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篇結局:報復仇人,自相殘殺(3)【虐盡
遇上君龍澤,三個人的宿命。
明明,她們同樣出彩,君龍澤一眼,看上的不是自己……而,對於君龍澤,她一見鍾情,相比之下,華商雖是東陵君主,缺少了一分氣概。
她,姚淑珍要嫁的男子,一定是最好的!
然而,她只能一天天,看著所謂妹妹,與著鍾情男子,感情日益增加……如同路人一樣,聽著她每日訴說,關於君龍澤的所有墮。
不是沒有,付出過努力,偏是入不了君龍澤的眼裡。
最終,只能看著,君龍澤提出了和親,迎娶女子,作為南涼的皇后。
為了,不輸於人,她終是應了家族要求,成了華商的貴妃,與其說是答應……不如說是,不得不這麼做,她不過一介女子,又能怎樣改變命運。
可,每每收到,女子送回的信箋。
看著,她訴說自己的幸福,再看自己本身,華商不算是出色的帝王……他沉迷於美色,不單單獨寵一人,她也厭倦,陪伴與他,搜羅了不少美人,送到華商面前。
華商誇讚,她是懂事的。
並不清楚,她不想陪他!
得不到,心愛的男子,自是一爭權勢,她一步步往上爬,達成夙願……同著女子一樣,成為了皇后,她也帶著君龍澤,重新回來了東陵。
她的幸福,讓她嫉妒發狂。
於是,她動用了皇室裡面,最是殘忍的血蠱,下到了酒杯里。
將她,叫來了面前,並將事實告訴了她,要麼,她來喝下,要麼,君龍澤喝下……她倒想看看,她是真的善良還是偽裝過深,便在君龍澤喝下那一刻。
她搶奪過,先一步喝了下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至死,她不願道出真相。
也許,沒有機會道出,因著懷有身孕,喝下毒酒以後,一心的想要生下孩子……也許,還有別的可能,那個不願承認的可能,哪怕死在她的手上。
她還是,將自己當做了姐姐。
恨她,真的恨她。
身處在骯髒的環境里,她一定不知道,她身上散發出的善良與溫暖,多麼讓人心悸……她恨得同時,也是羨慕的,羨慕她所擁有的單純,因而這麼多年裡。
她陸陸續續,踩著不少人的屍骨,往上面爬。
不論是誰,她的心下,皆是沒有愧疚。
因為,你不害別人,別人就會來害你。
唯獨,除了那個女子,每是想起,心頭就是泛起,無盡的痛苦與害怕……滿腦子裡面,時常的回蕩過,她喚著自己,姐姐的模樣。
可惜,她所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必須一路到底。
看著面前,風華的男子,眉眼之間,隱是有那個女子,熟悉的模樣……姚淑珍忍不住,掩面背轉了過去,躲避過記憶裡面,深刻的女子記憶。
偏是,天牢裡面,華謙奄奄一息。
想哭,喉嚨哭不出聲音,報應,這就是報應,她不得不承認……當年,她害死了她,連帶著讓她的孩子,一直生活在折磨裡面。
如今,君墨白攜著仇恨,回到了面前。
這就是報應,姚淑珍心下想著,眼淚撲簌簌落下。
瞧著華謙,心頭滿是無能為力,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贏了她的……事實上,不過是輸了,培養出來的孩子,為了生存下去,不惜那樣對待。
最終,落得了這樣結局。
君墨白睥睨著姚淑珍,忽而抬了下手,牢頭上前將著野狼,重新收回了籠子里。
至於華謙,只剩下了一口氣,勉強的支撐著,根本已是生不如死……然而,看他的模樣,還是不甘心死亡,生命是貪婪的,沒人想去死,不是么。
君墨白眉眼裡,泛起涼薄的笑。
一如當年,在著那樣的情況下,母妃同樣始終,不曾放棄過他。
「若是,這樣也算活著。朕,好心一回,留著他這樣,不死不活。」
俯身,君墨白冷冷的,這樣的道上。
