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記錄愛情的傷疤
第19章:記錄愛情的傷疤
幕夕挑了幾件那過來,交在李銳手裡,「去試試吧!看看合不合適。」
「只要是你選的都合適。」李銳拿著其中一件走進更衣室,他平時買衣服從來不試,竟然幕夕讓他試他就試吧!正好可以和她相處久一點。
幕夕坐在更衣室外面,等著李銳出來,沒一會更衣室的們就打開了,李銳從李面走出來,站在幕夕跟前說:「怎麼樣我沒騙你吧!你選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多合身。」
幕夕看著笑眯眯的李銳,穿上她選的衣服真的很合身,就像是給他量身定做的一樣,她現在才明白不是她選對的衣服,是李銳本身的條件好,不管穿什麼都好看,「不是我選的合身,是你自身條件好,我相信就算在大街上撿一件破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掩蓋不了你從內而發的貴氣和俊逸。」
「幾年不見你也學會奉承人了,不過我喜歡。」
「我是實話實說,在說我奉承你也沒有好處。」幕夕看見李銳襯衫衣領沒有翻好,她走進他伸手幫他翻正。
她靠近李銳,他就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清香,他希望時間就此停止,手也不由自主地抱著幕夕的腰。
幕夕在翻衣領的同時她餘光瞄見在她正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即定眼一看,天,那人不是別人是歐陽莫,她身子明顯一震,她怎麼這麼倒霉,到哪裡就能碰見歐陽莫。
她立即收回手,後退一步,哪知李銳抱著她腰,她突然一退,李銳一個不留神,兩人就這樣摔倒在地,幕夕驚呼一聲,李銳眼明手快地抱住幕夕,翻了個身讓幕夕倒在他身上。
幕夕的驚呼整個樓上的人都聽見了,當然歐陽莫也不例外,他一皺眉,這聲音好像是幕夕,在他思考的時候,腳步卻已經向聲音的來源走去。
站在幕夕和李銳身邊的服務員一時也沒弄清楚情況,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摔倒了,她反應很快的想去把幕夕拉起來。
「小吳你是怎麼招待客人是的。」說話的是這家店老闆,她就是歐陽莫的紅顏知己黑牡丹,剛剛她正在和歐陽莫商量他結婚要定的禮服,聽見這裡的呼喊聲,她變跟著歐陽莫一起過來看看。
「我。」小吳不知道該說什麼,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不關她的是啊!但是她沒有解釋。
「幕夕。」歐陽莫咬牙切齒的喊道,一雙黑眸冰冷,額上的青筋直跳。
幕夕聽是歐陽莫的聲音,她心裡想著,「完了完了又被他發現了。」她趕快從李銳身上爬起來,順便把李銳也一起拉起來。
「你有沒有摔著,快讓我看看。」李銳著急的在幕夕身上直瞧,看他是否受傷。
「我沒事,你呢!你有沒有摔倒。」她剛剛倒在李銳身上,一點也沒有摔倒,到是李銳肯定被摔著了。
這一幕在歐陽莫看來,他們你依我儂特別刺眼,他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行動,他上前一把抓住幕夕的胳膊,用勁一拉毫不溫柔把幕夕扯回懷裡,然後看著李銳說:「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別碰。」他的聲音冷如冰霜,深幽的黑眸直視李銳。
李銳心一直在幕夕身上,完全沒有注意歐陽莫的到來,直到幕夕被歐陽莫從他身旁拉走他才發現歐陽莫,「你的女人,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七年前就結束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女人,你最好趕快放了她,不然我對你就不客氣。」他怒氣地對上歐陽莫冰冷的眼,七年前他忍了,可是現在他絕對不會退讓一分一毫。
「從前她是我的女人,現在她也是我的女人,將來還是我的女人,你這一輩子就不要妄想了。」歐陽莫霸道地宣布,他對幕夕的佔有慾,他要幕夕一輩子都留在他身邊。
李銳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立即反擊,「歐陽莫你也太自大了,你不問幕夕同不同意,就下了一輩子的斷定,你以為你是誰。」他怎麼可能相信歐陽莫說的話。
「李銳我想夕兒還沒有告訴你,我和她的關係吧!」歐陽莫故意叫得這麼親熱,然後低頭在幕夕耳邊輕聲哄道:「夕兒告訴他我是誰,我是你什麼人。」表面上看起來歐陽莫對幕夕柔情似水。
