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獨家寵婚:首席掠妻成癮> 第309章 他用死懲罰她,心痛到窒息

第309章 他用死懲罰她,心痛到窒息

  傅宮淩淡淡的笑著,薄唇順勢吻了她封唇的手。


  烽火已起的戰事必須是要進行下去的,哪怕他現在身體的確很差,哪怕他們還在病房裏。


  她下意識的照顧到他的身體,不讓他賣力,可男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勢,絲毫不肯放開主動權。


  電影最後的字幕都已經滾動到底,病房裏一片昏暗,床上隱約交織的呼吸越來越重。


  男人粗重的喘息中大半因為體力和身上的傷,可依舊不肯放過她。


  兩次之後,柒月無論如何都不肯再繼續,安靜的躺在他旁邊,手不敢往傷口碰,隻輕聲問:“疼不疼?”


  傅宮淩沒說話,隻是抬手輕輕拂過她的臉。


  她不放心,固執的下了床開燈,一眼隻見了他滿頭滿臉的汗,因為劇烈運動造成傷口崩裂,已經疼得嘴唇發白。


  柒月慌了,急急的按了床頭的按鈕。


  他卻依舊淡淡的笑著,聲音很低:“沒事,別緊張。”


  醫生來了之後,一見他的樣子也下了一跳,“這都幹什麽了?”


  柒月站在一旁,略微低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傅宮淩卻躺在床上微微勾著嘴角,一直看著她。


  醫生走了之後,他依舊那樣笑著,衝他招了招手,柒月也乖乖的坐到了床邊。


  兩個人並沒有說話,但安靜也溫馨。


  後來,她想起了傅律庭的事,看了看他,問:“你知道律庭的身世?”


  傅宮淩蹙了一下眉,“身世?”


  她看著他,點頭。


  他終是笑了笑,也不回答,隻微微捏弄她細軟的手背,是她自己猜到的,說:“當初給兩個孩子取名,一個傅奕,一個傅律庭,你就知道他們差別的吧?”


  一個名字兩個字,一個三個字。


  她問他:“童冰顏已經知道律庭的身世,相比會領回去的,我看他們倆現在也還不錯,會慢慢好起來的,她一直在照顧若銘。”


  傅宮淩彎了彎嘴角,“她刺傷的人,自然是她照顧了。”


  至於孩子,傅宮淩隻說了一句:“生活在哪個家都是一樣的。”


  她明白了,他不會反對律庭被帶走……


  柒月再次見到炎肖,依舊在傅宮淩的病房外,可還是沒能知道關於路歡顏更多的事。


  “桑哲自己知道嗎?”她問。


  桑哲和路歡顏之間關係不一般,他總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可炎肖搖頭,“看樣子不知道。”


  柒月皺著眉。


  按理說,如果路歡顏的目標是傅宮淩,這些天炎肖做到這個份上,作為和路歡顏走得最近的桑哲,必定是要受些影響的。


  可是沒有。


  她猛然心頭一跳,忽然看向炎肖,“路歡顏人在哪兒?”


  炎肖搖了搖頭,“不知道,看樣子,這兩天請假,並沒有上班。”


  柒月緊了手心,快速吩咐炎肖:“你把這件事告訴桑哲,讓他保護路歡顏。”


  可是炎肖皺眉,頷首看了傅宮淩的病房,道:“他的主人還躺在這裏,桑哲怎麽可能轉移去保護一個女人?”


  對啊,柒月忘了這一點,桑哲忠心耿耿,就算那邊是女朋友,他都可能選擇傅宮淩。


  柒月想了想,“你讓他來找我。”


  不過幾分鍾,桑哲來了,在她麵前站定,“小姐。”


  柒月一時間還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幹脆道:“你現在去找路歡顏吧,保證她的安全,醫院裏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傅宮淩。”


  桑哲聽完了,並沒有絲毫動作,定定的道:“小姐,炎肖查的事我都知道,所以現在傅總的安危最重要,他們的目標就是傅總。”


  她搖頭,“不是這樣,桑哲你聽我說,路歡顏是他們的內應,可是到現在傅宮淩都躺在床上了,你作為她男友卻一點事沒有,為什麽?”


