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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誘子

  ,輪迴仙主

  「似乎動靜不小?」

  嫣語樓樓上的雅間之中,林軒和秦然兩人並沒有去湊熱鬧,而是透過雅間的窗欄向下望去。他們剛剛也在談話,並沒有注意到那名妓瑟瑟走過,畢竟對於他們正在商議之事,嫣語樓內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不過在沈南爆發源氣之後才開始留意發生了什麼。

  「竟然也會有腦殘來刺殺沈南?」秦然倒是沒被這般動靜嚇到,反而頗為不解地搖搖頭說道,「就憑久沈南的天賦和實力,他連女子之身的江漣姑娘都不如,有什麼威脅讓人刺殺的?」

  「也並不是所有刺殺都涉及朝堂紛爭,像是沈南這樣好色之人,以前也糟蹋過不少姑娘吧?」林軒說道,「連這次刺殺都要利用他好色的性格。」

  秦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冷笑一聲:「畢竟有大理寺的背景,肯定也有強擄民女,估摸著也有些人泄憤於他吧。」

  「話說回來,都說沈南實力不強,我看他就算被偷襲也仍然佔盡上風,身為荒山弟子他的實力也不弱啊。」林軒搖搖頭說道。

  「沈南在楠木山結束的弟子比試奪得了後天境界魁首,然後很快便得到資源突破先天,」秦然隨意地說道,「於是他越加驕縱起來,日日沉浸在青樓之中連修行都懈怠了,所以現在怕是跟不上同輩之人的步伐了。」

  「荒山弟子也能如此懈怠?」

  「誰又敢管他呢?」秦然冷笑一聲,「但就算如此,他也能收到參加穀雨酒宴的請柬。看來大荒都城中這權貴在某些方面還能壓實力一頭的。」

  林軒沉默了,思忖片刻后才開口道:「難道就算是你也沒辦法去穀雨酒宴嗎?」

  「你對穀雨酒宴又有多少了解?」

  「是每年穀雨節氣那日為年輕一輩舉辦的盛宴,由荒山和朝廷聯合組織,邀請都城中貴族子弟,或者是荒山中優秀弟子,或是其他宗派的優秀年輕一輩,」林軒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以及雲疏月他們告訴自己的,「為的是讓年輕一輩廣交好友。你身為劍閣當代大師兄,為何沒資格被邀請前去?更何況你還是太子殿下的摯友。」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舉行這場宴會,那你又為什麼非要混進去?」秦然不答反問道。

  「這……」林軒一時有些遲疑。

  先前對秦然的質問已然確認了他並非背叛了太子,至少他不是敵人,但林軒依舊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真實目的。

  「我有要去見的人。」林軒只能這般回答,但看到秦然犀利如劍的眼神,林軒懷疑秦然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畢竟有多少人是必須要在穀雨酒宴上才能見到的呢?

  「我沒辦法幫你,自從楠木山歸來之後,因為身為成鈞摯友,我更受黃成毅那傢伙的打壓。如今清明已過,我卻仍然未收到請柬,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必定是黃成毅所為,」秦然恨恨地說道,隨即又有些悵然,「更何況就算有請柬來,恐怕我也不會去。」

  「為什麼?」

  秦然欲言又止,還沒開口雅間之外便響起來另一道譏笑聲音:「因為他不想再去結交那些權貴,不想再去依賴那些權貴的力量了。」

  聽到這聲音秦然臉色一沉,林軒倒是好奇地看向來人,能主動找上門來那肯定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那青年足有八尺,籠罩在衣袍之下卻有些瘦,英俊的面容上帶著洒脫的笑容,只不過掠過秦然時眼神中卻帶有幾分冷意。

  「初次相見,我叫蕭望月。」青年露齒一笑,朝著林軒伸出了手。

  ……

  漆黑的夜晚之中因為某個名妓的失蹤一片喧鬧,沈南的所有手下和護衛全都出動了,就連跟著他混的那些公子也通通讓自己的護衛手下們去全城搜索,都不知道沈南如此大動干戈到底是要找那個刺殺自己的刺客,還是單單就是為了那個都已經生死難料的名妓。

  此時此刻的沈南簡直是勃然大怒,不只是因為有人敢刺殺自己,更是因為他好不容易到嘴的鴨子都被人利用飛走了,勞資好不容易哄上床的女人

  你他娘的偏偏要今夜動手?是不是有毛病啊?

