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破敵是如此簡單
鮮卑那群人中,還是有果決之人的。
在見到形勢不利之後,果斷帶頭跑路了,至於地上躺著睡覺的族人,還有營帳中的頭人…… ……
鮮卑別的不多,想當頭人的很多。
等劉備把鮮卑這些頭領都綁好后,拎著雙股劍,又殺了出去。
現在大營外亂糟糟的,雖然有部分鮮卑跑路了,但是還有一部分鮮卑在頑強抵抗。
當即,劉備拎著雙股劍,就加入戰團。
雖然有了劉備的加入,但是也不影響這一邊倒的戰局,此時的戰場形勢,就是漢軍在無情收割.……
噗!噗!
左、右手分別持劍捅死倆鮮卑后,劉備也來到了王允旁邊,看著渾身是血的王允,劉備笑道。
「王公,如何?」
「呸!」
王允吐了一口流進嘴裡的鮮血,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后,暢快道。
「真痛快啊,積壓老夫心中多日的鬱氣,已經消散了大半,要不是還用的著那些匈奴,在大營中我就把單于砍了,直接替王家報仇了。」
劉備聽到這,回想了一下太原王家那悲慘的遭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緩緩道。
「王公.……」
沒等劉備說完,王允擺了擺手,隨口道。
「唉,玄德不必多說,該怎麼辦老夫心中有數,不會因為報仇把自己搭進去的,現在王家除了我,已經沒有頂樑柱了,等新一代長起來再說。
現在的任務,是先把鮮卑給摁死,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說完后,王允拎著大刀又上去了。
劉備看著這個今年已經年過半百的老頭,拎著大刀上躥下跳,左揮有砍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直接閃了腰,交代在這。
隨時時間的流逝,鮮卑大營中的動亂逐漸的平息了下去。
黎明時分,劉備、王允、王邑三人,已經坐在屍骸堆旁邊,喝上粥了。
戰鬥了一晚上,怪累的。 ……
直到此時,被困晉陽城中的張懿才帶兵姍姍而來。
王允看著剛來鮮卑大營的張懿,嗤笑道。
「我說,俺們的張將軍,你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啊。」
張懿聽到這,白了王允一眼,罵道。
「王子師,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別把那股怨氣撒我身上,太原王氏也不是我弄的。
再說了,我當時手上又沒兵權。
另外,要不是老夫誓與城池共存亡,把晉陽四個大門都給堵死了,這次夜襲的功勞我得佔一半。」 ……
「呸。
老匹夫好生不要臉。
我們三人要不是為了解救你,早帶兵出塞兩千里,北擊鮮卑去了。
你說,你作為我三人名義上的頂頭上司,從戰前到戰後,一直龜縮在晉陽城中,你哪來的臉面擱這說三道四。
要我說啊,你趕緊給陛下上個請罪奏摺,自免官職,趕緊回家種地去,到時候給大漢多交些糧食,都比你當個刺史用處大多了。」
「王子師,你是不是想打架,幾年不見,你骨頭又硬了啊,來來來,我給你敲敲。」
張懿說完,從地上撿了根大木棍,在手裡掂量了幾下,就準備衝到王允面前,砸死王允。
王允也不含糊,雖然戰鬥了一晚上,但是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到現在那股力氣都還未消失。
當即撿起地上的石頭子,就要先發制人。
也不怪王允如此生氣,太原王家兩次倒霉,都發生在張懿坐鎮太原的時候,王允很懷疑這老傢伙看王家不順眼。
第一次黑山軍洗劫祁縣王氏就算了,那是無妄之災。
第二次黑山軍攻打晉陽王氏也算了,那也是無妄之災。
第三次匈奴又給整個太原的王氏都禍害了一下,還說是無妄之災?
