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真相2(6000+)
他要告訴她是嗎?
項元奐揮了揮手,示意牛光先退下。
等牛光走了,項元奐同白千幻一起回房,坐下了,白千幻就一言不發的等著項元奐開口候。
項元奐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磐。
「清茹,其實是清雅的姐姐!」既然決定說出來,項元奐便開了口。
「這個我知道!」白千幻點頭,一聽名字便知曉是誰,而且,李清雅一直提到她姐姐,猜到那個人其實就是李清雅的姐姐,一點兒也不難。
項元奐的目光看向窗外。
「五年前,黑鷹組織有一批東西需要運出京城,當時項親王府正被人誣陷,我被禁足三天,當時只是第二天,清茹恰好偷聽到我與手下的對話,當下她居然自告奮勇要幫助於我!」
白千幻沒有說話,一雙眼只是盯著項元奐的臉。
他臉上哀傷的神情,看出當時清茹出事之後,他應當是很傷心的。
「因為暫時別無他法,我只好讓她代替我去,在她臨去之前,我答應了她的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白千幻直覺的問。
項元奐瞳孔仍望著窗外。
「事成之後,我就會娶她。」
「那件事沒成?」
項元奐又搖了搖頭:「那件事成了!」
白千幻的心被梗了一下,雖然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可是聽說項元奐曾經差點跟別的女人成婚,她的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那後來怎麼樣了?」白千幻配合她的語調淡淡的問。
「後來……」項元奐喃喃道:「她說要我陪她一起去城外遊玩,在那之前,清雅偷聽到我們要成親的事,那時,清雅一直想嫁於我,雖然我們兩個一再勸說,可是,清雅還是氣的走了。」
「本來我是打算赴清茹的約,恰好就聽到清雅溺水池塘中的消息,等清雅醒了之後,便傳來了清茹的死訊!」
原來,曾經有一個人,為了項元奐居然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她是怎麼死的?」
「一刀刺中心臟死的,而且……」項元奐的雙手微微握緊:「她死前曾經被人凌辱過!」
白千幻驚了。
「有沒有查出是什麼人做的?」
「是儀妃的人!」項元奐的眼中帶著恨意:「當時要運出的東西,正跟太子和三皇子有關,倘若能弄到那些東西,太子和三皇子都脫不了干係,而六皇子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子!」
「只因清茹代我處理這件事,儀妃以為清茹便是背後主謀,便派人將她殺掉。」
項元奐低著頭,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裡頭隱隱作痛。
他的心裡滿是自責,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的話,李清茹就不可能會死。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
「我怕你會生氣。」項元奐有些擔心的抓住了白千幻的手:「告訴我,你沒有生氣。」
白千幻翻了一個白眼:「我為什麼要生氣?」
「你真的不生氣?」白千幻的反應倒讓他驚訝了。
「我為什麼人生氣?」白千幻憤憤的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底下抽了回來:「要說生氣,就只是氣你之前什麼都不告訴我,這根本就是不相信我。」
項元奐臉上的表情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彎,臉上的擔心分消失不見,恢復往常慣有的紈絝表情。
他大膽的重新把白千幻的手抓了回來,在上面重重的親了一下。
「你放心,以後只要有什麼事,我一定全部都告訴你。」
白千幻指著他的鼻子威脅道:「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再有什麼事瞞我的話,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小的不敢!」項元奐沖她誇張的作了一輯,惹來她直瞪他。
「別給我來這套,我向來只看實際行動。」白千幻微挑眉:「你要是敢找一個女人,我就在外面找一百個男人給你戴綠帽子。」
項元奐的臉黑了一圈,一想
到有人可能會碰白千幻,他就想把那人一刀兩斷。
※
大學士府
牛光拿了修好的簪子,十分恭敬的來到了大學士府中,學士府中的人聽聞到年光是項親王府中人之後,便放了他進去,並將他請到了劉珊珊的院子中。
聽說有人找自己,劉珊珊剛準備睡午覺,臉上的妝卸了,頭髮也散了,剛準備讓丫鬟為自己梳妝,才剛一回頭,便看到了意外的人。
劉珊珊以為自己看錯了,睜大了雙眼,上下打量對方一遍之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眼前的人正是牛光,他……他他居然闖進了她的房間來。
「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她因為太過驚訝,舌頭在嘴裡打結,結巴了起來。
雖然牛光的身高比項元奐略低一些,可是在她的面前她仍覺得他很高大,而且,他的臉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與項元奐總掛著笑臉的樣子有天壤之別,直覺讓人感覺到壓力。
牛光對上劉珊珊的臉,她的臉上沒有厚厚的脂粉,頭上沒有那些貴重的首飾,雖然她沒有白千幻那傾國傾城的美貌,卻也是位清新小美人,與之前見過的劉珊珊判若兩人。
看到劉珊珊的一瞬間,牛光還以為認錯人了,打量了她一遍,又聽到她的聲音,他方明白自己並沒有認錯人。
眼前的人的確是劉珊珊無疑。
沒有那些厚厚的脂粉,她身上的高傲也少了許多,更添了幾分嬌俏和可愛。
牛光的眼睛一時的晃住。
牛光沒有回答,劉珊珊有些生氣了。
「是誰放你進來的?」
「帶我來的人說你在,院子里沒有人通傳,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牛光稟明自己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她剛剛才想到,因為自己想午睡,所以就把院子里的人遣退,不想有人打擾自己,竟然就給了他機會。
肯看牛光的雙眼打量的看著自己,讓劉珊珊驀地清醒了過來。
她現在臉上未塗脂粉,頭髮還散著,她居然就這樣面對著他。
當下,她就羞急的捂著臉。
「你不要看我,醜死了,你趕緊出去。」
「你這樣比化妝要好看多了!」牛光直爽的吐出一句,語調稍顯不耐的道:「我這次來只是還東西的,馬上就走!」
她現在的樣子比化妝好看?
