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容纖月掩了下嘴角,轉頭又去翻自己手邊剛放下去的書冊。
若是他真的喜歡聽,在她的鳳儀宮這麼久,總也會流露出一絲的念想來,可他除了和她膩呼在一起就是看摺子看書冊,要不就是讓她看,哪兒也沒看出來他有那份閒情逸緻。至少她沒有看出來。
「皇上倒是沒有什麼喜好,最喜歡的應該也就是丹青了!」香蘭似是無所察,想了想道。
是么犯?
容纖月眸底一轉,狀似無奈的嘆了聲,「可惜本宮從沒有見過皇上的丹青呢!」
香蘭的臉上似乎有些訝然。
容纖月瞧著香蘭,似笑非笑。
香蘭有些訕訕,「皇後娘娘的丹青也是一絕,似乎入宮后也鮮少繪畫了呢!」
——當然鮮少畫了。
她又不是容纖月!
雖然自以為丹青上也有些造詣,可是比起這些從小就浸染其中的人來說,差的定不在少數。
不過,香蘭這,是在轉移話題?
自從上次被美人兒糊裡糊塗的就轉移了話題之後,她也沒有再追問,連對著小常子也一個字也沒有提過——不是她多心,而是似乎只要是她說的內容稍微的和丹青筆墨沾點兒邊兒就能給他們帶到別處去。索性她也就不問了。
只是沒想到,這明明是香蘭提起來的,卻在聽到她說的那話之後,也是同一個模樣。
容纖月沉吟,「難道是因為我,所以皇上才……」
「自然不是!」香蘭忙搖頭。
「那究竟是為何?」
容纖月盯著香蘭,眼中有些受傷。
香蘭咬唇,目光退縮,轉閃了幾許,聲音也低下來,
「奴婢不敢說!」
容纖月苦澀一笑,擺了擺手,「你現在是本宮的宮婢,又不是皇上的,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說是這樣說,容纖月還是探頭往外面瞧了瞧,又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在聽著一片清靜之後,容纖月看著香蘭,眼中期盼,
「說罷!」
容纖月都已經做到了如此份兒上,若是香蘭再不說,似乎也無法再進主僕之情。
香蘭眸中掙扎,幾經猶豫,最後還是湊到了容纖月跟前,低低的說道,「原來奴婢在皇上身邊伺候時,皇上最常畫的便是……皇后!」
什麼?
容纖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看著香蘭的舉動,容纖月就知道她說出的會是驚人之語,卻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此。
她是知道他對她的深情厚意,可若是說他時常為她畫像,還真是意料之外。
身為皇帝,這不是公然把自己的軟肋顯在眾人眼前?
又或者,香蘭根本就是他的人!
好吧,她想多了。
不過,這要是真的,那她怎麼一幅有關自己的畫像也沒有見過!
似乎是知道容纖月不相信,香蘭繼續道,「奴婢原也不知皇上所畫何人,直到後來皇后入宮,奴婢才知道……」
「皇後娘娘,皇上對皇后可說是情深一片呢!」
香蘭看著容纖月,唯恐她不相信的一邊說著,一邊重重點頭。
容纖月抿了唇角。
「嗯,本宮知道了!」
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香蘭看著容纖月,很有些擔心,「皇後娘娘--」
「沒事,下去吧!」
容纖月說著,「安排下,本宮要沐浴!」
「……是!」
香蘭又看了眼容纖月,這才退了下去。
而瞧著香蘭退下去的身影,容纖月的嘴角立刻溢出濃濃的笑意。
香蘭的話,她相信。
所以,那個美人兒,原來竟是個「悶馬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