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代國世家
「我……沒事了,謝謝公子。」陶迎萱的聲音小如蚊吶。
陶迎萱實在不是個擅長交際的人,江小棠接過話頭:「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青年爽朗笑道:「我叫穆遠。姑娘你呢?」
「原來是穆兄,我……姓江。」這穆遠算是同道中人,看他的衣著打扮,還有舉止行事,背後不是有師門,就是有家族。本來江小棠想報道號,考慮到相識的時機,還是報了姓氏。
「原來是江姑娘,幸會。」
江小棠讓了讓位子:「穆兄,秋景正好,不嫌棄的話一起坐會兒吧?」
穆遠沒有推讓:「江姑娘廚藝如神,船上誰不知道?說實話,在下眼饞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找到理由搭訕,這會兒正好如願了。」
江小棠叫來船娘,清理了被獨角和小月吃得杯盤狼藉的小桌,換了一鍋大骨湯,添了碗筷,又翻出一瓶猴兒酒。
這猴兒酒是劉緣師徒倆釀出來的第一缸成品,自從他們師徒成了天幻園的成員,江小棠把醍醐珠交回他們手上。
現在酒坊里的釀酒活,都由劉緣一手包辦了。他本是靈猿,生****酒,醍醐珠是他早年得來的寶物。當初會送給江小棠,也是她趕上了。師徒倆當初被小月搞得焦頭爛額,劉緣痛定思痛,決定戒了酒,專心修鍊,為了防止自己後悔,才會借著還人情,把醍醐珠送給江小棠。
現在,劉緣只剩下魂魄,身在天幻園,戒不戒酒無所謂了,所以又干起了老本行,天天琢磨釀酒的事。
猴兒酒名聲極大,但在現代,已經找不到正宗的猴兒酒了,有人說猴兒酒本身很酸,根本不適合人的口味。江小棠對酒沒什麼研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過劉緣釀出來的酒,香味很正,藥性也極好,到底算哪個品質的,她心裡沒底,等回去讓沖鶴品鑒品鑒。
穆遠嘗了嘗火鍋,豎起了大拇指:「之前按江姑娘的方子添了佐料,已是極美味,沒想到江姑娘自己做的更上一層樓。好吃,真好吃!」
江小棠給他倒了杯酒:「鄉野手藝,難登大雅之堂,穆兄謬讚了。」
猴兒酒一倒出來,香味淡而醇,穆遠剛開始沒有在意,等到酒入口,香醇的滋味彌散在整個口腔。酒液滑入喉嚨,暖流轟然向四肢百骸散去,體內靈氣大漲。
「這酒……」穆遠睜大眼,驚喜不已,「江姑娘真是太客氣,這樣的酒,拿來招待在下,實在浪費!這一小瓶,得有五六塊靈石吧?」
「呃……應該的。」這酒有這麼好嗎?江小棠不大清楚酒的市價,玉虛宮酒庫的酒限量供應,一斤裝的小瓶,私底下能賣到一顆靈石。她之前的雷神酒,就是一顆靈石出手的。穆遠說猴兒酒能賣五六塊靈石,到底是酒的品質太好了,還是外面的酒本來就貴?
大家邊吃邊談,漸漸熟悉起來。穆遠的年紀也不大,剛剛二十,和江小棠一樣,也是出來歷練的。都是年輕人,經歷又相似,彼此很有共同話題。
「江姑娘,你去代國臨源,也是想見識見識南國各大世家的青年才俊吧?」
「是啊,聽說南國世家興盛,有很多優秀後人。」
「對了,陶姑娘是代國世家出身吧?」
陶迎萱低聲回答:「是。」
穆遠很感興趣地問:「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代國世家都有哪些出眾的子弟?」
「嗯。」陶迎萱羞澀地笑笑,「我不常出門,知道得不太多,要是說錯了,你們別介意。」
「只是閑聊而已,陶姑娘放心說吧!」
江小棠點頭應和:「是啊。」
陶迎萱說:「我們代國,有五大世家的實力公認在第一線。代國皇族曲家,以及大宰晉家,他們是代國最強大的兩個世家。剩下還有三個,金家、關家和石家,他們的實力比前面兩個稍次一些,但也是代國根深蒂固的大世家。五個大世家把持了代國的朝政,代國從上到下,幾乎都是五大世家的人。其他的中小世家,都是依附他們的……」
「皇族曲家,聽說三皇子和七皇子資質最高,三皇子二十四歲就進入心動期了,七皇子現在十七歲,進入融合期剛剛半年。」
江小棠算了下,大世家的實力不弱啊,陶迎萱說的這兩個代國皇子,在玉虛宮這樣的大派,也算優秀了。
「晉家的大公子很強,是小寒宮的弟子,今年……好像是二十八,據說要在兩年內衝擊金丹。」
穆遠接話:「這個晉家大公子我聽說過,他是小寒宮的真傳弟子,據說在小寒宮這一代能排進前三。如果真能在三十歲前結成金丹,估計就能排到第一了。」
三十歲結成金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玉虛宮這樣底蘊深厚的古派,每代能出一兩個就不錯了。沖字輩這一代運氣很好,沖鶴、沖明、宋天衍三人都過了這個標準。
江小棠自己沒敢想,不過沖靜可以指望一下。
「嗯,晉家大公子目前是我們代國小字輩里最厲害的人物。」陶迎萱羨慕地說,「還有其他三家,聽得比較多的,就是金家金子峰,關家的關明,還有石家的石越……」
幾人談得高興,陶迎雪從船艙出來透氣。
陶迎萱一看到姐姐,目光一縮,露出懼怕的神情,不敢再說話。
穆遠見狀,挪了下椅子,擋住陶迎雪,低聲安慰:「陶姑娘別怕,這麼多人在,你姐姐不能怎麼樣。」
陶迎萱對他露出個感激的笑容。
那邊陶迎雪臉色變了變,怒氣沖沖想過來說什麼,被她身邊的侍女拉住了。
侍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陶迎雪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船艙。
陶迎萱這才鬆了口氣。
穆遠皺了皺眉,說:「陶姑娘,令姐實在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仇人。」
陶迎萱囁囁道:「姐姐……只是脾氣不太好。」
穆遠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令姐如此欺負你,你就這麼由著她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