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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第279章 霸道

  今日天氣很好,帝辛知道顧瀟然整天呆在壽仙宮裡定是會悶得慌,結束早朝後便第一時間來到壽仙宮,提議與她在宮中轉轉。 

  不知不覺二人便來到了分宮樓,這裡有整個王宮最大的花園,長廊就建在河水的上面,此時正值冬季,河面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河水很清,因此偶爾能看到冰曾下面來回遊動的錦鯉。 

  顧瀟然站在長廊上看著河面,每當看到一條錦鯉從冰下游過便不自覺興奮的叫起來:「陛下快看,這裡還有一條!」 

  帝辛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便知道帶她出壽仙宮轉轉是一個明智之舉。 

  他勾著唇角,靜靜地站在顧瀟然身後,見她時不時地回過頭看著他高興的大叫,這樣的畫面深深吸引著他的目光。 

  他不進感嘆,就連看著她笑也是人生中的一大樂趣。 

  正巧路過的杜婠見到了帝辛臉上那迷人的笑意,這樣的笑容或許是她此生都不會見到的,即便見了也會是現在這樣,看著他對著蘇妲己的側臉笑的如此溫柔,甚至,蘇妲己的目光卻單單隻是停留在冰層下的錦鯉身上。 

  極度的反差令杜婠心中就痛不已,像是有著什麼東西堆積在食道,咳不出也咽不下,一股空前的窒息感侵蝕著她,彷彿快要死掉了。 

  若是在從前,或許她會想也不想的轉身離開,遠離這樣的如刀似劍的畫面,可現在,她竟然忘記了要做出任何的反映,整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如同雕像一般。 

  就連眼睛也不曾移開他們身上,不知不覺咬緊了嘴唇。 

  杜鵑轉眸看看杜婠,輕聲在她耳邊喚了聲:「娘娘?」 

  杜婠驀然回神,她臉上再次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什麼都沒有見到一般,彷彿方才那強烈的醋意並非來自她的身上。 

  杜鵑本以為杜婠會轉身離開,可她沒有,她就那麼落落大方地走進長廊,在距離帝辛與顧瀟然兩米遠的地方站定,緩緩頜首道:「臣妾向陛下、貴妃娘娘請安。」 

  一道溫婉的聲音從一側傳來,顧瀟然的笑容還未劃開便僵在了臉上,她與帝辛同時轉眸,來者正是杜婠。 

  顧瀟然下意識看向帝辛,那張俊美若仙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表露,彷彿他僅僅是見到了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女人,甚至是陌生人。 

  這樣的冷漠令顧瀟然不禁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下心底的怪異感覺,遂即勾起唇角,淡笑著說道:「原來是婠嬪妹妹,妹妹無須多禮,快請起。」 

  「臣妾謝過貴妃娘娘。」杜婠緩緩抬眸,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睨了帝辛一眼,滿懷期待的眼神在看到他無表情的俊顏時,被這股冷漠重擊了一下,心頭那股無以言說的痛楚讓她想要掏出自己的心臟丟掉。 

  僅是一瞬,杜婠立刻轉眸看向顧瀟然,臉上掛著一個溫婉的笑意。 

  顧瀟然還了她一個同樣的笑容,緩緩問道:「婠嬪妹妹也是來看魚的么?」 

  杜婠下意識瞄了眼長廊外的冰面,可她連一條魚的影子也沒有見到,她笑著答非所問:「這魚兒游得真自在,難怪陛下與貴妃娘娘會喜歡。」 

  「婠嬪妹妹要不要也一道看看?」顧瀟然問道。 

  杜婠正欲拒絕,杜鵑便適時的在一旁提醒道:「娘娘,您最近身體不好,出來太久該回宮休息了。」 

  杜鵑看著面前的情形,知道蘇妲己與帝辛在一起的畫面深深刺痛了杜婠,她跟在她身邊多年自然明白杜婠這會兒一定心痛欲裂,而這個時候眼前這蘇妲己又假好心的要她一起賞魚,分明是向她示威,杜鵑自然不願自己的主子吃虧! 

