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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第240章 你在抗拒我?

  女將軍? 

  箕子要娶的人竟然是徐國的公主贏嬌? 

  這樣的消息對顧瀟然來說竟有些難以接受,在她的眼中箕子始終都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他善良、睿智,如此優秀的男人,他的人生中怎能出現瑕疵? 

  他的愛情與婚姻更應該和他的人一樣圓滿! 

  她並不是覺得贏嬌不夠好,可這無疑是一場沒有情感的聯姻,這種婚姻註定會將箕子推向一座愛情的墳墓,這是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丞相大人答應這門親事了?」顧瀟然轉眸看向藍漓,迫不及待的問道。 

  藍漓想了想,猶豫道:「好像沒答應,還因此在九間大殿里鬧得不太愉快,可陛下心意已決,勢必要讓丞相大人迎娶驕陽公主。」 

  帝辛究竟在做什麼? 

  顧瀟然眉頭擰起了深深的褶皺,她完全不明白帝辛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有什麼立場非要逼著箕子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這樣的決定對箕子對贏嬌都無疑是一場折磨! 

  顧瀟然突然想到方才帝辛陰陽怪氣的樣子,不禁聯想到難道他真的在吃醋? 

  可他為什麼吃醋? 

  難道他知道箕子對她有意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顧瀟然很快打消自己的猜測,箕子從未對她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更也沒有對她說過任何出格的言語,帝辛憑什麼因為箕子而吃醋? 

  「姐姐,陛下叫姐姐儘快選日子。」藍漓再次提醒道。 

  顧瀟然收回思緒,不禁一怔,她看了眼藍漓,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待會兒有事會叫你的。」 

  「嗯,姐姐一定要選個快一點的日子哦,藍漓已經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婚禮了!真不知道丞相大人和驕陽公主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的,肯定會十分盛大吧,哈哈,想想都覺得開心!」 

  藍漓興高采烈的說著,直到她離開了寢宮,顧瀟然腦海中依舊是她銀鈴般的笑聲。 

  她多希望自己也可以和藍漓一樣單純,單純的以為這是一件喜慶的事情,然後也跟著開心。 

  可她卻沒辦法忽略掉心底對這場婚姻的厭惡,甚至,她竟然有點厭惡帝辛的自負,難道他身為帝王就可以無視掉其他人的婚姻自由么,身為帝王就有充分的理由亂點鴛鴦譜么? 

  若是箕子同意這樁婚事她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反映,可箕子明明不同意。 

  龍德殿。 

  帝辛正在翻閱著奏章,奉御官從殿外走進來恭聲說道:「陛下,箕子丞相在外求見。」 

  帝辛抬眸,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緩緩說道:「傳。」 

  不多時,箕子從外面走進來,他的臉色明顯不悅。 

  還未等箕子開口,帝辛將手中的奏章緩緩放在案几上,輕勾了下唇角說道:「王叔何事見孤?」 

  箕子深吸口氣,目光悲憤的看著帝辛,他說道:「請陛下收回成命!」 

  帝辛一側的唇角微微勾起,竟有些許冷意,他說道:「王叔如此抗拒這門親事,讓孤不得不懷疑你存有私心。」 

  箕子一怔,果然帝辛就是在介意他喚的那句『阿然』。 

  「陛下明鑒,臣沒有任何私心。」箕子語氣平平道。 

  「沒有?」帝辛緩緩從座位上走下來,踱至箕子面前,深邃的鷹眸泛著一絲冷意直直的凝著箕子的眼睛,似乎要從他眼中看出他言語中的破綻,「若是沒有私心,為何不迎娶驕陽公主?」 

  面對他咄咄逼人的質問,箕子竟無言以對。 

  他的心情極為複雜,他更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抗拒這樁親事,腦子裡一片亂麻,可他卻十分堅定自己的決定。 

  他說道:「一樁沒有感情的婚事對驕陽公主無異於是一種痛苦的折磨,我不想毀了任何人的一生。」 

  「王叔真是博愛又仁慈。」帝辛陰鷙的鷹眸睨著箕子,微微眯縫了下,一抹危險的氣息從中迸射而出。 

  「臣只是斗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已。」箕子道。 

  「呵!真實想法?」帝辛輕嗤,「不見得吧!」 

  箕子睨向帝辛,看到他眼中溢著憤怒的流光,他又道:「臣不想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更也不想害她得不到應有的幸福而註定孤苦,望陛下能理解臣的一番苦心。」 

  「感情是慢慢培養的,王叔是如此溫柔知禮的男人,孤相信王叔定不會令驕陽公主感到心傷。」帝辛語氣平和了許多,卻隱隱的溢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他微微頓了下,又說道,「孤已吩咐貴妃為你與驕陽公主則良辰吉日了,相信她很快就會選出一個好日子的。」 

  見箕子微怔,帝辛又說:「貴妃喜歡熱鬧,得知王叔婚期將至雀躍不已,還主動請示孤讓她來一手操辦王叔的婚禮大典,到時她和孤一起做王叔的主婚人。」 

  箕子瞬間擰起了眉頭,阿然真的如此開心的希望他儘早成婚么? 

