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畫
白薇娜忽然感覺到有些危險，但很快這點錯覺被她略過，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姑娘，能有什麼危險。
她踏步走進了辦公室，小廖也看著她，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有點清亮，顯得空間異常空曠。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相隔的不是辦公桌，而是茶几。
「白醫生，初次見面，我是顏晚玉。」晚玉重複了這句台詞，她又嬌笑著，「記住了哦！」
白薇娜倒茶的手沒有停頓，她也笑著回應，「我是白薇娜，薔薇的薇，女字旁的娜。」
小廖回到了大廳，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整理資料。墨舒看向虞識澈，「我們去聊一聊吧，或許時間有點長。」
虞識澈沉思片刻點點頭，「好。」
墨舒和墨清文交代了一些事宜，就帶著虞識澈去了辦公室。
見人漸漸走遠了，墨清文偷偷瞄了小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畫畫。
——她真漂亮，像朵玫瑰花。
——嗯。
——不過她有秘密，你要小心呀！
——好，過段時間，哥哥要帶我離開去鄉下。
——看外公外婆嗎？
——嗯，他們很好。
——他們對你很好嗎？
——對，像爸爸媽媽和哥哥一樣好。
小廖從文件中抬頭，看了墨清文一眼，見他沒什麼異樣，才繼續自己的工作。
二十分鐘后，白薇娜和晚玉出來了，她們的態度普通剛進去般沒什麼變化。
白薇娜又去了衛生間整理儀容，她出來時，看了看周圍。
「虞先生呢？」
晚玉和墨清文都沒說話，只有小廖回復她，「在和我們墨總談話，應該還有些會兒才出來。」
聞言，白薇娜也不多留，「那廖小姐，顏小姐，我先走了，結果我會發到虞先生的郵箱里。」
「好，我會轉交虞先生的。」小廖笑著回答，晚玉仍垂著頭玩手機，墨清文也專註自己的速寫本。
白薇娜握緊了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墨清文掀起眼皮子，正好看到她的小腿，越來越遠。
——她好像落荒而逃。
——嗯。
——她包里好像有東西誒？
墨清文想了想，在紙上寫了三個字，「臟衣服。」
晚玉戴著耳機打遊戲打的正快樂，鉑金亂殺局。
墨清文慢慢湊近她，看著她的操作，他知道這個遊戲很多人玩兒，有些同學在上課的時候玩兒被收繳過手機。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下載遊戲，結果敗在了自己的老人機上。
「顏晚玉。」
晚玉聞聲抬眸，「嗯？怎麼了？」
「能留個電話號碼嗎？」
晚玉立刻說出一串數字，隨後又一言不發，比墨清文這個自閉症還話少。
墨清文欲言又止，他不會玩遊戲，他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想玩這個遊戲。」
「等我這把打完。」她也休息到了他的老人機，只能電話和發簡訊，根本不能打遊戲。
晚玉很快結束了這把遊戲，她打開人機，選了個妲己。
「這是最簡單的英雄，你先看技能描述，然後去打，反正是人機，輸了也沒關係。」晚玉把手機給他，又從包里掏出平板，「實在不會右上角設置里點投降。」
「好。」他仔細看著技能描述，看了好一會兒，學著晚玉操作人物，還學著她一邊走一邊點回城。
回城的音效只有開頭一點，不斷重複。
晚玉不時會看看他的進度，但更多的時候都在看平板。
她打遊戲話很多，比如「東南西北四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又或者，「哥哥你再秀我一次，看誰先回泉水。」殺了人時，她還會說，「復活嘛！早用早cd！」
在這裡，她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都沒指導墨清文該怎麼玩，讓他一個人摸索。
墨舒和虞識澈出來的時候，大廳比較安靜。
「阿玉。」虞識澈喚了她一聲，
晚玉收起平板，「你們聊完了？」
墨清文看到虞識澈出來，而旁邊的墨舒被他忽略掉了，他默默點了投降，把手機給她。
「阿玉，手機。」
墨舒皺眉，他沒看錯的話，他弟弟剛拿著手機在玩遊戲，不過戴了耳機不知道是什麼遊戲。
晚玉接過手機，墨清文又低低說了一聲，「謝謝你！」
「不客氣。」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迎著虞識澈的面走過去。
小廖給兩人倒了茶水，「白小姐已經走了，她說結果會發到虞先生的郵箱里。」
虞識澈有些疑惑，白薇娜是晚上的飛機，而飛機總會晚點，他本來還想著盡地主之誼請她吃頓飯的。
既然走了，那就罷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西淇了。
「那我走吧，都已經打擾了墨先生這麼久了……」
「切，我哥付了錢，按分鐘計費。」
墨舒：是真的顏晚玉了。
虞識澈：我不過客套一下。
晚玉理了理頭髮，「澈哥哥，我們回家吧！」
實在是夏天太熱了，光是太陽照到她，就覺得自己黑了幾個度。
「那今天叨擾了……」
晚玉又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末了，還帶了一個「唉」的尾巴。
「澈哥哥，他是心理醫生，但他也是商人。」
墨舒：！
虞識澈也不再客套了，「那墨先生，我們先走了。」
晚玉也瞥了墨舒一眼，「墨總，今天不送了。」
墨清文招呼了一下，從速寫本里撕下一頁紙，「阿玉，這個送給你，還有，再見。」
墨清文話說的極其慢，臉也紅透了，頭一直垂著。
晚玉接過紙，上面畫的是她和虞識澈在休息室小憩片刻的時候。
「謝謝，很好看。」晚玉不太在乎這幅畫，已經有虞識澈送的珠玉在前，她自然看不上這麼一副速寫。
墨舒也注意到了她手裡的畫，完成度比較高了，只是線條稚嫩，是他弟弟的第二人格初初畫的。
墨舒摸了摸自家弟弟的頭，小夥子，都快有他高了。
晚玉把畫放進包里，不能隨便就拂了人家的意。
兩人漸漸走遠，墨清文才收回目光。
「好了，她已經離開了。」
墨清文扯了扯墨舒的袖子，「哥哥，我也要阿玉那樣的手機。」
「好，晚上帶你去買。」他知道晚玉手裡的那款手機，是顏家研究的，她手上的那款是定製款。
這事兒，墨舒只能去找顏瀟碧，而顏瀟碧最近心情好，人也比較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