  「婠嬪妹妹身體不適么?」顧瀟然蹙了蹙眉,好心問道。 

  「只是染了風寒,不礙事。」杜婠溫婉一笑,作勢輕咳了兩聲,微微頜首道:「臣妾先告退了。」 

  「嗯,妹妹慢走。」 

  杜婠正直身型,與杜鵑離開了分宮樓。 

  從始至終帝辛沒有說一句話,就連杜婠說自己染了風寒的一刻帝辛竟然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態度,這讓顧瀟然這個勝者的心裡多少有些小彆扭。 

  她轉眸看向帝辛,真的很想問問他為何不理杜婠,可這樣的問題對她來說似乎有點兒白痴,她便也放棄了這個念頭。 

  「杜婠染了風寒,你不準備……」 

  「看魚。」 

  帝辛越來越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里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哦。」 

  顧瀟然長長的吁了口氣,她確實有點兒操心過頭了,帝辛對杜婠冷漠不是更好么,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有這樣一個一心待她的男人在身邊,她該開開心心的,幹嘛還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正想著,顧瀟然只覺得一隻溫熱的大掌緩緩抬起,撥開她被微風吹亂的碎發,又細心地為她掖在耳後。 

  她轉眸看他,他眼中充滿了寵|溺的光芒,顧瀟然不禁抿唇笑了笑,再次看向冰層下偶爾遊動的錦鯉。 

  又過了一會兒,顧瀟然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再次看向帝辛,踟躇了片刻說道:「我還是很想去看看那兩個小傢伙兒。」 

  她害怕帝辛會拒絕她,那樣她一定會很受傷的,可是帝辛沒有,他先是薄唇抿成一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你喜歡就好。」 

  顧瀟然深吸口氣,又說道:「我知道這樣的要求似乎有些過分了,可他們兩個是你的孩子,不管怎樣,我也希望能和他們相處愉快。」 

  帝辛深吸口氣,大掌搭上了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似是要將自己的力量與溫度全部過度給她:「我知道。」 

  只是短短的三個字,顧瀟然聽在耳中卻暖進心底,任何的花言巧語都不及帝辛的一句『我知道』,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她重重地點著頭:「嗯!」 

