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身世1(6000+)
魏子風的手下一扯,竟一下子將項昕樂後背的衣領扯裂了一塊。
今天偏熱,項昕樂只穿著一件春裝,被他這麼一撕,露出了項昕樂的一大塊雪背來,兜衣的繩子在頸后,只要輕輕一扯,就可以把她的裡衣扯下來。
因為憤怒,魏子風的眼圈發紅,剛想侵犯項昕樂,門板就被人踹倒在地。
她生氣的看向門外候。
「是誰在影響老子的好事?」魏子風赤紅的眼中燃著怒意,看到來人,他的鼻子里哼了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丁將軍。」
丁遠山的出現,讓項昕樂發現了救命般,打算從魏子風的懷裡掙扎出去。
「遠山哥哥,救我!」她害怕極了,特別是剛剛魏子風撕開她的后衣領,她一度以為自己可能會被魏子風侵犯,沒想到,這個時候丁遠山就來了。
魏子風的手發狠的扣緊了項昕樂的腰,挑釁的看向門外一樣雙眼赤紅的男人。
「我說丁將軍,這裡沒你的事,你現在就離開,我可以饒了你!」魏子風囂張的叫囂道。
丁遠山的鼻中逸出一聲冷哼。
「瘋子,馬上把樂樂給放了!」丁遠山陰沉著臉,話中帶著濃濃的命令口氣。
魏子風嘲諷的笑了,笑的甚是誇張。
「把她給放了?」笑聲驟止,魏子風的臉上似覆上了一層寒霜:「就憑你,也想讓我把她給放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軍而已,只要我父王上奏,你的父親丁大將軍以後就得吃一輩子的牢飯!」
「瘋子,我話不說第三遍,馬上把樂樂給放了!」聲音比剛剛又提高了幾分。
「瘋子瘋子!瘋子也是你叫的?你他媽的才是瘋子!我今天告訴你,就算他項元奐現在站在這裡,我也不放!」魏子風低頭看了看懷裡因害怕蜷縮成一團的項昕樂。
「啊,對了,我差點就忘了,你喜歡這個女人是不是?」魏子風的眼中劃過陰謀的光亮,突然自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冰涼的刀鋒抵在項昕樂的頸間。
「你要做什麼?」丁遠山原本想上前的腳步,因魏子風的這個動作而停了下來。
「做什麼?」魏子風卡住項昕樂的雙手,將她扣進懷裡,匕首稍稍一劃,項昕樂的頸項就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如果你再上前一步的話,我就把她的小細脖子給劃開!」
丁遠山被迫後退了兩步。
「瘋子,你……」
「我剛剛說過了,不要叫我瘋子!」魏子風生氣的手抖了一下,致使項昕樂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多。
「魏世子!」丁遠山心疼的看著項昕樂頸間的血口子,趕緊改了口,不敢再激怒魏子風:「樂樂向來跟你無怨無分,還請魏子世子放了她!」
「這樣說話才對嘛!」魏子風奸詐的笑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我呢,這人很好說話,吃軟不吃硬!」
「魏世子,樂樂向來不懂事,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在這裡,我替樂樂向魏世子賠不是,但還請魏世子高抬貴手,放了她!」丁遠山壓抑下胸中的怒火,委婉的道。
「如果你剛剛進門的時候這樣說,我也許還會放了她,可是現在……」魏子風鼻中哼了一聲:「不行!」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她?」
刀鋒劃在頸間,疼的項昕樂眼淚直流,她一雙求救的雙眼望著丁遠山。
「遠山哥哥,救我,救我!」
她哭泣的嗓音,讓丁遠山更是心疼。
魏子風扣緊了項昕樂的腰,陰險的看向丁遠山:「不過,你現在讓我放了她,也並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好,我答應!」丁遠山想也未想的就連連點頭,心裡想著的只有項昕樂的安危:「只要你能放了樂樂,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你這還沒有聽我說是什麼條件呢,就這麼急著答應!」
「不管你是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放了樂樂!」丁遠山提出條件。
