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容決的秘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容決的秘密
世人都道他無情無義,誰又知道,他曾經也有動心。
“我與她的事情,跟你有何幹係?你自己尚且無力自保,竟還有閑心操心別人的事。說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你與靈闕的事確實與我無關,我隻想知道,南宮傲汙蔑我父親叛國,你做了些什麽?”她想去找父親的部下,可要麽不知情,知情的找不到人。
“那個男人不是皇上嗎?想要為你做點什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怎讓你獨自一人拋頭露麵尋找證據?”
他的聲音極冷,帶著一絲嘲弄,羽寒不明白,他為何跟南宮傲一樣,對她的敵意那麽深。
“隻有昏君,才會覺得執政可以隨心所欲。”羽寒冷聲道。
容決偏頭看她,搖頭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南宮亦辰就是個明君?現如今鳳淩霄大權在握,即便他想要隨心所欲,怕也不是那麽容易。”
羽寒憤然道:“南宮傲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般為他賣命,哪怕他已死,你仍在為他奔走?”
容決漫不經心的看她,“我為之賣命的,從來就不是南宮傲。”
“什麽意思?”羽寒愣住。
容決露出神秘莫測的笑,“我的意思是,我從來就不是在為他做事,所以你的問題不成立,至於你父親,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但是在我這裏,你找不到你要的東西。”轉過身,身上的陰冷氣息消失,淡然的開口:“我奉勸你,不要執著的尋找真相,因為,真到那一刻,你一定會追悔莫及。”
羽寒惱怒的開口:“你給我說清楚,不要在這裏扮演高深莫測,真相就是南宮傲心中偏激欲除掉我父親,便做了一係列的偽證,我隻需要找到當年做偽證的證人便可證明我父親的清白。”
容決眯眼,有些憐憫的看著她,“南宮亦辰拿到虎符之時,你尚與南宮淩軒有婚約,你父親要贈與虎符,也該是給與你有婚約的南宮淩軒,何故給從未深交的南宮亦辰?”
羽寒眸色微閃,手有些微微顫抖,“這不能代表什麽。”
“璃大小姐,其實你自己都無法說服你自己,對嗎?”
羽寒搖頭,已經很久沒人喚她璃大小姐,她的父親離開她,已越來越久,“我父親那時已知道他的身份,虎符給他,自有他的原因。”
容決搖頭,嘲弄的看著她,“我真見不得那聰慧的璃大小姐遇到感情之事便這般愚鈍,哪怕你明知你們已無可能,可你們兩個人都在幻想,他為了你,後宮無妃;你為了他,想要查明真相,至少家世清白。”頓了頓,深深的看著她,“可若你父親的死,是他一手促成呢?”
羽寒感覺自己的頭腦嗡嗡作響,她想自己一定是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你說什麽?”
容決卻是一笑,“你分明是聽清楚了,不是嗎?”
羽寒的聲音寒冷如冰,“為何你說我父親的死是他一手促成的?你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容決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滿意的一笑,眼中的殺機浮現,手掌凝聚內力擊出,羽寒感覺到危機時已經晚了。
腹部如焚燒的疼痛讓她口中立刻吐出一大口鮮血,抬頭看著他臉上無情的麵容,抹去嘴角的血漬與他纏鬥在一起。
若是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她的武功是可以與容決一較高下的,可她腹部的傷痛哪怕自己極力隱忍,仍然在招式上影響了她的發揮,隨著容決那致命的一掌襲來,羽寒以為自己這次一定會死在他手裏,下一秒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裏。
那個味道太熟悉,羽寒突然就覺得腹部更疼了,疼的她想要流淚。
南宮亦辰看著她嘴角重新留下的血漬,眼眸急速變得冰寒和一閃而逝的疼痛,“你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我現在每次夢見你,都是你流血的樣子.……”
那一身白色,纖塵不染,似乎他的身上從未沾染過血腥。可有的人,就會用一身雪衣隱藏住自己的煞氣,看起來如此純粹和幹淨!
羽寒眼眶一熱,南宮亦辰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微微一顫,伸手抱緊她,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把她放在旁邊坐好。
再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容決,眼神含冰,“一直沒時間處理你們,你到是在寧城興風作浪。”
“你知道我的身份?”容決有些好奇,他自認自己的身份隱藏的極好,可現在,竟然一個兩個的都知道。
南宮亦辰清冷的開口,目光緊鎖著他:“南宮傲手下第一殺手,這麽多年,他做的所有陰暗事全權交給你。”
“你想怎樣?”容決看著他,若是南宮亦辰,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傷了我的女人,便拿命來償。”南宮亦辰寒氣凝起,眼眸微眯,語氣間就淬上了危險
“你的女人?那若是你自己傷了她又該如何?”容決反問。
“有什麽資格問這樣的問題?”南宮亦辰繼續道:“南宮傲給她下寒毒,你竟然還這般為他賣命,你還是男人嗎?”容決原本帶著嘲笑的表情收回。
不遠處的羽寒驚愕的看過來,清楚的看到容決失了那份從容,唯剩下恨意的咆哮,“你知道什麽?”
“無情無義的人又怎會無欲無求,你把自己的恨埋藏的這麽深,寧願讓世人都道你無情無義,可你就是偽裝的太好了,反而露出破綻。”南宮亦辰冷然的眼神看著他。
容決的麵部表情終於龜裂,“哈哈哈,這個秘密,我以為再也沒人知道了,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你為何……不告訴靈闕?”羽寒問道。
“告訴她?她如何活下去?”容決的眸色黯淡,那份痛苦再也掩藏不了,羽寒沒有想到,世人眼中無情無義的人,其中隱藏著這麽深的痛苦。
“既然南宮傲是你的仇人,你為何還要為他賣命?”羽寒不解。
容決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仍然猩紅,“開始,是想得到他的解藥,可是靈闕終究沒等到,她因為恨我,練了寒梅煞,一切都沒有了意義,她靠恨存活,於是,我就給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