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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的忘記了上官連城?【君墨白出場

  南涼,京城皇宮。 

  明月高照,夜涼如水。 

  三年前,曾發生過一件事情,鬧得驚天動地,一度傳的沸沸揚揚。 

  正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子,亦是新科狀元,成親時,聖上下旨囚禁府上人……相傳,丞相府通姦叛國、意圖謀反,就在不少人翹首以盼,事情的進展時驁。 

  突然,在一日。 

  太子殿下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證實所言無錯,聖上大怒之下,賜了滿門抄斬……那一晚,血光漫天,熊熊烈火,燃燒著無人清楚地真相。 

  丞相府,全府上下,一一慘死,葬身在火海。 

  親眼看到的百姓,只是寥寥無幾,更多的則是第二日,才收到了消息……同一時,在第二日,聖上病逝駕崩,太子殿下登上了皇位。 

  後來,新帝更改了年號,展開了新的時期。 

  陸陸續續,三年裡面,新帝減免稅收,貼補百姓,逐漸贏得擁戴與支持……國泰民安,大抵說的便是如此,新帝勤政愛民,實在是幸事。 

  月光籠罩著皇宮,似是增添了一層朦朧色彩。 

  遠遠望去,皇宮佔地面積,大而寬廣,給予著壯闊氣勢。 

  已是晚上,萬籟俱寂。 

  偶爾的,有著宮人在宮裡,穿梭而過,伺候著各家主子……凡是宮裡的人,基本隱約清楚,從著三年前,第一次選秀進宮。 

  新皇的寢宮裡,掛著一幅畫像。 

  傳言,畫像上畫著一名女子,出於誰手,無人清楚半分……只是,從著選秀到了至今,凡是新皇看重的秀女,無一不是與畫上女子,有著幾分相似的。 

  御書房裡,燃著青煙,裊裊飄著。 

  靜寂無聲,書架上,擺放著一排排的書籍,而在書架旁,一方案台上……上面,堆積著奏摺如山,身著龍袍的男子坐在那裡,向後微是仰躺。 

  一襲的明黃色,上面繪著龍袍,向外散發著冰冷。 

  男子的容顏,甚是精緻,哪怕不曾睜開了眸,已是俊美萬分,他的頭上冠以束髮……有著幾縷髮絲,垂落了下來,隱是藏著一抹妖冶。 

  御書房外,一左一右,分別有著女子,遙遙而來。 

  女子的後面,皆是跟著宮人,手上提著膳盒,兩人在著書房外,齊齊的停了下來……卻是,其間一名女子,冷笑著睥睨面前,約是透著一分不屑。 

  「婉妃妹妹,沒想到,這麼巧!」 

  上官芊芊凝著面前女子,惱怒的出了聲。 

  對面,納蘭婉兮微是頷首,算是應了下:「芊妃姐姐,我瞧著皇上一直未歇,便燉了湯前來看望一番……」 

  「妹妹真是心靈手巧,本宮還真比不上……」 

  上官芊芊不冷不熱,對於她的一幅溫柔模樣,不甚苟同的蹙眉。 

  便在同時,房門被人打開。 

  登時,兩人齊齊來了精神,朝著裡面望了去,出來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劉公公……劉公公曾是伺候先帝的,新帝登基以後,便接著留在新帝身邊。 