只有幕夕知道,歐陽莫摟著她腰的手有多用勁,像是要把她的腰擰斷似的,幕夕明白他是在警告她,要是她說錯一個字他一定不會饒她,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她看向李銳說:「我現在跟他在一起。」這樣也好讓李銳對她死心,她心裡也好受一點。
李銳受傷的後退一步,每個人都以為他要大發雷霆的時候,李銳卻笑了說:「你還愛他對嗎?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支持你。」說完他轉身離去,這樣就走了他真的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幕夕和他只是朋友,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幕夕離開歐陽莫,歐陽莫在不好她也是愛他的,他在她心裡算什麼,想到這裡他氣憤的離開,但是他不會放棄的,他要去查查幕夕這些年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現在又和歐陽莫在一起。
歐陽莫見幕夕依依不捨的看著李銳離開的方向,心中更是生氣,摟著幕夕腰的手突然大力撤回,幕夕險些摔倒,當她穩住身子,歐陽莫早已走開,和黑牡丹繼續談著事情。
歐陽莫見談完事情過來,見幕夕一人在這裡發獃,心想幕夕肯定還在想著李銳,他嘲諷的說道,「這麼捨不得你的舊情人,他人走了,你的心也跟著走了。」
「歐陽莫你不要亂說,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和你一樣思想骯髒。」幕夕回頭看著歐陽莫,她完全不知道她的這句話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歐陽莫面色一沉,排山倒海的怒氣直逼他心門,「你還有臉說我思想骯髒,我在骯髒也比你好,你用身體和白凌交易,那就不骯髒了嗎?你和妓女有什麼區別,一樣是用身體做交易,你就能幹凈到哪裡去,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純情少女,也不過是被人玩過的棄物,還在我面前裝聖潔,我是不會上你的當。」歐陽莫剛才的氣還沒消,幕夕又火上澆油,他更是怒火中燒,伸手拉著幕夕就往樓下走去。
幕夕被他氣的小臉通紅,她沒想到歐陽莫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她,在她還沒想好怎麼反擊的時候,整個人就被他拖著走,很快他們到了他車旁邊,他打開車門用勁的把幕夕推進後座,然後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坐開車往幕夕住的方向去。
幕夕被他大力一推,頭正好撞在另一邊的車門,她痛得大叫一聲,她好不容易才坐起來,一手揉著頭,感覺頭暈眼花車裡直在打轉。
「歐陽莫你想謀殺啊!是就快點,正好我不想活了。」幕夕對著歐陽莫的後腦勺大吼。
「死。」歐陽莫冷笑兩聲說:「我可捨不得讓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我們的事不是在六年前,你回過的那個晚上,已經兩清了嗎?不是都說清楚了,以後你我形同陌路,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那只是你的的想法,我有同意過嗎?幕夕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背叛我了,我會輕易放過你嗎?不管是誰背叛了我,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歐陽莫狠狠地說,一想到幕夕這些年是和白凌在一起,他的心疼得就像有人拿著刀一片一片在割似的,他在美國拚命創業為的就是今天,他要看看等他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過後,這個女人是怎樣爬在他腳下求他。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難道你心中的恨一點都沒減少嗎?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減輕你對我的恨,我一定做到。」幕夕心裡想著,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讓他們回到原點,做一生的朋友也好啊!她不要他這麼恨她。