  桑哲擰了眉,“您在說什麽?歡顏隻是個秘書。”


  “她不是路歡顏。”柒月直接道:“她是戴夢溪,她有多恨傅宮淩你應該知道。”


  桑哲被這一句話驚得沒了反應。


  半晌,他才眨了眨眼,所以,最近滇英這麽多事,都是因為一個內應?

  那麽,他算不算間接的罪魁禍首?


  “你快去啊!”柒月打斷了他的思緒。


  桑哲卻隻是擰眉,“如果她真的是戴夢溪,我更沒必要去。”


  柒月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桑哲,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壞,可她對你是真的,否則你不會安然無恙,如果你不去,死的就是她。”


  當然,她抿了抿唇,“我當然也有自己的野心,我必須路歡顏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所以她不能死,就算你幫我,可以嗎?”


  安靜幾秒之後,桑哲最終是咬牙轉了身,一路上,他腦子裏都是兩個人次數並不多的親熱。


  她那樣的熱情,絲毫不像是假的。


  這件事,柒月沒有告訴傅宮淩,之後的兩天,她都隻是陪著他,偶爾閑聊,偶爾看看電影,那幾天,竟然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相處模式。


  有人給她打電話說安排了訪問,她看向了床頭倚著的傅宮淩。


  原本她不想去,他卻堅持讓她去,不必一直守著他。


  “我會盡量很早就回來!”她走之前笑著握了握他的手。


  電影票房已經接近五十億,馬上就到約定的八十億,時間也就剩半個月,很顯然,她把目標定低了,所以媒體異常興奮。


  但是當晚,問到所有關於她和傅宮淩的問題,她都沒有回答。


  她的專訪結束時,差不多是晚上九點,酈都已經進入夜生活,處處可見迷人霓虹。


  上車前,她被人群包圍,但那一聲震耳發聵的爆炸聲從城市一角的方向傳來依舊那麽清晰。


  擁擠在柒月身邊的媒體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震動,驚得愣了愣,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以專業人的直覺來說,一定又是什麽大新聞。


  柒月卻覺得心口一跳。


  她急匆匆的鑽進車裏,拍了司機的後座:“去醫院,快點!”


  車子緩緩避開人群,花了將近五六分鍾才終於得以提速。


  柒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緊張,可直覺告訴她出事了。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沒有錯,那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差點奪去桑哲的命,她到醫院時,桑哲已經被送進急救室,路歡顏無比狼狽的蹲在急救室門口。


  她剛站定,一群醫護人員卻急匆匆的從身邊掠過。


  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柒月忽然皺了眉,想也沒想就跟了過去。


  傅宮淩的病房門被醫護人員推開,裏邊的醫療儀器發出尖銳刺耳的警鈴,促使醫生加快動作。


  “這是怎麽了?”柒月已經無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茫然的看著這一切。


  “讓一讓!”醫生推了她一下。


  被退出來的男人臉色極度蒼白,沒有半點生氣,那一刻,柒月無力的靠在了牆邊。


  她被支開去了專訪,桑哲受了傷,尚在傷中的傅宮淩也被人暗算了?

  理出這樣一條頭緒之後,她再也沒了思考的力氣。


  靠在傅宮淩的急救室外,她忽然覺得孤獨,忽然覺得害怕。


  所有人都傷的傷,病的病,她身邊沒有一個人是好好的,這算不算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為什麽她覺得那麽悲哀那麽疼?

