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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第262章 壞蛋子受!

  聽到楊夫人這話楊任便更是心煩意亂,他倏地坐起身,對楊夫人怒斥道:「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日是誰非要嬣兒入宮的?嬣兒幸與不幸都是你的虛榮給害的!」 

  楊夫人抹著淚,一臉委屈的看著楊任,昏暗的房間里雖看不真切卻能感覺到他已經怒火中燒,她抽泣著又說:「陛下身份尊貴卻從不貪戀美色,我以為嬣兒若是能入宮為妃不只是楊家的榮繞,對她自己來說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你以為?哼!你以為就能違背嬣兒的意願擅自做主嗎?」楊任不依不饒,想到楊祿嬣被帝辛冷落,如今又看到帝辛如此|寵|愛蘇妲己,他這個做父親的難免擔憂她今後在宮中的處境。 

  楊夫人哭的更厲害了,她反駁道:「你別總是說我,若是你從來不想讓嬣兒入宮,即便我再怎的堅持你也斷不會遂了我的意,這會兒嬣兒在宮中受苦你卻要把火氣都發到我的頭上,難道你自己就沒有丁一點兒責任嗎?」 

  楊夫人這話說的楊任啞口無言,當日若不是他發現了那件事情,或許就不會有今日這樣棘手的問題。 

  頓時,楊任的胸口像是淤積了一口悶氣,想發也發不出來,這種憋悶的感受簡直折磨著他讓他萬分煎熬。 

  他倏然撩起棉被下了床,扯過衣架上的棉衣邊穿邊走出了房間,房門砰的一聲闔上,楊夫人目視著房門痛哭流涕! 

  這一|夜,夫妻二人屋裡屋外唉聲嘆氣,幾乎整夜未眠。 

  翌日清晨,嘰嘰喳喳的麻雀叫聲從窗外傳進室內,偶爾還能聽到院子里有丫頭們的竊竊私語,可說的什麼卻聽不太真切。 

  顧瀟然緩緩將迷離的睡眼睜開一條縫隙,發現室內已經通亮便猛地瞠大雙眼,正要起身時一條如藤的手臂倏然纏在她身上又將她給拽了回去。 

  顧瀟然猛地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被他用力禁錮在懷裡,慵懶的聲音隨之傳來:「再睡一會兒。」 

  說完,他驀然翻身,將她摟的越發緊,英俊的面龐朝她湊過來,每一次勻稱的呼吸都在她頸間噴洒著熱氣,弄得她有些癢意。 

  顧瀟然覺著難受便動了動身子,想要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可她剛剛挪動一點點就又一次被他給攬了回去,慵懶的呃聲音再次響起:「別動。」 

  顧瀟然暗自翻了個白眼,無聊的看著床頂的紗幔發獃,須臾便感覺到帝辛的喘息變得勻稱且輕柔起來,他似乎又睡著了一般。 

  她沒感動,小聲問道:「你睡了嗎?」 

  回應她的是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顧瀟然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壓在身上的手臂,怕吵醒他又不敢太用力,可力氣小他卻紋絲不動,顧瀟然不滿地撅起了嘴巴。 

  昨天說的好好的今天要陪她去官窯,這會兒他反倒睡上懶覺了,他平時不是很少睡懶覺么,今天這是誠心不準備讓她去么? 

  顧瀟然動動身子,無奈被他抱的太緊根本動不了一下,只得嘆了口氣。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某人壞壞地勾了下嘴角。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她每天早上可是要睡到日晒三桿的,今天竟然為了那些陶陶罐罐醒來這樣早,他都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對她太過仁慈,不然她怎麼還會有精氣神早起去官窯? 

  「哎。」顧瀟然悶悶地喚了一聲。 

  回應她的依舊是窗戶外面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她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撅著嘴巴說:「明明答應了我要去官窯的,天子說話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這句話說完,身邊突然有了動靜,她趕忙扭頭看著帝辛。 

  那張俊美不凡的面龐隨之躍入她的眼帘,濃密的劍眉下兩隻墨黑的鷹眸輕輕闔著,長而微翹的羽睫微微顫動著,高挺的鼻子下面是兩片薄而粉嫩的唇瓣,此刻正淺淺的抿著,嘴角上掛著自然上揚的弧度。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完美的像是上古神明精心雕琢過的神聖的藝術品,如此之外,再也無法解釋他為何會生的如此超凡脫俗。 

  「你真的在睡么?」 

  雖說他神態安然,可顧瀟然還是不確定他是否睡著,他睡覺時更是可以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的,因此她不相信他真的聽不到她講話。 

  可不論她說什麼帝辛就是紋絲不動,彷彿真的沒有聽到一般,無奈,顧瀟然只得對著床頂的紗幔發獃,不知不覺竟也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臨近正午時分,今日天氣很好,高高懸挂於天際的日頭將早晨的寒冷驅逐,這會兒若不是站在陰暗的角落裡倒也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出了門,顧瀟然一臉失落,站在門口看著金色的陽光唉聲嘆氣。 

  帝辛緩緩踱至她身後,俯身在她耳畔說道:「嘆什麼氣呢?」 

  「你一向喜歡早起,今天反倒睡了懶覺,害得我又要看不到開窯了!」 

  帝辛輕笑:「下午去看不是一樣?清晨出去小心受了涼。」 

  顧瀟然驀然回眸,仰起頭看著帝辛深諳的鷹眸里噙著暖暖的笑意,簡直比外面的陽光還要溫暖,原來他故意睡懶覺就是不想讓她早起。 

  這個傻瓜男人為什麼不早說,害她埋怨了他一早上! 

