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金榜題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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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唇邊有著溫熱,一點一點,順著流了進來……赫然正是葯汁,光是聞著味道,已然湧出嘔吐之感,偏然還得下咽慌。
君墨白,定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頗為辛苦的,忍著不適之感,將著葯汁飲過,唇邊灑落了些許……因著裝睡,飲下藥汁之時,唇邊微有緊閉,昭顯出些許僵硬犯。
留在唇邊,葯汁朝下流淌,生出些許微癢。
正在想,男子就是男子,這一點,定是無有注意……否則,該是尋個什麼,將這些葯汁,一一擦下,才是最為正確之法。
不過,看在他前來關心,還送了葯份上。
姑且,心下還是存著感激。
這般想著,身子被君墨白,朝著懷裡微微一緊,移動了些許動作……恍然不明之間,唇邊傳來微熱,似是什麼覆在了上面,將著葯汁擦了乾淨。
半刻,還有著什麼,在著上面舔了一舔。
剎那間,連城身形一僵,瞬間明了那是什麼……偏逢身邊之人,微蹙了眉,評論出聲:「苦了些,不過良藥苦口。」
不覺得,連城止不住裝睡,想睜開雙眼。
他怎麼能……能用唇吻去,她唇邊殘留的葯汁,還有舌頭舔了一舔?止不住,臉上有些滾燙,幸而本就風寒,體溫異於尋常。
基本,應是看不出,她在臉紅。
由著飲了葯汁,原本感到的乾渴,反而逐漸壓了下去……躺在君墨白懷裡,渾身上下滿是虛弱,他的身體微涼,身上被他蓋上了錦被。
這麼一來,緩解了不少。
飲了葯,整個人有了困意,連帶身體發了些許虛汗。
昏昏欲睡之間,似是有著一吻,淡淡落在她的眉間,臉頰,還有唇上……朦朧之間,身邊男子,似是起了身,將她的身體移至。
他的離去,下意識地,有著不習慣傳來。
手掌摸索著,扯上他的衣袖,不肯讓他離去……有著一語,在著意識不清之下,緩緩傳入耳際:「城,我不走,別怕。」
緊接,他將她調換了姿勢。
身下一軟,似是有著錦被,鋪在了身下,軟和舒適。
重新躺下,枕在他的膝上,終是安心的,沉沉睡去。
君墨白眉眼淡淡,垂眸凝望著身下女子。
不由伸出手,拂過她的如墨青絲,任由它們在著掌心,漾出一道道弧。
向來涼薄的眸里,藏了一許溫柔。
「城……」
輕然一喚,夾雜著隱蔽的柔情。
唇邊微扯,漾著一許弧度,適才若是,不曾猜錯……她,其實是在醒著?她的身體,就在他的懷裡,一舉一動,皆是在他的感觸之下!
想到,君龍澤所言的話語,想到,連城名為男子,實則女子的身份……想到,已然動情的心,之前確定的事情,在擁著她的這一刻。
更加的,確定下來。
當皇上,只有當皇上,才是九五之尊,無人能與之違逆……江山如畫,皇室權利,金銀錢財,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最為關緊的,還是到時,許她無憂。
女子不能涉政,那當如何?有他在,執掌整個天下,拱手河山,送與她……只需她,盈盈一笑,如此罷了!
***
一夜過去,伸手覆上連城額上。
原本,燙著的額頭,降了溫度,想是恢復了正常,擔憂散去……小心的,將她從著膝蓋上移下,被她這麼枕著,赫然腿上僵硬。
輕然的,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為她,蓋過錦被,轉身,離開天牢。
未過多久,連城接著醒來,全身上下,無不是神清氣爽。
不過剛一生病,及時飲了葯,不過一回,已然止住了多半……身邊,君墨白已然不在,不知何時離開,錦被還留
在這裡。
正在恍神,有著些許腳步,匆匆傳來。
以為是君墨白,心下泛起驚瀾,漣漪。
未想,出現在面前,並非君墨白,而是一臉賠笑的牢頭……手裡,正值提著食盒,頗為精美:「上官公子,您醒了?這是飯菜,趁熱用才是……」
有著什麼,在著腦海之間,一閃而過。
或許,無需猜。
定然,不是牢頭,這麼照顧妥當,想來,還是君墨白……因為,只有他才能進出,送與東西:「有勞……」
從著牢頭手上,緩緩接過食盒。
病過之後,確實需得補上一補,牢里飯菜,多少有些難以下咽……因此,只用了一些,用來保證,不餓死自己,手上所提,才是真正飯菜。
在著連城接過,用膳之時。
牢頭不覺,打量了連城一眼,只覺七王爺,當真對於他上心……不單半夜前來探望,還送來湯藥與錦被,連帶著飯菜。
但,許是上官公子,病著緣故。
晚上飯菜,並未用過。
卻是,天剛一亮,七王爺重新命人,備了送過來,讓他交予上官公子手上……不是傳聞,七王爺暴虐狠戾?可對於上官公子,著實讓他心驚!