姚淑珍身形一顫,塗滿了豆蔻的指甲,牢
牢地掐在了天牢外面……她垂首安靜,似是在回想著什麼,突兀的笑了起來,先是低低的笑。
到了最後,揚起凌亂的頭髮,瘋狂的大笑。
笑了許久,又是恢復了平靜。
「墨白,你不像她……」
驀地,姚淑珍如是一言,算是靜寂了下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語調裡面,透著幾許落寞,聽得人心生悲涼……可明明,她是那樣的十惡不赦,犯下過無數的不可饒恕,殺過的人累以萬計。
「她啊,很傻很傻,傻到別人傷害了她,她還是原諒!我到現在,還能想起,她的模樣,你跟她長得很像……」
姚淑珍側過了頭來,凝著君墨白一字一眼道。
君墨白的雙拳,緊緊地握著,流失了一絲絲安定,連城在他身側……看到如是,伸出了手,包裹著了他,發覺他的手,那麼的冰涼。
隨著連城靠近,君墨白眸里充斥著的血痕,逐漸的褪去。
與她相望,淡淡一笑。
血液里,翻湧著的仇恨感,消散了些許:「既是這樣,你為什麼……殺了母妃?!」
他早年,不是不曾懷疑過姚淑珍,只是尋不出,姚淑珍殺害母妃的理由……而,凡是知曉往事的,一個個皆言,兩個人的感情,異常的好。
甚至,姚淑珍每年,在著母妃的忌辰,還不忘祭拜。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臨死……她都不恨我……」
姚淑珍想到,她剖腹產子的時候,她就站在不遠處。
女子望著她,蠕動著嘴唇,似是在說些什麼,恍然的,她猜得出來……她在向她表達,不要一錯再錯下去,她當時只覺,可恨又可笑。
她都要死了,還來顧忌,害了她的自己。
虛偽,對於她,唯一的想法當時。
只是,當著時事過遷,她才明白,她真心待著她,偏是為了否認……她不惜,在著華素遇上了危險,求救過來時,將著恨意,散發在了君龍澤身上。
若是當年,君龍澤選擇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或者兩人都不選。
她也不會殺了她,自己也不會陷入痛苦。
然而,君龍澤死亡,她也沒有意料裡面的開心,後來君墨白,出現在了面前……看著他的模樣,不由自主的做起了噩夢,她便想。
將著所有,與女子有關的人,一一的殺盡。
這樣,定是能夠心安。
一遍遍的自欺欺人,一遍遍的有了開始,再也停不下來,到了如今……這一刻,她早有預料,是而不會那樣的崩潰,這樣的懲罰,該是她應得的。
「姚淑珍,你真可悲!」
連城守著君墨白同時,不屑的看著姚淑珍。
聽著她的話,冷冷的道:「她到死,沒有將你的罪行公布出來,那是因為,她真心待你!她希望,你能夠收斂,不再犯錯,可你做了什麼?」
滿是厭惡的,連城實在想不通,怎是有著這樣的人。
別人一心的善待,換來更加的變本加厲。
「你不僅,沒有將她的好,記在心上!反而,一心的加害,她的丈夫跟兒子,你這樣的惡人,死多少遍都不足惜……」
「你懂什麼?我不需要,她裝慈悲來同情我!」
不等連城的話語道完,姚淑珍冷冷的回敬了一句。
卻是這一句,連著她自己,都無了什麼底氣,她比任何人清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當時已是瀕臨死亡,還有什麼偽裝的。
那麼,便剩下了同情。
可,為什麼同情,害人的自己。
「她對你如何,你自己清楚。同情你?姚淑珍,我真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可同情的……」
連城不想再,同她去計較下。
看著她的模樣,更多心疼的是君墨白,還有他的母妃,他的母妃一定是善良的……在她的認知里,君墨白也並非惡人,他並無心,為難過誰,若不是這樣。
