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惡人,就需惡人磨
第617章惡人,就需惡人磨
克微殿中。
上官慧舉起酒杯,笑意盈盈地祝青山長老:“恭喜師父,首戰告捷。”
青山長老捋著胡須,笑得張狂且得意:“不止首戰告捷,為師還要大獲全勝!”
“哦?師父這麽有信心?”
上官慧手中的酒杯轉了一圈,眸光落在青山長老的臉上,微微一閃,有些若有所思。
這個老狐狸瞞著她搞了這麽一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沒想到,宋輕那麽警惕的人,居然當真乖乖地往他設置好的陷阱裏挑。
而且聽他這話,看起來還有後手,自己還真是小瞧了自家這位師父了。
青山長老心情愉悅地喝了杯酒,想到宋輕很快就會命不久矣,竟還有些惋惜。
“那丫頭實在是太聰明,我都有些舍不得殺她了。”
他特意地把黑格留了一口氣放走,讓他倒戈到她那裏,好不容易才把她騙到了克微殿來。
沒想到她竟當場讓人把韻兒留下,還三緘其口,一句話都不肯多交代。
他當時啊,可是期待著她把黑格叫出來,指認他呢!
而黑格的命脈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他又怎麽可能背叛自己呢?
不過也沒關係,既然她不肯主動把黑格供出來,那就隻能勞煩一下,親自把黑格送到她麵前去好了。
“慧兒啊,你且等著看好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他這次,不光要讓那丫頭死無葬身之地,還得在之前讓她身敗名裂!
上官慧勾唇一笑,又舉起酒杯:“那徒兒,就期待師父大功告成的那一刻。”
……
正陽大殿之內。
宇文忌正召集葛行長老及幾個大導師,商議著宋輕的事。
“宋輕這丫頭平日裏雖寡言少語,可做事向來黑白分明、極有原則,此事定然是有什麽誤會吧?”
“沒錯,為今之計,是必須得趕快搞清楚是怎麽回事,把她從刑室裏救出來。”
青山長老的人現在接管了刑室,必然會對她嚴刑逼供。
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在那重刑之下,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宇文澤聽到眾人的討論,腦海裏瞬間就冒出宋輕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樣,頓時手指都抓緊了。
“爺爺!”
“好了,你別插嘴。”宇文忌擺了擺手,打斷他,問了徐俞庭,“你送輕丫頭過去的時候,可有問出什麽東西來?”
徐俞庭有些頹敗地搖了搖頭,宋輕什麽都沒跟他說。
不過他頓了頓,抬頭道:“她特意地問我,對李韻兒了不了解。”
宋輕進帝師學院晚,可以說根本沒見過李韻兒,那她又為何,要大半夜地帶人來偷盜李韻兒的身體呢?
宇文澤急道:“管她為什麽,先把人弄出來再說啊!”
青山長老那邊,上官慧,嚴敏,哪個跟宋輕沒仇?
多等一刻,那她就多一分危險啊!
“算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說著他快步離開,就要往刑室去,卻還沒來得及出大殿門,就撞見進來稟報的人。
“院長,青山長老帶著幾名弟子求見!”
宇文忌聽著這話就一陣頭疼,但是該來的終究要來,他擺了擺手:“請進來吧。”
話音才落,青山長老就直接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不必請了!”
眾人回頭看向青山長老,宇文忌也沉著眉斥責道:“正陽殿禁止喧嘩,你身為一個長老,如此不知禮數,成何體統?”
“體統?”青山長老冷聲道,“我門下弟子被人傷的傷、殺的殺,我還要在這裏顧及什麽狗屁體統?若是換做出事的人是院長您的寶貝孫子,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冷靜嗎?”
什麽傷得傷、死得死?
宇文忌忙看向徐俞庭跟宇文澤,不是說她叫人把李韻兒留下了,也乖乖去刑室了嗎?何來的死傷?
徐俞庭跟宇文澤也一臉懵。
宇文忌肅穆了神色,沉斂著眉頭問:“到底怎麽回事?”
青山長老使了個眼色,嚴敏便立即捂著手臂走了上來。
她臉色蒼白如紙,手掌斷掉一隻,那斷麵的位置隨意地包紮了一下,還淋淋漓漓地流著血。
“撲通”一聲,她跪下道:“求院長為我做主!弟子本是奉命將宋輕關押進牢房,等候發落,卻不料她卻對弟子痛下殺手,直接將弟子手臂弄斷!”
其餘弟子也紛紛站出來作證,證實嚴敏所言非虛。
不僅如此,那宋輕還歹毒至極,連斷手都要毀去,不給人半點機會!
宇文澤聽到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幹得漂亮!”
他就說嘛,她怎麽會是受人欺負的那種。
惡人就需惡人磨!
徐俞庭聽到這話暗惱不好,這次宋輕本就理虧,她再動手,隻怕就更難說清楚了。
所以他雖然知道他們肯定會對她用刑,卻也希望她忍一忍。
不過她那種脾性,果然是忍不了的。
他上前一步,道:“院長,嚴敏跟宋輕有舊怨,嚴敏又有動用私刑的前科,恐怕是宋輕不堪重刑,才不得已反抗。”
不堪重刑?
嚴敏跟幾個弟子聽到這話,個個表情怪異得不行。
他們倒是想重刑,可誰敢湊宋輕前麵去?誰敢去?
青山長老重重地一聲冷嗬,道:“院長的首徒,我們怎敢用刑?若是出了什麽事,院長豈非要讓我這個老頭子給她陪葬?不信你們就把人叫來瞧一瞧,看看我們動沒動她一根汗毛!”
不等宇文忌開口,宇文澤就自告奮勇:“我去帶人!”
宇文忌無奈地一擺手:“去吧。”
人,很快從刑室帶了過來。
誠如青山長老所說,宋輕身上上上下下沒一處傷痕,不僅如此,甚至連鐐銬都沒給她上。
再對比著嚴敏那斷著手淒淒慘慘的樣子,宇文忌覺著自己就是想說幾句維護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厲聲斥道:“孽徒,你給我跪下!”
宋輕歪了歪頭:“為何要跪?”
“你做了錯事,還死不悔改是不是?”宇文忌瞪了瞪眼,可給這丫頭的倔脾氣弄氣著了。
這種時候,她就不能服一服軟嗎?
宋輕著實不解:“還請師父明示。”
宇文忌看著她的表情愣了愣,也有怔住了。
怎麽,難不成是嚴敏為了汙蔑她,自己把手砍斷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