  兩人起的很晚,早飯自然是省了,吃過午飯顧瀟然便隨著帝辛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吱呀吱呀的行進著。 

  顧瀟然依偎在帝辛的肩膀上說:「今天楊大人和楊夫人好奇怪,一定是他們覺得你和一個內侍住在一起的緣故!」 

  帝辛聽著顧瀟然說這話時只是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這種事情虧她想得出來! 

  沒得到帝辛的回應,顧瀟然突然促狹一笑,又說道:「你說,堂堂一國之君寵幸一個小內侍會不會被傳的沸沸揚揚啊?」 

  帝辛抿抿唇,劍眉凝成一條線,一臉的無語。 

  又聽顧瀟然說道:「不過,就算傳出去也是你這個帝王丟人。」 

  帝辛擰眉,問道:「為何是我丟人?」 

  「當然是你啦,我只是個小小的內侍,就算有什麼那也肯定是懼於你的天子威嚴啊,誰都會想到我是被你這天子威逼利誘的!」顧瀟然大言不慚的說著。 

  帝辛忍俊不禁,他推開顧瀟然,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道:「你這腦袋裡成天凈想些什麼?」 

  顧瀟然趕緊拍下他的手,揉了揉發痛的鼻子,說道:「教訓就教訓唄,居然還動手!」 

  「這就叫教訓了?」帝辛不以為然。 

  「這不是教訓是什麼!」顧瀟然俏皮的撅起了嘴,一臉的不甘示弱。 

  帝辛卻笑了,他寬碩的身型微微朝她傾斜過來,惹得顧瀟然不由得臉紅,他俯身在她耳畔,以著極其曖昧的聲調說道:「我若是懲罰你,還有很多方式可以用。」 

  「你壞!」 

  「昨晚是誰說喜歡我壞?」 

  「我是被逼的!」 

  「誰逼你了?」 

  「當然是你,就是你逼我!」 

  「我如何逼得你?」 

  他聲調越發輕柔,低沉,顧瀟然想到昨晚的一幕一幕,俏臉再次紅彤彤的,火燒火燎的感覺險些將她燒的外焦里嫩。 

  「壞蛋子受!」 

  帝辛低笑,往她有一副伶牙俐齒,面對這個話題時卻笨嘴拙舌,看她因著說不過而惱羞成怒的樣子帝辛便忍不住要笑。 

  不多時,馬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官窯,離老遠就能聞見一陣震耳欲聾的鑼鼓聲,到達這裡時正巧趕上開窯儀式。 

  到了商朝末年,仍以泥質灰陶和夾砂灰陶為最多,除此之外,還有少量的泥質紅陶,這種紅陶不容易燒,因此,每次開窯前,監製官員與制陶藝人都要焚香、燒紙、磕頭、作揖,虔誠地祭拜窯神,祈求窯神保佑每窯都能燒出更多更好的陶器,也因此形成了隆重的開窯儀式。 

  從古到今,開窯儀式一直是陶器燒制技藝中最重要、最神秘、最激動人心的部分,即便這是官窯,仍舊不會忽視這一環節。 

  顧瀟然知道開窯對於官窯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環節,竟沒成想會是如此的隆重,一跳下馬車便拉著帝辛的手朝窯區奔去,儼然忘了自己正身著一襲藍灰色長袍,而身後的男人還是帝辛。 

  剛跑出幾步,她便驀然回過神,轉眸,有些尷尬的看看帝辛,須臾放開他的手,淺淺地抿了下唇,竟有點不置可否。 

  無奈,她曾經裝出來的淡定與從容在這個男人面前竟瓦解的乾淨,儼然搖身一變成小白。 

  帝辛則是無奈的搖搖頭,眼神寵溺的看著她,沒成想她對開窯如此感興趣,遂而淡笑著說道:「走吧。」 

  顧瀟然燦笑著應了聲,便乖乖的跟在帝辛身後。 

  無奈,眼前的男人可是九五之尊,她就算再不淡定也要裝著淡定。 

  她仰起頭看看帝辛的背影,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待會兒看到了新奇的環節時一定不要激動的叫出來,也不要忘記自己是個內侍的身份,更不要直接興奮的衝出去,不然她的男人在所有人眼中一定會顏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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