「牢頭大哥,何故這麼看著在下?」
用了些飯菜,填飽了肚子,這才發覺有人一直盯著……心下滿是不明間,牢頭忙笑了下:「無事無事,上官公子可有何所需?儘管開口……」
這態度,連城微眯了眼。
記憶之間,剛進來之時,牢頭態度尋常,說不上好談不上壞……但,現在這一副模樣,儼然與著之前,截然相反,微一疑惑。
僅是片刻,不得不朝著君墨白,身上想了去。
終究,還是斂去心思,化作寸寸平靜,無言。
算著日子,從著科舉之後,已然過了四日,想來已經放榜……今日,正是第五日,若是無有猜錯,該是前三甲面見聖顏。
若,再無有猜錯。
不出多少時間,君龍澤定是宣見與她,心下湧起些許情緒……似是想到什麼,看向牢頭:「入獄之間,可是有人前來探望?」
聞言,牢頭愣了下,很快如實道:「回上官公子,不少人前來探望!只是,由著聖上命令,不許任何人見您!」
無疑,連城的身份,並非尋常。
所犯罪責,還未確定,除卻相府,還有不少人,皆是一一來過……無不是,關照上官連城,其間還包括景王,最為突出的,還是七王爺。
連城點了點頭,心有挂念的不是旁人,無不是林詩涵。
宣旨那日,娘親甚至嚇昏過去,醒來之後,怕是擔心與她……有時,連城只覺,自身當是不盡責的,各個方面,皆是所作有著缺陷。
如同所猜,的確很快,君龍澤派了人來。
「皇上有旨,宣:上官連城,覲見。」
彼時,連城正是無趣,這麼一句傳來,無不是有些突兀……回神間,牢門已然打開,傳旨公公一揚手,有著侍衛走了進來。
守在連城兩邊,並未羈押。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天牢,朝著一處進發,據著傳旨公公所言……所去之處,不是別處,正是金鑾殿上,此刻科舉前三甲,皆在那裡。
雖是,心下有著些許把握。
但,進著金鑾殿,還是初回,上至君龍澤,下至文武百官……不由想著,這麼一幅畫面,似是頗為大氣磅礴,緊張的同時,還有一絲期待。
幾經輾轉,皇宮之大。
待到了金鑾殿外,無不是涔出了汗水,感到些許勞累。
卻見,傳旨公公上了前,先行彙報,緊接著前方,有著一句句傳來……無不正是,宣,上官連城,覲見,一語傳了多遍。
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衣裳。
緩緩地,一步一步,踩過長長台階,直至逐漸的,金鑾殿呈現在面前……兩邊各是,站著一排官員,從著殿里排到了殿外,並且時不時的。
投了目光,朝著這邊望來。
視線灼灼,連城目不斜視,只道未有看到,腳下並不絲毫停留……直到,到了金鑾殿中央,站在兩邊百官,中間這一地方。
而,在著中間,並不止她一人。
還有一些,泛著書卷氣息的男子,一個個皆是儒雅,恭敬并行……想來,這就是之前所想的,中了前三甲之人,在此之間,還有一人,滿是意氣風發。
渾身上下,皆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看來,這位想來是狀元郎!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頗為熟悉,無不是南宮耀,看來中了前三甲……打量過後,緩緩地向前跪下,面朝上面的君龍澤,一身龍袍,遮擋不住的威嚴。
「罪臣,上官連城,叩見皇上。」
不卑不亢,恭敬無誤喚上一言。
龍椅上,君龍澤朝著連城,投去了一眼……想到君墨白,眸里些許思量,一一浮上:「罪臣?看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平身,起來罷!」
「謝皇上。」
依舊清朗,靜靜站起了身。
在著邊上,正是上官明,站在那裡,心下含著擔憂……但,見連城,姑且相安無事,一時寬慰了心思,只道保住他的性命,才是關鍵。
「上官連城,朕問你,科舉之上,你所答的,可是這樣?」
君龍澤鄭重說著的同時,朝著邊上公公示意。
很快,公公端著一張試卷,從著殿上走了下來,直至連城身邊……將著試卷,安然拿了下來,粗略過了一眼,還是微微俯了身。
「回皇上,卻是這樣。」
連城依舊淡然,無有一絲畏懼。
卻是這樣,君龍澤似是勃然大怒:「那你可知,卷上所言,句句大逆不道!對此,你可有解釋?」
聞言,連城抿了唇,腦海之間,有著什麼透過思考,傳遞著信息。
「是,罪臣有解釋。」
先是應下了句,手上握著所答卷子。
這一行為,讓著君龍澤,突然抬了目光:「將你所寫,念上一遍,讓著所有人,悉數聽上一遍!看他們,作何感想……」
聞言,連城一怔,還是依言。
想來,這一卷子,還未被所有人看過,有些人,並不明其內容……當是這樣,心下有了思量,並未急著解釋,而是按著君龍澤要求。
將著上面內容,一一念過。
這一回,科舉考試,君龍澤所出考題,不過僅是一道……那便是,就著何為太平盛世,君與民關係,自當如何,才是最佳!