  「婉妃娘娘,芊妃娘娘。」 

  劉公公佝僂著背部,手握著拂塵走了出來。 

  后而,小心的將著房門,虛掩著關上:「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 

  劉公公不卑不亢,傳遞著皇上的意思。 

  下一刻,上官芊芊感到懊惱的,表現的甚是明顯,至於納蘭婉兮,雖還是笑著……不過手上的手帕,已是被她的手指,來回的絞著。 

  對此,劉公公不予作答。 

  面前兩位女子,無不是新帝登基以來,一直盛寵不衰的兩位主子……說是盛寵不衰,倒也不盡然,不過除了那些秀女,封了才人與婕妤之類。 

  剩下的,四妃裡面,只有婉妃與芊妃。 

  其間,芊妃由著父親上官朗,當是駐守朝堂的將軍,身份自是不用說……而婉妃,雖是來歷不明,並無任何的背景,然而贏就贏在她的相貌與品性。 

  「劉公公,皇上一直忙於朝政,身體怕是吃不消!我燉了些補湯,還望公公抬手,讓皇上用些……」 

  納蘭婉兮柔和一笑,從著後面的宮人手裡,接過了食盒,遞與劉公公的手上。 

  「真不巧,婉妃妹妹,本宮同樣帶了補湯!劉公公,還望你將本宮的帶進去……」 

  上官芊芊不甘示弱,拿過了宮人手上的食盒,一併推在了劉公公的手上。 

  一時,劉公公望了眼婉妃的,又望了眼芊妃的,有些犯了愁……心下一權衡,正是打算,將著兩位主子的齊齊接下,兩不得罪時。 

  「劉公公,外面何事喧嘩?」 

  突兀的,一道清雅的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偏冷,帶著一絲清潤與疲憊,隱是三月暮雪,夾雜著莫名的好聽。 

  倏然,劉公公心下鬆了口氣。 

  暗道,皇上英明,真是救人水火,只消進去稟報下,讓皇上來選擇……他一把老骨頭,整日徘徊在婉妃與芊妃之間,真真是吃不消! 

  聽聞,皇上的聲音。 

  上官芊芊與納蘭婉兮,兩人不由一喜,眼瞧著劉公公進去,心下頗是緊張……不免的,上官芊芊朝著納蘭婉兮,瞥去了一眼。 

  「婉妃妹妹,天色已是晚上,你若是累了,不如回宮歇息!你的心意,本宮自是替你,傳達與皇上……」 

  聽著上官芊芊的話語,納蘭婉兮不動聲色,面上還是落落大方。 

  「芊妃姐姐,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兩人一來一回,已是無形之間,生出火藥的意味。 

  而,很快的,劉公公折了回來:「兩位娘娘,皇上有請。」 

  瞬間,上官芊芊等不得,快步走了進去,尋與那一抹身影……納蘭婉兮跟著,不急不緩走在後面,經過劉公公身邊時,停了下來。 

  「劉公公,整日伺候在皇上身邊,勞苦功高。」 

  納蘭婉兮說著,從著袖裡掏出銀票,塞與劉公公的手上。 

  劉公公眯著老眼,有心拒絕下來:「公公不必多想,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煩勞公公多照著皇上!畢竟,皇上整日待在御書房,也不讓人照顧,我實在擔憂……」 

  這麼一說,劉公公若再推辭,便是不識趣。 

  而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可比誰都精明:「娘娘且安心,照顧皇上是老奴的責任,老奴自是盡心儘力。」 

  納蘭婉兮點了點頭,輾轉走了進去。 

  劉公公守在門邊,若有所思,皇后之位一直懸挂,朝廷官員將著自家女兒,塞入後宮的比比皆是……皇上應著心意,收下了一些,各自封了名號。 

  不過,也都是些,普通的妃嬪。 

  真正的還是婉妃與芊妃,在他看來,婉妃性子柔和,芊妃性子剛烈……若是將來,在這兩人間,擇選出皇后,前者無疑是上等之選。 

  可惜,婉妃背後,並無家族勢力。 

  至於芊妃,背後除了手握重拳的上官朗,作為了勢力,其他的還有些別的……正是當年,追隨丞相府的官員,自著相府覆滅,多半選擇追隨了上官朗。 

  畢竟,上官明與上官明,同是一家。 

  還有一部分,要麼選擇了別的勢力,要麼明哲保身,當年的滅門一案,背後該是藏著真相……只是,隨著先皇突然駕崩,新帝醒來之後,忘卻前塵往事。 

  此事,便是逐漸的,沉落了下去。 

  御書房內,納蘭婉兮進來時,已是看到上官芊芊,到了皇上的身邊,一一擺出了膳食……男子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任由上官芊芊,布置著食物。 

