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巫蠱邪術
第十七章巫蠱邪術
懷墨染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是黑暗中寧卿又看不見,於是只要又嗯了一聲。
「嗯你個頭啦,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寧卿忽然從她的床上跳起來,撲到懷墨染的床上。
懷墨染被她這樣一咋呼,剛有點頭緒瞬間就沒有了,但她也並沒有生氣,攔腰截住寧卿將她拽進被子里,說道:「別著涼了,這麼冷的天,又沒有空調。」
寧卿忽然一怔,在黑暗中凝視著懷墨染,說道:「我那樣罵你為什麼你一點都不生氣,我還用箭射你,用石頭砸你,你難道一點都不討厭我嗎?」
懷墨染避開了她的問題,說道:「你剛才說你看見什麼了?」
寧卿沒有聽到懷墨染的回答,心裡有些失落,不過還是開始回憶她看見那屍體的樣子。
「我看見那個屍體動了。」寧卿有些害怕的往懷墨染的懷裡縮了一下。
「動了?!」懷墨染忽然細細的咀嚼出這兩個字,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她想要遺忘的那一段日子,不自禁的將寧卿摟的更緊一些了。
寧卿忽然覺得她力道加大,都把她弄得有些疼了,微微掙扎了兩下,懷墨染才意識到她陷入回憶了失態了,於是立刻鬆了手,從床上下來披上衣服。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寧卿也坐了起來,急急的喊道。
懷墨染穿好衣服,回身一下子將她撲倒,按在被子里不讓她出來,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說道:「當我妹妹好不好!你那小脾氣簡直跟我一摸一樣呢!呵呵!」
寧卿怔住,還沒回過神來,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輕,懷墨染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懷墨染先是在百里鄴恆住的地方去找他,但是沒人,問了一下下人才知道百里鄴恆剛才回來就直接去瀟瀟那裡了。
於是她直接去了xiaoxiang苑去找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我有急事找你。」剛進去就看見限制級的畫面,她不由得怔住。
百里鄴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吼道:「出去。」
懷墨染被他一吼,恍若夢醒,快速的退了出去。
在院子外面任由涼風吹著她的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準備回自己的屋子去。
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被百里鄴恆按住肩膀。他的力道很大,抓的她的肩膀很痛,她翻身一個擒拿,逼的百里鄴恆放開她。
但百里鄴恆並沒有就此放過她,而是側身之後和她交起手來,當然百里鄴恆並沒有動內力,只是在招式上相互攻擊和防守。
然後每次快要抓住懷墨染的時候,她就會像只泥鰍一樣溜掉,他才發現他和她都過了五十招了。
「說罷,什麼急事?」百里鄴恆停下手,目光如冷月一般看著懷墨染。
懷墨染也顯露出不悅,本不打算跟他說的,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說會死人多人,於是她抬起頭冷傲的看著百里鄴恆說道:「這裡不方便說話。」
百里鄴恆一甩袖袍,轉身,說道:「跟我來。」
懷墨染跟了上去,低著頭看著被月光照亮的白雪,腦子裡忽然映出『寂寞如雪』四個字。
在書房裡,百里鄴恆坐下來,看著她,表情麻木的看著她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最近城裡的死人,我想並不是偶然,而且那些死人很可能『活』過來所以屍體必須儘快火化,否則後患無窮。」懷墨染嚴肅的說道。
百里鄴恆挑眉,問道:「此話怎講?」
「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那些人一定是到了什麼地方被什麼感染了,雖然死了但是屍體還可以行動,靠吃人維持『活』著的狀態。」懷墨染沒有說病毒之類的話,要是百里鄴恆不懂病毒是什麼,她還得解釋,麻煩。
百里鄴恆勾起了唇角,在昏黃的光線下,有一些邪佞,他頗有興味的打量著懷墨染,道:「你一個大家閨秀是如何得知的?」
懷墨染當即沉了臉,冷笑著說道:「既然不信,麻煩你把這個鬼東西拿下來。」
她扯著脖子上的玉有些忿然的說道:「多方試探我也就忍了,你讓美景監視我我也不在乎,美景的功夫應該相當高的吧!那天我們受襲她一個人本來可以解決的,但是她在觀察我會有什麼反應,所以就算寧卿有危險她沒出手,是你受意的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你難道會不知道?把這個鬼東西拿下來咱們拆夥。」懷墨染一口氣說完,絲毫不懼的回視著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沉默了一下,在昏暗的光線下,那樣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明天你跟我去大理寺。」百里鄴恆淡然的開口,語氣沒有剛才那種銳利,懷墨染斜著瞥了他一眼才轉身離開。
懷墨染沒有立刻回到屋子裡,而是站在院子里,望著一地的白雪怔怔的出神。
她感覺到寂寞無時無刻不在侵蝕她,或許是習慣了那種忙到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的魔鬼訓練,除了任務沒有自我的那段日子,一下子閑下來要打算自己的未來,那種寂寞就湧上心頭。