「太平盛世,當是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緩緩地,連城念上這麼一言,這些並未有什麼不是。
語頓了一刻,在著其他大臣們,面露不明之下。
微蹙了眉,緊接著念上:「君與民,當是魚與水,彼此共存,相輔相成。天下,當是皇上的天下,同樣是百姓的天下。國家的興衰,無不是聖上治國有道,何為治國有道?亦是,將著百姓生命,重於自身。君,臣,民,三者皆是平等,焉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唯有,萬事以著百姓利益為先,方可坐穩江山。反之,百姓貧瘠,官員表裡不一,正是魚已離水,國不復在……」
「大膽!怎能如此妄言……」
「聖上當乃真龍天子,怎是普通百姓相提並論的……」
「荒謬荒謬!皇上治理江山有方,與著小小百姓又有何干……」
……
在著連城,話語剛落之初,已然官員之間,皆是互相議論……其間,還有一些官員,滿是憤慨一般,慷慨激昂,批判著不是!
反觀,君龍澤想來,早已目睹過,並未有任何波瀾。
上官明隱
有擔憂,之於這些,之前有聞過一些,只得沉默下來……連帶,站在相府這邊的官員,同樣有些議論紛紛,看向連城的目光。
不覺,愈來愈是不滿。
甚至於,站在連城身邊的前三甲,亦是同樣的詫異,不覺錯開了些距離……似乎,連城已然近在死期,離他相近,甚有性命之憂一般。
「皇上,小兒年少無知!道出這等不敬之言,還望皇上寬恕與他……」
半晌,還是上官明開了言,一舉跪了下來。
在他身後,一干人等,皆是跟著跪了下來,為著連城求了情……而在另一邊,顯然是保持中立,或是與著相府,處於對立位置。
久久地,站著不動。
甚至於,其間有著一些人,蠢蠢欲動,想站出彈劾一番。
氣氛,一時靜寂。
連城站在那裡,並未有著任何舉動,筆直的站著,目光微微抬起……隔著上下距離,與著上方君龍澤,遙遙相望,滿是坦然。
「上官,跪下……」
在著邊上,南宮耀緩緩地,轉過身來。
小聲的,提醒著連城,滿目焦急。
在著連城,羈押這一天一夜,跟著父親前去相府,與著上官丞相,商量這一事宜……期間,遇上秦碧落,還是初回,她主動同他說了話。
卻是,讓著幫上連城。
雖然,心下有著醋意,不過想來連城,平日待她不錯……而連城,與他還是為哥們,年齡輕輕,道出這一番話語,想來是年少氣盛。
他只得祈禱,連城無有事宜。
「上官連城,丞相已然這麼言語!你,可是知錯?」
出乎意料的,君龍澤並未理會,跪著的上官明一乾等人。
也未理會,那群正在以罪名目光,看著連城的反派之人……反而,徑直問了連城,聲音淡淡,透著些許冷意,卻是隱藏著不明深意。
連城站在那裡,並無一絲懼意。
望著上官明,卻見他跪在那裡,偏了頭朝他示意……並非不清楚,父親一瞥目光,代表著什麼意思,或者現在,她只需一跪。
痛哭流涕,真摯誠懇,承認自己錯誤。
他說不定,無罪就這麼算了。
可,偏偏,那些皆是她的心下所言,而且,並未有著什麼不對……若是,這些君龍澤不能接受,只會讓她覺得,並非是明君。
真正明君,該是聽得逆耳之言。
況且,她並未道出什麼過分,人與人之間,本就是相等……雖然,這是在著古時,君與民的關係,君身居高位,並非就是高人一等。
何為真龍天子,為民做主的,受著百姓愛戴歌頌的,當屬真龍天子。
「回皇上,在下無錯。」
免去「罪臣」一稱,連城擲地有聲落下一語。
適才,稱之為罪臣,不過是因遭遇牢獄之災,還未得自幼,正是帶罪之身……而現在,不想再自稱,只因真正坦白態度,證明自身無錯。
「城兒!」
聽聞,連城這麼堅定想法。
上官明心驚膽顫,有些止不住,朝著連城沉聲一喚,聖心難測……聖上看到試卷之時,當即下了令打入天牢,足以見得,觸犯了聖顏。
現在,並未處罰連城,想來是給予相府一個面子。
或許,連城所言,並非無有一絲道理,但是權利與名望至上……將著帝王,比喻為魚,離不開是水的百姓,還言與著百姓,無有差別,地位平等。
無不是,挑戰了聖威!
而,自古帝王者,最為忌諱的,便是不容許任何人……藐視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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