  「現在去還是……」 

  帝辛詢問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瀟然立刻嚷道:「當然是現在!」 

  帝辛忍俊不禁:「依你。」 

  今天的武庚沒有像平時見到她那樣憤懣,更沒有罵她是吃人的妖精。 

  他小小的身體站在侍女的身後側,看著顧瀟然的眼神里有著少許的膽怯,卻沒有之前那樣誇張了,似乎是因著帝辛在場的緣故,早已被他不怒而威的樣子震懾住。 

  祿父卻沒有什麼反映,畢竟他才僅僅三歲,對討厭和喜歡的概念還比較懵懂,只是顧瀟然知道,祿父潛意識裡並不討厭她。 

  「庚兒、祿兒,來,你們看蘇娘娘給你們帶什麼來了?」顧瀟然臉上掛著溫婉的笑意,她的手上拿著一隻小熊玩|偶。 

  這還是她畫了草圖讓藍漓幫忙做的呢,只是這個時代的布料有些粗糙也沒有彈性,做工樣式什麼的根本沒有辦法與現代的比,但在這個時代里見到這樣的玩|偶還是令人眼前一亮。 

  顧瀟然明顯見到武庚與祿父的眼睛微微反光,滿滿的都是見到這兩隻小熊時的驚訝與欣喜。 

  雖是欣喜不已,可武庚依舊遲遲沒有動,可他一雙黑瞳卻死死的盯著那兩隻小熊沒有挪動分毫。 

  倒是祿父,他眨巴了兩下黑黑大大的眼睛,踟躕了一會兒終是跑到了顧瀟然跟前,用那稚嫩的童音說道:「蘇娘娘,祿兒要!」 

  顧瀟然心中別提有多開心了,她將其中一隻小熊交到了祿父的手上,祿父抱在懷裡開心的不得了。 

  帝辛將祿父抱在了懷裡,親了親他圓嘟嘟的小臉兒:「祿兒真乖。」 

  顧瀟然拿著剩下的一隻小熊看向侍女身後的武庚,臉上的笑容依舊和藹可親:「庚兒,這一隻是你的哦,你要不要呢?」 

  武庚站在原地,紅潤的小嘴兒抿了抿,他的眼睛依舊沒有從小熊身上移開過,那眼中的喜愛無疑都寫在了臉上。 

  「來啊,庚兒過來它就是你的哦!」顧瀟然一臉期待的看著武庚。 

  她不敢主動去他跟前將小熊遞到他手上,她害怕自己的靠近反而會嚇到他。 

  武庚抬起小臉兒看了看帝辛,此刻他的父王正抱著祿父,而祿父的手上有著他也想要的玩|偶,這個玩|偶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它真的好可愛,好有誘|惑力。 

  武庚終是沒有經得起誘|惑,緩緩朝顧瀟然走了過去,顧瀟然就蹲在地上,視線與他平行,清麗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意。 

  這樣的笑容令武庚有些不知所措,這蘇娘娘好像也沒有那麼恐怖,她的笑容好美好迷人,她手上的玩|偶彷彿也在對著他笑。 

  武庚很快來到顧瀟然的跟前,顧瀟然將小熊交到他手上,他便抱著小熊仔細端詳著,並未立刻警覺地跑開。 

  這時,顧瀟然小心翼翼的問道:「庚兒,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么?」 

  武庚搖搖頭。 

  「它叫維尼,是一隻小熊,它可愛嗎?」顧瀟然試探性的問道。 

  武庚點點頭:「它的名字好奇怪。」 

  這短短的時間裡,顧瀟然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怕一個輕微的舉動都會把武庚嚇跑,更也害怕他會指著她大罵吃人的妖精,她深吸了口氣,點點頭說:「嗯,它的名字確實有點兒奇怪,不如庚兒幫它想一個新的名字吧?」 

  武庚的小手兒在小熊維尼的黑黑的眼珠上摸了摸,然後又摸摸它的黑鼻子,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該給它取個什麼名字。」 

  顧瀟然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說道:「小熊維尼像庚兒一樣聰明,就叫它聰聰吧,庚兒覺得這個名字可以嗎?」 

  「嗯。」武庚點點頭。 

  這時,祿父從帝辛的懷裡爭脫下來,他來到顧瀟然跟前,用那稚嫩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問道:「蘇娘娘,祿兒的熊熊叫什麼?」 

  顧瀟然又想了想說:「祿兒的小熊像祿兒一樣可愛,就叫它可可吧!」 

  祿父突然開心的跳起來:「熊熊叫可可!祿兒的熊熊叫可可!」 

  「蘇娘娘,聰聰沒有穿褲子。」 

  「蘇娘娘,可可也沒有穿。」 

  武庚和祿父突然揚起小臉兒看向顧瀟然,後者一臉的黑線:「呃……」 

  電視上的維尼貌似也沒有穿褲子誒,這問題竟然令顧瀟然很尷尬,她正愁著要怎麼解釋給他們聽的時候,帝辛突然說道:「你們現在是不是該睡午覺了?」 

  聽到帝辛說完,兩個小傢伙兒突然不再問了,明明帝辛的面色很平和,眼神也溫柔無比,可他說出的話即便對於懵懂的小孩子來說都是充滿了威懾力的。 

  侍女遂即走過來要將他們兩個帶走,祿父卻突然說道:「蘇娘娘,講故事。」 

  「好啊。」 

  還未等帝辛再說什麼,顧瀟然便已經爽快的答應了,說完,她便主動上前拉起兩個小傢伙的手去了寢宮。 

  偌大的中宮大廳里只剩下帝辛與站在一旁的幾名侍女,他在為顧瀟然高興的同時竟也意識到他好像突然間被他們三個給孤立了一般! 

