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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這個女人不簡單

  第20章:這個女人不簡單 

  龔欣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本想叫住他,最後她還是放棄了,眼裡出現怨恨和算計的目光。 

  「你們這是幹什麼。」龔欣文站在雄鷹幫門口,對著她攔住她的男人吼道。 

  「小姐,這裡不能進,趕快里開,如果你還要硬闖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了。」帶著墨鏡的男人對龔欣文發出最後的通告。 

  「你敢,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王律斌繞不了你的。」龔欣文沒有把他的警告當回事,硬是推開攔住她的男人往前走。 

  男人一皺眉,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煩,他一手就把龔欣文攔腰抱起夾在腋下,準備把她帶離門口,要是幫主回來看見有人在門口鬧事,那還有他好日子過嗎?這個女人說是來找少主的,可他根本就沒見過她,王律斌的每個女人他都認識,他斷定龔欣文是來找茬的。 

  龔欣文見他力氣大的驚人,一手就把她擰著走,她知道掙扎肯定沒用,於是她大喊道:「你快放開我,要是被王律斌知道你這樣抱著我,你就等死吧!」氣死她了這死男人根本不把她說的話當回事,要是讓她見到王律斌,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要是不想我把你嘴堵上,就閉嘴。」他根本不甩她,夾著她依然往前走。 

  龔欣文見威脅他不管用,她突然靈機一動大喊道:「救命啊!綁架啊!救命。」她心裡想,這招肯定管用。 

  「這一代是雄鷹幫的地盤,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用。」他僵硬的嗓音在龔欣文頭上響起。 

  「龔欣文氣急大罵道:「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傢伙,快放開我,我要見王律斌,放開我。」 

  「住手,你這是在幹什麼?」王律斌本要出去辦事,就看見他的手下竟然在雄鷹幫門口這樣對待一位女子,他才命令司機停車,下來了解情況。 

  龔欣文一聽就知道是王律斌,她喜出望外的想從男人身上掙紮下來,男人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他鬆了抓著龔欣文的手,然後轉身面向王律斌,畢恭畢敬的說:「少主,這女人她要見你。」 

  「既然是來見我的,你為什麼不通報,你想要把她帶到哪裡去。」王律斌冷冷地問,他們雖然是黑幫,但從不隨意欺負人。 

  「屬下從來沒有見過她,我擔心他是故意想接近您,然後找機會傷害您。」他低著頭站在王律斌面前,心裡擔心的要命,要是少主真的認識這個女人,那他就完蛋了。 

  龔欣文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這個死男人,見王律斌來了竟然把她摔在地上,她瞪了他一眼,然後用眼神告訴他,等會找你算賬。 

  她從那男人身後走出來,「王律斌是我,是我要見你。」她看著幾年沒見的王律斌。 

  王律斌先是一愣,然後就像不認識她一樣,轉身打算上車,「王律斌你給我站住。」龔欣文見王律斌不打算理她,她急著跑上前趕在他上車前,伸出兩手攔住他的去路。 

  「王律斌你不想見我嗎?還是你故意要氣我,給我難堪。」龔欣文氣鼓鼓地說,本來就受了看門人的氣,現在王律斌又不理她,她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 

  王律斌嘴角勾起難以捉摸的笑容說:「不知龔小姐找我王某何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在很多年前就不屑和我這種人做朋友,你現在又來找我,是想再提醒我一次,我不配做你的男人或朋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用你親自來一趟,你放心我王律斌從來都是說話算話,我會永遠記住你說的話,不會在去打擾你的。」他說完越過龔欣文,打算上車。 

  跟在他身後的手下,個個都驚訝地說不出話話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王律斌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對一個他們不認識女人,看來這女人身份不簡單。 

  龔欣文見王律斌要上車,她急得不知任何是好,為了阻止他離開,她索性一把抱住了他。 

  王律斌先是一震,然後熱情地回吻著她。 

  龔欣文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只感覺她很喜歡王律斌的吻,而且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吻著她,永遠不放開。 