「當然!」魏子風眯眼點頭:「只要你完成了我的條件之後,我立馬就放了她,絕不食言!」
「好,如果你想殺我的話,就儘管沖我來!」
魏子風冷冷一笑:「你是在說笑嗎?如果我在這裡殺了你,你這麼多證人,我豈不是要被皇上砍頭?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那你想做什麼?」丁遠山皺眉。
丁遠山奸笑著,目光向丁遠山身後自己的兩名侍衛各使了一個眼色。
「你們兩個,給本世子打!」
「打?」
「對!」魏子風目光直勾勾的指向丁遠山:「除了臉之外,其他的地方隨便打,直到我喊停為止,你們兩個不要停!」
魏子風這一番命令,讓那兩名侍衛為難了,二人對視了一眼,遲疑著未上前一步。
「怎麼了?你們在猶豫什麼?本世子讓你們打他,你們兩個不聽本世子的命令了?」魏子風怒的眼圈發紅,現在連他自己手下人也開始不聽他的話了。
「世子爺!」其中一名侍衛小聲的解釋:「他可是丁將軍,若是將來他找我們兩個的麻煩,小的們……」
一群酒囊飯袋、膽小如鼠的傢伙:「你們怕什麼?你們的背後還有世子爺我,有什麼事,我來替你們扛著,你們儘管打,再說了,這可是他丁將軍自己答應的!」
聽了魏子風這話,那兩名侍衛心裡雖還有猶豫疑,但難耐魏子風是他們的主子,即使他們膽怯,也只得下手。
二人對視了一眼,立即開始沖丁遠山揮著拳頭。
隨著第一個拳頭落下,後面密密麻麻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丁遠山就如同沙包一般,那兩個侍衛越打越猛。
而丁遠山直直的站在原地,仿若什麼也沒經歷過一般,就這麼任由他們打自己,而他的一雙眼睛溫柔的望著項昕樂。
項昕樂的雙眼瞪大了的回望住他,身體不停的在發抖,她的頭微微搖頭,嘴裡囁嚅著。
「不要,不要~~」
雖然丁遠山被打,可他仍像無事人一般,傲然的站在那裡,讓魏子風氣怒了。
「你們兩個都是吃屎的嗎?給我用力打、狠狠打!」
一名侍衛連續踢丁遠山的腿關節,終於在一下踢中他腿間的穴道之後,丁遠山的一條腿曲了下去,半跪在地上。
馬忠和馬良兩個人站在門外,早已看不下去。
只是,他們兩個剛想要有動作,魏子風眼尖的瞧見,便冷冷的道:「你們兩個若是敢出手的話,我現在就殺了她!」
馬忠和馬良兩個嚇的不敢再上前。
如果項昕樂死了的話,他們兩個更無法交差。
魏子風知道,現在他手裡的項昕樂,就是他的王牌,只要抓住了她,其他的人都任由他擺布。
「你們兩個重重的打,只要不把打死,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如果你們誰手下留情的話,你們可要記得,你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掌握在本世子的手中!」魏子風冷冷的沖兩名侍衛威脅。
兩名侍衛一聽這話,對丁遠山打的更猛了。
不一會兒,丁遠山的嘴裡便吐出一口鮮血。
他狼狽地跪在地上,一雙眼睛仍安慰的看向項昕樂。
項昕樂含淚搖頭。
捶打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每一下都是折磨,每一下都讓她心驚肉跳。
項昕樂看丁遠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尖一陣陣的刺痛,她再也忍不住這種折磨:「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們再打下去的話,會打死他的!」
「樂樂,不用擔心,馬上就好了,你馬上就可以走了!」丁遠山的話剛說完,『噗』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
「魏子風,我求求你,馬上放了丁大哥,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放了他吧!」項昕樂向魏子風哭求著。
「他上次打的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我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你覺得我會放過他?」懷裡的項昕樂有些不安分,魏子風不耐煩了:「別再掙扎,再亂動的話,我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刀,看以後你還嫁不嫁得出去!」