「你以為你值得我恨嗎?想讓我歐陽莫很你,你也不配,我只是看上你和我有一段過往,做點好事,滿足你的虛榮心,怕你跟著白凌那老頭,得不到滿足,想幫幫你而已。」他口氣輕浮,話里儘是侮辱,像冬天裡的寒風一樣,直逼幕夕心裡,然後隨著血液流到四肢白骨。
幕夕閉著眼靠在座椅上,既然她在他心中形象如此,她也不想在和他爭論,反正他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三年後她就離開,隨他怎麼想,所有的痛就讓她一人來承擔吧!幕夕想著想著眼皮愈來愈重,在加上她昨天沒有睡好,很快進入夢鄉。
歐陽莫把車停好,轉頭看幕夕睡的正香,眼眸里的怒氣更加旺盛,這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精神抖擻,跟他在一起就無聊的睡覺,他下車打開後座車門,直接把幕夕從后坐里拉出來。
幕夕睡得正香,被歐陽莫大力一拉,整個人往外倒,向歐陽身上靠去,歐陽莫卻立即移開身體,她就硬生生地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幕夕痛呼一聲,徹底從睡夢中醒來,她感覺手腕好向摔斷似的疼痛,膝蓋也疼,全身都疼,她吃力地用手撐起上半身,看著歐陽莫想讓他扶她一把,哪知歐陽莫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她,根本沒有打算拉她起來。
歐陽莫嫌棄厭惡的看著幕夕說:「你不要用這種楚楚可憐眼神看著我,這招你在七年前就用過了,給你五分鐘時間把自己弄乾凈,然後到我房裡來。」說完他無情的轉身離去。
幕夕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才站起來膝蓋就傳來一陣錐心的痛,她低頭一看,膝蓋上的褲子摔破了一個雞蛋大的洞,膝蓋完全擦破了,鮮紅的血從褲子破了的地方流出,褲子被染紅了一大片。
手腕也被擦破了,雖然沒有膝蓋嚴重,可是那種擦破皮的疼痛讓幕夕難已忍受,可是她還是咬著牙吃力地走進去。
當她走到門口張媽站在那裡把門打開,好讓她進來,她感激的看了張媽一眼,「謝謝你!」
張媽同情的看了幕夕一眼,看著她滿身都是傷說:「小姐你趕快上去,先生還在房裡等你呢!」張媽好心的提醒她,剛才看見歐陽莫一人進來,她就想去扶幕夕,可是歐陽莫不讓她去,也不知道幕夕是怎麼得罪歐陽莫的,要是在去晚了,歐陽莫一定會不高興。
「嗯!我知道。」說完幕夕一瘸一拐的上樓,她每走一步的非常吃力,疼的額頭上一層薄汗,好不容易走進房間,她站在衛生間鏡子面前,看著鏡子里的她,全身都是泥土,頭上臉上到處都有,幕夕嘆了一口氣說:「還好剛才是胳膊先落地,要不然就毀容了。」她脫掉上身的衣服,站在淋浴下讓水沖洗著她的身子,直到她洗完圍著浴巾出來,見張媽來到她房裡。
「小姐我拿了藥箱來,你的傷口要包紮不然會感染的。」張媽手裡端著藥箱,走到幕夕面前。
幕夕對她感激一笑說:「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說完幕夕走在沙發上坐下,讓張媽給她包紮傷口。
張媽走到幕夕跟前,蹲下拿出消毒水熟練地給幕夕包紮傷口,「照顧你是我的責任,小姐你以後千萬不要惹先生,先生脾氣不好,能忍就忍忍。」
「張媽你對歐陽莫很了解啊!」歐陽莫很少來這裡,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加上這次也才兩次,張媽怎麼對歐陽莫好像比她還要熟悉,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張媽認識歐陽莫很久了。
「其實我也不了解先生,是和他相處時間長了,慢慢發現的。」張媽包紮好幕夕腿上的傷,然後又給幕夕手臂上上藥。
「你是說你和歐陽莫經常在一起。」幕夕看著她問,難道歐陽莫平時來過這裡只是她不知道。
「是啊!在美國就是我一直跟在先生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的,先生喜歡清靜,家裡的傭人很少,和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他表面上看起來很冷,其實內心很脆弱,只要你不要觸碰到他的禁忌,他是不會對你發怒的,好了,你快去吧!先生在主卧。」
幕夕脫浴巾走進衣櫃里隨便拿出一件衣服穿上,她真不明白,歐陽莫讓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張媽,來照顧她幹什麼,不管這麼多,還是先去看歐陽莫讓她去做什麼?