「你說我現在的樣子比化妝好看?」劉珊珊半信半疑的從指縫中露出一隻眼睛。
「是!」牛光點頭。
「真的?」劉珊珊這才放心的拿開了自己的手。
拿開了手后,她便暗暗的鄙視了一下自己。
這牛光只是一名下人而已,她幹嗎在一個下人面前這麼在意自己的樣子?
想到這些,劉珊珊心裡舒服了些。
「你來找我什麼事?」劉珊珊輕咳了一聲,表情如常的問了一句。
牛光把衣袖裡的簪子拿了出來。
「我是來還這個簪子的。」牛光一臉正直的道。
正是她之前所斷的那隻簪子,看到那隻簪子,劉珊珊的眉心攢了起來:「我不是說過,這個簪子我不會要了的嗎?」
「我只是負責來還簪子的,要丟還是要怎樣,都隨便你,既然簪子已經還了,我就先行離開!」
牛光作勢要走,劉珊珊的心裡一氣,突然掄起簪子砸到牛光的身上。
『啪』的一聲,簪子掉到了地上,這一次,簪子斷成了三截。
看著地上簪子的斷痕,劉珊珊的心裡解了氣。
「不是你說隨便我怎樣的嗎?現在我將它摔了,你可以走了!」
牛光盯著地上的簪子片刻,突然彎腰把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
「這個簪子,我會再拿去修,修好之後,我再還給劉小姐!」說罷,牛光當著劉珊珊的面,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她的房間。
從頭到尾,劉珊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劉珊珊回過神來,才想到剛剛的經過。
她氣的指著牛光身影消失的方向。
「誰說要你還簪子了!」
可惜,牛光早已離開,不見了人影!只留下劉珊珊一個人在房裡生氣。
劉珊珊的丫鬟聞見聲音跑了過來。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看到劉珊珊一臉生氣的樣子,丫鬟擔心的問。
劉珊珊的眸光一轉。
「你去找爹,讓爹下令,以後不要讓那個牛光再進學士府,另外,再讓爹給我派幾個侍衛在我的院子四周把守,這幾天不許放任何人進我的院子!」
「是,小姐!」
只要他牛光進不來的話,也免受他的氣了。
※
關於李清茹的事情,就暫且告一段落,而薛瑩手下的那名丫鬟玉容,在當天下午又重新回到了項親王府,回來之後,跟李清茹說了好些話,然後便又出去了。
傍晚時分,就有人在巷子中發現了玉容的屍體,官府查了之後無果,再加上玉容已經是孤兒,沒有人追查後續之事,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三天之後,項元奐和白千幻要出門,薛瑩非要項元奐和白千幻倆人把項昕樂也帶出去透透氣。
可是,跟著項元奐和白千幻,看著項元奐和白千幻二人新婚甜蜜的樣子,她心裡就更加難受,於是乎,她就故意找了個理由自己隨便走走了。
正低頭往前走著。
突然有兩個人站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往左邊走了兩步打算繞開對方,對方的腳也跟著向左邊挪了兩步。
她皺眉,挪腳往右邊移去,偏偏對方又往右邊挪動,與她如影隨形的攔著她。
對方在故意找茬,項昕樂敏感的發現了這一點。
抬頭看了看,眼前是兩個陌生人。
「你們是什麼人?讓開!」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被人攔住,她的心情就更差了幾分。
「昕樂郡主,我們家主子請您上去喝一杯!」其中一人指了指旁邊酒樓的二樓。
在酒樓二樓的一扇開著的窗子內,露出了一張臉來。
是魏子風!