  王律斌的手下看著他們熱情的擁吻,對龔欣文就更好奇了,王律斌從來沒再他們面前上演如此刺激的場面,他們都吃驚的張大了嘴,不敢出聲的看著他們。 

  但是總有個別的不怕死,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看了看時間說:「少主我們快走吧!各個分舵的主事人都到齊了,就等著您去開會。」他們本來就遲到了,在這樣耽誤下去,幫主一定會責怪下來,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王律斌聞言,放開了龔欣文,沙啞著嗓音說:「蕭虎你去通知他們今天的會議取消,改在明天上午,時間有你來定。」說完他一把抱起龔欣文。看了蕭虎一眼,轉身大步走回雄鷹幫。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王律斌圍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他和龔欣文還是六年前分開后,就沒有見過面,他正好去了泰國,沒有時間去找她,但是他派人在她身邊二十四小時保護,當然他的目的不全是為她的安全著想,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讓任何男人接近她。 

  「我在想你這次會不會幫我的忙。」龔欣文從床上坐起來,就聽見肚子咕咕的叫,她臉紅地低下頭。 

  王律斌劍眉一挑,臉上的線條也不由自主的繃緊,他就知道龔欣文來找他一定有事,而且還是為了歐陽莫,他深吸一口氣控制心中的怒氣,轉移話題地說:「累了一整天了,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在說。」 

  他拿起電話撥通內線,「馬上把吃的送到我房裡來。」他放下電話,走到衣櫃面前拿出衣服穿戴整齊。 

  龔欣文下床彎腰從地上撿起衣服,想穿上的時候她才發現,衣服早已撕成碎片,根本沒法穿,她看著王律斌想讓他想辦法。 

  王律斌微笑一下說:「你先躺回床上去,等會會有人給你送來的。」 

  「你現在的樣子好美。」王律斌起身走到她面前。 

  「啊!」龔欣文尖叫一聲,飛快的躲進被子里,羞得頭也縮進被子里。 

  王律斌被她的舉動給逗笑了,他雙手抱胸說:「我不看就是了,你把頭伸出來。」他可捨不得她悶壞了。 

  「你走開我就出來。」龔欣文從被子里發出聲音,手緊緊地握住被子邊緣。 

  王律斌笑著搖了搖頭,正打算離開就聽見敲門的聲音,他雙眸掃過床上的龔欣文,見她沒有一絲肌膚露在外面,他才開口道:「進來。」 

  一位年輕的女子推著餐車進來,把菜放在房間的圓桌上,她還帶了一套洋裝,交給了王律斌,然後行了個禮,就退出去了。 

  王律斌拿著衣服走到床邊,「衣服在這裡,你快起來吃點東西。」他把衣服放在床邊,然後轉身走到桌前坐下。 

  聽王律斌這樣一說,龔欣文還真的感覺很餓,她穿好衣服坐在王律斌對面,不客氣地大吃了起來。 

  王律斌則是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他只要一想到她今天來的目的,有可能是為了歐陽莫,他就沒有食慾,乾脆放下筷子,等她吃飽了在說。 

  龔欣文舔了舔嘴唇,滿足的喝了一口紅酒,才抬頭看王律斌,「你怎麼不吃啊!」她見王律斌碗里跟本沒有動。 

  「我不餓,說吧!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來找你有事。」王律斌也太厲害了吧!她都沒說來意,他都知道了。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麼多年從來沒來找過我,現在歐陽莫要結婚了,而且對象不是你,你當然要來找我幫忙。」王律斌說完嘴角勾起一孤嘲諷的笑意,沒有人比他還悲哀,心愛的女人每次找他都是為了別的男人。 

  「你太了解我,我的確是來找你幫忙的。」她大方承認。 

  王律斌一鄒眉說:「我是不會幫你破壞歐陽莫和他的未婚妻的感情的,欣文你還是放棄吧!如果一個人他不愛你,不管你用勁了什麼辦法,他還是不會愛你,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他不會像以前那麼傻,以為她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她痛苦他也會跟著痛苦,在經歷這些年的磨練,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愛她不是要幫助她讓另一個男人愛上她,而是要給她幸福。 

  「王律斌你一定要這樣打擊我嗎?我是不會放棄的,歐陽他說了,如果沒有jennifer他會娶我的。」龔欣文怒氣地瞪著他,她都等了這麼多年了,她是不會放棄的。 

  「哈哈哈。」王律斌也怒了,他大笑過後說:「你還真天真,他哄你的話你也當真,就算沒有jennifer也輪不到你,歐陽莫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就算排隊也排不上你。」他這樣說是想讓龔欣文知難而退,更是有意激她,想讓她對歐陽莫徹底死心。 