  回想起今夜在嫣語樓的纏綿,沈南不由攥緊了拳頭,而且瑟瑟在消失之前的那句話和眼神同樣讓他難受和憤怒,他今夜要是不抓到那個該死的刺客他絕不罷手!

  也幸虧瑟瑟受了傷,血跡留下了蹤跡,他們這才能立刻找到些線索。

  「大人,好像在那邊!」

  沈南猛地回頭,眯著眼睛看到遠處屋頂上一道黑影掠過,立刻便追了上去。

  只不過在這場喧鬧之下,卻跟城中另一處冷僻的酒館無關,酒館之中沒有客人,除了嚇得發抖的老闆之外,只是站著好幾個冷漠的先天高手,似乎在等著什麼人,而其中唯一一位先天女子跪坐著喝著茶。

  酒館之外似乎有什麼動靜,隨後有人推開了門,環顧四周之後緩緩走到那先天女子面前坐了下來。來人也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素色衣袍手無寸鐵臉帶微笑,而她那略淺黃色的頭髮則扎了起來,在酒館昏暗的燈光之下,儘管女子的臉上沒了艷麗的妝容也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如果認真仔細凝視一二才能勉強發現她竟然就是瑟瑟。

  「你約的時間,你來遲了。」那冷漠女子說道。

  「沒辦法,我得確認你有多需要這東西。」瑟瑟挑著眉,笑了笑說道。

  「東西呢?」

  瑟瑟從衣袖中取出一枚四邊形的白玉令牌遞了過去:「大理寺符令,收好。」

  冷漠女子直視瑟瑟,接過令牌之後才低頭看了看,那令牌之中正蘊含著一縷源氣,但女子冷笑一聲並沒有收起來:「看來你幹得不錯,對付沈南還是得用美人計,就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這種渣滓男人……得多吊著培養點感情和信任,如果是安大人你去的話可能用不著一個月,」瑟瑟平靜地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別急啊……如果沈南發現符令不見了怎麼辦?」冷漠女子抿了口茶說道。

  「放心吧……至少現在他絕對沒發現,畢竟他親自檢查過了……」瑟瑟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等到他反應過來符令不見了,再到他鼓起勇氣跟大理寺卿承認這件事,估計你們還有十幾天時間選個黃道吉日動手。所以,我的東西呢?」「嗯……你要的可是三品丹方,你又不煉丹要丹方何用呢?」冷漠女子感慨著說著,其他先天高手則是隨著女子的聲音關緊了所有門窗。

  瑟瑟察覺到對方的敵意,冷冷笑了笑:「安和大人,我不知道你們昆木組織到底想做什麼?是趁某個逆犯還沒轉移到浮世獄之前劫獄之類的我完全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們拿著一塊假令牌是進不去大理寺的。」

  「小姐,先不論我帶來的其他人,就是單單我自己便是先天圓滿,對付你一個先天小成就跟碾死一隻蟲子一樣簡單,」冷漠女子玩弄著手中那枚假令牌露出明顯偽善的笑說道,「而且我相信,你是能看得清楚形勢的人。」

  都沒有扭頭去看,瑟瑟都能感覺到四周上前來的先天高手,她不禁低下頭說道:「不如我們都給點誠意,安和大人先把丹方給我如何?」

  氣氛一凝,冷漠女子身上有可怕的源氣凝聚。

  「大人,我一個在大荒都城苟活的弱女子,是不敢欺騙大人或是招惹昆木組織的,」瑟瑟有些無奈地地苦笑說道,攤了攤手,「更何況我的性命不還是被捏在大人你的手中嗎?」

  「哼,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冷漠女子冷哼一聲,拿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丹方。

  「多謝大人,」瑟瑟展開丹方看了一眼確認了真假后頓時喜形於色,然後才緩緩說道,「釋放令牌里的源氣氣息,我在附近的朋友就會來的。」

  冷漠女子低下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假令牌,直接捏碎了令牌將那一縷源氣放出,那源氣在一瞬間膨脹擴大填滿了整個房間,只不過源氣很溫和根本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沒一會門外便有人敲門而入,渾身上下穿著全黑的夜行服穿著粗氣好像跑了很久的樣子,來人放下兜帽不再蒙面,同樣是