幕夕站在主卧門前,敲了敲門裡面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推門進去,先入眼的是房間里的裝飾,和上次她在五星級酒店看到的差不多,整體都是黑白兩色,非常男性化的房間,不同的是這裡的傢具和裝飾都比五星級酒店高檔華麗,特別是那大得離譜的床,床的正對面是一面落地窗,現在從裡面望出去,外面的夜景一目了然。
「過來。」幕夕正打算走進落地窗看外面的景色,就聽見歐陽莫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浴室傳來,幕夕柳眉一挑,心想他在浴室叫她進去幹什麼?但她還是聽話的走向浴室。
當她走進浴室她不由得驚訝的張大嘴,天這那裡是浴室,分明就是游泳池,浴池大得能來回遊幾圈。
「過來給我擦背。」歐陽莫閉著眼命令道。
「什麼?」幕夕不知歐陽莫又想把她怎麼樣,經過剛才在門口的事過後,她知道歐陽莫不會輕易放過她。
歐陽莫見幕夕站在那裡不動,他心裡不爽極了,「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你伺候白凌也是像木頭一樣站在那裡嗎?你要是不想我把你家的房子收回,就趕快過來,我可沒耐心等你。」
「你。」幕夕想說你卑鄙,可是為了她家的房子,她只好忍了,她繞過浴池來到歐陽莫身後,蹲下拿起洗澡布從他肩上往下擦。
當她看見歐陽莫背上的那道傷疤,心裡一緊,雖然她和歐陽莫在也回不到過去,可是他身上的這道疤痕,卻永遠記載著他們的過去,記載著他是為她受傷的。
幕夕輕輕撫摸著那道記載著他們愛情的傷疤,她現在想起來她當時真是大意,他受了傷她還不知道,當時歐陽莫是多麼的愛她,愛到為了救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想到這裡她眼眶濕潤了,她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在傷疤上一吻。
他反手握住幕夕的玉手,用勁一扯,幕夕被他大力一拉,整個人都栽進浴池,她狼狽地從水中爬起,然後用手抹去臉上的水,撥開擋住眼的濕發,怒氣地瞪著歐陽莫,「歐陽莫你太過分。」
她抱住胸前說:「你只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怕遲到惹你生氣,所以就沒來得及穿。」
歐陽莫冷哼兩聲說:「怕我生氣,你怎天不是跟人搭訕,就是和人約會,你有想過怕我生氣,我看是我今天打斷了你的計劃,你沒有從李銳那裡得到滿足,才想到來勾引我的吧!」他面色十分陰沉,這女人竟想在一次背叛他,他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浴室響起,幕夕呆板地看著她的手,天,她剛剛在失控下又打了歐陽莫。
歐陽莫先是一愣,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這次他絕不饒她,他臉上露出發狠的邪笑說:「你想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嗎?我要是在不配合你,是不是有點太不解風情。」
她咬住下唇不讓她叫出聲,她不要沉淪絕不要,她不要歐陽莫用此來羞辱她。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想要錢了,還是你愛上了李銳,不想和我在一起。」歐陽莫也不知怎麼了,當他看見幕夕壓抑的模樣,他心裡就特別的不爽,怒氣也跟著上升。
幕夕知道歐陽莫是故意羞辱她,來報復她當年的背叛,她不想和他爭論,頭別到一邊不在看他。
然而她這舉動在歐陽莫看來,是幕夕對他不屑,「我就那麼讓你難以忍受,你愈不願我就愈要做。」
幕夕大驚,天,這男人剛剛不是才結束嗎?怎麼又有反應了。
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潔白的大床上,幕夕已沉沉的睡去,歐陽莫起身穿戴整齊站在床邊,看著累極而昏過去的幕夕,他捨不得放手,想要永遠的把她留在身邊,想到這裡他立即搖了搖頭,天,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是他對她的身子還沒厭倦,等他把她玩膩了,他就會讓她滾蛋,他怎麼可能會想,把背叛他的女人留在身邊一輩子,他瘋了嗎?
歐陽莫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了,他得趕快回去,免得jennifer擔心,他答應過jennifer不管多忙,每天都會回去,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阿姨,歐陽什麼時候回來啊!」龔欣文撒嬌地問,然後轉頭看著吳雨桐,她現在在也不叫歐陽莫哥哥了,她不要永遠只做他的妹妹,所以她現在改口叫他歐陽。
吳雨桐正在準備歐陽莫最愛吃的菜,從她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此時的心情非常好,「應該快了,陽回台灣過後還是第一次回家呢!」
「是啊!他也真是的,回來這麼久了,也不說一聲,害得人家天天想他。」龔欣文不滿的翹起嘴,歐陽莫去美國的這幾年,她一直陪在吳雨桐身邊,吳雨桐也很喜歡她,還承諾等歐陽莫回來過後,就讓他們倆結婚。
吳雨桐微笑的說道,「欣文,陽他現在很忙,你看他一忙完,這就不是回來看你了嗎?」她對龔欣文這准個兒媳,是滿意得不得了,懂事有識大體,龔欣文是她看著長大的,又等了歐陽莫這麼多年,她一定不會虧待龔欣文。
「他才不是回來看我,他是回來看你的。」龔欣文說得酸溜溜地,她心裡很清楚,歐陽莫從來沒有給過她承諾,想讓她和歐陽莫結婚,那只是她和吳雨桐的一廂情願,歐陽莫還不一定答應呢!
