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你的表現我很滿意
一曲結束后,正在檯子上撫琴的禹易緩緩起身,對台下的眾人微微作揖,爾後走下了檯子。
今日的禹易萬種風情於一身,玲瓏有致的身段包裹在火紅色紗裙內,更顯嬌艷,絲毫不落於月夕之後,成功引來各方投來的目光,無疑成了焦點,令人垂涎三尺。
剛從二樓走下來的那人見到正要離開大廳的禹易后,不禁問向老鴇:「這位姑娘是誰?」
老鴇見他終於肯看別的女子了,便開心地說道:「她是雲良閣里新來的花魁,名喚羽衣,客官若是覺得不錯,我待會兒叫她去您的房間?」
「嗯,就她吧。」那人似乎十分滿意的應了一聲。
禹易剛回到房間,坐在梳妝鏡前補妝時,老鴇滿臉堆笑地從外面走進來。
禹易連忙起身相迎:「原來是您來了,有什麼事么?」
老鴇抓起禹易的手說:「羽衣啊,方才有客人點名要你去他的房間,你看……」
聽到這話,禹易不高興了,她說:「我來這裡時就已經說過了,只賣藝不賣身,您難道忘了不成?」
見禹易心意已決,老鴇一臉的為難,不禁哀求道:「我自然忘不了和你定下的契約,可那些人是東夷的野蠻人,我也得罪不起,今日,你若是能幫我解了這燃眉之急,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還不成嗎?」
「東夷人?」禹易問。
「是啊,這些人可不是雲良閣能開罪得起的,若是惹怒了他們,別說不賣身了,就連賣藝都沒地兒賣了,你去遠方尋找父親的錢更是別指望掙夠了。」老鴇苦口婆心道。
東夷人?
難道就是檯子下面的那幾個?
贏焱也在那幾人之列么?
禹易抿抿唇,故作矜持道:「一早與您說好的事情怎能輕易反悔呢?難道這就是雲良閣的規矩么?」
老鴇一怔,這樣的姑娘她見的多了,有誰第一次是自願的?她繼續說道:「我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你就應了吧,那客人可是給了不少的錢財,只陪這一晚就夠了你所有的盤纏,難道你不想儘快找到父親?」
「若我應下,你當真什麼事情都答應我?」禹易問道。
老鴇有些後悔說了這話,可在這節骨眼上,她自己可不能掉鏈子,因此說道:「我何時騙過你?」
「那好,若是我答應了,您就得同意隨時讓我走。」
若想留住她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之所以這樣說,只是讓老鴇覺得她很為難而已。
老鴇咬咬牙,說道:「我答應你,若是這次你幫了我,日後,你想何時離開這裡,我都答應。」
聽到這話,禹易才勉為其難地說道:「好吧,前提是我只做這一次!」
「行行行,你可是我的大救星了,你說什麼我都應你,趕緊去換件衣裳!」老鴇笑盈盈地說道。
禹易換上了一身淡粉色的絲質裙裝,妝容相較於方才來說也有些改動,看上去妖嬈嫵媚,卻又不失天生麗質。
老鴇領著她來到其中一間客房,緩緩推開門,見裡面正坐著四個男人時臉色霎時青白不定,他們不會是想要四個人一起吧?
顯然,禹易也沒有料到房間里會是四個人,可她相較於老鴇的反映來說倒是淡定多了,僅僅是微怔了下。
她作揖道:「羽衣見過幾位客官。」
近距離的禹易更加美貌動人,四個男人一同點了點頭,似乎對面前的女人十分滿意。
「若……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老鴇見這陣勢暗自為禹易捏了一把汗,可她剛要離開,其中一個男人便開了口:「等等!」
老鴇回身,燦笑著問道:「這位客官還有什麼吩咐么?」
那人朝老鴇走來,又從衣襟里拿出一個小布袋,撈起老鴇的手將布袋放在了她的手裡。
老鴇打開布袋,裡面依舊是珍貴的玉石,她驚愕地抬眸看著那個男人,方才給了她一兜已經完全夠了禹易一晚上的叫價,不明白他為什麼再給她這麼多。
那人看出了老鴇的疑惑,遂即淡淡地勾勾唇角說:「我們今晚要將她帶走。」
帶走?