  一個姑娘,她一屁股坐在瑟瑟身旁,取出放在衣袋裡的白玉大理寺符令,這次的符令明顯是真貨。

  「既然昆木組織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那我們便先離開了。」瑟瑟和冷漠女子一樣將到手的東西收好后,笑著說道。

  「哦這可不急,」冷漠女子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水說道,「我們昆木組織一向行事小心謹慎,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聯繫到我們的,和我們交易就不可能留有活口……在大荒都城沒有人會在意臭水溝里多出幾具來歷不明的屍體的。」

  「大人,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在得手之後立刻來交易嗎?為什麼不過了風頭之後呢?」瑟瑟反倒是問道。

  冷漠女子眉頭一皺,感覺到一絲不妙。

  「因為如果刺殺沈南的刺客逃掉,被挾持的瑟瑟就不可能活過今晚了,」瑟瑟湊近了些低聲說道,隨後又往後一靠,抱著手臂露齒笑道,「所以如果只是我的話的確沒人在意,不過現在整個都城都有人在找名妓瑟瑟呢……哦不好意思,那好像就是我。」

  「那也得謝謝你挑了這麼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你覺得他們會找到這裡來嗎?」冷漠女子說道。

  「嗯那可不好說,」瑟瑟一副不是很懂的模樣,「畢竟你剛剛讓這整座酒館都瀰漫著刺客的源氣。」

  冷漠女子瞬間臉色一變站了起來。

  「更何況……被追著的刺客本人還跑了進來。」

  瑟瑟說完莞爾一笑,在一瞬間和黑衣姑娘同時爆發源氣向兩邊逃去,冷漠女子還沒反應過來,數十位高手便在沈南的帶領下沖入了酒館之中,一眼就看見了已經爆發了源氣的冷漠女子,頓時臉色就是刷的一白。

  幾十個高手面面相覷,氣氛沉悶十分尷尬,偏偏兩個安排了這一整場戲的傢伙躲開了視線偷偷摸到了窗邊。

  「昆木組織……逆犯安和……」沈南有些結結巴巴的,止不住地往後退去,然後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怒吼,「快……快抓住她!」

  那些沈南的手下也是狗仗人勢,全部朝著冷漠女子安和沖了上去,和那些先天高手大打出手,整個酒館頓時源氣紛飛亂作一團,根本沒有看見有兩個傢伙趁亂從酒館窗口一閃而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拖住他們!」冷漠女子安和沒有理會沈南,只是咬了咬牙吩咐了自己手下一聲直接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但是同樣有數個先天高手不知死活地追了上去。

  「派人去通知都城護衛軍,」此時的沈南完全把瑟瑟和刺客拋之腦後,指揮著手下自己卻根本不敢上,「快追!」

  整個場面一度非常滑稽,誰都沒有發現酒館不遠處的暗巷裡偷偷溜掉的兩個身影。

  「所以他們能抓住那傢伙嗎?」黑衣姑娘說道。

  瑟瑟搖了搖頭:「如果能那麼簡單,昆木組織就不可能存在幾十年不倒了。」

  「那咱們就這麼把辛辛苦苦弄來的符令給她?」黑衣姑娘有些可惜地說道,「哎,如果沈南發現符令不見了不就完了,昆木組織的那傢伙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吧。」

  「不會,我給他誘惑的那一出,再讓他遇上了朝廷重犯,現在沈南一門心思都不會在符令上,」瑟瑟答道,「更何況我在嫣語樓故意弄出騷亂失蹤時,他肯定第一反應就是我偷走了令牌,畢竟先前是我非要看符令什麼樣子的。我是唯一可能偷的人,但是確定我沒偷、符令安全之後,自然而然就不會覺得有其他人會來偷了……這不,要不然怎麼會讓假裝刺殺他的你得手呢?」

  「你還好意思說?我差點就掛了!」

  「這不是沒掛嗎?」

  「還不如你直接偷了算了,不然你非要他拿出來看幹什麼?你不是早就把假的做好了嗎?雖然跟真的一點都不像。」

  「笨蛋,我不讓他拿出來,他就不會懷疑我,也不會在確認符令安全後放松警惕,」瑟瑟敲了敲黑衣姑娘的腦袋說道,「更何況不讓他拿出來你要怎麼在動手搏殺時偷到手?我怎麼告訴你符令藏在他身上的哪個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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