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三杯不過剛

  徐煜泰不由唇角染了笑意，可隨著陳晨關上門，像是一個信號，他的臉上又恢復了清冷氣息。

  如同一個機器，邁著大步走過來，繞過茶几，向旁邊長沙發中間位置做了「請」的手勢。

  「吳小姐請坐。」

  吳瑾妍皺了皺眉，快得像蚊子蚊子煽動下翅膀，馬上也挑了挑嘴角，不緊不慢地走向徐煜泰。

  「你可以叫我Jennifer，或者你可以幫我取一個更好聽的法文名字。」

  她走到徐煜泰身邊，隨他手勢方向坐下，她以為徐煜泰會直接落座到挨著她的位置。

  徐煜泰向旁邊錯了兩步，隨即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取名字好像是你父親的事。」

  吳瑾妍臉上的笑容始終未變，她只是假意借賞看徐煜泰近前的茶具，又向他湊近了一格。

  她把玩著小胖娃娃的茶寵，慢悠悠說道：「沒錯，要不是他拚命爭取，我應該和我姐姐一樣姓宋。」

  咚咚咚。

  陳晨端著茶盤進來，就聽見吳瑾妍說：「你說以後我們有了孩子，給他取什麼名字好呢？」

  徐煜泰問道：「晨晨你會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徐煜泰倒是很樂意拿這些情侶間的小問題來挑*逗陳晨，看她臉紅窘迫的模樣。

  陳晨把咖啡擺在吳瑾妍面前，徐煜泰一下把她問蒙了，「啊？我還沒想過那麼遠的事情。」

  陳晨繞過茶几，把裝著白水的玻璃杯擺在徐煜泰面前。

  吳瑾妍端起咖啡杯到嘴邊，「陳秘書沒有男朋友嗎？」邊抿了杯口，邊盯著陳晨。

  「沒有。」

  吳瑾妍嫌棄地撇著嘴把咖啡杯扔在小碟子上。

  「shit！」

  「怎麼啦？」

  「你端來的是洗抹布的水嗎？so bad ！terrible！」

  「咖啡豆是進口的，現磨現沖的美式，有什麼問題嗎？」陳晨不亢不卑問道。

  「還是換杯檸檬水吧！」

  「好的，稍等。」

  陳晨把咖啡杯收到茶盤上，單手托著走出辦公室。

  「剛才說到哪兒啦？」

  「檸檬水。」

  徐煜泰掀起眼帘，眼中的寒意透過鏡片折射絲毫未減，反而更加凌厲，臉上笑意全無。

  吳瑾妍看出已經激怒了他，反而滿不在乎道：「其實你不笑更帥，我就喜歡高冷的男人。」

  吳瑾妍隨手從包里掏出煙盒，遞了一根細煙給徐煜泰。

  徐煜泰沒接，冷言道：「你來這兒就是喝茶聊天的？」

  吳瑾妍不緊不慢點了煙，悠哉地吸了一口，噴向半空。

  「當然不是，你那小妖精沖的咖啡也就你喝的下去。」吳瑾妍交疊了雙腿，靠在沙發背上，「法國那邊馬上就要派人來考察情況，條件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生意還做不做？」

  「做，當然做。」

  「哈哈哈，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咱倆至少在這方面是一致的，都愛錢，這就夠了。」

  吳瑾妍把大半根煙在煙灰缸里按滅。

  咚咚咚。

  陳晨把檸檬水送進來。

  吳瑾妍問道：「陳秘書，你跟徐總多久了？」

  陳晨想了想答道：「五年多吧！」

  「那還蠻長情的嘛！」

  吳瑾妍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皺眉道：「太酸了。」

  這次她沒有再罵罵咧咧，只是抬眼看著陳晨，意思讓她自己看著辦。

  徐煜泰把自己的白水遞給她，「給，這個不酸。」

  陳晨咬著嘴唇，不敢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