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珠,驚艷三國!
她說,他在執著,她何嘗不是同樣執著,只是不知,她的這份恨從何而來……他上前,到了她的後面,天邊隱是有著雷聲,滾滾而來。
「傾城,你想報復他?」
男子的聲音,在這冰冷的雨幕下,襯出一絲溫暖。
明珠微是凝著眸,如初的回上道:「東方鈺,這與你無關。」
「我幫你。」
卻是,堅定不容置喙的三個字,從著後面傳了過來。
心頭一悸,明珠下意識的,想轉過身去,終是思想控制了身體……沉默了下,不願再停留,他的話語纏繞了她,讓她心下的魔,蠢蠢欲動驁。
「傾城,不管你想要什麼,我幫你。只要你留下,留在我身邊……」
東方鈺一字一語,無一不在表述著認真。
明珠微是閉了眸,腦海裡面,有著些許考慮,一閃而過……利用東方鈺?也許,不是不可以,他畢竟在東陵,擁有著民心。
東方鈺只是不爭,並非真的無有權利。
剛一這麼想著,另一個想法,還是否決了她,不能利用東方鈺……否則,欠下的債,這一輩子都無法還清,她只有傾之,依靠著傾之,便已足矣。
其他的人,尤為是東方鈺。
她,不想招惹。
「東方鈺,還記得三年前,你說過的話嗎?」
緩緩地,明珠轉過身來,承認了身份。
或許,已是沒有隱瞞的必要,他已是認出了她,縱是再想承認,也是事實……索性,便是承認了下來,她相信,東方鈺不會暴露她的身份。
換而言之,就算是暴露,她否認便可。
看得出,東方鈺並未查出,她在南涼的真正身份,否則,他該清楚,她何故恨上君墨白……滿門抄斬,這樣的血海深仇,她這輩子只要活著,定是刻骨銘心的記著!
「傾城……」
「東方鈺,三年前,你曾問我,為什麼招惹你?誠然,當初是我的錯,聽了東方秀的話語,一心想讓你還俗,以為這樣便是幫你!後來溫氏,也就是你母親,同樣求著我,讓我李代桃僵,說是這樣,你便能幸福……」
話頓,凝望著東方鈺,聲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的好聽。
東方鈺與其說是沉默,不如說是靜靜聆聽。
「如你所見,我答應。我只想,幫過你之後,回到南涼!至於心下,東方鈺,不論你信與不信,我騙了你的感情,這一點,確是我虧欠了你,我也想過,若是他日再遇,彌補與你!君墨白的到來,我不曾想到,更沒想到,你的一雙好父母,溫氏與東方毅,不僅派了殺手過來,還在我的身上下了慢性迷.葯,我差一點失了清白與性命……」
說到後面,明珠的聲音裡面,夾雜著淡淡的冷。
卻是對面,東方鈺倏然不明。
明珠清楚地看到,想得到東方鈺,對此根本不知情,不過無所謂……她只是,想把事情一一說開,對於別人,她從未有什麼耐心。
「傾城,你……」
東方鈺微是迫切的,走上了前來,將她打量著。
明珠表面好笑,不過心下湧出,奇異的情愫來:「我沒事,君墨白救了我……」
隨著這一語,緩緩的道出,明珠的聲音,猛然的止住,像是回憶到了什麼……是啊,當時被著那些人,強行的按在地上,差一點失了清白的時候。
那一刻,她已是做好咬舌自盡的準備。
只是,君墨白救了她,他救了她,卻又賜她滿門,她愛著他,卻被他生生的傷害……當愛變成了恨,何嘗不是一種諷刺,而她已是看不清,未來的相遇,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我想說的,已經說過!東方鈺,我是虧欠你,不過,你的父母,所做的這些,足以兩相抵消!所以東方鈺,我們之間誰也不再欠誰,承你當初所言,我不再招惹你!而你,也別再招惹我……」
將著一堆的話語,從著心裡緩緩的道出。
頃刻間,一絲輕鬆的感覺,傳到了心間。
想到,溫氏與東方毅,還有東方秀有心的害她,心頭有些恍惚……
猶記得,當年的東方秀,雖是隱藏著感情,但是對於她,也曾真的關懷過。
沒想到,不過是再遇,她已是入了心魔。
而她,從未想過招惹東方鈺!