  不知道等了多久,先進去的桑哲沒有出來,傅宮淩的急救室卻打開了。


  那一刻,她喜出望外。


  可出來的醫生愁眉不展,“情況嚴重,必須即刻轉到條件更成熟的國際醫院。”


  她徹底僵在原處,隻聽到醫生說:“家屬放心,院方都已經做好了安排,直升機馬上就到。”


  直升機降落在醫院頂層上方,以最快的速度把傅宮淩接走,直到直升機離開,她還呆在原地。


  為什麽,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轉過身,來不及想那麽多,她急匆匆回淩月居準備了簡單行李,帶上他可能會用得上的東西趕往機場,孩子交給了宗玉蘭,和給童冰顏留了一條短訊。


  可她到了機場,卻無論如何都訂不上機票,最早隻有明天九點之後。


  沒辦法,她直接帶著行李去了醫院,至少還可以知道桑哲是否安全,知道若銘會不會也被牽連。


  關於之前的那一聲爆炸,她一直沒有問的機會,但醫院走廊有新聞直播,曾經屬於傅宮淩的部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在鎮壓。


  柒月看了看一眼不乏的路歡顏,沒空指責什麽,桑哲出事,路歡顏比誰都難受,論指責或原諒,桑哲最有資格。


  “傅宮淩不會有事的。”童冰顏不知何時走到了她旁邊。知道她明天早上才能走,今晚必定是難熬的。


  何止難熬?柒月根本不知道那晚是怎麽過去的,她沒辦法得到關於傅宮淩的任何消息,尤其,他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沒有桑哲,沒有洛禛,沒有滕一茨,沒有宗玉蘭。


  忽然察覺,這麽多年,他身邊除了那些阿諛奉承和逢場作戲的之外,又何曾有過幾個交心的人?

  ……


  桑哲出來時,依舊是昏迷的,路歡顏泣不成聲趴在他床邊,死死握著他的手。


  那樣的姿勢應該是持續了一整夜,因為柒月早上五點多去看時,路歡顏依舊那麽趴著。


  “路小姐?”柒月輕輕喊了她一句。


  路歡顏非常警覺的一下子坐了起來,茫然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緊張的去看桑哲。


  “我是來道別的。”柒月說:“麻煩你照顧好桑哲,他是傅宮淩身邊唯一的心腹了,傅宮淩回來一定隻想看到桑哲安然無恙。”


  路歡顏木訥的點頭,卻不知怎麽,忽然紅了眼眶。


  柒月看到了,也隻是笑了笑,轉身出了病房。


  醫院的走廊很長,她還要去若銘那兒打個招呼,隻是最後那幾步沒有走完。


  “砰!”一聲,手裏的行李箱重重的砸在醫院地板上,在灰蒙蒙的清晨,走廊窗外的幾隻鳥都被驚得飛散。


  耳邊,新聞播報的聲音卻異常清晰:“國際直飛醫療航班發生事故,截至目前消息,八位醫護人員、一位患者和機艙工作組人員全部遇難,航班號……”


  她隻覺得血液一點點變得冰涼,從胸口一點點蔓延到指尖,最後像個毫無靈魂的軀殼立在原地。


  她衝到院長辦公室時,裏邊的幾個醫院領導也皺著眉,屏幕裏正播放著那條新聞。


  “是不是他?”柒月輕聲的問,顯得無比小心翼翼。


  院長知道飛機上的是傅宮淩,也知道麵前的柒月和傅宮淩之間關係不一般,可他隻能說:“情況還還不明了,飛機具體位置還沒找到。”


  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聯係上,從昨晚到現在,哪怕有人隻是受重傷,過去這麽久,早已撐不住了。


  她走出辦公室,在門口終於走不動,無力的蹲下身。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麽?

  她不是一直想讓傅宮淩嚐嚐痛苦的滋味?不是恨不得他去死麽?為什麽她胸口疼得幾乎窒息?


  不知道在門口蹲了多久,她忽然冷著臉站起來。


  從她設計滇英的第一次開始,這一切,都是另一個人在策劃,對不對?

  她死死捏著手心,一步一步走回到桑哲的病房,在路歡顏沒有反應過來時將她拉出了病房。


  路歡顏從沒見過她這麽失魂落魄,眼睛裏的目光卻冷而鋒利,直直的盯著自己問:“你背後的人,是不是北雲?”


  這麽長時間,她不是不懷疑,可是她沒時間去求證,一切的事情都來得這麽快,這麽讓人措手不及。


  路歡顏被她的話問的狠狠怔在原地,她為什麽會知道?