吳雨桐接過劉嬸端過來的菜,放在餐桌上說:「還沒結婚就吃婆婆的醋,看來我這個老婆子,以後要搬出去住了。」
龔欣文小臉一紅說:「你就會取笑人家,我才捨不得你搬出去,我要和你住在一起,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她心裡很清楚,要想進歐陽家的們,就不能得罪吳雨桐。
「你這孩子,就會哄人開心,到時候你可別嫌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吳雨桐笑著走在龔欣文身邊坐下。
「阿姨你就別在取笑我了,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龔欣文嬌哼道。
吳雨桐見她嬌羞的模樣,她拉著龔欣文的手說:「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和你說正經的,今天晚上等你爸下班了,把他叫過來,趁大家都在,商量商量你們的婚事,你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在拖了。」
「阿姨,我看還是在等等,歐陽他回來沒多久,還有好多事沒有處理,我不想讓他分心。」龔欣文垂下眼皮,不敢看吳雨桐,吳雨桐很精明,她怕吳雨桐看出她的心思,她心裡其實巴不得馬上就結婚,可是她又怕歐陽莫不同意,所以才裝出一副識大體的樣子。
吳雨桐滿意微笑的看著龔欣文,「你這孩子,什麼事都為別人著想,這麼識大體,你等了陽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虧待你呢!就算你們不急,我還急呢!我還等著抱孫子,這事就這麼定了,等陽回來我就和他說。」現在歐陽莫的事業做的這麼大,他就要娶一個像龔欣文這麼識大體的女人做妻子。
「可是不知道歐陽他願不願意,我聽說他從美國帶回來一個女人。」龔欣文說道這裡,她眼眶瞬間濕潤,要是歐陽莫不同意,她這些年的努力和等待不就白費了。
「欣文你不要聽外面那些媒體胡說八道,我們歐陽家就只認你這個兒媳,除了你誰也別想進這個家門。」吳雨桐非常堅定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永遠愛著歐陽,不會變心。」龔欣文看著吳雨桐,還好吳雨桐站在她這邊,這些年沒有白陪她,龔欣文後來才知道,她這些年不但是白陪,而且還白等。
「夫人,你看那是不是少爺的車。」劉嬸指著門外那兩法拉利,她驚喜看著它慢慢靠近,當她回過頭看向吳雨桐她們,她們早就激動得跑出去了,她走到門邊把們打開,等他們進來。
歐陽莫打開車門,跨出車外,剛站穩就被龔欣文一把抱住,「陽,你可回來了。我和阿姨天天都在想你。」她緊緊地圈住他的腰,頭也靠在他肩上。
「欣文你開放開,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小時候一樣粘人。」歐陽莫寵弱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髮絲,在他看來龔欣文還是以前的那個小妹妹,一點都沒變。
「人家想你嗎?這些年每次給你打電話,你不是忙就是不接,這次你好不容易回來,人家高興嗎?」龔欣文撒嬌地說道,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好了好了,你們小兩口進屋在親熱也不遲,趕快進去吧?你劉嬸給你做了你做了一大桌你愛吃的菜。」吳雨桐眼睛都笑眯了,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歐陽莫對龔欣文還是有感情的。
「阿姨你又取笑人家。」說完她一跺腳,臉紅地轉身走進屋裡。
歐陽莫看了吳雨桐一眼,他不妥地鄒起眉頭,走到吳雨桐跟前說:「媽,這次回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陽,你回來就好,媽媽也正好有事和你商量,不管有什麼事,我們還是進去吃了飯慢慢談,別讓你劉嬸等久了。」吳雨桐慈祥地看著歐陽莫,歐陽莫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一同進屋。
「少爺,少爺。」劉嬸激動的眼淚汪汪,她對歐陽莫的感情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她從來就是把歐陽莫當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但她從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她只是個下人,這一次有六年沒見面了,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心裡的那份激動。
「劉嬸。」歐陽莫只是點頭給劉嬸問好,然後就走在餐桌前坐下。
