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至少比起你那看不到肉的飛機場像女人!
「安卉,你別得寸進尺!」蘇箏的面色蒼白,手指的痛楚感讓她的心底堆積了不少的火氣。
「當初也沒見你不得寸進尺啊。」安卉笑笑,手臂輕輕的攥住蘇箏的手臂,微微的使力,扣在掌心之中的力道一點點的加大,蘇箏的手指發疼的厲害,面色泛著青白的色澤。
「放手……」蘇箏沒有料想到安卉的力道會這般大,一雙怒眸微抬,兇惡的看著她,「你還是不是女人!」
「我前凸后翹,至少比起你那看不到肉的飛機場像女人!」安卉微微的揚唇一笑,一雙眸子飄向面色發青的女人,視線落在她受傷的手指上,明明如同妖孽一般的臉龐,唇角卻笑的乾淨而純粹,「我說蘇大小姐,你這不會是又幹了什麼缺德的事情了吧?」
「看上去怎麼就……」安卉頓了頓話,視線微微的往上偏看著面前的女人,卻不再吱聲煙。
蘇箏的臉一陣泛白,安卉那種幾乎快要猜中她心思的模樣,讓她整個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心底升起了一絲警惕,也顧不得自己的手指的傷,伸手就狠狠的將手臂從安卉的手中睜開誹。
「關你什麼事情!」
蘇箏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安卉,面色陰沉的難看。
安卉原本只是想要讓蘇箏不快,倒是被她如此劇烈的反應弄得愕然,一雙黑白分明的眸瞳落在蘇箏的臉上,挑了挑眉梢:「你這心虛的模樣,還真讓人……」
「滾開!」蘇箏聽到安卉的聲音低低的響起,胸腔猛然顫動了一下,伸手便將面前的安卉給推開。
抓著手中的單子,拎著自己的包包匆匆的離開。
安卉立在原地,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唇角微抿……
——————————————
晨光從天際慢慢的敞開,驅散了漆黑的夜色。
蘇念不安的躺在床上,額頭早已一片汗漬,她大口的喘息著,猛然從夢中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似是要從胸腔內躍出,她伸手拭去了額頭的汗漬,原本模糊的視線一點點的清晰。
床頭柜上的檯燈還亮著,窗外已經開始慢慢的轉明,蘇念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伸手摸了摸,冰涼的……她咬著紅唇,扭過頭看了一眼鬧鐘,不過才五點,連外頭的天都還沒有徹底的步入黎明。
她伸手穿上睡衣,從床上起身,打開了房門,空蕩蕩的別墅內,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蘇念想了想,最後朝著書房走去。
打開書房的那一瞬間,一股風嘩啦啦的迎面吹來,帶著被風吹拂而起的紙張被吹到了蘇念的身上,蘇念愣了一愣,伸手接住紙張,走進了書房,巡視了一圈,卻也沒有尋到遲璟易的身影,窗戶大開著,風不斷的從外頭刮入,整個書房內都被吹的有些狼狽,一地的紙張。
蘇念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紙張一張張的拾起。
視線大致的看了一番,都是一些公司的內部文件,卻沒想到遲璟易這麼粗心。
她將文件文類分好,重新放回書桌,又將凌亂的桌面清理了一遍,余光中卻瞥見了一張奇怪的體檢單……
她擱下手中其餘的東西,將單子拿了起來,正欲細看。
書房門卻被人從外推開。
Todd的腳步一陣踉蹌,詫異的看著站在書桌前的蘇念,一時間沒緩過神來。
想到什麼,又瞄了瞄蘇念手中的紙張,雖然看不清,但是透過光線,能夠看出個輪廓來,他的臉色一陣刷白,卻快速的隱去,裂開了嘴角上前,一雙漆黑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伸手拿起已經被整理好的幾份文件,隨手也將蘇念手中的紙給一起給扯了過來。
手掌更是自然的隨手將那張單子擱到了最後。
這才心有餘悸的噓了一口氣,抬起頭笑道:「嫂子怎麼起這麼早?」
「沒有,睡不著。」蘇念看著Todd捧著文件,也沒多想,對於被對方從自己手中抽走的單子,更是沒擱在心上。
想到沒看到遲璟易的身影,她的眉緊了一緊,疑惑的開口:「璟這麼早就去公司了?」
Todd被問的一愣,一大早,他將現金交給遲璟易,便見他驅車離開了,也沒說具體去哪裡,他雖然清楚,自家老大這估計是去贖人,卻也根本不知道遲璟易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心底還忐忑著。
因為來的時候,被老大勒令留在別墅守著蘇念,他不得不凌晨三點握在樓下大廳的沙發。
想到被自己藏起來的東西,他就忍不住慶幸。
幸好剛才張助理過來拿文件,他才上了樓,要不然這事情就大條了。
「啊!分公司出了點事兒,老大坐最早的飛機過去了,估計要是沒什麼大事,下午就能回來。」
Todd隨手瞎掰了一個理由說道。
蘇念擰動眉梢,看著Todd,面露狐疑,可是也
沒沖Todd的話中找到錯處,便也不多做深究的點了點頭。
「嫂子,我先將文件送出去,張助理在樓下等著。」
Todd見蘇念沒有起疑,心中的石頭一下子放了下來,對著蘇念笑了笑,便一溜煙的出了書房。
——————————————
蘇箏迷迷糊糊的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手中掛著點滴,哪怕是夏天,呆在冷氣下,還是感到一股股的冷意襲來。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驚擾了睡過去的蘇箏。
她的面色沉甸甸的,表情冰冷,看著手機上顯示的Luca的名字,本欲伸手去掛斷電話的,最後探出的手中還是快速的收了回來,許久,才皺眉接起。