  「你胡說,他才不會像你那樣有一大群女人,你不要毀謗他。」龔欣文對他大吼道,在她心裡歐陽莫是完美無缺的。 

  「我毀謗他,你對他了解多少,你以為你和他結婚了,他在外面就不會有其她女人嗎?我是不會幫你跳入火炕的。」 

  他說道了龔欣文痛處,她氣憤地對他大喊道:「你住口,我不要在聽你胡言亂語,我這次來不是要你幫我拆散歐陽莫和jennifer的,我是要你幫我查清楚jennifer的來歷,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幫你。」王律斌半眯著眸看著龔欣文。 

  「我的交換條件很誘人,我相信你不會拒絕我,也拒絕不了我。」龔欣文說話的同時,她起身走到王律斌面前,做在他腿上,意思就是用她身體來做交換。 

  「如果我不答應呢!」王律斌不為所動的說道。 

  龔欣文嬌笑幾聲,不急不慢地說:「你不答應我就自己去查,沒有你的幫助我照樣能查到,你難道真的不想和我做交易。」她以退為進表現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想不到幾年沒見,你變得能說會道了,我相信你能查到,只是等你查到的時候,他們恐怕已經結婚了,你要是能在短時間內能查到,你會來找我。」王律斌一語點破她的想法,要是他連龔欣文那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他還怎麼做雄鷹幫的繼承人。 

  龔欣文尷尬一笑說:「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那你到底幫還是不幫。」說完她的手指在他胸前畫圈圈,提醒他她十分誘人的條件。 

  「你不是說了嗎?我拒絕不了你,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只幫你查資料,其餘的我一概不管。」他相信龔欣文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龔欣文就知道他會答應,她開心的笑著,「你放心,對付jennifer我一個就行了,用不著你這個雄鷹幫少主出面。」她龔欣文也不是好惹的,這個jennifer竟敢搶她等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就等著接招吧。 

  「欣文你確定能得到歐陽莫的心,要是你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你該怎麼辦,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到我身邊來做我的女人,你不用和任何人爭鬥,你就是我王律斌最愛的女人。」他再一次提出要求,想把她留在身邊。 

  「謝謝你的抬愛,我對做你的情婦不感興趣,我要做歐陽家的少奶奶,歐陽莫的正牌妻子,而不是情婦。」龔欣文堅定地說,意思是告訴王律斌她不會做任何人的情婦,讓他死了這條心。 

  「為什麼你就是這麼死腦筋,名分有那麼重要嗎?你看看人家幕夕,也不是好好做歐陽莫的情婦,難道一顆愛你的心還比不上那些一文不值的名分。」王律斌真的不懂,她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你說什麼?」龔欣文突然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著王律斌,「你說幕夕現在和歐陽莫在一起,他們不是分開很久了嗎?怎麼又在一起了。」她鄒著的眉頭,突然鬆開,臉上也露出算計的笑容。 

  王律斌不知道的是他這句無心的話,讓龔欣文想到一個巨大的陰謀。 

  幕夕站在鏡子面前,認真的檢查了她的身子,確定歐陽莫在她身上留下的吻跡,都消失了,才走出浴室,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穿上,她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上次歐陽莫離開后,她兩天才能下床走動,這幾天她都在調養身體,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她要去上墳看幕文祥。 

  幕夕走下樓對著正在把菜放在冰箱里的張媽說:「張媽,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晚點才回來,你就不要等我回來吃午飯了。」 

  張媽停下手裡的活,抬頭看著幕夕說:「小姐你要去哪了,要是很遠就讓老曹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說完幕夕轉身往外走。 

  歐陽莫站在他父親墓前,一雙黑眸憂鬱地看著,碑上面和他有幾分相像的照片,「爸,對不起!我回來這麼久了也沒來看你,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要結婚了,雖然我不愛她,但我又不能不娶她。」 

