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刻意打擊重紫閣
第十八章刻意打擊重紫閣
百里鄴恆看了冷傲一眼,勾唇一笑,道:「你自己看著辦。」
從密室里出來,冷傲悄悄的在懷墨染耳邊說:「醉月樓的鐵卷送我一個唄。」說完還用眼睛瞄了一眼百里鄴恆。
懷墨染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然後將冷傲拉到一邊去,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不過醉月樓生意比以前好很多了。」冷傲笑著說道。
隨即又充滿遺憾的說道:「你怎麼先認識了百里鄴恆呢,要是我先認識你,一定把你娶回家。」
「……」懷墨染嘴角抽了抽,怎麼這一個個的都那麼自戀。
不過她來到這個重紫山莊之後,才發現百里鄴恆出入重紫山莊就像是出入自家的屋子一樣,完全不把冷傲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她在重紫山莊還看見了夜四,不過夜四已經重傷昏迷了,百里鄴恆看了夜四一眼,然後匆匆的離開重紫山莊。
懷墨染也跟著百里鄴恆離開重紫山莊,去了大理寺。
在大理寺墨染才知道有很多人都失蹤了。
不過令人覺得倍感驚駭的是,那些人找到的時候都已經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了。
墨染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惡臭還不停的朝活人張亞舞爪的人,心裡只覺陣陣寒涼。
這些人的模樣,讓她想起前世爆發過的一場生化危機,那次因為研究項目失敗,導致大批在那個組織工作的人都變成了喪屍,他們也如同這個人一樣,沒有意識,以人的血肉為生。
百里鄴恆到了大理寺之後,立刻叫來了大理寺卿岑玉。
「太子,若是這樣下去,只怕會造成帝都的恐慌。」岑玉擔憂的說道。
畢竟這種事幾百年來都沒有在發生過,而且這一次居然是在帝都,明擺著是要跟天子作對。
「先把那些人鎖起來,任何人不準接近,查出什麼線索了嗎?」百里鄴恆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問道。
岑玉搖了搖頭說道:「這種豢養蠱術的人早在百年之前就消失了,要查談何容易。」
百里鄴恆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這件事你就如實上報給父皇,決不允許有半點隱瞞。」
岑玉雙手隴袖連聲稱是。
「我覺得那個岑玉好像在說謊。」走出大理寺懷墨染才說道。
百里鄴恆轉身看著懷墨染,雙手交叉環在胸前,說道:「你怎麼知道?」
「感覺。」懷墨染抿了抿唇,說道。
百里鄴恆搖了搖頭,說:「你感覺很准,他確實在撒謊,第一他如何得知這是一種巫蠱之術的?他一定知道什麼,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夜四受傷,如今昏迷,等到夜四醒來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百里鄴恆其實隱隱的知道些什麼,但是沒有證據。
懷墨染偏著腦袋問他:「那現在要怎麼辦?」
「等。」百里鄴恆只簡短的回答了一個字,然後說道:「下個月初一是一年一度的祈年節,人們會舉行祭祀活動,宮裡也要,到時候我會讓美景幫你準備。」
懷墨染考慮了一下,說道:「等不是辦法。」
「哦?!」百里鄴恆拔高了聲音發出一個音節。
「剛才你說祈年節是什麼節?」懷墨染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
祈年就是祈禱新的一年風調雨順的意思,和懷墨染認知里的除夕是差不多意思。
從大理寺出來的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在路過鳳凰樓的時候遇見了百里扶蘇。
百里扶蘇不管是什麼時候都穿的纖塵不染,儼然一個濁世佳公子的摸樣。
「臣弟參見太子,太子妃。」他抱拳行禮,卻被百里鄴恆一把拖住。
「五弟太客氣了。」百里鄴恆笑道。
百里扶蘇也笑,他的笑容總是這樣溫暖,不想百里鄴恆的笑容總是有三分邪七分嘲。
「今日臣弟在這裡約了幾位朋友,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有沒有興趣一起?」百里扶蘇笑容恬淡。
懷墨染回以一個淺笑,很快的回答道:「好啊!」
三人一起上樓,沒想到三皇子百里曄軒也在。懷墨染看見百里曄軒的時候想起了懷堯頌來找她求情的事,才一愣神的功夫,百里曄軒就已經起身站在她身邊,笑道:「墨染的眼睛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啊!」
懷墨染尷尬的笑了笑,手掌卻一下吃痛,她轉頭看向百里鄴恆,卻見他面上雖然笑著但眼裡卻沒多少笑意。
「大家就坐吧,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就是想問問大家,最近有沒有發現失蹤人口增多?」百里扶蘇周到的招呼大家就坐后,直奔主題。
而聚在這裡的一般也是士大夫的子弟,他們當然早有耳聞,有一個還是大理寺卿岑玉的兒子岑豐。
「失蹤?那是被殺了。大理寺現在收著好多的屍體呢,那些人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死了。」岑豐十分惋惜的說道。
