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肖想初夜
眼前一暗，她立刻快速出手——
那手的主人卻一下子緊緊抱住她，嗓音磁性好聽：「一一，想我不？」
雲十一雙手恰當停住，盯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驚喜道：「李雲澈！」接著，閃爍晶亮的黑眸一動，說：「你信守諾言來陪我——」
李雲澈英挺如刀刻的鼻子微皺起，哼哼道：「我還以為你早就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想罵你小沒良心來著。」接著，高貴一笑，眉角風流盡顯：「一一，我可想你咯！」
雲十一總算適應了馬車裡微暗的光線，扭動身子道：「想我幹什麼？！綁架來著？！抱那麼緊幹啥？」
李雲澈聞言，無奈撒手，依依不捨地嘀咕：「我要不這樣，可能就連話都說不了了。」她的反應那麼靈敏，幾乎下一瞬間便快速出手，他要是不軟香柔玉抱滿懷，可能早就趴下了。
「喲！佔了便宜賣乖來著？」雲十一嘲笑一番，低頭整理微皺的衣擺。
李雲澈俊逸的臉龐微側，眼角風流頓生：「我乖些，再佔一下行嗎？」忍不住懷念剛才的馨香柔軟嬌軀，那清新氣息如斯好聞……
「行啊！」
李雲澈立刻一臉驚喜——
「只要你的命夠硬！」
某人立刻氣餒低頭。瞬間便抬頭，俊美高貴微笑：「一一果然厲害！三天不見當刮目相看。做了雲幫主，幾天便轟動武林，名動天下。」總算恢復正常的老朋友敘舊語氣。
雲十一放下衣擺，笑嘻嘻道：「呵呵，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閑著沒事找點樂趣唄！」
李雲澈卻笑得曖昧，湊近道：「一一，如果你要找樂趣，找我准沒錯。我這人，就算不找樂趣，樂趣也會主動找上門的。」
雲十一笑眯眼，冷哼：「你？！算了吧！刺客才會主動找上門。你已經出來了，事情解決了？」
某人無奈嘆氣，俊美不凡的五官璀璨閃動，聽得她最後的話語，難得正經答：「出來三天，大概解決了。」
「反敗為勝？」雲十一挑眉疑問。
李雲澈點頭，給她一記「你好聰明」的讚賞眼光。
「靜待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回控制權？」雲十一又問，心裡不禁對眼前的帥哥刮目相看。三天而已，他便能風雲驟起，反敗為勝。
「嗯！也多虧了游弋的幫忙，才能這麼快。」李雲澈點頭，笑得穩操勝算的得意。
「磐石不動搖，搖擺蒲草拔掉？」雲十一輕描淡寫問，語氣卻十分肯定。
李雲澈張揚一笑，點了點頭，眼眸中自信飽滿，與黑森林外那個傷心悲痛，苦中作樂的李雲澈有著天壤之別。頓了一下，痞痞一笑，貼近問：「一一，我心如磐石，你可知否？」
雲十一好笑地瞥他一眼，說：「我知啊！我剛才一開始不是說了，你信守諾言來陪我逛青樓，果真堅定啊！」
李雲澈挑眉：「逛青樓？」猛地回想起答應她一起易容逛青樓的事兒！連忙開口：「對啊！我是答應來著。你……真的要逛？」低頭見她一身俊俏公子哥打扮，仔細上下瞧著，忍不住嘖嘖幾聲。
「幹嘛？！瞧你那是什麼表情？小爺我怎麼就不能逛啊？」雲十一忍不住瞪他一眼，整理身上的雪白錦衣，一副「小爺本來就是男的！」的表情。
李雲澈搖頭連連，誇張一嘆：「就你這模樣去，肯定被那些女人啃得連骨頭也不剩！」話說，她一個假男子，卻風度不凡，俊逸大方，比他這個真男人還帥氣，他都有些忍不住嫉妒起來。