她也不會,一步步的愛上他。
只是心疼,心疼那麼些年裡,她不曾陪伴在他的身邊。
原以為,觸碰到君墨白,不過是巧合,到了如今才是明了……那樣的蠱毒,除非是有東陵皇室,血緣關係的人,才能夠,靠近他的身。
一如她,一如華素。
然而,縱是她與華素,再怎麼有血緣關係,今時今日……她要她死,必須要她的死,來祭奠相府的那些亡靈,心思已是打定。
看著華素的模樣,在她的心裡,與著死人無異。
這麼多年來,姚淑珍無時不刻,在著午夜夢回,做著惡夢,寢食難安……她盡量的,迴避這樣的事情,如今不得不面對,雙手抱著頭。
依稀之間,彷彿又是看到女子,蹙著眉的柔弱身影。
姐姐,別一錯再錯。
她是這麼說著,姚淑珍彷彿看到,女子重新站在了面前,如同最初的最初……情同姐妹的兩人,整天的形影不離,那樣的快活,她看著自己的目光,含著最清澈的崇拜。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喃喃的,姚淑珍這麼說著,整個人布滿了痛苦。
恍然的,女子站在了面前。
看著君墨白,一如看到,女子重新站在了面前,對著她粲然的笑……情不自禁的,姚淑珍伸出了手,想要觸碰上君墨白,被著君墨白,滿是厭惡的躲避過。
手上空蕩蕩的,女子的身影愈來愈遠。
「姐姐,快來陪我!我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姐姐……我好孤單……」
女子遙遠的,站在了那裡,如泣如訴。
「我陪你……我來陪你……」
心頭上的折磨,已是不堪重負,這麼多年的隱忍,加上手上沾染的血腥……無時不刻的,讓她飽受折磨,一刻的爆發,已是無法再回頭。
猛然的,姚淑珍一把拔掉,發上的簪子。
朝著肚子上,狠狠地劃了下去,舉止之間,似是剖腹一樣。
這是當年,女子所經歷的疼痛,姚淑珍感覺不到一樣,低低的笑著……連城驚了下,瞧著姚淑珍的模樣,似乎不太對勁,想要說些什麼。
轉而,不由先去,看了眼君墨白。
但見,他是那樣的平靜,彷彿這是她,該得的一樣。
直至到了後面,連城才是清楚,君墨白在著一早,安插了人姚淑珍身邊……姚淑珍睡眠不好,確是因著噩夢的緣故,不過,還在她的身上,動了手腳。
也不是別的,而是一種,令人出現幻覺。
回憶一些,內心深處的事情,由此可見,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於君墨白的母妃,懷著無盡的罪惡,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起了作用。
從而,只要被一刺激,便是有了反應。
「母后……你怎麼了……母后……」
華素嚇了一跳,看著姚淑珍,劃破了自己的小腹,鮮血淋漓的一片。
加上,華謙那樣的慘狀,整個人心頭,皆是泛起了恐懼。
若言,以往在著南涼,被著君墨白折磨,支撐下來的,便是她有東陵為靠山……如今,東陵已是華楓的,華素對於姚淑珍,哪怕是懷著敬畏與怨恨。
可,姚淑珍在她的心裡,一直是屹立不倒的。
沒想到,摧殘了成了這樣,便是一下子惶恐。
然而,姚淑珍根本聽不到,她的呼喚一樣,反而在她的呼喚下,一把舉起了簪子……在著眾人注視之下,***了喉嚨裡面,頃刻間,血流如注,散落了一地的血腥。
「啊——」
華素尖叫一聲,手腳並用的遠離。
連城的雙眼,在著同一時刻,被著君墨白,以手遮擋了下來。
心頭,淡淡的暖。
在這樣情況下,他還能顧忌著她,這一生也算是,得到了他,便是了無遺憾……她清楚,這個時候,更難過的該是他,將他的手拿下。
血腥味道,讓她不喜的皺了
皺鼻。