  他的眉眼間,微是沾染了疲憊。 

  通體的,帝王氣勢渾然天成,比之三年前,多了一絲成熟,少了一絲生氣……便是這個男子,只用一個懷抱,加上一個眼神,讓她就此沉淪。 

  這一沉淪,便是越陷愈深,再也……逃不開。 

  「皇上……」 

  納蘭婉兮走上前,手上提著食盒,宮人已是留在門外。 

  聞言,微是抬眸,凝視著來人。 

  片刻,君墨白微是笑了,淡淡的風采如畫:「婉兮。」 

  只這「二字」,襯出了昭顯出一許柔情。 

  上官芊芊先是手上一頓,后而頗是不服,突然地粲然一笑……伸出皓腕,半是旋轉的,倚入男子的懷裡,圈攬著男子的脖頸。 

  「皇上,臣妾想你。」 

  伴隨著,如此一語。 

  君墨白伸出手,微是攬上女子的腰身,上官芊芊心間一喜。 

  很快,滑過一絲失望。 

  卻是君墨白,只是託了腰身,讓她起來,重新站在地上……接著,他起身離了座位,去到了書架前,他的視線並未凝在書上,而是落在一處。 

  那裡,掛著一幅畫卷。 

  畫卷上,女子站在那裡,明媚的笑著,傾城的臉上顧盼生輝,璀璨的如同明珠……她所處的,不是別處,正是三年前,君墨白的宮殿。 

  背景,正是落著的桃花,唯美如詩如畫。 

  半晌,君墨白抬了手指,撫上畫里女子,指尖流連的從上至下……上官芊芊凝著畫,並不言語,畫上的女子,像極了一位故人。 

  每看一眼,便是驚人一分。 

  然而,那名故人,被著面前的男子,她所愛著的男子,親手送上了死亡……父親不止一次,惱怒的說著,她真是無可救藥,同時無可奈何。 

  無可救藥么? 