劉嬸難過地轉身到廚房,準備碗筷,她清楚的記得六年前,歐陽莫從美國回來,和幕夕分手的那個晚上,她睡到半夜才想起煤氣沒關,打開客廳的燈看見歐陽莫躺在地板上,身邊還有很多酒瓶,人已經醉得人事不知,嘴裡不斷的喊著:「夕兒,為什麼要背叛我。」
她把歐陽莫扶到房裡,然後去叫吳雨桐,誰知吳雨桐根本不在家,她到廚房給他熬醒酒湯,等他醒來,看見她就抱著她哭得像個孩子,第二天歐陽莫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那個性格開朗歐陽莫,一夜之間變的少言寡語,她看著就心疼,這麼多年過去了,歐陽莫還是如此,看來他對幕夕還有感情,看著他如此她真的不忍心,好多次她就想把幕夕當年來找過吳雨桐的事告訴他,可是她想到她要是說了,以歐陽莫的個性肯定會恨死吳雨桐的,她更不可能破壞他們母子的感情,所以話到了嘴邊她又吞回肚裡。
吳雨桐從酒櫃里拿了一瓶紅酒,走過來看見龔欣文坐在歐陽莫對面,她微笑的說:「欣文你坐得離陽那麼遠幹嘛!你們幾年沒見面是不是感覺有點生疏,等你們相處一段時間,就會回到從前的。」
「陽不喜歡我太粘著他,我坐這裡正好兩全其美,一是沒有粘著他,二是他正好在我對面我讓我看得更清楚。」龔欣文表面上做出善解人意的樣子,其實她心裡氣的要死,以前歐陽莫都會和她坐一起,現在他卻坐的離她那麼遠,她本想走到他身邊坐,可是她又怕歐陽莫反感,只好作罷。
「陽,你看欣文多體貼啊!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她。」吳雨桐坐下看著不吱聲的歐陽莫,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歐陽莫還是沒有說話,他端起劉嬸剛到的紅酒淺淺地抿了一口,「你們兩快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他答非所問回道。
吳雨桐看出歐陽莫冷淡,她本想說什麼的,可是轉念一想,歐陽莫好不容易回來吃頓飯,還是不要和他爭論,吃完飯在說,「是啊!我們光顧著說話,菜都涼了趕緊吃,欣文你要多吃一點,你看你太瘦了。」說完她把龔欣文愛吃的才夾給她。
一頓飯吃下來,歐陽莫很少說話,吳雨桐和龔欣文一直說說笑笑,現在她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吳雨桐看著歐陽莫說:「陽,我想和你商量商量你的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趕快結婚個我生個孫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這次回家就是要告訴你我要結婚了。」歐陽莫語氣很平淡,眼眸里沒有任何快要結婚的喜悅,反而有一絲無奈和痛處。
吳雨桐一聽眼睛一亮說:「真的,太好了,欣文趕快打電話叫你爸爸過來商量婚事。」她還以為要花好大的勁才能說服歐陽莫和龔欣文結婚呢!沒想到歐陽莫也是這種想法。
「不用了,我結婚的事還是不要麻煩龔伯伯,時間到了請他來喝喜酒就行了。」歐陽莫制止了正打算打電話的龔欣文。
龔欣文面帶笑容的臉蛋,瞬間冷了下來,她知道事情沒有吳雨桐想的那麼簡單,歐陽莫一定不是要和她結婚。
吳雨桐也看出來了,聰明的她繼續裝傻說:「你這孩子,你和欣文結婚怎麼能不叫你龔伯伯來呢!欣文等了你這麼多年,你龔伯伯和我就盼著你們早日結婚,你龔伯伯要是知道你們兩,要結婚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她這麼說就是想讓歐陽莫,看在龔欣文等了他這麼多年的份上,不好拒絕這樁婚事,在加上龔天雄一直把歐陽莫當親生兒子看待,歐陽莫一定不會忍心傷害龔天雄。
吳雨桐沒有想到的是,歐陽莫已經不是從前的歐陽莫了,他現在冷漠無情可能還會在乎別人的感受嗎?歐陽莫冷眉一跳,「我要結婚的對象是jennifer,我已經定好日子了,下個月十六號,具體在哪個酒店舉行暫時還沒有定下來,等定下來了我會通知你的。」他不想在聽吳雨桐說他和龔欣文什麼,他和龔欣文沒有開始,也不會有結果。
歐陽莫轉頭看向龔欣文,龔欣文已經是淚流滿面,她拚命壓抑想要大哭的聲音,消瘦的香肩不停的抖動,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傷心。
吳雨桐驚呆了數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你要和那個jennifer結婚,不可能,我是不會同意的,除了欣文誰也別想踏進我們家的門坎。」她的嗓音也提高了幾倍,激動的站了起來。
「陽,你不能那樣做,你要是和jennifer結婚,你怎麼對得起欣文,這些年來欣文一直住在我們家,照顧我陪著我,別人都知道她將來是我們歐陽家的媳婦,你要是娶了jennifer,叫欣文以後怎麼見人啊!」