面對魏子風的威脅,項昕樂不敢動,只能別過頭去,不看丁遠山被打的樣子,只是,眼淚一直不停的流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丁遠山縱使骨頭再
硬,被打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被打的癱倒在地上,兩名侍衛也打累了。
眼看丁遠山已經奄奄一息,魏子風皺眉喝止兩名侍衛。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打了!」
兩名侍衛這才從丁遠山的身側離開。
項昕樂忙回頭,這一回頭,就看到丁遠山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
「遠山哥哥,遠山哥哥!」
「不要亂動!」魏子風沒有打算放開項昕樂。
「你答應過遠山哥哥,你會放了我的!」項昕樂生氣的道。
魏子風嘲諷一笑,手指沾了一下項昕樂脖子上的鮮血,沾著血的手指放在唇邊吮了一下,笑的時候,牙齒上的那一抹鮮紅甚是刺目。
「你以為我真的會放了你?」
今天他打了丁遠山,項元奐那廝一定不會放過他,有項昕樂在手,他才能控制住項元奐。
項昕樂氣的怒火上升。
「你這個卑鄙小人!」
「我卑鄙?」魏子風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項元奐他比我不知道卑鄙多少倍,我今天的作為,只及他十分之一而已,今天,你要跟我回恭親王府,我要等著你的大哥親自跪在地上來求我,我才會放了你!」
魏子風拖著項昕樂往外走。
要讓大哥來求他?他一定會殺了大哥的。
項昕樂的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走,你放開我!」若是進了恭親王府,她就插翅也難飛了。
項昕樂找了一個空隙,從魏子風的手下逃了出來。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攔住!」魏子風急指著那兩名侍衛,魏子風以為她會直接逃走。
卻見項昕樂奔到丁遠山身邊,把地上的丁遠山扶了起來。
「遠山哥哥,你怎麼樣了?我帶你走!」項昕樂滿臉擔心的扶著丁遠山。
丁遠山的眼角閃過一閃而逝的光亮。
魏子風看到項昕樂去扶丁遠山,臉上閃過嘲諷。
「你居然還去扶這個廢物,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項親王府吧!」
魏子風剛要去拉項昕樂,一把劍冷不叮的抵上了魏子風的喉結,突然的局勢轉變,讓所有人都被驚住。
地上原本奄奄一息的丁遠山,竟手持一把劍,用劍尖抵著魏子風。
「遠……遠山哥哥,你沒事嗎?」項昕樂驚喜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沒事?」最不敢相信的人就是魏子風,剛剛他明明看到丁遠山已經被打的傷及五臟六腑,不可能再舉起劍的。
丁遠山吃力的坐起身,旁邊的項昕樂扶著他站了起來,他的目光與魏子風平視。
吐了一口嘴裡的血,譏笑道:「你以為,就你手下的那兩個廢物,就能打廢物嗎?」
魏子風的雙手舉起,整個人僵在原處,因為畏懼,他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
「你……你想殺了我嗎?」魏子風顫抖著聲音警告他:「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沒命的!」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
魏子風陪著笑道:「你當然不跟我一樣,你是戰場上的大英雄,你怎麼可能會跟我一樣呢?」
「我剛剛跟你之間的約定,現在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魏子風正直的指著門口的方向,忙不迭的趕人:「她你可以帶走了,現在可以走了,沒有人會攔你們的!」
只要丁遠山不拿劍指著他,現在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
