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對方的真正目標,是我?
“之前趙合悅出事,我怕再生事端,所以便讓學監堂的人加強了各處的巡邏。”
徐俞庭本來也是抱著四處查探、以防萬一的心思,想著如今帝師學院正是非常時期,各方的家主門主、甚至中極洲的貴賓都在這裏,要是再出事,隻怕他們帝師學院當真會顏麵掃地。
沒想到他這瞎貓撞上死耗子,還真碰上了凶手。
當時丁思思正跟邱景州拌著嘴,兩個人從這邊林蔭小道返回宿舍。
卻沒想到一道黑影突地冒了出來,直奔丁思思而去。
丁思思當時受了一擊,後麵致命的那一下,被邱景州給挺身而出,擋了下來。
他正好在附近,立馬帶著人趕過來支援。
那人見情況不太對勁,當即轉身逃跑,他也趕緊地追了上去。
“不過還是讓他給跑了。”徐俞庭說起來就氣得不行。
宋輕眉心緊擰:“怎麽會讓人跑了?”
徐俞庭道:“他的速度極快,如黑影一般,最關鍵的是,他似乎對帝師學院的地形十分熟悉。”
他讓人兵分三路繞去前麵堵他,結果卻愣是被他東繞西繞地給逃了。
對那家夥來說,帝師學院就好像是他的後花園一般!
宋輕聽到這話,看了眼徐俞庭:“那就說明……”
徐俞庭點了點頭,知道她的想法:“對方大概率,是帝師學院內部的人。”
宋輕的眉心擰得更緊了,好像打了個結一般。
之前帝師學院出內奸,他們得到名單以後已經清除了一批。
看來還有漏網之魚的存在。
不過也算有一個好處:“殺害趙合悅的凶手找到了。”
對方不是什麽妖獸,而是真真切切的人。
不過看這練的功夫,隻怕又是一個邪門歪道。
徐俞庭先頭沒注意,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你是說,剛才那個家夥,就是殺害趙合悅的人?”
宋輕點頭:“嗯。”
痕跡一模一樣,錯不了。
徐俞庭這會兒懊惱得,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了:“我居然就這樣把凶手給放走了!”
這會兒說這些已經沒什麽意義了,宋輕道:“先把邱景州跟丁思思送到克微殿去。”
那邊東西比較齊全,方便照料,而且隻怕這兩家夥無論誰先醒來,都必然會陪著另一個的,去那邊也方便一些。
徐俞庭當即點頭,安排人去辦了。
宋輕即刻趕往星移閣,將此事告訴了宇文忌。
宇文忌聽到就一陣頭疼:“這些事兒一件接著一件,是不想讓老頭子我安享晚年啊!”
怎麽就沒個太平時候呢?
宋輕提議:“眼下最好即刻封鎖山門,排查山上的每一個人。”
不光是弟子,還包括導師、門房、打雜、甚至是來往賓客。
宇文忌負著手,來回地踱步,神色凝重不已。
“乖徒兒啊,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提議,實在有些不現實。”
現在正是學院大比期間,若是這樣大張旗鼓地封鎖山門,隻怕要叫人以為帝師學院發生什麽重大動蕩了。
更何況排查之事更是困難,不說他們學院的弟子、導師、雜役有多少,就是如今學院裏住著的那些家主門主,會乖乖地聽他們的話?
宋輕聽到這話,明白了。
看這樣子,隻怕這件事隻剩暗中調查這一條路子了。
隻是他們現在的線索實在太少,該從何處查起?
一旁的宇文澤突地開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人,其實是有針對性的麽?”
“嗯?”宇文忌跟宋輕同時抬頭,看向他。
他道:“之前我們就在懷疑,趙合悅的死,是不是因為宋輕。”
因為那段時間,那丫頭借著宋輕的名頭狐假虎威,確實得罪了不少人,也叫不少人看不順眼。
而這次,是丁思思。
丁思思跟宋輕的關係有多好,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
一起從江陵城來,一起參加飛球大賽,一起吃一起住,就像是親姐妹一般。
這次那個人直奔丁思思而去,明顯是想要趁著她最弱的時候取她性命的。
若是沒有邱景州,那現在丁思思隻怕也跟趙合悅一樣躺著了。
而兩個人的共同點,不都是跟宋輕有關係的人?
宋輕頓了頓,道:“所以,對方的真正目標,是我?”
宇文澤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宇文忌拍了拍自家大孫子的肩膀,讚
賞地道:“你小子,不錯,有長進了。”
看來讓他跟著宋輕混,還是有些前途的。
宇文澤抽了抽嘴角,避開一些,認真地道:“所以我覺得,那個人應該不會這樣輕易收手的。”
宋輕神情一凜。
也就是說,她身邊的人,極有可能還會被慘遭毒手?
“所以……”宇文澤看了宋輕一眼,試探地道,“我覺得應該有人站出來,充當一個誘餌……”
“誘餌?”
宋輕轉過頭去看他,就見他滿臉寫著“看我看我看我”,像是生怕被忽略掉似的。
宇文忌卻率先否決:“不行!”
他現在後悔了,自家大孫子,果然還是不能跟著宋輕混。
太危險了!
宇文澤無奈至極:“爺爺!”
“叫我祖宗都不行!”宇文忌斬釘截鐵。
宋輕卻驟然抬眸,道:“不必誰去當誘餌,既然對方的目標是我,那就讓他衝著我來好了。”
……
翌日。
大比繼續進行。
然而讓所有人驚訝萬分的是,丁思思跟邱景州同時缺席,退出比賽。
“怎麽回事啊?我才剛剛去研究了一下丁思思的路數,提防著後麵碰見她呢!”
“還有那個邱景州的疾風掌,也是相當厲害,怎麽看都是進前五十的料啊。”
“怕不是昨天受傷太嚴重了,影響後麵的比賽了吧?”
“有可能。”
因為丁思思他們的事兒,一時眾弟子今日的比試都變得和平許多,都是點到為止便罷了。
免得輸了成殘廢,贏了後續的比賽也參加不了,不是白贏了嗎?
倒是叫人以為穩操勝券的宋輕這邊,出了些端倪。
她今日的對手也是上庭院的,不過大她兩級,實力說不上拔尖,隻能說比尋常人強上一些。
誰都以為,碰見宋輕,自認倒黴,幹脆認輸算了。
就連對方也這麽認為。
隻等著一招定勝負,然後趕緊灰溜溜地回去。
可是沒想到,他們這場比試,卻成了鏖戰最久的比試。
他明顯地感覺到,宋輕出手,好像有些力不從心。
難道,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