  看著她,柒月卻笑了,“那就是我猜對了?”


  北雲,北雲。


  她念著這兩個字,胸口那麽難受,她以為,至少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關於傅宮淩飛機失事,一瞬間傳遍了酈都,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恐慌,班若銘幾度昏厥,怎麽都下不了床。


  好像空氣裏都是人們的歎息和驚愕,可是沒有一個人指責她。


  柒月把自己關在淩月居臥室裏,一刻不停的播著新聞,祈禱著某一秒可以聽到關於他的消息,她不相信他真的就這麽走了。


  炎肖和威子在忙著搜集關於北雲違反商業規則攻擊滇英的證據,軍方在知道傅宮淩出事之後把這件事列為一等緊急,調查傅宮淩出國前忽然的情緒惡化是誰所為?

  可是一切的證據都和北雲奇無關。


  她聽著那些新聞,看著北雲的名字,心裏有恨,卻恨不起來,更多的是蒼白無力。


  孩子們不懂事,由宗玉蘭帶著,誰也沒有打攪她。


  她就那樣把自己關了整整一周,可是沒有任何關於傅宮淩的消息。


  再拉開窗簾時,她像返祖的動物,那麽怕見到陽光,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若銘曾經說她離開的那三年,傅宮淩如何的痛苦。


  不,他應該比她更痛,因為她現在不愛他。


  對,她不愛他,為什麽要難受?


  她一遍遍的催眠自己,隻是一個新聞而已,她為什麽要折磨自己?看看鏡子裏的那個人還是她麽?


  “媽咪……”Cqueen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那個人,小小的身子害怕得往後退了退。


  是啊,她現在的樣子太可怕了。


  一頭長發淩亂狼狽,麵色發黃,一周而已,瘦的嚇人。


  柒月甚至沒有理會孩子的力氣,她去了餐廳,對著宗玉蘭點了很多傅宮淩愛吃的早餐。


  而宗玉蘭照做了。


  那一早,她就隻做了一件事,吃他曾經最愛吃的東西,一周之後忽然猛烈進食,胃受不了,可她不肯停,吃了吐,吐了再吃,吃到淚流滿麵。


  她再也看不到那個人吃他自己喜歡的食物了。


  宗玉蘭站在餐桌麵,最終是默默的流了淚,一句也沒有勸。


  柒月閉上眼,眼淚滑進盤子裏:傅宮淩,你看到了嗎?三年後,你用同樣的方式折磨我,你成功了,高興了嗎?

  如果夠了,請你也像我一樣,哪一天忽然再出現在酈都,好不好?

  可是那之後一個多月,沒有半點音訊,官方最後一次確認:全部人員遇難,無一生還。


  飛機殘害都慘不忍睹。


  那天,她終於忍不住給了北雲奇一巴掌,“你怎麽能做得出來?他曾經可以把你置之死地,可他沒有,你呢?”


  北雲奇隻是靜靜看著她哭腫了眼,眼裏沒有溫度,“是他可以置我死地卻念及情分放了我,還是因為糟蹋了你才肯放了我?”


  這樣冷漠的北雲奇讓她不可置信,他可以那麽溫柔的跟她在一起,跟Cqueen玩鬧,怎麽會變成這樣?


  北雲奇說:“我不過是先了你一步,做得比你狠了點,僅此而已。”


  柒月無話,因為他說得沒有錯,是她一直在謀劃著怎樣打敗傅宮淩,怎樣他痛苦不堪。


  看著她泣不成聲蹲在自己麵前,北雲奇終是咬牙握拳,撇開視線沒有去扶,說:“他死了,頂多一個月,你會忘了他,我們會很幸福。”


  許久,她站了起來,看著他,搖頭,“我沒辦法跟這樣冷漠的人相處。我情願……沒有認識過你。我甚至懷疑,當初你認識我,照顧我三年,為的就是今天吧?就為了給傅宮淩致命一擊,是麽?”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