雲十一挑眉：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啊？對了！乾哥哥冷獨秀就這麼說過……
內心忍不住微怕：「李雲澈啊，那……青樓女子真有那麼熱情？小爺我帶的錢可不多，安全係數應該會比較高。」
這年頭，一人說說就是說說而已，兩人說說就是事實，三人說說就是流言蜚語。
李雲澈聞言冷哼，說：「你這模樣，安全係數只能是浮雲。你去了，就算沒錢，那些女子也會倒貼的！嘖嘖……」
雲十一嘴角冷扯，訥訥：「不會吧？」猛地想起某人冷冰冰的眼刀和霸道十足的懷抱，她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李雲澈貼近坐著，一下子敏感察覺到，磁性嗓音溫柔：「一一，你冷？還是你怕了？呵呵，這有何難，不去不就行了！」一想起這麼精靈剔透的可人兒被那些胭脂俗粉風騷戲弄著，心裡直覺很反感。
「不去當然不行！我決定了——今晚我們一定要去煙雨滿樓！」雲十一瞪大眼睛，咬緊牙關，一頓一字地說完。
突然的大聲爆發，讓李雲澈嚇了一通，看著某人貌似豪邁壯志將赴刑場的小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啊哈哈——」
突然，一人在馬車駕駛位置開口：「爺，那人還跟著！」
車裡的兩人同時愣了一下，雲十一首先跳了起來，拉開車簾——只見後方一人正拚命施展輕功，魁梧清秀的身影緊緊相跟，臉上擔憂深深。
「呀——玄宇！快停車！」雲十一驚呼，心裡卻忍不住微微感動。剛才自己被一把拽上車，根本連聲招呼也來不及打，他肯定是以為自己遇到危險了。
這馬車車速極快，四匹快馬，他卻只有兩雙腿……這個硬漢子啊！和他也不過一面之緣，他卻能如此相為……
李雲澈俊美如刀刻的高貴臉龐探出，眼睛微眯，細細地打量著，磁性嗓音低喃：「彭玄宇……果真不賴啊！」略一停頓，輕喊：「朝，停車！」
「吁……」隨著一聲長長的吁聲，快奔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雲十一一把推開李雲澈，動作敏捷地跳了下車，往那一路狂奔而來的魁梧男子迎了上去，「玄宇！我沒事——！」
彭玄宇見白衣少年跳下馬車，高懸著的心一下子提在喉嚨口，拼足勁兒一把沖了過來，直到聽得她的喊聲，他才緩了一口氣，收起丹田凝力，旋轉一圈，跳下地。
「十一！你怎樣？！」他拉住雲十一的胳膊，上下打量起來。
雲十一燦爛一笑，閃爍晶亮的黑眸感動點點，柔聲道：「我沒事——車裡的人是我的老朋友……謝謝玄宇。」
一路狂奔直到郊區，彭玄宇卯足了勁，一直苦苦跟在飛奔的馬車后，饒是他內力深厚，輕功絕佳，此時也是臉色蒼白，額頭鼻尖冷汗點點。
聽得雲十一如此說，他才堪堪鬆氣，對上她感動盈滿的晶晶眼眸，他也只是爽直一笑，靠在身後的一棵大樹上，平心靜氣，調整呼吸和平息內力虧損。
李雲澈跳下馬車，負手而立，眯眼瞧著靠在樹上的魁梧男子，臉上神色莫名。接著，他緩緩地踏步走來，站在雲十一身側。
彭玄宇聽到那微弱的腳步聲，抬頭，看著眼前尊貴高大的俊美男子，疑惑地蹙眉。
雲十一爽朗輕笑，開口介紹：「這是我的朋友李雲澈。雲澈啊，他是我剛認識的……兄弟，彭玄宇。」
彭玄宇驚詫不已，緊緊地盯著那高貴俊朗的男子——突然，他站直身子，腳步輕飄，直奔過來。