  歐陽莫停頓了一下又說:「我記得你生前告訴過我,一定要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過一輩子,不然就會痛苦一生,可是我愛的女子她背叛了我,我恨她,她不配做我歐陽莫的妻子,不配得到我的愛,可是不管我有多很她,我都忘不了她,她就像我的影子一樣,我走到哪裡都會想著她,如果她愛我也許我會考慮和她在一起,可是她根本不愛我,她愛的永遠只是錢,你也許會笑,你的兒子的魅力竟然比不上錢,其實我自己也可笑,不可一世的我竟然被一堆廢紙給比下去了。」 

  他自嘲一笑,然後坐在墓前接著說:「這還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戀上她的身子,一開始我以為我忘不了她,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當我得到了她,我才發現她就像上癮的毒藥,讓人慾罷不能,愈想忘掉愈忘不了,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我自己也恨我自己,不過還好我大腦還是保持清醒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這次要結婚的對象,她是美國人,出身名門世家,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是她很愛我,不會做背叛我的事,我希望你在天上保佑她,身體健康多活幾年。」 

  歐陽莫看了看時間,「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你不要怪我這麼快就要走,其實我也想多和你說說話,可是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回去處理。」說完他起身里開。 

  歐陽莫走到墓地的出口處,他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哭泣聲,他劍眉一挑,這女人來這裡做什麼,他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看見一個嬌小的白色身影,蹲在墓前傷心地哭泣,她哭的太傷心,竟然沒有發現他的靠近。 

  幕夕的苦沒人傾訴,她唯有在她父母的墓前傾訴,想到她和歐陽莫現在的關係,她愈哭愈傷心,「爸,媽,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愛他,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面對他,我對他有很多很多的愧疚,我本想不聞不問,他的一切我都不去關心,和他平靜地度過這三年,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當我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心痛的要命。」說道這裡她又放聲痛哭。 

  「這還不是我最傷心的,最讓我難過的是,他對我的恨,我受不了他對我言語上的侮辱,每當他用輕視和不屑的眼神看著我,那比要我命還要痛苦,他折磨我的身子我不怨他,畢竟是我欠他,我不求他對我多麼的好,我求和他平靜地過完這三年。」 

  「你真的愛他。」歐陽莫站在幕夕身後,忍不住問道。 

  「是的,我一直都愛著他。」幕夕想也沒想就回答他的話。 

  「既然如此,你七年前為何要背叛我。」歐陽莫根本不相信她說的。 

  幕夕身子一震,天,她怎麼聽見歐陽莫在說話,而且聲音好像是從她身後傳來,難道事她哭的太傷心,產生錯覺了,她不由得回頭一看,真的是歐陽莫站在她身後。 

  她立即擦乾眼淚站起來,驚訝地望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由於哭太久她突然起身,感覺一陣暈眩整個身子往下倒。 

  歐陽莫眼明手快跨前一步,接住她向下倒的身子,把她摟在懷裡,「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今天要來這裡,故意來引誘我。」他嗓音突然變的冷漠。 

  「我沒有,今天是我爸的忌日,我是來忌我爸的,你不要誤會我。」幕夕站直了身子,推開歐陽莫看著幕文祥的墓,證明她說的不假。 

  歐陽莫隨著她的眼光看去,果然是她父母的墓,他雖然沒有見過幕文祥,可是他認得譚曉娥,看這樣子他們是合葬的,他眉頭緊緊地擰著,臉上的神色很複雜,好像是震驚,更像是悲傷,「你父母什麼時候去世的。」這些年他恨透了幕夕,對她的事不聞不問,也沒有人告訴他,她父母去世了。 

  幕夕苦笑一下,她父母去世了歐陽莫都現在才知道,看來他根本不關心她,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告訴他太多,「好幾年了。」他知道的愈少愈好,她不想在和他有更多的牽連了,等合約滿了她也可以瀟洒的離開。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父母剛去世的那段時間,她一定很難過。 

  「告訴你,我告訴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在說就算我告訴你,又能怎麼樣,你這麼恨我,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還會安慰我嗎?」 

  「我在你心裡就是那樣的人。」歐陽莫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幕夕如此說他,他心裡極為不舒服,其實他要是想知道她的事,叫人去查一下就全知道了,可是他不想知道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他怕查出的結果全是她和白凌在一起的過程,那會讓他更加的恨她。 

  「要不然你以為你在我心裡是怎麼樣的人。」幕夕故意這麼說,她巴不得歐陽莫一怒之下趕她離開。 

  「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嗎?剛剛才在這裡說愛我,現在有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不知道哪個你才是真的。」 