至於溫氏與東方毅,她原本是保留,不想說的,不過想了想,涔出冷笑……差一點,他們差一點殺了她,何故不能說,偏是報復的說出。
她想,東方鈺對於相府,從此應是疏離的。
這樣的話,未嘗不可。
她一直想不通,東方毅這樣的卑鄙,怎麼生得出東方鈺,這樣純凈的男子……讓他明了東方毅的手段,縱然是父子,保持著距離,以免被著東方毅染臟!
緩緩地,轉過身來,朝著殿上走了過去,周圍的雨還在下著,不時地有著電閃雷鳴……嗯,很好,她想,接下來的舞蹈,這樣的環境,更是合了她的心意。
「傾城,三年前,我以為,他能給你幸福,所以,我選擇放手。但是,這一次,我不會,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是想讓我遠離你!你說,你已不復當初,但在我看來,你同當初一樣!你是善良的,你不想利用我……」
凝著明珠的背影,東方鈺道上了一句句。
也不明,這些話語,有無聽入明珠的耳里,只知一點一點的,她的身影,入了前面大殿……原地上,東方鈺怔了會兒,跟著走了回去,眸里瀰漫著淡淡的怒。
想到,傾城所說過的。
當年,溫氏與東方毅,派出了殺手,還在她身上下了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掌……由著新娘李代桃僵,這三年來,他不喜進到家門。
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樣的真相。
愈想愈是心驚,當時的情況,定是危險之極的。
他有些不敢想象,君墨白當時不曾趕過去,他趕過去的速度,又慢了一拍……當,尋到的時候,看到的會不會是一具被奸.污過的屍體!
懷著複雜的心思,東方鈺回到了殿上。
而,殿上的謝婉言,已是表演過,只剩下了明珠,久久無有人影……在這當中,連翹已是指揮著,將著一張畫紙,將之固定在兩側,擺在了大廳裡面。
從著大殿門口,到了殿堂中間,還曾以著絲綢,騰空在半空,作了鋪墊。
登時,所有人皆是好奇的,一個個伸長了脖頸,朝著殿外望著,隱藏在暗處的明珠……眼看,已是水到渠成,深深吸了口氣,退出了殿門外。
下一刻,足尖輕點的,躍上凌空的紅綢。
緩緩地,在著暗淡的光芒里,女子纖細的身影,似是乘風而來,蠱惑了眾人的眼眸……剛才,還沉浸在謝婉言,那驚鴻一舞裡面,這一刻,不由屏住了呼吸。
其他的表演,已是在著腦海,逐漸的褪下,剩下的便是面前女子。
她一襲紅裳,儘管將著殿上光芒,滅了些許,還是留下了一些光芒……朦朧的,看著女子站在殿堂中央,仿若天地間,只剩了她一人。
她舞動著火紅色的水袖,如同一團火焰,璀璨到了極致。
翩然的,她彎下了身子,旋轉出一個個弧度,當眾人反應過來時,已是察覺得出,與著謝婉言一樣,她同樣跳的是驚鴻舞。
只是,明顯的與著尋常驚鴻舞,不經相同。
裡面,摻雜了一絲別的。
旋轉間,女子一頭長長的青絲,未有任何妝點的,隨著舞動而舞動……遙遙而來,她渾身驚心動魄,散發著驚人的美與媚,令人移不開眼眸。
驀地,她朝著後面,退卻了幾步。
突兀間,一道閃電從著殿門那裡,閃光了過來,眾人只來及看到……距離殿門內,女子舞動著的身影,映襯著天邊的閃電,竟是意外的不謀而合!