龔欣文配合吳雨桐哭的更加厲害,歐陽莫鄒著眉說:「我一直把欣文當妹妹看待,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結婚,如果我和jennifer結婚就是負心漢的話,那我要是和欣文結了婚,就是二十一世紀第一個陳世美了。」看來他得把jennifer和他的事告訴她們兩才行。
「現在你們還認為我能娶欣文嗎?」歐陽莫看著哭泣的龔欣文,「欣文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你是個好女孩,今生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龔欣文不是其他女人,他可以不理會別人對他的感情,卻不能對她太絕情。
龔欣文哭了半天才停止哭泣,她擦了擦眼淚說:「我不怪你,要是我是你,也會像你這樣做,你這樣做證明你是個真正的男人,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但不會怪你,我還會支持你,她身體不好你要好好照顧她,有機會你把她介紹給我認識,也許我們還能做好朋友。」她見事已至此,還不如大方點讓歐陽莫對她愧疚,反正jennifer活不了多久,以後她還有的是機會。
從這一刻開始,歐陽莫不得不從新認識龔欣文,「欣文你真的長大了,在也不是從前的那個任性的小女孩了,變的成熟識大體,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他眼裡全是對她的欣賞。
被歐陽莫一誇,龔欣文臉紅地低下頭說:「如果沒有jennifer你會娶我嗎?」
歐陽莫一愣,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因為他對龔欣文從來沒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情感,他只把她當妹妹看待,「會。」為了不讓龔欣文傷心,他只好這樣說,他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他的這個會,害死了jennifer也害了幕夕。
「欣文,阿姨對不起你,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減輕你的痛苦,這些年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好捨不得你離開。」吳雨桐見龔欣文這麼善解人意,她內疚的走在龔欣文面前,拉著她的手,歉意的看著她。
「阿姨你不要自責,我知道你心裡比我還要難過,你放心吧!我沒事,做不成你的兒媳婦,可我還是你的女兒啊!我照樣可以留在家裡陪你,除非你不願意讓我留下。」龔欣文表面上看上去很誠懇,裝的像是真心要留下陪吳雨桐似的,她心裡其實在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取得歐陽莫的信任,好接近jennifer。
「願意,願意,我求之不得呢!怎麼會不願意,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了,這個家也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吳雨桐心裡樂滋滋地,她還以為龔欣文會生氣搬出她們家,沒想到她竟然願意留下陪她,本就對龔欣文有愧疚的她,心裡想著要盡全力的對龔欣文好,好好的補償她這些年的付出。
「你們兩好好談吧!我還有事得走了。」歐陽莫站起來看著她們倆,準備離開。
「這麼快就要走啊!」龔欣文和吳雨桐異口同聲道。
「是的。」歐陽莫看了看手錶,好像很趕時間似的。
吳雨桐放開拉著龔欣文的手,走到歐陽莫面前說:「你現在回來了,就搬回來住吧!不要老是不回來,這裡才是你的家啊!」
「我不能搬回來住,為了jennifer的病情,我和她不能住家裡,醫生說了她要靜養,還是在離市區比較遠的地方好細。」
「哦!她的病是不是真像外界傳聞那樣嚴重啊!」吳雨桐關心地問,外界傳言說jennifer得了一種怪病,不能出門不能見陽光,之所以有這種傳聞,全是因為歐陽莫把她保護得太好了,從來沒讓她公眾露過面,時間久了媒體記者,只能從歐陽莫口中得知他有一個未婚妻,從來沒有見過,有的記者才會大膽地猜測,肯定是她得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病,吳雨桐怎能不擔心,她可是指望快點抱孫子。
「媽!她很好,改天我抽時間帶她和你見個面,你就會知道她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嬌弱。」
「好,我正好也想看看她。」
「不和你多說了,我得走了。」歐陽莫說完,就轉身離去,他沒有跟龔欣文道別,他這人就是這樣,愛恨分明,愛就巧取豪奪,不愛就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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