  「別說是你,我現在自己都搞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我,既然你都聽見了,我也不否認,我的確一直都愛著你,要笑就笑吧!」幕夕盯著他,等待他的嘲笑。 

  歐陽莫沉默了很久,他說不出心中是喜悅還是悲傷,幕夕竟然說一直都愛著他,他心開始動搖了,可當他腦海里出現一道聲音,別相信她,她又在騙你,是啊!他是怎麼了,他這麼可能相信幕夕說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身體背叛我,心卻一直在我身上,哈哈哈……」他突然大笑,然後又說:「我真是深感榮幸,我想這個世上沒人比得了你的厚顏無恥,做了如此可恥之事,還說的這麼高尚。」他極為不屑,眼神也變得冰冷。 

  幕夕就知道歐陽莫會羞辱她一番,雖然她有心裡準備,但他的話語還是刺傷了她的心,她凄涼地笑道:「歐陽莫你恨我我不怪你,可你不能侮辱我愛你的心,既然你這麼恨我,你就殺了我啊!給我一個痛快,不要怎天折磨我。」她愈說愈激動,淚流滿面對他大喊。 

  歐陽莫從來沒有見過幕夕如此,風吹起她白色的長裙,和她披在肩上的長發,本就脆弱的身體在風中顯得更加的單薄,孤獨,凄涼,好像隨時歐有被風吹走的可能,他的心隱隱作痛,有一種想上前把她擁入懷的衝動,但他剋制了那股衝動,站在那裡看著幕夕。 

  幕夕見歐陽莫不做聲,她心裡更痛,情緒也更加地激動,「你是想我活著,好好的折磨我是吧!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幕夕轉身就往她父母的石碑上撞去。 

  歐陽莫先是一驚,然後閃電般的抓住幕夕,「你瘋了,你這是想幹什麼,你想一死來逃避欠我的債嗎?你當年給我的傷害,就算死你也償還不清,我不許你死。」他緊緊地抱住,瘋狂掙扎的幕夕,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剛才看見幕夕瘋狂的舉動,他心都嚇的停止了跳動,要是他沒有及時拉住她,後果他都不敢想象。 

  「你放開我,你不是恨我嗎?你讓我去死。」幕夕奮力地掙扎著,此時她的心情只有一死了之。 

  「幕夕你冷靜一點,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既然你不愛我,也不讓我死,那你就放我走。」幕夕想趁機說服他,放他離開。 

  「不,我是不會放你走,你永遠也別想。」歐陽莫聽見幕夕想要離開,他突然產生一陣心慌,他也說不清楚為何有這種感覺,他只知道不能讓她走。 

  「歐陽莫你好狠心,不愛我還把我強制性留在你身邊,你明知道我愛你,你卻天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讓我嫉妒讓我痛心,這些就算了,你還時不時地來羞辱我,我知道你是為了報復我才這樣做的,可是我用三年的青春來陪你,來償還欠你的情,還不夠嗎?你還不滿意嗎?一定要把我弄的生不如死你才開心嗎?」幕夕停止了掙扎,她哭訴著她的委屈和心聲。 

  幕夕見歐陽莫不做聲,以為他心被她說的動搖了,她接著又說:「你要是真的不想我死,你就看在我們相識一場,放過我吧!」 

  歐陽莫放開幕夕,然後把她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可以答應你,從此我在外面不會有任何女人,也不在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等到合約到期我可以讓你離開。」見幕夕如此傷心,他心軟了,他決定讓步。 

  「真的只一個條件。」歐陽莫是商人,他從不做吃虧的事情,他相信等合約到期了,他也應該對她厭倦了。 

  「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傷天害理我都答應。」幕夕認真的說道,只要他以後不找她麻煩,不在羞辱她,什麼條件她都答應。 

  歐陽莫捧著她的小臉,用手指摸去她臉上的淚水說:「從今以後除了我,你不許和男人見面,尤其是那個李銳。」他的嗓音很輕,卻很霸道。 

  「我……」幕夕本想說我和他只是朋友,當她抬頭看見歐陽莫霸氣敏銳的目光后,她順從的點了點頭。 

  見幕夕同意了,歐陽莫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夕兒,在說一遍你愛我。」他明知道她說的是假的,可他就想聽她說愛他,這就是為什麼愛拍馬屁的人到哪裡都吃得開,明知道是假話,可每個人都愛聽好話。 

