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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李懸空的往事(上)

  王偏偏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關上門。

  今天晚上他沒像往常一樣,盤膝坐下修鍊魂力。而是來到茶桌前,準備給自己泡上一壺茶。

  看著茶壺底下火苗搖曳,王偏偏心裡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進行自我整理。想到李懸空飯前對他所說那番話語時,王偏偏陷入了反思。

  師傅是怪自己行欺瞞之舉嘛?

  「砰哴砰哴。」

  就在王偏偏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茶水燒到了沸騰,茶蓋開始跳躍,打在茶壺上砰砰作響,打斷了他的思路。

  王偏偏趕忙將茶壺拿開,放到桌上。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公子,我是明月,你睡了嘛?」

  「哦,明月啊,這麼晚有什麼事嘛?」王偏偏一邊說一邊上門外走去,打開了房門。

  明月見到王偏偏後,遞給他一身衣物,然後說道:「這是院長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讓你凌晨三點的時候陪他去看日出。」

  王偏偏接過後,感受到衣服的材質十分粗糙。他先謝過明月後,回到自己房間里。打開一看,是一件粗布所制的麻衣。

  看日出穿這一身?

  王偏偏想起今天白天自己打扮的落迫書生行為,想來這是要和師傅明天下鄉當知青了啊。

  是打算對自己寓教於學,寓學於練嘛?

  算了,不去想了。師傅即有按排,明天便知分曉了。

  既然要早起出門,自然不能再喝茶水了,於是王偏偏便回屋休息去了。

  凌晨三點左右。

  李懸空也身著一身麻衣,自身隨和的氣質,真像是一名鄉間老農一般。帶著王偏偏下山而去。

  路上。

  李懸空挑開話題問道王偏偏。「偏兒,你看過日出嘛?」

  「有過一次,在落日森林裡的時候。」

  「哦?」

  「那一次是徒兒外出狩獵回去之時,被一隻疾風狼盯上了。被它追襲了一夜,後來我躲到了一顆樹上,疾風狼不會上樹,但它就一直在樹下盤旋,至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陽光照進樹林之中,它才放棄離去的。

  那一次,只是感受了天地之間從暗到亮的過程,沒有好好欣賞旭日如何升起的。」

  李懸空拍了拍王偏偏的肩膀說道:「在樹上怕嘛?」

  王偏偏搖搖頭。「不怕,逃不掉,死的是它不是我。」

  李懸空摸了摸王偏偏的頭,他自然知道王偏偏從小是黑暗邪虎養大的經歷,所以這也是他和王正一樣特別注重王偏偏性格上的培養。

  「路程還有點遠,偏兒,那為師和你講講我年輕的時候印象很深的事。」

  「嗯嗯~」

  「我是在十九歲的時候突破的六階魂將,打破了當時大夏歷史上早年輕六階魂將的記錄。這個記錄至今還沒有人趕超,偏兒,為師相信你可以做到。」李懸空一拍王偏偏的肩膀,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王偏偏一愣,不是講故事嘛?怎麼還發起挑戰了,不過他還是回答道:「我會努力的,師傅。」

  李懸空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突兀。他悻悻的收回手,又說道。

  「怪不得你師娘以前說我不會講故事。這才剛開頭我就跑偏了。哈哈。」

  「言歸正傳。那時候的我呀,年輕氣盛,意氣風發。加上自身魂力屬性是空間系的,就是尋常的七階魂尊,哪怕是高級的。為師打不過,也能安然離去。於是,我便開始遊歷江湖,在各國之間行走,體悟人生,追尋自己的武道之路。

  一開始呢,我是在大夏境內闖蕩。可憑藉我的實力和身份,不管是走到哪裡都是坐上之賓,耳邊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

  要聽人對我拍馬屁,我在京都聽不到嘛?毫無體驗感。

  於是我便一路向西,朝國外走去。一路上行俠仗義,偶爾還會劫富濟貧,日子到也過的快活。

  走到西涼國境內時,我遇到一個同是空間屬性的年輕人。他和我實力相同,行事作風也很類似。在我倆交手幾次之後,便成了無語不說的好朋友。我們倆結伴遊歷,闖蕩江湖。

  有一天,我們倆在一群馬匪手中救下了一姓楊的富家千金,馬匪見我倆實力非凡,便鳥散逃離。我倆因為楊姑娘所在的車隊中有不少老弱婦幼和受傷之人,並沒有進行追擊。不過,我們還是幫助他們回到他們家族所在城市:馬安城。

  一路上,那名富家千金就多次邀請我和他去往千金家中。楊姑娘想要好生招待我們,以作報答。我們倆當時也是見她盛情難卻,便答下來。

  晚飯的時候,我們從楊姑娘的父親口中得知。打劫他女兒的馬匪已經在馬安城附近猖獗了近十年了,他們專門打劫來往馬安城的富足人家的行商車隊。之前西涼朝庭也有排過人員對他們進行圍巢,可這些馬匪消息十分靈通,每次都能逃脫開來,無功而返。

  久而久之,就沒有商販往來馬安城中,使得馬安城變得十分落後,窮困。

  不過所幸的是馬安城太守到是個有能力的人,能安撫住城內百姓,將馬安城內治理得也不錯,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不過這種清貧的日子,尋常百姓能過,那些個世家富豪卻過不下去。他們得知到馬安城來了兩名六階的空間系魂將,便聯決來到楊家,借著感謝之由,又是接連宴請,又是給我們倆送上寶物美人。我們倆看他們態度如此誠懇,自然也就答應替他們伸張正義了,接下了滅匪的委託。

  可是從我們兩個來到馬安城以後,那群馬匪就消失不見了。那怕我們多次放出誘餌,或是假意離城都沒能發現一點馬匪的蹤跡。

  不過,我們也推測出來。不是這群馬匪已經解散了,而是這馬安城中有一位地位崇高之人是他們的內應!

