  陳晨雙手攥著袋子的提繩，舉到徐煜泰面前。

  徐煜泰緩緩抬起一隻手來，準備去接，突然另一隻手也抬起來，一下同時握住陳晨兩隻小手。

  「晨晨，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知為何，陳晨腦海里突然想起生母來。

  母親含恨而終，一輩子都沒等到願意給她承諾，對她負責的男人。

  陳晨的生父在她出生前就一個人跑掉了，下落不明，母親無力自己撫養她，就改嫁了同村的殘疾老光棍，那家人也不過是圖她傳宗接代，在陳晨五歲的時候母親難產死了，陳晨也就被繼父一家扔了出來。

  陳晨喃喃問道：「你要怎麼負責啊？」

  徐煜泰放開她的手，「看看裡面還有什麼？」

  陳晨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伸進袋子里。

  一個方方正正的皮夾子。

  拿出來一看。

  「戶口本？」

  「只要你點頭，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結婚。」

  童年的不幸遭遇在陳晨心底，早早就種下了不相信男人的種子，她努力築起了堅固的籬牆，堅信不對依靠男人抱有任何希望，不抱著僥倖心理去賭博就不會讓自己受傷。

  「我知道這個求婚可能太倉促了，什麼都來不及準備，我怕你等不及我的承諾。」

  這些年徐煜泰對她的關懷細緻到點滴，要不是信仰般的拚死頑抗，恐怕早就動搖了。

  陳晨除了在稀薄的空氣中起伏強烈的吸取氧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徐煜泰微微躬身握著她的肩膀，與她平視，「別緊張，我不是現在就要聽你的答案，我希望你認認真真考慮清楚，無論怎樣，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咚咚咚。

  敲門顯然就是意思一下，沒等主人允許人已經進來了。

  「sorry，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徐煜泰看清來人嚴厲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說要見總裁當然進不來啦！我說我要見陳秘書，他們就讓我進來啦！」

  女人抱臂椅在門框上，半頭臟辮，另外半邊頭髮披散遮住半張臉，上身是寬鬆的魚網衫，基本與純透視無異，下身的熱褲也是退守底線，腳上是黑皮系帶馬丁靴。

  陳晨點了下頭，「吳小姐好，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

  「等一下。」

  陳晨走到吳瑾妍身邊被喝停，後者側目從提袋上方敞開的口試圖探看裡邊的東西。

  陳晨直接將袋子背到身後，恭敬道：「還有什麼事嗎？」

  吳瑾妍立刻換了大弧度微笑，「幫我倒杯咖啡。」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