  她不過愛上君墨白,又怎是無可救藥?雖是相府滅亡,她同相府的關係千絲萬縷,可是不在乎,她不在乎,在著相府生活的時間,少之又少。 

  她在乎的,從來是君墨白。 

  三年前里,她執意的愛上,如願站在他的身邊,只是總覺得缺了些什麼……君墨白對於她,不冷不熱,給予她想要的,唯是得不到,同等的愛情。 

  「皇上,還在想畫上的女子么?」 

  納蘭婉兮擱下食盒,蓮步輕移走了上去。 

  回神,君墨白側眸,蘊含著如墨的眸子,藏著無人能解的深邃:「朕只是想,何時能夠尋得,過去的回憶。」 

  納蘭婉兮一怔,伸出柔弱無骨的手掌,握上君墨白的:「皇上,興許記不得,反而是好事!皇上曾經,吃了不少苦,尋得回憶,反而增添煩思……」 

  君墨白微是頷首,想是認同納蘭婉兮,所言的話語。 

  指尖從著畫上落下,雙眸亦是離了畫上,只是還是感到,畫上的女子涔出熟悉……魂牽夢縈,他想象得到,這幅畫出於他的手上,他定是見過這名女子。 

  只是,無人得知,女子的蹤跡。 

  不,唯一有一名男子,清楚畫上的女子,只是那名男子來自東陵,似乎是東陵的丞相……他不止一回,逼問過,畫上女子的下落,而他同樣想知道。 

  畫上的女子,彷彿是不曾存在過的,縹緲且是虛幻。 

  他想,畫這幅畫時,他是極為用心,摻雜了感情的。 

  至於,這是種什麼樣的感情,無從得知。 

  「皇上,不若先將這幅畫,收起藏著!這三年裡,您一直不離這幅畫,多少是費心費神的。再下去,怕是宮裡到處,都有畫上女子的蹤跡了……」 

  納蘭婉兮隱帶試探的,提出這麼一句。 

  話里說的,正是選秀時,選的正是與畫上女子相似。 

  三年下來,宮裡已是留下不少,相似的女子秀女,有的眼睛像,有的眉眼像,有的容貌像……各式各樣的,匯聚起來,已是形形色色,讓人眼花繚亂。 

  君墨白不語,似在考慮,納蘭婉兮所說的。 

  便在同時,上官芊芊已是走了過來,同著君墨白一樣,凝望著畫上……隱是想到故人,想到君墨白與他之間,交情甚篤。 

  「皇上,您真的一點記不得嗎?」 

  止不住的,上官芊芊問上一句。 

  三年前,她是親眼看到,表弟與皇上之間,感情非同一般……後來,相府發生的事情,源自君墨白之手,這一點是匪夷所思。 

  偏是君墨白,記不得以往的事情。 

  先皇所下的旨意,又是除了君墨白,剩下的人似乎一無所知,這事已是被擱淺……如 

  今想想,其間似乎透著不少的疑點,當真是值得深思。 

  之於上官芊芊所言,君墨白偏過了目光,隱含不明。 

  「上官連城……」 

  愈是凝著畫上,愈是道出這一名。 

  直至,到了後面,直接點了出來:「皇上,您真的忘記了上官連城?」 

  上官連城,如此的四個字,從著上官芊芊口裡道出。 

  空氣裡面,有著一瞬的凝然,夾雜著點點的冷意,很快的歸於平寂……君墨白一時沉默,無人猜得出,他的隨時想法,似乎埋葬在時光里。 

  「不記得。不過,朕知道,他是你的堂弟。」 

  半晌,君墨白平靜的道出一句。 

  末了,隱是想到什麼:「朕問過那些大臣,只說,當年相府覆滅,來得過於突然。誰也不知,其間藏著什麼真相,有不少人說,相府是冤枉的……」 

  「皇上,相府一定是冤枉的!上官連城,曾是您的伴讀,您與他頗有交情!為了他,您曾闖入東陵,也曾在雪山上,為了他,不惜搭上性命……」 

  再怎麼言,上官芊芊與著相府,還有著一定關係。 

  再加上,畫上女子,與著上官連城,根本是有些相似,如果不知上官連城,只是男子……她早已以為,他根本就是女子,畫上的女子。 

  論起來,她與堂弟,雖說相處不多,不過關係還是不錯的。 

  而,當年的君墨白,對於堂弟,根本是那麼的在乎與看重! 

  「這麼說,朕很在乎她?」 

  君墨白有著片刻的僵硬,如此的詢問一句……后而,不待上官芊芊回上,已是自言道:「是啊,在乎!怎麼能不在乎……」 

  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芊芊微是不明,下意識看著納蘭婉兮,後者同樣是不解……不過相比之下,後者臉色隱是不對勁,似乎提到上官連城,讓她想到了什麼般。 

  便是三人,各懷所思之際。 

  突然地,劉公公從著外面,小跑了進來道:「啟稟皇上,東陵使者來到。說是,奉了東陵國主的意思,特意前來覲見皇上……」 

  這樣的消息,傳到了這裡,無疑是有著幾分平地驚雷。 

  東陵與南涼,先帝在位時,一向關係不予深交,甚至是有著幾分惡化的……只因,先帝年輕時,與著東陵國關係不錯,南涼皇后,也就是如今新帝的生母。 

  當年,同著東陵皇后,曾是金蘭姐妹。 

  只是未想,當年皇上帶著皇后,出使東陵時,皇后中毒身亡……自此,兩國無有事情,根本不往來,一度差一點烽火狼煙,掀起戰火。 

  就連當年的丞相府,通姦叛國的證據,似乎也是與著東陵,牽扯上了關係……隱是上官明將著南涼的地勢布局圖,借著自己的妹夫,也就是上官雅的丈夫顧知書,傳給了東陵。 

  顧知書,正是東陵姦細。 

  傳聞裡面,流傳了下來。 

  至於真相,又有幾人真正清楚?! 

  君墨白即位后,一直發展著南涼,同著東陵與北漠,倒也是相安無事……不過,隱約是東陵聖上病入膏肓,太子與攝政王暗下,爭奪著皇位。 

  北漠則是一年前,在著一場爭奪戰之後,確立了新皇。 

  新皇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南涼做過質子的夏侯淵,因而,說著三國相安無事……倒不如說,除了南涼,其他兩國國內紛爭不斷,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那麼,東陵國在這時,派來使者覲見……那麼,到底將是所謂何事?! 

  君墨白心有思量,朝著畫上女子,再度添了一眼……一抹溫柔劃過,如同天邊流星,轉瞬即逝間,眉梢已是夾雜清冷。 

  一拂衣袖,飽含睥睨之姿:「傳!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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