「撲通！」他重重地跪在地上！
清秀的臉揚起，喘著粗氣，吞咽一下口水，激動開口：「王爺！玄宇終於見到您了！」
雲十一驚訝不已地瞧著地上的人，聽得他的話語，內心暗自猜測：照剛才的模樣，這兩人明顯互不認識。想起他來京都的目的……難道他想把青嵐派的未來賭在李雲澈身上？！
李雲澈嘴角翹起，問：「你就是南梁青嵐派的彭玄宇？」眼光淡淡，莫名難猜。
彭玄宇魁梧的身子微俯，朗聲道：「是！王爺，您貴人事忙，日理萬機，玄宇幾次三番想投奔，卻苦於無人引薦，整日徘徊在成王府門口……已經好幾個月了……」
李雲澈輕輕「嗯」了一聲，卻問：「這一個多月來，本王出門在外，京中由於本王的流言四起紛亂。你做何感想啊？」
彭玄宇抱拳，清秀的臉龐剛硬，道：「玄宇既然決定投奔王爺，自然是全副身心信任王爺。不僅相信王爺吉人自有天相，還堅信王爺能捲土重來，穩操勝算。」
李雲澈聞言一笑，不置可否，高貴優雅的腳步輕邁，湊近一直看熱鬧不說話的雲十一，說：「一一，你現在剛當上滄海幫的幫主，統領蒼狼山好幾千人，一呼百應。幾天時間你便能讓滄海幫脫離困境，蒸蒸日上。相信不用幾個月，滄海幫必定成為名副其實的武林第一大幫，問鼎盟主之位勢在必得。本王看這彭玄宇——」
俊臉微側，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輕輕一笑：「本王看他是一個好苗子！剛認識便能為你拚命，有情有義，武功高強——何不和他合力奮進，一舉奪得盟主之位？」
雲十一絕美的臉龐微低，輕吁一口氣。接著，伸手擺弄自己的袖口，將十分平整的袖子撫平又撫平。
彭玄宇聽著李雲澈的話語，臉上微沉，瞧了一眼不開口正忙著的雲十一，轉向李雲澈抱拳道：「王爺，滄海幫在雲幫主的統領下，必定能所向披靡，一舉成功。玄宇只是一個略懂拳腳功夫的莽夫，哪裡敢覬覦妄想盟主之位。我一心只想侍奉王爺身前，聽從王爺的吩咐，為王爺效命！還望王爺成全！」
李雲澈聽罷，微笑著點頭。上前幾步，親手扶起地上跪著的人，俊美高貴的臉龐湊下，笑容流光溢彩，親切道：「好玄宇，從今以後，成王府就是你的家了！你且安心在府里住下，需要什麼儘管向管家要。記住，只要本王力所能及的事，都別藏著掖著，儘管開口。」
彭玄宇感激涕零，本站起來的身子猛地退後一步，雙膝跪下：「玄宇感謝王爺垂愛！」
李雲澈點頭，高貴一笑。接著開口：「朝，你先帶玄宇回府安頓一番。」
一旁的侍衛聽罷，立刻上前抱拳道：「屬下遵命！」轉身對彭玄宇笑：「兄弟，且跟我來！」
彭玄宇爽快一笑：「多謝！」接著，對雲十一抱拳道別，跟朝騎馬走了。
雲十一見他離開，癟了癟嘴，抱著頭靠在一棵樹上，沒說話。
李雲澈見此，立刻笑眯眯地湊近：「一一啊！悶了吧？瞧這城郊的景色多美！要不，我陪你去賞賞風景，怎樣？」
某人翻了翻白眼，癟嘴說：「沒興趣！」
「嘻嘻……一一可是怪我了？」李雲澈眉角微動，笑嘻嘻問。
雲十一見他嬉皮笑臉，又聽得他跟別人說話總用「本王」，跟自己卻總用「我」自稱，知道他內心確實當她是朋友，畢竟大家一起同患難過。
「你說你吧，你想把人家招攬在身邊，你又何必拉我做試探！我跟他一見如故，又談得來，本來還……誰知被你這麼一攪和，兩人之間多少會有間隙。好好的一段友誼就被你這樣破壞了！」
