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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這個案子被歸為事故,並沒有找到兇手,包括徐殷在內還有四個主廚也被列為了嫌疑犯。

  四個主廚又死了兩個,即使他們知道什麼,最後也被帶入地下了。

  晚玉的面膜貼了快過了時間,「沒什麼事我就回房了。」

  「回去吧,早點睡。」顏瀟碧把縱火案的卷宗放回了柜子里,他燒水把茶杯都燙一遍。

  虞識澈下午說的話猶在耳畔。

  ——所有的結果都是未來,未來是多變且不可控制的。

  ——那些未來,又是別的過去。

  在火災這件事上,又有太多的過去和未來,被埋藏在火堆裡面的過去,成了傷痕和記錄,又是新的未來。

  在另一場火災里,燒毀的是兩個家庭,以及她的過去。

  星期一的早上,晚玉醒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她又夢到了爸爸媽媽,在高考之前,爸爸想去考場外面等著她。

  晚玉覺得夏天太熱,沒有同意。

  最後媽媽在考場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親自給她帶飯去,吃完了她就在酒店休息。

  夢醒的時候是高考結束,所有人都看到西方的雨,她卻看到了彩虹。

  鬧鈴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才慢吞吞伸手去關手機。

  早上起來,晚玉覺得有些冷,但還是為了清醒洗了個冷水臉。

  吃過早飯,就和虞識澈一起去學校,她情緒低落,有些沉默了,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

  虞識澈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卻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輕輕撫過她的額頭,溫度沒什麼問題。

  「澈哥哥,」晚玉輕聲開口,「你有什麼後悔的事嗎?」

  虞識澈捏著她的手好一會兒,「沒有。」

  「你還小,未來很長,即使以前犯過錯,以後都有機會彌補。」

  晚玉心中有些暖,是她一直沒有從過去走出去,她害怕的是永遠都走不出去。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她捂住眼睛,並沒有眼淚流下來,只是心裡難受極了。

  虞識澈輕聲哄她,「以後不是要去維也納學音樂嗎?十六歲,我們的人生還很長很長。」

  「好,以後一起去維也納上學。」

  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變化,這一刻互相許下的承諾都是真心的。

  上午的課過去兩節,班主任才帶著葉南晴進來,那個男孩害羞,說話慢吞吞,輕聲細氣的。

  「大家好,我是……葉南晴,擅長鋼琴和小提琴,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希望和大家愉快相處。」

  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鞠了一躬,才被安排坐在後座。

  虞識澈看看坐在前面的晚玉,又看了坐在不遠處的葉南晴,最後低著頭用左手寫即將要講的公式。

  下課的時候,晚玉聽到別人在談論什麼。

  向陽也回到了學校里,只是以後的課比較難度過,畢竟她傷到的是右手。本來晚玉是決定多關照關照她的,但是有葉南晴和許之麒這兩個人在,她也清閑一點了。

  葉南晴有時候會問晚玉一些關於向陽的事,言語里分寸注意的很好,倒是晚玉有些防備。

  論壇上已經開始有向陽、許之麒、葉南晴三角戀的風聲了。

  時間一晃到了星期三,向陽聯繫晚玉。

  向陽:「我覺得墨清文最近有點奇怪。」

  晚玉不是很想接除他,但還是問了一句,「怎麼奇怪了?」

  向陽:「他上課在自己給自己寫紙條。」

  晚玉:「自問自答?」

  向陽:「是的吧。」

  她一隻手扣字有點費勁,「我不是故意看他的紙條,只是夾在他的筆記里,我不小心看到的。」

  向陽現在上課已經不抄筆記了,每天都是拿著墨清文的筆記去複印,紙條還是在複印店裡掉出來的。

  店家撿起來還給她,她有點不好意思。

  「紙上是兩個人的字跡,聊一些很平常的話題。」

  偏偏還能一邊聊天的時候寫筆記,這就很厲害,是一心三用了。

  晚玉:「說不定是別人給他穿的紙條你沒看到。」

  向陽:「不可能。」

  他們是同桌,如果有人給墨清文傳紙條,她不可能沒看見。

  而且前後桌也沒有小動作,墨清文也一直是一個人。

  晚玉有些疑惑了,恰逢虞識澈來跟她說一些事情,她只好收了手機。

  「過幾天,我陪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顏大哥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這是之前說好的事,原身的身體不存在心臟病之類的問題,而那天晚玉的反映無一不證明身體有問題。

  「好,你要不要也做個檢查?」

  「我應該沒什麼問題。」虞識澈的身體是不存在問題,但是他也要檢查一下身體指標,「你不用擔心我。」

  晚上回家的時候,程凌枝還沒回來,說是要再玩幾天。

  晚玉看向客廳照片里的顏折,他們還沒見過面也沒通過話,應該過不了多久了。

  雲一邇來的時候,心情不錯,氣質也變了許多。

  趁著虞識澈去廁所,晚玉問她,「雲老師,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有這麼明顯嗎?」

  晚玉點頭,「是啊,怎麼說來著,神清氣爽。」

  「對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一下就跟小孩子一樣了。」

  雲一邇臉紅,「我是第一次談戀愛,沒啥經驗。」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我經驗豐富。」

  原身的經驗也算她的經驗。

  兩個人在虞識澈回來之前停止了這個話題,但是課程結束了之後,還是在手機里聊天。

  虞識澈也發現了兩個女孩關係的變化,似乎是比之前更粘了一下,而且有了小秘密。

  他看得出雲一邇談戀愛了,但是沒想到變化會這麼大。

  這些天,阮思言偷偷入境,軟家給他找了個漢語老師教他漢語,漢語老師沉迷某款moba手游。

  阮思言也跟著迷上了這款手游,剛開始玩的很菜,每天被人罵,後來玩的好了就是他罵別人。

  某一天,他發現他罵不過別人。

  於是深夜點開了虞識澈的聯繫方式,那小子一定會。

  虞識澈一直都知道阮思言是個麻煩,但是沒有想到一個外國生外國長的華人大半夜來問他如何素質罵人。

  這簡直是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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