  幕夕眨了眨眼,想確定她沒有看花眼,她竟然看見眼眸里閃爍著期待和柔情,而且她剛才聽見歐陽莫叫她夕兒而不是幕夕,就好想回到了七年前一樣,她痴迷地看著歐陽莫的眼,她不由自主地說道:「我愛你,我愛你……」 

  歐陽莫簡直醉了,他腦中突然出現一種想法,他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哪怕被騙他也心甘情願,看著幕夕像櫻桃的小嘴,不斷的吐出愛語,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上了她的唇,這個吻溫柔而細膩。 

  幕夕羞紅了臉,迷茫地看著他,歐陽莫放開她,眼神也漸漸變冷,「你回去吧!記住你說過的話。」他的柔情只是一瞬間,現在他有恢復冷漠的樣子,他看了幕夕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幕夕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淚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他的溫柔,就已經消失了,「你的柔情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我已知足,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愛你的心,你永遠也不會懂,我只希望有一天你知道我的苦中后能原諒我,我當初也是無路可走,我真的好想把一切都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告訴你過後,我們又會怎樣,你能放下你的未婚妻和我在一起嗎?以其兩個人痛苦,還不如我一個人痛苦。」她就這樣獃獃地看著歐陽莫離去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 

  「小姐,你回來了。」張媽笑呵呵地跟幕夕打招呼。 

  「是的!」幕夕應了一聲,想上樓回房間。 

  「小姐,等等。」張媽叫住幕夕,幕夕回頭看著她,意思是有事快說。 

  張媽微笑著說:「小姐,你看那邊是什麼?」她手指這幕夕的右邊。 

  幕夕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一架鋼琴放在大廳地樓梯旁邊,她走進一看非常精緻豪華,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她不解地問:「這是!」她回頭看著張媽。 

  張媽笑眯眯地說道:「小姐你可真有福氣,這是先生今天下午特地叫人送來的,先生說小姐要是在家無聊,就彈鋼琴解解悶。」 

  「他來過了。」 

  「沒有,是先生派人送來的,你看聽我的沒錯吧!只要你順著先生,他一定會對你好的。」張媽開始佩服莫夕了,前幾天歐陽莫對她那麼冷淡,還沒過多久歐陽莫突然對她好起來,看來她還是有些手段。 

  幕夕心裡本來說是開心的,可當她聽見張媽最後的那句話,心裡極為不爽,她看了張媽一眼說:「我上去了,有事就叫我。」她嗓音很冷淡,臉上也沒有喜悅的表情,轉身上樓去。 

  張媽看著幕夕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先生不來她不高興,先生來了她也不高興,先生對她好她也不樂意,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道她想怎樣。」說完她又嘆了一口氣,才繼續做著手裡的活。 

  幕夕走進房間,她感覺特別累,她想洗個澡然後睡一覺,當她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打開衣櫃想穿上睡衣,發現她的衣服全不見了,衣櫃里塞的滿滿新衣服,睡衣,洋裝,禮服應有盡有,她隨便拿出一件睡袍穿在身上,走出房間,站在樓梯口對張媽說道:「張媽,我的衣服怎麼不見了,我衣櫃了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張媽抬頭望著幕夕說:「是先生給送來的,先生說你以前的任何東西都不能留,只有他給你的東西能留在這裡,你以後用吃穿戴都只能用先生給你買的。」張媽把歐陽莫告訴她的對幕夕說了一邊。 

  幕夕一挑眉,心中暗叫不好,「我以前的東西在哪裡。」 

  「全都叫人搬走了。」她沒有說的是,那些東西全都運往垃圾場了。 

  幕夕倒抽一口氣,「你是說我所有的東西,都被運走了,我的包呢!也運走了嗎?」說完她還沒等張媽回答,就轉身衝進屋打開衣櫃抽屜,一看真的不見了,她轉身跑下樓,激動地抓著張媽問:「你們把我的東西都弄到哪裡去了,快說啊!」 