像彭玄宇這樣的人才，誰不想招攬？但他心有所屬，敢毛遂自薦，她也是樂見其成。這成王爺倒好，以武林盟主之位做誘餌，又拿她來穿針引線，讓他為了表達態度的堅決，直接當面拒絕了自己，就像一潑冷水，直接澆在她剛才的一番感動情絮上。
她雖然不生氣，但內心多少有些難受……
李雲澈見她癟嘴蹙眉，寵溺一笑。接著，他輕吐一口氣，神色認真說：「這彭玄宇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實，自從他踏入後唐境內，我便派人暗地跟隨他，看他有何舉措意欲何為。他冷眼看幫派鬥爭和武林紛爭，不說不評不參與。後來，他一路往京都奔來，在這裡待了好些日子，才來到成王府的門口想求見於我。我故意避而不見，他卻一直堅持徘徊在王府周圍，尋找時機。起初他鬥志昂揚，眉眼處隱約有自負光芒，我便想磨一磨他。在後唐待了一段時日，他也漸漸囊中羞澀，為了能繼續呆在京都，他到工地打短工，掙錢生活。這期間也有人注意到他——」
「你肯定不會讓他人得逞！」雲十一瞥了他一眼，直接幫他補充。
李雲澈聞言一笑，笑嘻嘻道：「還是十一最了解我啊！」
雲十一翻翻白眼，卻笑：「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話語真切，眼神清澈如溪。
「哈哈——」李雲澈開心一笑，繼續說：「苦力勞動和冷眼讓他清醒不少，短短几個月，他成熟內斂了許多——此時我卻因為……在弋庇護我的這段時間裡，儘管他清楚我的處境，但他仍沒有離去，總是找機會到王府附近轉悠。這幾天我也很忙，本來還以為中秋盛會後再找他，誰知你卻遇到了他——」
雲十一抬頭望天，深呼吸，道：「原來如此啊！」接著，燦爛一笑：「算了，你早已出手，我慢來許多……而他也能如願以償！不管如何，我還是交了他這個朋友，也就夠了！」
李雲澈盯著她絕美清澈的笑容，微微一愣。好半晌，他才朗聲開口：「不愧是十一啊！」如此胸懷，即便是他，也恐怕難以做到。
緊緊地跟隨她那雪白背影，靈動如雲中精靈，才情絕世……他心裡忍不住輕顫。
「雲傾月……我遲了嗎……」
「……我不服……給我一個機會……」
「不！我本來就有機會……」
天色昏暗，夕陽下山，天邊只留下一抹紫紅，帶出一些不明暗淡的光亮，讓人難以捉摸的朦朧。
「煙雨滿樓」的後巷暗沉幽暗，靜悄悄，有些駭人。突然，不大的後門被人「咯吱」打開，一個女子的尖銳聲音響起：「快把這鬼東西給我扔出去！」
聲音剛下，幾個粗漢子搬著一個暈迷著的人走了出來，狠狠地一把扔在地上，啐了幾口，先後走進門去。
「呃——飛雲——你這賤貨——」那本來昏迷著的人被扔醒，口裡模糊地低咒著。
那女子本來要關門，聽得那細微的罵聲，抬腳走出來，嘴裡冷哼連連，臉上傲嬌一笑，尖細的聲音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下賤的土匪頭子！也敢來肖想我們家舞飛雲姑娘！」
「哼！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的慫樣！你看看呢，連手都沒了，殘廢一個！像你這樣的歪瓜裂棗也敢來找姑娘，沒打死你算你命大！」
「……姑娘讓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她要你的銀子是你的福氣，你還敢找上門來理論！找死啊你？！」
「……不許你以後提到我家姑娘！更不許說什麼『狗耗子』……不然，你就等著閻王爺給你收屍……」