居然是魏子風。
項昕樂一看到是魏子風,臉色倏變,冷然拒絕:「不去,趕緊給我讓開,否則,我身後的馬忠和馬良二人可不是吃素的!」
馬忠和馬良二人已經默默的將劍從鞘中拔出,做出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那二人見狀,忙向項昕樂作輯。
「郡主,我們家主子是誠心請您上去喝一杯的,倘若您不上去的話,您跟九皇子在山城的事情,恐怕就會傳到項親王和王妃的耳中。」
關於山城裡的事情,項元奐只是簡單的說項昕樂貪玩差點害的白千幻遇險,可是,具體她與九皇子合謀設計白千幻,並差點致項元奐死的事情,她卻沒敢告訴父王和母妃。
父王向來嚴厲,而且,父王向來極為痛恨六皇子和九皇子黨,如果被父王知道的話,父王一定不會輕饒於她。
皮肉之苦都是輕的,就怕父王不認她這個女兒。
「你們威脅我!」項昕樂的臉色微變。
「只要郡主願意上去,我們主子說了,一切都好說!」
眼前的局勢,她是不得不上去了。
咬緊牙關,項昕樂不情不願的沖他們二人:「你們帶路。」
「郡主請!」
馬忠和馬良二人對視了一眼。
馬忠小聲的對馬良囑咐:「我在這裡看著,你先去找世子爺,如果中途我們去了他處,我會在路上留記號!」
「好,我這就去,你千萬要保護好郡主!」馬良擔心的道。
魏子風可不是什麼好鳥,向來與項親王府不對盤,這一次邀項昕樂上去,指不定有什麼陰謀。
「知道了。」
馬忠隨了項昕樂一起上去,馬良
就趕緊折身去找項元奐和白千幻二人,可惜,她找了一圈,卻不見項元奐和白千幻的蹤影,不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裡。
正漫無目的的找著,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你在找什麼?」
馬良回頭看了一眼,在看到對方之後,馬良不顧二人都是男性,一下子抓住了丁遠山的手,激動的表情像看到老情人一般。
「太好了,居然在這裡看到您!」
旁邊的路人見狀,一個個投來奇異的目光看著二人。
丁遠山僵硬的把自己的手從馬良的手裡掙脫了出來,順便將他推離開安全的距離。
「你不跟著你們郡主,在這裡做什麼?」
「丁將軍,我正要跟您說的,就是郡主的事情,郡主她現在有危險!」馬良著急的道。
「樂樂?她怎麼了?」丁遠山的臉色一下子轉為擔心,一把抓住馬良的手臂:「帶我去找她!」
「丁將軍,您輕一點,疼啊,疼……」
剛剛是誰把他當洪水猛獸一般的推開,現在又這樣對待他。
※
另一邊,項昕樂上了酒樓的二樓,在二樓的包廂中,魏子風一個人正坐在包廂內喝酒。
看到項昕樂來到包廂外,魏子風笑容陰森的看著她,殷勤的沖項昕樂招手。
「果然是昕樂郡主,剛剛我遠遠的看著像是你,就讓人去請了你來,快進來坐,陪哥哥我喝杯酒!」魏子風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請?根本就是威脅!
項昕樂恨的咬牙切齒,不想進去,卻又怕魏子風真的把事情捅到父王那裡去。
強烈的思想鬥爭中,畏懼佔了上風,她只得緩緩的走了進去。
馬忠想要跟著項昕樂一起進去,剛剛將項昕樂帶上樓的兩個人攔住了他。
「我們主子要跟郡主喝酒,你進去做什麼?」
馬忠的手暗暗的握在劍柄上。
「我是郡主的手下,王爺下令,我必須要貼身保護郡主!」
那兩人紛紛拔劍出鞘。
魏子風冷眼看著門外。
「本世子與你們郡主只是喝杯酒而已,何必呢?你說是吧?昕樂郡主?」魏子風壞笑的看向項昕樂示意。
項昕樂氣的身子在發抖,深吸了口氣,她回頭命令馬忠:「你就在外面等著,有什麼事,我會叫你!」
兩名侍衛挑釁的看著馬忠,後者因為項昕樂已經開口了,只得隱忍著怒氣的站在門外。
兩名侍衛關上門,把項昕樂和魏子風兩個人關在裡頭。
『砰』的關門聲響起,項昕樂的心驚的露跳了一拍,然後回頭看著一臉奸詐笑容的魏子風。
「你找我來,到底為了什麼事?」項昕樂質疑的看著他,站在旁邊卻不落坐。
「怎麼?沒事的話就不能找郡主喝酒了嗎?我一個人喝酒正悶,郡主你來了正好!」魏子風陰險的笑著,並倒了一杯酒放在項昕樂的面前:「這家酒樓的酒,味道不錯,來嘗嘗!」
看也懶的看那酒杯一眼。
「你讓我上來,我也上來了,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項昕樂忍著怒火平心靜氣的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在山城做的事抖給你的父王和母妃嗎?」魏子風冷不叮的威脅。
項昕樂的脊背一涼,身體僵硬的轉身,怒意在眉尖幾乎控制不住就要發出。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喝酒!」魏子風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杯。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項昕樂兩步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火辣的液體入喉,嗆的項昕樂直咳,手裡的酒杯沒抓穩,跌在地上摔的粉碎。
扶著桌子咳了好一會兒,她那張沒有血色的臉染上了幾分紅暈。
因為咳嗽,她一雙黑色的眼珠晶瑩透亮,裡面凝聚著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