  帝辛居高臨下的看著箕子失落的表情,他面上沒有太多情緒的表露,比起方才來說倒顯得平和了許多。 

  只是這份平和卻充滿了諷刺! 

  「王叔還是不要辜負了孤與貴妃的一番美意為好,若是王叔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可以去操辦你的婚事了。」帝辛說完,徑自轉身,不再看箕子,「不送。」 

  顯然,箕子還沒有從帝辛告知他的事情上回過神來,他愣怔了片刻后,俯身作揖,淡淡的說道:「臣……告退。」 

  夜幕降臨,窗外又飄起了雪花。 

  壽仙宮裡搖曳著昏黃的油燈,顧瀟然獨自在床邊坐累了便回到床邊躺下。 

  一連兩日,帝辛未踏入壽仙宮半步,顧瀟然也未曾詢問過他的任何狀況,更沒有為箕子則良辰吉日。 

  這日,顧瀟然用過午膳后獨自坐在窗前發獃,寢宮的門子突然被推開,她下意識看向門邊。 

  一身絳紫色袍服的帝辛正朝她走過來。 

  現在再見到他竟有點兒莫名的複雜,她不知道自己該以著怎樣的心情和態度對面對這個男人,她發現自己好像有些不太認識他了,他彷彿又恢復了他們初識時候的冷漠與傲然。 

  她緩緩起身朝他走過來,著手褪下他身上冰涼的外袍掛在衣架上,然後問道:「想喝什麼茶?」 

  「都好。」 

  顧瀟然抿抿唇,聽不出他這簡短的兩個字中究竟溢著怎樣的情緒,她徑自來到置物架上拿了今年貢茶,須臾來到案幾前取了少許的茶葉放在茶壺內,說道:「我叫漓兒去添水。」 

  「嗯。」 

  又是一個簡短的回答,顧瀟然深吸口氣,打開房門將茶壺交給藍漓后又折返回來。 

  她感覺他們兩個像是在冷戰,這種感覺一點兒也不好。 

  可這一次分明就是他不對,她才不會去主動哄他! 

  見她折返回來,剛剛落座的帝辛便抬眸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沒有摻雜任何情緒,他伸手說道:「過來。」 

  顧瀟然一怔,還是緩緩走了過去,向往常一樣將小手兒輕輕放在了他溫熱的掌心,之後被他緊緊地攥住。 

  帝辛拉著她坐進他的懷裡,雖是這樣親密無間的舉動,卻依舊沒有讓顧瀟然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因為此時此刻,他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疏離。 

  彷彿將她抱在懷裡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她能聽到他淺而勻稱的呼吸,可以聽到他胸口傳來的鏗鏘有力的心跳,卻感覺不到他懷抱的溫暖。 

  「你這兩天在忙什麼?」這種感覺很怪,她不得不沒話找話,這樣被他抱在懷裡有些透不過氣。 

  「我在想你。」 

  顧瀟然一怔,這樣低沉的聲音依舊令她著迷,可她卻覺得他不得已說出這四個字,因為他從沒有這種平靜的語調說過這樣的話。 

  甚至平靜的有些許冷意。 

  「哦。」她靜靜的答。 

  突然,他的長指輕輕挑起她若削的下顎,將她清麗的小臉兒扳轉著面向他,那張俊美若仙的臉漸漸朝她逼近…… 

  在他的吻即將落在她唇瓣的前一瞬間,顧瀟然驀然將臉轉開,帝辛的動作撲了空。 

  他驀然擰緊眉宇,目光也變得清冷:「你在抗拒我?」 

  「我……」 

  心臟傳來無法抑制的狂亂律動,顧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帝辛的問話。 

  她不認為他們彼此還在冷戰的時候自己可以接受他任何的索要,她是個正常的人,有正常人的思維,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木偶。 

  這種時候,她真的無法逼迫自己接受他。 

  旁門適時響起,顧瀟然掙脫了帝辛的懷抱,她坐在他身邊對門口說道:「進。」 

  藍漓端著沏好的茶走了進來,她輕輕將茶盞放在案几上,須臾說道:「陛下、娘娘請慢用,奴婢告退。」 

  說完,藍漓便出了寢宮。 

  寢宮內霎時寂靜如斯,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對不起。」半晌,顧瀟然終於脫口而出,「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帝辛扳過她的臉,深深凝著那雙清亮的鳳目一眼,「哪裡不舒服?」 

  顧瀟然沒有說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變得雜亂無章,而帝辛接下來的話徹底令她無語。 

  「難道是心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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