「……今晚熱鬧非凡，我家姑娘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她以後肯定會大富大貴！你這臭男人！有多遠滾多遠……」
地上一身狼狽的人死死地瞪著眼睛，沒有焦距，一動不動，仿若死人一般……
周圍一片死寂，除了那地上慢慢流淌的鮮血，什麼都是靜默的。這時，牆角的一抹雪白乍現，一人閃身出來，腳步輕微，負手身後，緩緩走來……
地上的人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忍不住抬頭，眯著眼瞧著——突然，「啊！」的一聲，他驚訝出聲：「幫主……」聲音微弱，喘著粗氣。
接著，他拚命地想爬起來，一手撐起，卻無力摔下，狼狽地想要再起身——心裡一著急，眼前一黑，竟又昏了過去！
雲十一低頭見那滿身血跡滿臉污穢的人，無奈輕嘆：「問世間情為何物……****害人啊！」
「嘖嘖……！別說得一副你很懂情很懂愛的樣子！」一人優哉游哉地走過來，高大貴氣，風流一笑，調侃起來。
「我不懂？難道你懂？」雲十一挑眉，閃亮好看的眼眸滿是嘲諷。
李雲澈瞪大眼睛，不服氣地辯駁：「我不懂？！爺有過的女人還少啊！排隊都可以排到城門去！」
成王爺的風流名聲在京都城可算家喻戶曉，幾乎每人都知道，成王府的妾侍姬妾多不勝數，環肥燕瘦。
「你那是****濫愛！」某人給他一記鄙視的眼光。
李雲澈剛想繼續反駁，瞧著某人絕美容貌，那閃亮晶晶的黑眸格外清澈明亮，心裡一滯，突然說不出口來。
雲十一癟嘴瞪他，反問：「難道你給過那些女人****？！有嗎？啊？！」見他仍張著口說不出話來，她冷哼道：「如果有的話，證明你不是多情，你是濫情！如果沒有，也就證明你只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
李雲澈徹底目瞪口呆，點頭也不敢，搖頭更不能——愣著不敢動彈。
「發什麼愣啊你？你身邊怎麼沒有多一個侍衛啊？不是有朝嗎？難道沒有夕？趕快叫一個來幫忙抬人啊！」雲十一壓低聲音嚷嚷。
李雲澈堪堪回神，尷尬地清了清喉嚨，喊了一聲：「夕！把這渣攆走！」
話語剛下，一個黑衣人飛身下地，抱拳一禮：「屬下遵命！」接著，他快步走向地上的人——
「慢！哥們，要抱走，小心他的傷口。」雲十一出聲提醒，好言好語地勸著。見那人一臉冷漠，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她立刻瞪了瞪身邊的李雲澈。
李雲澈怕極那恐怖的高強幅度視線，無奈開口：「要抱走，小心傷口。」
夕點頭，將地上的人小心地抱起，腳尖一點，飛身消失在夜色里。
李雲澈見此，湊近雪白身影問：「總算解決了！該去吃飯了吧？我都餓了。」本來提議去吃飯，但她卻堅持一定要在此等候，他無奈，只好捨命陪君子。
雲十一聽到吃飯，立刻雙眼冒光，可憐兮兮地哀嚎：「我也好餓……」
「那咱們趕緊去吃吧，吃完我——」李雲澈趕緊提議，某人卻一把打斷他：「吃完就再來！」
李雲澈嚇了一通，俊臉無奈：「還來？」這裡又臟又亂，要不是為了陪她，他才不會來這樣的鬼地方。
雲十一笑得十分紈絝，眯著眼眸，聲音綿長：「來！怎麼能不來……小爺我還肖想著花魁——初夜呢——」
李雲澈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