以著殿外,電閃雷鳴的下雨為景,女子分毫不輸。
在著舞盡,她窈窕身影,上前幾步,似是凝著前面,擺放著的畫紙,還有極大地毛筆……眾人不明間,她水袖一甩,不偏不倚,捲住了毛筆。
緊接,翻轉來回時,毛筆已是伴著水袖,到了紙上。
一字一字,她舞動著,身軀扭動著,隨著她的動作,毛筆被著水袖夾雜著,落下一字字……不是不曾
,有人能夠做到這樣,只是沒人能夠這樣的令人驚嘆。
她的整體,行雲流水一般,似是將天下人物,視於無物。
不出多時,她已是落下了筆,紙上已是有字,呈現那裡。
一時間,眾人不覺紛是有心探究,紙上究竟寫了什麼,女子已是後退了下來……將著收尾動作,緩緩地收回了水袖,靜靜站在了那裡。
下一刻,殿上已是點亮了光芒。
原本,有些昏暗的大殿,登時到處明亮一片,愈是映襯在原地女子的身上……所有的眸光,全部投了過來,久久的沉寂不言,在這裡面,甚至包括謝婉言。
許久,華商第一個抬手,鼓掌:「朕還是初次見到,這樣別出心裁的驚鴻舞……」
華商鼓了掌,剩下的人一一跟著鼓掌,一時殿堂上,都是鋪天蓋地的鼓掌聲音……聽著這些,明珠絲毫未動,只是緩緩地抬了眸,靜靜地站在那裡。
不由得,她一身紅裳如火,三千青絲垂落,臉上的妝容帶著幾分妖冶。
竟是看得眾人,齊齊的痴了一回。
卻是另有宮人,將著那幅畫紙,取了下來,兩人一邊一握……很快的,呈現在眾人面前,上面的字體由著水袖,隨意的揮揮洒洒,雖是看不出穩定。
但是,字體之間的瀟洒,給予一種特殊之感。
不時地,有人將著上面的字,念了出來:
「天下風雲出我輩
一入江湖歲月催
黃圖霸業談笑中
不勝人間一場醉」
……
如此的驚心舞蹈,配上這樣的一首詩詞,前者已是讓人無言,沒想到後者更甚……這一首詩,竟是觸動不少人的心扉,尤其是追逐高位的人。
華楓心裡一怔,凝望著明珠。
若言,之前是感到了些意思,這一刻,便是真正的打量著她,將她放在了心裡……而他,之前所言的只准輸不能贏,一方面是讓她放鬆下來,還有另一方面。
勝出的人,會被宮廷畫師,繪出一幅畫像,送與北漠國與南涼國。
名義上,他剛尋回了華明珠,便是出這樣的風頭,過於鋒芒過盛。
而且,怕就怕在,等兩國君主齊聚,若是出了和親的心思,那可就無法避免……雖是這樣想著,不過等到明珠,真正的以著這樣的出彩,贏得了表現。
華楓心裡,還是湧出了一絲奇異,尤為是她的那首詩,更是讓他驚艷……擁有這樣的女兒,究竟是幸運的,還是以後,有不少麻煩,等著自己。
如此一想,華楓只是笑了笑。
看著明珠的眸里,毫不掩飾的夾雜著讚賞,連著邊上的沐凝,都是滿滿的愉悅……她就知道,她的女兒是最好的,謝婉言算什麼東西,也能同她的珠兒比!
議論紛紛間,女子洗盡鉛華呈素姿,勝過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芒。
許久的,華商似在思慮著,不由重新打量了明珠,雖是隔著距離,看不清楚……但,剛才的容顏,刻入了眼前,加上這樣的出彩,無疑的,她必能引得一番轟動。
華商的手上,雖說沒有權利,不過並不表示,他不渴望權利。
他的龍椅,還不曾坐夠,偏是連著弟弟與兒子,都在虎視眈眈……這讓他,內外簡直孤立無援,只得尋與突破口,其他兩國,不無可能,成為他的突破口。
「朕看,這場比賽,明珠郡主勝出!眾位愛卿,可有異議?」
半晌,華商道上了這麼一言,夾雜著一絲不明深意。
「臣等,無有異議。」
伴隨著這樣的一句,明珠唇上緩緩地,動人的一笑。
她想要的目的,最終已是達成。
君墨白,不知與著你的畫上女子,同樣的女子出現時,你可能想起些什麼……我在東陵,在這裡,等著你,靜靜地等著你,到來!