「小箏……我……我不行了……」
電話的另一端,一陣粗喘傳來,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那劇烈的呼吸聲,似乎已經臨近絕境。
「怎麼回事?」蘇箏的心裡一緊,眼皮也跟著跳了起來,她顧不得手中還扎著針,過分的使力,血液迴流進了針管內,一陣痛楚瞬間讓蘇箏不敢再動,再次坐好,拿著手機的手卻緊了幾分。
「你把話說清楚……」蘇箏有些恨恨的開口。
「追……追……來……」電話另一端的男人剛要開口,話筒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陣「啪嗒」的刺耳聲,童話戛然而止,傳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蘇箏的心戰粟了一下,心底升起了一絲害怕,她慌亂的朝著剛才的號碼撥了過去,卻怎麼也打不通了。
她愣愣的坐在椅子上,面色難看,將Luca連連罵了好幾遍,卻依然不解氣。
想到事情肯定出問題了,看著手中還掛著點滴,咬了咬牙,一把將枕頭給扯掉。
也顧不得身邊的女護士說了一些什麼,轉身就拎著包包朝著外頭奔了出去。
——————————————
而與此同時。
一處荒僻的田耕間,摔了一個跟頭的Luca看著手機被砸的粉碎,心底一驚,看著身後的男人,一咬牙,將手機給隨手朝著不遠處的水塘丟了過去。
「我說,璟,就這一個男人,你跟他結仇了?」
宋錦瞥側過頭,看著身旁的遲璟易,伸手將Luca給擒住,用一根麻繩將男人給綁了起來。
遲璟易抿了抿薄唇,剛才他並沒有遺漏掉面前被宋錦按在地上的男人的動作,一張臉因為滿是泥質,狼狽的就像是在泥水坑中淌了一遍似的。
昏暗的天際沉甸甸,看著似乎是要下雨了。
「沒,他是蘇箏的前夫。」
遲璟易看著地上的男人越發的覺得眼熟,憶起了自己當初調查的時候,看過男人的照片,以及那場婚禮上的一面之緣,眯了眯眼,淡淡的開了口。
宋錦對於蘇箏還是略有耳聞的,笑笑,也沒吭聲。
伸手將地上的男人一把拽了起來,只能怪面前的這個男人還太嫩,想要玩綁架,卻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能耐。
「你們……想做什麼?」Luca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心底一顫,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對於面前的兩個男人,一瞬間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畏懼感。
連帶著,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不已。
「人在哪裡?」遲璟易蹲下身子,看著面前的男人,表情清冷。
「想……知道人在哪裡,把……把我先放了。」
Luca的聲音發顫,還是極力的控制自己的心底的懼意,談起了條件來。
「你信不信,你是怎麼斷了那些手指頭,我也把你的手指頭給剁下來?」遲璟易蹲下身子,唇角挽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整個人看上去帶著一絲儒雅的氣息,總和他此刻所說的話,不太相符。
「你……」Luca的身子抖了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開口。
宋錦瞥了一眼面前的遲璟易一眼,伸出腳,一腳踩住了對方的手腕,將他的手壓在了地上,暴露在了遲璟易的面前。
遲璟易伸手拿著一把瑞士刀晃了晃,這刀是剛才他從Luca手中奪過來的,一雙漆黑的眸子沾著溫和的笑容,舉止卻不再似他面上的那般溫和,對著Luca被按在地上的手掌比劃比劃,唇角的笑意卻從未散去。
「你是從哪裡切的,我也來試試……」
遲璟易濃眉都不曾挑一下,對著對方的手指比劃著。
眼看著那鋒利的刀子切破了皮,繼續往下,Luca嚇白了臉,驚恐的叫嚷著:「我說,我說……」
遲璟易握在手指間的刀子慢慢的停下,黑眸微抬,看著男人被驚嚇過度的表情,唇角從始至終的抿著,在男人瞪大的視線下,唇角扯動了一下,將刀子收好:「走吧……」
——————————————
踏入廢棄樓的那一瞬間,遲璟易漆黑的眸光一凜,薄唇繃緊,卻在半途停下了腳步。
宋錦看
著停下腳步的遲璟易,面露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遲璟易隨口道,掏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Todd的號碼。
手機剛被接通,他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幫我查下航班,看看有沒有蘇箏的名字,有的話,幫我將人攔下來。」
……
宋錦一腳踹開已經搖搖欲墜的門板,廢棄樓到處都是灰塵,隨著大力的動作,激起了一層灰。
Luca看著面前將自己忽視的兩個男人,想著是不是趁著這個空檔逃跑,卻不想,被人猛然扯住了伸手打了死結的繩子,給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遲璟易越過一堵牆,在角落中尋找到了一身污血的葛韻喬,身上的傷口,血一直沒止住,擴散了身上原本該死白凈的衣服,血腥味濃郁的擴散著。
一張蒼白的臉,瘦弱無骨。
手臂下的手掌被紗布裹了一圈又一圈,殘破的衣服,看上去全是淤狠,與劃破的口子。
遲璟易的眉骨露出一絲冷冽,薄唇抿緊,上前將地上的葛韻喬抱了起來。
「先去醫院。」
說完,越過一旁的宋錦,一雙黑眸沉了沉,朝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