禹易一驚,老鴇同樣一臉驚詫,她說:「這……這未免……」
「放心,明天一早就完好無損地把她送回來。」那男人說道。
老鴇一臉為難地看看禹易,畢竟這是突髮狀況。
若是在雲良閣內凡事都有照應,這出了雲良閣,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禹易一天是雲良閣內的姑娘,她就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這樣的要求無疑是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
可另一方面,她又擔心禹易會當場拒絕,畢竟這可是一大筆錢,賺不到就可惜了。
「怎麼,這些不夠?」那人一臉鄙夷,青|樓的老鴇子都是見錢眼開的,這句話一點兒都沒錯。
「不……不是……是……」老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禹易見老鴇為難,突然開口說道:「我去。」
禹易的回答同樣讓老鴇為之一振,卻也不由得欣喜若狂!
「哈哈哈……」男人哈哈大笑,他看看老鴇,一臉鄙夷地又說,「你這老鴇子做的真是窩囊,這點小事還要姑娘親自答應?」
那人遂即看向其他三人,說道:「咱們走。」
禹易來到老鴇的身邊,抓起她的手說:「您請放心,我先去了。」
禹易從雲良閣正門出來,跟這幾人一起上了一輛馬車,剛上車后她的眼睛便被一人用黑布蒙了起來。
那人將她的雙手綁起來時,她故作驚恐道:「客官……您這是做什麼?」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她可以清楚地聽到馬車內其他人的喘息聲,可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
她又驚慌道:「放……放開我……」
依舊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她驚恐地摸索著,想要去找門子似得,可她摸到一個人的時候,那人突然將她重新摁在座位上,沒有一絲情感可言地說道:「坐好,不然殺了你!」
禹易真如一個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被嚇得瑟瑟發抖,蜷縮在座位的一角不敢再動。
那幾個男人突然哄然大笑,彷彿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
禹易心裡卻暗自琢磨著他們會將她帶到哪裡,看上去他們幾個並不准備將她怎麼樣,難道他們是想把她送給誰?
贏焱?
這個念頭閃現在腦海里的時候,禹易不禁暗自慶幸,不要讓她猜錯才好!
不知行進了多久,禹易只覺得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爾後她的身子一輕,已經被人拽下了車。
其中一個男人粗魯地將她扛在肩膀上又走了一段路程,她又聽到木門吱呀一聲開啟的聲音,門子接連開了幾次她才被放了下來。
由於眼睛蒙了太久,又被人扛著走了這麼久,雙腳落地時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公子,人已經帶回來了!」那人彙報完畢,便出了房間,門子被關上了。
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中,禹易緩緩爬坐起來,她的雙手還被綁在身後,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特別吃力。
隱約聽到有腳步聲漸漸朝她靠了過來,緊跟著,一抹刺鼻的酒精味道撲面而來,她的下顎被人捏緊,她能感覺到正有一雙眼睛在仔細打量著她。
他的指腹略帶薄繭,摩擦著她淡粉色的薄唇,這一刻的禹易相較於方才裝出來的恐懼,是真的心悸的,她緊張地問道:「客……客官,現在能幫我解開么?」
男人沒有回應她,略微粗糙的手自她光潔的下顎一寸寸移向脖頸,撫摸著她白皙光潔的肌膚,疼疼痒痒的觸感令她抓狂。
那隻不安分的手掌依舊向下遊走著,炙熱的眼神從未離開她的身體,哪怕雙眼被蒙上,禹易還是感受到被人窺覷著身軀的羞恥。
「客官……還是解開吧……解開了我才能好好服侍客……啊!」
禹易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一把抓起,他的手勁兒很大,拎起她彷彿像是拎起一隻小雞那樣簡單。
禹易不禁在心底盤算著,若是這樣一個男人,即便真的遇到了危險,只怕她就算被解開繩索也無法脫身了。
男人站在她身後,她能聽到他略顯粗重的喘息,背部驟然被推了一下,力道不大,卻足以讓她向前走了兩三步,她現在完全分不清方向。
她停下后問道:「這……這是去哪?」
回應她的依舊是沉默,這樣的沉默與他驚人的臂力越發令禹易感到惶恐。
他又推了她一把,這一下的力道有些重,她不由得向前跌跌撞撞走出了五六步,待站穩后,她又說:「客官,解開了,羽衣才能好好服侍客官……」
話音未落,長發倏然被男人抓在手裡,禹易的頭下意識向後仰去,頭皮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已直直地躺在了男人的肩膀,這樣近的距離,他粗重的喘息聲聽得越發真切。
男人垂下臉,在她耳邊輕吐著熱氣,魅惑的聲線驟然響徹在安靜地房間里:「你的表現……我已經很滿意了,不用如此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