總是覺得她始終是一個人,一個和他們都不一樣的人,寧卿是她生活里的一抹亮色,只有和那個丫頭吵嘴的時候她才有一點點的慰藉。
懷墨染低著頭,腳尖在雪地上亂畫著,忽而蹲下身捧起雪將其揉成一個雪球,發狠似地將其扔出,雪球撞在樹榦上一下子碎裂開來。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的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
從外面回來她身子有些涼,但是寧卿卻不嫌棄,往她懷裡拱了拱。
「死女人,你身子冰死了,這大半夜的還往外跑,凍死你活該。」寧卿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懷墨染。
懷墨染一把抱住她的小身軀,在她額頭吧唧親了一下,說道:「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你的關心我收到了,謝謝啦!睡吧,晚安!」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明天找人把我那床搬出去,反正以後也沒用了。」寧卿說完也閉上了眼睛。
懷墨染睜眼表示疑問的「嗯?」了一聲。
「以後跟你擠,擠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寧卿也睜開眼看著她。
懷墨染的眼神忽然柔的似乎有什麼要溢出來了,寧卿見她那樣子以為她要說什麼,但是很久很久她卻什麼都沒有說。
第二天一大早,美景就端著洗漱的熱水進來伺候懷墨染起身。
百里鄴恆早就等在門口了,看見懷墨染出來才轉身上馬。
墨染走到百里鄴恆跟前,左右看了看,沒有馬車只有一匹馬,那是給她準備的,可是她不會騎馬啊!
「怎麼,不會?」百里鄴恆說道。
懷墨染瞪著他,回道:「我也沒告訴你我會啊!」
「哼,你也有不會的么?」百里鄴恆冷哼一聲,向她伸出一隻手來。
懷墨染看著他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抬頭望著他不明白他伸手幹什麼。
百里鄴恆催促道:「手給我。」
她剛把手搭上去,忽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就已經在空中,轉瞬之間她已經在他的懷裡了。
「啊喂……去大理寺需要騎馬嗎?好像沒多遠吧!」懷墨染本能的緊緊抓住百里鄴恆的手,生怕掉下去了。
百里鄴恆左手攬住她的腰,整個人貼在她身上,曖昧的笑道:「娘子可要坐穩了。」話音剛落,只聽他喝一聲,猛抖韁繩,腿蹬馬肚,馬兒長嘶一聲撒開蹄子飛快的奔跑起來。
懷墨染第一次騎馬,她幾乎是抱著他的手來穩定自己的平衡了,而百里鄴恆的手臂被她抱得死緊,心裡卻很開心,連帶著語氣也輕鬆起來,「娘子,你這樣抱著我的手,我怎麼拉韁繩啊!」
百里鄴恆說著,左手更加的環緊了她的腰身,兩人在馬背上貼合的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他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脖頸間,讓她很不適應,但是也只能忍著。
「這是要去哪裡?」迎著風,好不容易喊出這一句話,懷墨染立刻閉著嘴巴,不讓冷風繼續灌進嘴裡。
百里鄴恆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催馬。
在經過了一片竹林之後,百里鄴恆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一個叫重紫山莊的大門前,門口有兩個守衛,見到百里鄴恆都是畢恭畢敬的。
百里鄴恆將馬兒交給守門的其中一個人,然後帶著自己從馬上爬下來還沒站穩的懷墨染急急的走了進去。
「真的不幸被你言中了,那個前幾天送過去的屍體真的活了。」百里鄴恆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帶著懷墨染轉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個書房裡。
懷墨染還來不及欣賞書房,就聽見咔嚓一聲,書架自動的轉動起來,原來是一條密道。
順著密道往下走,只聽得見腳步聲空空的回蕩在空氣里。
一段狹窄的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過後,是一間石屋,屋子很簡單,但是牆上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屋子的一角還有一張石桌,四張石凳子。
來到石屋裡,首先看見的是一隻大籠子,裡面關著一個臉色鐵青,雙目無神的人。那個籠子的人發現有人移動立刻向移動的目標撲過去,卻撞在籠子的欄杆上,那麼用力也不知道痛。
看來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就是那種病毒,一旦感染了就能讓人變成喪屍,沒有感覺不算活著也沒有死去的軀殼。
「這種巫蠱之術早就失傳很久了,不知道是誰幹的。」冷傲走了過來,對百里鄴恆說道。
百里鄴恆轉過身看著沉思的懷墨染問道:「你怎麼看?」
「這些死去的人必須立馬火化,否則咬到其他人,其他人也會變成這樣。」懷墨染凝重的說道。
冷傲一愣,抬頭看了一眼百里鄴恆然後才轉身看著懷墨染,問道:「你知道這種巫蠱之術?有辦法皆么?」
懷墨染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什麼巫蠱之術,她只知道這種喪屍一旦咬到人就危險了,「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或許我知道是誰。」百里鄴恆淡然的說道。
冷傲也不問,看了看籠子,問道:「那這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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