哪來這麼多無妄之災.……
劉備和王邑趕緊把二人拉開,在不拉開,這倆老頭就要火拚了。
「張刺史,消消氣,大局,大局……」
劉備安撫了好半天,總算把張懿安撫好了,張懿隨手把大木棍扔到一邊,氣哼哼的坐到了王允旁邊,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劉備和王邑對視了一眼,王邑苦笑道。
「張刺史,王公,現在鮮卑這邊事了,咱們去匈奴大營那裡看看吧。」
張懿、王允二人聽到這話,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塵土,四人一起走向匈奴大營。
等到了匈奴大營的時候,四人那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啊…… ……
這單于真狠啊。
別的不說,現在匈奴這裡,除了綦毋丹部族那幾千人還站著外,其餘人全倒了。
這都天亮了,這些人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呢。
怪不得能給鮮卑那群人騙的團團轉。
這單于,是個人才,對自己人太狠了。
劉備用腳踹了幾下腳邊的匈奴士卒,睡的跟死豬一樣,不由得問站在旁邊的綦毋丹。
「你們單于給自己族人,下了多少麻沸散啊.……」
綦毋丹指了指滿營睡覺的匈奴人,想都不想的說道。
「十之七八吧,單于說了,要想騙別人,得先把自己人騙了,劉太守給的麻沸散,大部分都用到了這裡。」
隨後,劉備走到肉湯鍋那裡,聞了聞,味道怪怪的。
扭過頭看向綦毋丹,指著這鍋里的肉問道。
「人肉?」
綦毋丹一邊擺手,一邊搖頭,趕緊解釋道。
「哪能吃人肉啊。
這是牛、羊、豬、馬、駱駝肉剁成臊子,混合到一起了,因為俺們也不知道人肉啥味。
給裡邊摻了一些馬尿,牛尿……」
綦毋丹解釋的嗓門很大,這話不光劉備聽到了,王允、張懿他們也聽到了,當即把摸過匈奴人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內心忍不住暗罵。
【單于對自己狠,對自己族人也狠,屬實不當人.……】
四人繼續往大營中間走,看著滿地睡覺的匈奴,劉備一邊感嘆藥效強大,一邊準備回去繼續找華佗訂購一批。 ……
此時的華佗.……
天已經亮了,小窗上流進來清泉一般的晨光,枝頭上,布谷鳥在那「布穀、布穀」地叫個不停。
華佗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稍微吃了兩口飯後,走到葯架子旁邊。
華佗看到葯架子上,掛著一幅盧植親自書寫,並贈送給自己的至理名言……
咳咳,據劉備說這玩意叫對聯……
華佗看著這蒼勁有力,大氣飄逸的隸書,就忍不住念叨了起來。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
念完之後,心中不由得感嘆。
【好書法,不愧是大儒啊,這仁心,我與之相比,相差甚遠啊.……】
隨後,華佗看著旁邊那個生塵了的葯架子,沉默了……
這倒不是華佗這裡沒病人,導致架子上的常用草藥落塵土了。
純粹就是幫劉備製作那個麻沸散,浪費了華佗太多時間。
華佗內心暗罵了劉備幾句后,走回屋裡,坐在塌上,打開劉備送的【庸醫手冊.……】。 ……
看一會手冊后,華佗合上書籍,在腦海中琢磨一下。
然後,就開罵了.……
【真是害人之書,此書有釜底抽薪,斷人根基之嫌。】
隨後,又打開書籍,往下看去,一邊看還忍不住點頭,口中喃喃道。
【此書也有一些巧妙之法,也是值得借鑒的.……】
現在華佗給人的印象,那就像神經病一樣。
一會罵人,一會夸人的。
看了兩柱香的時間。
華佗站起身,捋了捋衣服,看著架子上晒乾的草藥,眼角抽搐了好一會,隨後,長嘆一聲。
【唉,又到了磨麻沸散的時間了,老夫當年為何手賤要研發出這玩意,特娘的,磨了一年了……】 ……
南陽張家。
張仲景老家……
張家家主,看著懸挂在大門口的對聯,不由得點了點頭,口中喃喃念道。
【達則兼善世多壽,仁者愛人春可回。】
鄭玄不愧是大儒啊,這筆走龍蛇、入木三分的書法,屬實亮人雙眼。
這仁愛之心,震撼世人啊。
念叨了一會書法后,張家家主看著偷懶的那些年輕族人,不由得心中生起一股悶氣,怒罵道。
「趕緊給我曬草藥,然後救濟世人去。
你們對得起鄭大儒,贈予咱們張家的這副對聯么.……
一群什麼玩意啊,趕緊把玄德公需要的草藥都給晾曬好了,玄德公給了咱們張家十餘年的飯碗,咱們張家十餘年不愁吃喝,這是多大的恩情。
玄德公這麼實在的一個人,你們怎麼忍心偷懶,趕緊給老夫幹活。」
劈里啪啦,這一頓小藤條抽的張氏子弟一個個齜牙咧嘴。 ……
至於對聯么.……
雖說大儒已經功成名就了,但是誰也不嫌自己名聲更高不是。
當劉備把這兩句話送到盧植、鄭玄那裡的時候,二人稍微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
書信是上午到的,對聯是中午送出去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