另一個年輕人站起身來,義憤填膺的說道:「到底是誰這麼可惡,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陣之後,百里曄軒忽然開口對百里鄴恆說道:「哥,你應該對這件事很了解吧,不如給大家說說啊!」
百里鄴恆從一開始就一直靜靜的喝茶,沒有打算插話的意思,直到百里曄軒開口說大家才把目光齊刷刷的投在百里鄴恆身上。
百里鄴恆微笑的看著每一個人,然後放下茶杯,緩緩地說道:「這件事還在調查,到底結果怎麼樣我想岑豐應該比我還清楚。」
百里曄軒本來就不關心這件事,只是來湊熱鬧的,本來剛來就要走的但是看見百里鄴恆和懷墨染也來了,他才繼續留下來的。
相比於百里曄軒的不關心,百里扶蘇眼中時時刻刻都流露出一種悲憫蒼生的表情,每當聽到說有婦人抱著兒子的屍體痛哭時,扶蘇就會露出難過的表情。
岑豐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百里扶蘇,卻見他猶豫了好久,才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說道:「我聽說是重紫閣做的,他們抓這些人是為了煉蠱,想要控制這些人完成一統江湖的目的。」
懷墨染清楚的看到百里鄴恆眉峰微挑,眼中露出十分不屑的光芒,但瞬間就斂去了,換上一副饒有興味的表情,說道:「哦?!那這麼說這還是一場江湖恩怨了?」
百里曄軒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有人借著一統江湖的外殼想要一統天下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震。
懷墨染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出了百里曄軒的話中話,雖然早就知道三皇子和太子只見有明爭暗鬥,但是這樣笑裡藏刀,綿里藏針字字珠璣的交手她還是第一次見。
然而百里鄴恆並未生氣,而是笑著說道:「五弟,你怎麼看?」
百里扶蘇一臉茫然的看著百里鄴恆,隨後求救似得看向懷墨染,懷墨染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人道:「與其在這裡八卦這麼有的沒得,還不如回家睡覺,各位不好意思,請容許小女子告辭了。」
百里扶蘇見懷墨染站起身就要走,十分難為情的看著她說道:「對不起,是扶蘇無聊,讓嫂嫂見笑了。」
在場的人除了百里扶蘇,所有人看懷墨染的眼光都有不同程度的厭惡和鄙視。一個小女子什麼都不懂,還敢在這裡口出狂言,但是在場的人礙於她的身份,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反駁斥責她。
回到太子府之後,百里鄴恆將懷墨染叫到了書房。
百里鄴恆的神色很凝重,說道:「夜四身受重傷,死屍的事暫時擱置一邊,祈年會的這段時間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美景的話我讓她去瀟瀟那邊,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嗯。」懷墨染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百里鄴恆卻忽然叫住她說道:「你怎麼不問為什麼?」
懷墨染搖頭,說道:「你若要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
其實這只是懷墨染當了多年特種兵的習慣,執行和服從是一切,從不問為什麼。
百里鄴恆忽然沉默了一下,說道:「寧卿現在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懷墨染一愣,沒想到他話題轉換的這麼快,回過神來說道:「那個小丫頭啊!」她在說的時候神色變得有些複雜,讓人捉摸不透,像是在追憶又像是在緬懷。
「寧卿那個丫頭從小沒有娘,又被寧親王寵壞了,難得她那麼喜歡你,你就像待妹妹一般待她吧!」百里鄴恆說道。
懷墨染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嗎?」
「那就好,明天你帶寧卿先進宮。」百里鄴恆似乎還有話要交代,但是懷墨染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說,於是點了點頭,轉身。
百里鄴恆看著她的背影,鄭重的說道:「注意安全。」
雖然懷墨染不明白百里鄴恆的注意安全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一切都會小心的,來到這個那麼久,也見識過了百里鄴恆和其他兄弟只見的明爭暗鬥,自然明白祈年大會一定也是危機重重。
懷墨染走了之後,百里鄴恆揉著額頭,思緒亂成一團。
所有事情都堆在一起,讓他心情煩躁不堪,瀟瀟的毒、帝都忽然出現巫蠱師、祈年會以及太子府每個月都有的幾波刺客,還要周旋於朝堂之上的那群老狐狸……
「主子,夜四今日醒了一下,含糊的說了一些什麼,但是都沒人聽清楚。」穿雲手抱長劍,面對著百里鄴恆彙報了情況。
百里鄴恆點頭,說:「知道了。」轉而又問他:「奔雷那邊發現什麼沒?」
「暫時還沒有,不過欺霜傳話回來說是在海天盡頭有個部落,那些人似乎是巫真族的傳人,但是巫蠱之術也只有祭司能夠學習,所以會的人應該不多。」穿雲說完,便站在哪裡等候百里鄴恆的命令。
百里鄴恆思考了一陣之後,才說:「讓奔雷回來,祈年節又到了。」
穿雲重重的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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