不過,孩子很爭氣,最近有了孕吐,一度吐得喘不過氣,聞不得任何味道。
然而,在著牢里,待了這麼久,並無過多的不適。
一想到孩子,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下來。
君墨白擁著連城同時,漠然的望著姚淑珍,倒在了血泊里。
不該讓她,死的這麼痛快,該是讓她備受折磨一番,不過還是忍住……她的身體一抽一抽,到了生命盡頭,竟也覺得,她有幾分可憐。
一生榮華,落了這等下場。
至死,姚淑珍一直凝著君墨白,並不是在看君墨白,而是透過君墨白,去看想看的人……她的手,吃力地抬了起來,恍惚之間,在她面前。
語笑嫣然的女子,朝著她伸出了手,帶著她去向未知地方。
嘴裡不停喚著的,正是「姐姐」二字。
姚淑珍唇上一彎,保養的極好的手掌,垂落了下去:「妹妹……我來陪你了……」
她的聲音,極淺極淺,近乎不曾發出聲來,伴隨著死亡,臉上掛著一絲不明的笑……沒人能懂,她在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只是雙眸似是閉合。
隱是,無限的罪惡,得到了解脫。
久久的,天牢裡面,陷入了寂靜。
華謙不過一口氣,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被著君墨白,安排了下去……他的生命,怕是沒有幾日,活著的日子裡,也少不了受罪,再多的不甘,也只能等到來生。
而,姚淑珍死亡,同是命人抬了下去。
關於下葬,君墨白與著預期裡面,更改了主意。
這樣的狠毒,哪怕是將她,屍首丟與畜生,怕是都不可惜,只是已經死亡……更是,不想再造更多的孽,君墨白交予了華楓,按著正常的處理。
在著世人眼裡,華商已是死去。
那麼,作為他的皇后,自是一同陪葬。
不過,姚淑珍的墓碑上,勢必不是青史留名,哪怕是不列舉,種種的罪狀……起碼,後人在著史記里,所讀關於她的故事,並不是委婉動聽。
剩下裡面,便是華素。
華素眼睜睜,看著華謙與姚淑珍,被抬了出去,無不是血淋淋的……心上失去了主心骨,凝著站在她面前,連城的目光,終是畏懼了下來。
「上官連城……你想……你想怎麼樣……」
華素指甲,死死地抓過地方,不明所以問上。
連城凝著她,只是冷冷的笑。
忽而,從著衣袖裡,取出了一個小瓷瓶,信手一揚,化作了粉末,散落在了華素身上……華素雙眸一睜,清楚這是蠱毒,果不其然,很快的,身體裡面,泛起了如火灼熱一樣的疼痛。
相府之仇,不共戴天!
在這一刻,連城並不會起,什麼饒恕了她的心思。
只是,懷著身孕,不免的比著尋常時,柔軟了一份心思,可在華素的身上……儘管,這是在殺戮,也是無法避免,她也不想避免,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熱……好疼……啊……」
華素蜷縮著身子,不停的在著地上,來回的翻滾。
偏是,連城並無任何慈悲。
君墨白扭過頭,朝著她看了一眼,眸里有著擔心,卻也清楚,她心上的痛苦……連城冷冷的,睥睨著華素,經歷過種種的痛,從著牢頭的身上。
抽出,隨身佩戴的刀劍。
快速下手,不留情的在著華素身上,刻下一下下的傷痕。
很快,華素全身上下,滿是血痕,露出不大不小的傷口,向外流淌著鮮血……便是同時,連城將著剛才,未倒完瓷瓶裡面的粉末,悉數倒了出來。
這是與著納蘭惋惜,身上的蠱毒,所出一致。
不過,同著華素準備的,自是加倍的效果,蠱粉落在華素傷口上……片刻,化作蠱蟲朝著她的身體裡面,湧入了進去,讓著整個人痛苦不堪。
君墨白終是不忍,捂著連城的雙眼,讓她轉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