  張媽見幕夕如此激動,她猜想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難道是那些珠寶,「小姐你如果是想要找回那些珠寶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先生說過不管你的那些珠寶是誰送的,也不管它們有多值錢,你一個也不能留。」 

  幕夕明白歐陽莫是想告訴她,她身邊不能留有關白凌的一切,他不知道的是她離開白凌的時候,出了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什麼也沒帶,這裡根本就沒有白凌送她的東西。 

  「我不是要找那些珠寶,你快告訴我東西在哪了,你要是不說我自己打電話去問歐陽莫。」幕夕急了,要是晚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 

  「小姐你別激動,先生他也不知道在哪裡,看你這麼著急,那我就告訴你,可是你把東西找回來后千萬要收好,不要讓先生看見,要不然我就完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知道,你快告訴我把。」幕夕焦急的恨不得馬上找回。 

  「被運去垃圾站了,我帶你去,快走把!」說完她拉著幕夕往外走。 

  幕字準備開車,張媽阻止了她說:「小姐從現在開始你的這輛車也不能在開了,先生說過你這輛車也要處理掉,我們還是叫老曹送我們去把。」張媽非常盡職,把歐陽莫的話當聖旨。 

  「好吧!」幕夕一心想找東西,不想和她爭辯。 

  她們叫上老曹一同趕往垃圾站,當他們趕到垃圾站的人正在把從她那裡運過來的東西分類,幕夕跑過去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綠色的手提包。」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搖頭。 

  幕夕看了看車上,還有好多東西沒有卸下來,「一定在車上,張媽我們上去看看。」她和張媽爬上車四處尋找,可是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幕夕失望的想,難道這是老天的安排,故意收走歐陽莫送給他的手錶。 

  張媽看著幕夕像泄了氣的娃娃,她上前安慰地說;「找不到就算了,你想要什麼叫先生給你買一個一模一樣的不就行了嗎?」 

  幕夕搖了搖頭說:「張媽你不懂的,那東西對我很重要,沒有任何東西能代替它的意義。」 

  「可是已經找不著了,我們還是回家吧!」張媽扶著幕夕走下車,幕夕不死心的回頭往車上看,希望能發現它的蹤影。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時候,餘光瞄到車底下有一個綠色的物體,她推開張媽的手,走進一看正是她要尋找的包,她彎腰從車底下拿出,急急忙忙地打開,看見裡面有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她伸手從包里拿出,打開盒子見手錶還好好的在盒子裡面,「張媽,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她激動地說著,拿著手錶的手也激動得發抖,出了歐陽莫身上的傷疤,這就是唯一能讓她能確定歐陽莫愛過她,提醒著她她和歐陽莫是有過去的,而不是一場夢。 

  鍾琳琳從更衣室里走出來,站在幕夕面前,「幕夕你看這件這麼樣。」她整理著裙擺,在幕夕面前轉了個圈,這是她試穿的第七件婚紗了,在過幾天她和萬影風就要結婚,到現在她還沒選好穿什麼婚紗和禮服,今天萬影風沒時間陪她,她正好把幕夕叫來幫她參考參考,幕夕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好,她看上的東西沒人不說好。 

  「很漂亮,就這件了,性感卻不露點,嫵媚中帶著純潔,你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幕夕讚美的說道,鍾琳琳比她小三歲,沒想到鍾琳琳都要結婚了。 

  「嗯!我也覺得這件不錯,你看我沒說錯吧!叫你來幫我選就是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要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要選到什麼時候呢!」 

  幕夕微笑的看著一臉幸福的鐘琳琳,「其實是你自己選的,只是你拿不定注意,我只不過是幫你下決心而已。」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謙虛了,要是影風知道我選好了婚紗,還不知道有多高興,省得他天天陪我來選。」鍾琳琳對著鏡子,整理著婚紗。 

  「真羨慕你們,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不知道我的未來在哪裡。」幕夕由感而發,想到她和歐陽莫可能永遠也沒有這一天。 

  鍾琳琳轉過身來,看著幕夕說:「未來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就像我一樣,還不是戰勝了影風他媽媽,讓她同意我和影風的婚事,你啊!就是太軟弱,應該主動出擊,在歐陽莫沒結婚前,打敗那個美國女人,我就不信你和歐陽莫這麼多年的情分,還比不上一給美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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