「樂樂,我們走!」丁遠山沖旁邊的項昕樂說著。
「好!我們走!」項昕樂雙手微顫的扶著丁遠山,她還沒有從剛剛的恐懼中完全回過神來。
丁遠山同項昕樂還有馬忠和馬良出了酒樓后便拐了彎,魏子風久久才回過神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太可怕了,差一點他就要被丁遠山給殺了。
剛出酒樓時,丁遠山的模樣還堪
稱正常,但是,拐了彎之後,丁遠山便扶著牆壁吐出一口血來。
走在前頭的項昕樂總算緩過神來,不禁開始抱怨。
「遠山哥哥,剛剛發你不該就這麼放了他的,他把你打的這樣慘,必須要把他揍回來才解氣。」
身後沒有人回答,項昕樂一回頭便看到丁遠山扶著牆壁慢慢癱倒的模樣,嚇的項昕樂心一顫,忙衝上前去扶著丁遠山倒下的身體。
「遠山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丁遠山想看看項昕樂,眼白一翻,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便昏了過去。
項昕樂急哭了。
「馬忠,馬良,你們快點過來。」
※
得知消息后的項元奐,怒氣沖沖的去酒樓里找魏子風,魏子風早已逃的不見人影,然後他又跑到恭親王府大鬧了一場,也沒找見魏子風。
猜想魏子風可能是先躲到哪裡避難去了。
找不到人之下,項元奐只得先回項親王府查看丁遠山的情況。
回到項親王府里,客房的門外等了好些人,白千幻在屋子裡頭獨自為丁遠山醫治身體。
聞迅趕來的項延紹和薛瑩倆人也站在門外焦急的等著。
看到項元奐來了,一直強裝鎮定的項昕樂,一下子撲進項元奐的懷裡。
「大哥,我好害怕,遠山哥哥剛剛流了好多血。」
項元奐輕輕推開項昕樂。
「大山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
「好!」
推門進去,項元奐又關上門,將所有人都關在了門外。
客房的榻上,白千幻正滿頭大汗的為丁遠山接骨,一滴汗水自她的額頭滑下,她伸手拭去,頭上的發簪因為忙碌有些鬆動,幾縷碎發掉在鬢邊,令她的發看起來有幾分凌亂,卻仍不掩她的美麗。
一隻手拿著手帳伸了過來,替白千幻擦去客頭上的汗水。
抬頭時看到是項元奐,白千幻與他相視一笑。
「遠山的情況怎麼樣?」
「不算太嚴重!」白千幻輕描淡寫的回答。
項元奐替丁遠山把過脈的,丁遠山被打的五臟六腑幾乎都廢了,換作其他的大夫或是太醫,也頂多只是儘儘人事而已,大多數都會讓人準備後事。
極少有撐過去的,也是靠的自身的毅力。
而白千幻現在卻說丁遠山的身體只是不算太嚴重。
但是,她既然這樣說,就說明她是能將丁遠山治好的。
「他大概多久可以正常上陣?」
白千幻眉頭緊了一下。
「恐怕三個月內是不可能的,我的葯再厲害,這三個月內也一定要控制他的行為,他的肋骨斷了三根,如果再斷,恐怕就會留下後遺症!」白千幻說出了其中的嚴重性。
白千幻精準的為丁遠山摸過,找到骨頭斷裂的地方,施針、錯骨、上藥,用石板將骨節固定。
在白千幻為丁遠山治療的過程中,項元奐始終在旁邊靜默的觀看。
當白千幻額頭上偶有汗水滑下時,項元奐為她擦拭,需要什麼東西,項元奐就把東西遞給她。
她為丁遠山治療的手法很麻利,甚至……其中有些治療手法,並不是他曾經所見的治療方式,但是不得不說,她的方法更有效。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整整一個時辰之後,白千幻才終於為丁遠山治療完畢。
白千幻捏著酸疼的腰直立起來,項元奐體貼的扶她在桌邊坐下。
「現在只要讓他在榻上靜養三天,三天不要下床走動,也不要動作過大,三天後就可以簡單的正常生活了!」白千幻吐出一口濁氣道。
「這可得憋死他了!」項元奐戲道。
「就算憋死也得憋住,這是為了他好。」
「但是……」項元奐的眸光忽閃:「幻妹妹你的醫術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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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啦,親們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