  接下來的幾天,顧瀟然和兩個小傢伙的感情似乎一下子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兩個整天纏著她,不是講故事就是一起做遊戲,當然,這些稀奇古怪的遊戲項目全都是顧瀟然想出來的。 

  一時間顧瀟然忙的不可開交,帝辛忙完公事都不見她閑下來,就想著只有晚上能好好的與她親近親近,可她似乎白天太累了,用過晚膳沐浴后便倒頭就睡,帝辛自然被冷落了。 

  帝辛看著躺在身側的小女人,還未等他脫完衣裳便已經呼呼大睡,他終是長長的嘆息一聲,試圖將她弄醒,可試了幾次她都毫無反應,最後,他終是放棄了一切念頭,憤懣的背過身去。 

  這樣的日子整整持續了半個月,帝辛終是忍無可忍。 

  又一次下了早朝,帝辛連龍德殿都沒有去便率先來到壽仙宮,因為這個時間剛好是兩個小東西午睡的時間,他正巧可以和他的小女人好好親熱一番。 

  「陛下。」 

  一踏入壽仙宮,侍女們便齊齊地站在兩側向他作揖行禮,只是今天她們的聲音似乎比往日要輕柔一些。 

  他並未多想,便推開了寢宮的門子,只是剛進屋顧瀟然的小身板兒便快速的迎了過來,他正欲開口之際,顧瀟然突然抬手捂上了他的唇:「噓……」 

  帝辛擰眉,一瞬間似乎有著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點兒聲,他們剛剛睡著。」 

  聽到這句話,帝辛腦袋嗡的一下炸開! 

  試問,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煎熬的帝王嗎? 

  這兩個磨人的小傢伙簡直讓他忍無可忍,他鷹眸瞬間充血,直直的注視著顧瀟然,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瀟然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間就變了臉色:「你怎麼突然間怪怪的?」 

  「為何讓他們兩個睡在這裡?」帝辛不悅的問道。 

  顧瀟然更加莫名其妙了:「睡在這裡怎麼了?」 

  看到她一臉無辜又無知的模樣,帝辛撓牆的心都有了,還未等她說話,帝辛高大的身軀便走向床邊,可心中的憤懣隨著看到那兩個小傢伙兒可愛的睡顏時漸漸平復了下來。 

  須臾轉眸,低聲問道:「你已經許多天都在照顧他們兩個了。」 

  顧瀟然突然抿唇笑了笑:「沒關係,我不累。」 

  帝辛扶額,這小女人是真的遲鈍還是裝的遲鈍? 

  「你不累每天為何睡的那樣早?」 

  顧瀟然又笑了:「這樣挺好的啊,早睡早起身體好啊,你一定不知道,我最近早上起的都很早了呢!」 

  帝辛滿頭的黑線。 

  「可是你影響了我的正常休息!」他強調。 

  顧瀟然不明所以:「我睡的早……怎麼會影響到你的正常休息?」 

  簡直不可思議,她怎麼從來沒覺得自己影響了他的休息啊,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更沒有打攪他休息,怎麼他反倒怪起她來了? 

  看著顧瀟然滿臉狐疑的表情,帝辛只得仰天長嘆! 

  他再次深吸口氣,拉起顧瀟然的手便往外走,顧瀟然被他這動作給弄蒙了,想要問他幹嘛卻礙於兩個小傢伙兒睡的香甜便噤了聲,就這麼在壽仙宮所有人的目光護送下走了出去。 

  帝辛一路將她拽到了嘉善殿,顧瀟然看著上方那精緻的牌匾這才掙開他的大掌,可帝辛卻突然又拉起她的手上了台階,顧瀟然莫名其妙的偏頭看著他問道:「你怎麼了?拽的好疼……唔!」 

  帝辛驀地將她推到門口一側的石柱上,她的背緊緊地貼著石柱,而一條粗壯的手臂卻已經攔在了她耳側,他的大掌重重地摁在了石柱上。 

  投射在她臉上的目光灼熱起來,顧瀟然的小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的用力跳動著,彷彿要衝破胸腔跳出來一般,她等著清亮的鳳目看著帝辛,疑惑的開口:「怎麼……唔……」 

  問話還沒出口,帝辛火熱的唇就已經貼了上來,帶著霸道與強勢的吻頃刻間席捲了她,她紅潤的唇瓣就這樣被他含在口中肆無忌憚的吮吸著。 

  顧瀟然的大腦瞬間當機,這可是在嘉善殿外,旁邊還有兩名侍衛在,更何況這裡還很有可能路過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樣惹火|的畫面,帝辛竟然在這裡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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