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要不要,一起?
晏公琰在一旁瓜子都拿出來了,正準備看好戲呢,就被寧湄給趕了出去。
“去去去,這是你該看的嗎?”
晏公琰:“……”
他不看還不行麽?用得著這麽嫌棄?
寧湄在宋輕身邊轉了一圈,問:“你知道,什麽樣的女人,最讓男人招架不住嗎?”
宋輕抬眸,望著她。
“是渾身每一處都散發著魅力的女人”
“你要適當地展現你身體的曲線,水波蕩漾,柔軟美好,卻要適度,不要有風塵氣。”
“聲音要柔、要魅,卻不要諂、不要媚。”
“眼波要水光流轉,如春風化雨、春水入池,該大膽時候大膽,改含蓄時候含蓄。”
“眼角、眉梢、臉頰、嘴唇、舌頭、耳朵、脖子、鎖骨……女人能展現自己魅力的地方,可不光是臉蛋兒跟身材,每一處都得好好利用上”
宋輕:“……”
說得挺有道理,但是她好像沒聽懂。
寧湄瞧見她略帶迷茫的眼神,竟忍不住“噗嗤”一聲,破了功。
她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教你這些做什麽。你且記著一點就是了。”
“什麽?”
“真正喜歡你的男人,不需要你苦心孤詣、不需要你誘惑勾引,隻需要你一個眼神,他便是你的了。”
……
夜裏。
宋輕正睡著,一縷熟悉的香氣緩緩地飄散在空氣之中,充盈著整個屋子。
點香的人影靠近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伸出手,輕輕地摸了下她的臉頰。
她的體溫常年偏低,連身上的冷香都有幾分冷冽的味道,明明五官美豔,卻半點不染塵俗氣。
仿佛矛盾,又仿佛融二為一。
他的指腹在那柔軟滑嫩的臉頰上,輕輕摩挲,實在有些舍不得收回來。
就像是他心裏想著先冷她幾天,可到最後備受折磨的人卻成了他自己。
“你這丫頭,當真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古天鴻的治療雖然痛苦,但是顯然是有成果的。
他的腦海裏,開始隱約地有了一些關於他們倆的片段。
而他根據
那些片段,跟一些起居注的記載結合起來,很容易推導出事情的過程跟真相。
他能依稀地記著她擋在他麵前的樣子,記得她為他發怒為他放手一搏的樣子,也記得這小丫頭明明動心動情卻口是心非的樣子……
真是可愛。
叫人有時候恨得牙癢癢,卻又喜歡到骨子裏。
就在他想得入神時,宋輕忍不住了,睜開眼睛,開口道:“你就光摸臉嗎?”
臉都快要被摸出繭子來了,他還沒摸夠嗎?
她躺在這裏,他就不想做些別的事情嗎?
湄姐說的話果然是假的,要麽就是適合所有男人,但鳳玄墨是個例外。
鳳玄墨愣了愣,沒料想會被抓包個正著:“你……”
宋輕歎了口氣:“我不會在一件事上,栽兩次跟頭。”
吃一塹長一智,她早就在屋子裏插了兩隻剛開花的春頭燦,正好能解沉合香。
鳳玄墨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本來還跟她生著氣呢,結果偷偷跑來,卻被抓了個正著,這還怎麽冷得起臉來?
宋輕身體往裏麵移了移,道:“要不要一起睡?”
鳳玄墨:“!!!”
這種情況,拒絕了,還是男人嗎?
身體的反應明顯比腦袋更快,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宋輕的旁邊。
想到旁邊躺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快。
慢慢地靠近,他想要離她更近一些。
然而手掌觸碰到一片滑膩肌膚的是時候,他驟然一愣。
“你,沒穿衣服?”
宋輕用鼻息“嗯”了一聲。
“砰——”
鳳玄墨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瞬間就炸開了。
還沒來得及回神,宋輕已經靠近過來:“你不喜歡?”
這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事了,這是要他的命啊!
鳳玄墨隻覺得喉嚨幹啞,上下滑動:“你,睡回去,躺好。”
別再亂動了!
“哦。”宋輕當真躺了回去。
鳳玄墨趕緊地閉上眼睛念清心訣,想要祛除心中雜念。
卻才隻念到一半兒,宋輕的手就驟地
伸了過來,抓住了他。
他“唰”地一下睜開眼睛,所有的努力掙紮,全部白費!
她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妖精吧?!
……
翌日。
是帝師學院三年一度學院大比的決賽日。
眾人看著宋輕神清氣爽地出場,雖然臉上依舊冷冷的沒什麽明顯笑意,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今日心情很好。
而在她旁邊,消失了兩日的鳳三爺一並出場。
不過對比起來,鳳三爺的狀態顯然沒宋輕的好,雖然依舊驕矜華貴、俊美無儔,但是眉宇裏隱約帶著一絲疲態。
這情況,怎麽說呢?
榮文柏摩挲著下巴,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形容詞:“我感覺,三爺像是被輕爺吃幹抹淨了一樣。”
丁思思深以為然:“嗯嗯嗯!”
榮文柏瞥了她跟邱景州一眼:“你那麽肯定做什麽?難道你跟他……”
丁思思紅著臉,一頓胖揍:“閉嘴吧你!”
既是學院大比的總決賽,來看的人自然比之前多得多。
四方看台上坐滿了人不說,就連擂台下方,也擠滿了無數來看熱鬧的人群。
“喲,江家主也來了?一段時日不見,你好像瘦了。聽說你兒子把人名妓的肚子搞大之後就跑了,你看要不要趕緊納幾個小妾,再生兩個,免得江家後繼無人啊。”
“嗬,慕容家主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聽說你兒子開賭場被人砸場子了,隻知道吃喝賭的臭小子,再多生幾個都是廢物,上得了什麽台麵?”
遠遠的,就聽到江和跟慕容旭杠上了。
自從慕容家發生家變之後,江和就看慕容旭不順眼了,有事沒事懟幾句,相當不給麵子。
不光是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他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事,也因為慕容秋跟他也算是一並長大的好兄弟。
眾人遠遠聽著吵鬧,就知道必然是那兩人又鬧起來了。
“啊,燃燈大師也來了?這可真是稀客啊。”
身著袈裟、拿著法杖的老者一出場,一眾人瞬間就消停了。
宇文忌趕忙笑眯眯地跑出來,喜不自禁地道:“你個老家夥,怎麽舍得出你那小破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