「既是如此,朕明日讓畫師,到府上作畫!畫師,朕要看到明珠,最美的一面……」
華商笑著說著,朝著一處方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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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處方向,正是坐著一個男子,聽此言,離了座位來到明珠身側,算是領了聖旨……看行頭,隱是身上有著一股高傲,不過面著明珠,只是滿眼的敬慕。
這就是畫師,應是畫技上等的畫師。
對於畫師而言,沒有比美好的人物,讓他有想提筆的心態,而觀了明珠一舞……明顯的,畫師已是亟不可待,想要將著那一幕幕,畫了下來。
隨著如此,宮宴已是落幕。
回到了座位,朝著名義上的父親華楓,微是點頭一笑,轉而被著沐凝握著手掌……回頭,對面的謝婉言,正是蒼白著臉色,頻頻望了過來,她的身邊一男一女,想來是尚書之首與其夫人。
同樣的,臉上頗是青一陣白一陣。
下意識,明珠瞥向了華謙,他臉上雖是有些陰鶩,不過同樣看著明珠……在望著明珠,看了過來時,隨手抬了酒杯,算是同她一敬。
明珠微微一笑,剎那間驚人動魄。
同樣抬了酒杯,虛應了下。
捕捉到此,原本已是滿心憤怒的謝婉言,更加的維持不住優雅……只是,明珠已是不將她放在心上,連著多看一眼,也不再多看。
明珠收過目光,看到了華謙,不免想到華素。
然而,並未在這宮宴上,看到華素。
倒是,有些可惜了,如此想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著東方鈺的方向,不經意的望了一眼……不出意外,東方秀沒有來,只有溫氏與東方毅,一直盯著她。
想來,她說的話,起了作用。
還未擱在桌上的酒杯,剛敬過了華謙,接著朝著東方毅敬了一杯……後者,自是臉色如墨,並不給予理會,從著明珠出現的同時。
溫氏與東方毅,便是大吃一驚,這與當年的傾城,根本是同出一轍。
原本,兩人還抱著僥倖的心思。
未想到,東方鈺對明珠的袒護,加上剛才東方鈺,回來的質問……溫氏與東方毅,便是清楚當年的事,已是被知道,更多的還是面前女子,竟是攝政王的女兒!
而,下午秀秀,便是被著明珠所傷,他們原本還想,同著華楓質問一二……然,一看到明珠,便是再也沒了身份,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死!
三年之後,搖身一變,成了東陵郡主。
很快的,宮宴落幕,同著畫師商定了府上作畫時間,明珠隨著沐凝離去……剩下的,原本奉了各家父母的命令,想同明珠交情一二的嫡女們,無有機會的站在那裡。
不過,同時心下,同樣的鬆了口氣。
凡是,見過下午女子對於東方秀,所用的手段,皆是不想同她靠近……加上,她剛才的一舞驚人,根本是將所有女子比了下去,連著謝婉言也不遑多讓!
而嫡子們,則是根本無需父母交待,已是一個個心神,被著明珠勾了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原本,謝婉言是第一美人,不過清楚的人都道,那是內定的太子妃……未想,出了比謝婉言更高貴的華明珠,如此的女子,比之男子,各方面分毫不差!
無疑,起了競相爭奪的心思。
哪怕,爭不到手,同著美人攀談一二,同樣是心裡渴望的……經過宮宴,用不了多久,華明珠這一名字,將是遍布東陵的京都。
她的舞,她的詩,她的美。
一顰一笑,無不動人心魄。
而,不僅是東陵,緊隨而至,北漠與南涼的君主,在收到美人圖時,同樣驚了一番波瀾……畫上的女子,眉眼熟悉,傾國傾城,風情流轉眉間。
猶如,當年的故人,呈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