  我們便將調查方向改到了馬安城中的達官顯貴之中,期間我發現那些世家富豪好像每次並不在意自己倆人的行動失敗。反而一直讓各家中的妙齡少女接觸我們,招收我們倆個人做女婿才是他們的真正目地。

  我當時還開玩笑說,他是西涼人,不妨考慮考慮就當地選一家姑娘完成親事,到時候,那些馬匪真怕他的存在,沒準以後就再也不出現了。

  而我遲早是要回大夏的,大夏與西涼是世仇,帶個西涼女子回來,多有不便。

  就是我這一個玩笑,一語點醒了夢中人。

  是啊!本地的世家富豪可不會縱容這些馬匪影響自己的生存。只有外來的官員才有可能是馬匪在馬安城中的內應。

  這一下就讓我們倆縮小了很多調查範圍,把懷疑對象鎖定在了城主府之中。

  我們倆就分頭行動。我開始暗中觀察每一個馬安城中內的官員,那怕是一名官位最低微行人小吏,都跟蹤了三天。

  他去接觸那些世家少女,每日陪同其中一名女孩吟詩作對,遊山玩水。

  我們倆同時明裡暗裡的對馬安城中的內應施加壓力。

  我們倆已經在馬安城耽擱了太久的時間,我們倆急,那群馬匪肯定更急。

  他們要藏起來,我們就逼他們出手。

  果不其然,一天深夜裡,我看到有一身著夜行服之人偷偷從馬安城主府之中偷摸著跑出來。我一路使用空間之力,隱藏身形於虛空之中,尾隨於他。直到跟隨著他來到了貧民窟之中一處破舊的瓦房裡。

  我躲在房頂上準備暗中查探那個黑衣人的身份。當我聽到黑衣人開口說話的聲音,我就感覺很是熟悉,到我看到他的臉龐時,我差點作出反應。那人竟然就是馬安城百姓所愛戴的馬安太守:孟學博!

  強忍下心中的置疑聲,我聽到了他們商議的計劃。

  馬安城裡有一陳姓富豪人家,早個十年多年,從別的地方遷移到馬安城來發展的。湊巧的是,馬匪也沒過幾年就出現在了馬安城附近。這陳家在馬安城雖然樂施好施勉強在馬安城中立下足來,可是自身根基不穩。馬匪中就有兩人一直在陳府里充當家丁,暗藏身份。

  他們早就準備好拿這陳家做為自己的替罪羊,以防萬一了。

  他們計劃讓其中一名家丁偷取陳家收藏到城中售外,故意漏出馬腳被城中捕快所擒獲,到時候再作苦肉計,嚴刑拷打之下,暴露他馬匪的身份,將目標引向陳家。等城主府排人圍攻至陳家時,另一名家丁已經對陳家中人下了瘋顛葯。到時候,圍攻的官員出言相激,攻入陳府時。陳家眾人早己陷入瘋狂之中,神智不清的作出反抗之舉。孟學博再發號施令,借著月黑風高之際,來個殺人滅口,事後再從陳府中搜尋出「馬匪」的證據。等第二天天亮,他們就可以昭告城中所有人馬匪以除,以後可以恢復通商了。

  我在聽完他們的所有計劃后,便閃爍虛空之中,悄然離去。回到楊家,找同伴商議對策。

  我當時對於孟學博的身份反轉氣憤不己,他這種監守自盜,愚弄百姓的行為讓我十分憤怒。我對同伴說,明天潛入陳家之中將那名家丁偷放藥物進行處理,到時候讓同伴臨時通知同伴前往陳府抓人。等到孟學博帶人來到后,當著所有人的面拆穿他,審判他。

  沒想到,我的同伴毫不驚訝我的發現。他就早就在接觸世家子弟時,被世家中人引導察覺到太守孟學博的異常。馬安城的世家常年生活在這裡,對於馬匪之事當然心中有所猜忌和懷疑對象。只是礙於孟學博的身份和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一直沒有行動。

  現在讓我親眼所見之後,我的同伴竟然告訴我,他想放縱孟學博實行他的計劃,讓他完成金蟬脫殼。

  我質問他為什麼?!

  他告訴我說,孟學博是個能人,他是百姓眼中的好官。

  當時我就覺得孟學博不過是個偽君子,如果沒有他的存在,這個城市可以恢復原先的秩序,重新通商之後,馬安城中所有人可以過的更好。

  他卻說,孟學博擺脫馬匪身份后,也會恢復通商。

  我當時都不想與他再作溝通了,連馬匪這種犯下種種罪惡之人他都要放過。我覺得他已經沉迷於女色之中,完全忘記了初衷。

  於是,我找到了楊家家主。實行我的計劃。而他僅管和我的想法不同,但也沒有阻止我。

  計劃很成功,當我從人群中走出時,指著孟學博說出他種種惡行時。孟學博當時一臉震驚,還想辯解,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各大世家所包圍。當我將陳府內應抓出來扔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卻異常的平靜,大笑一聲后,自刎而亡。

  我在世家眾人的聲聲英雄之中,回到了楊家。這次,我是和同伴告別的,這件事情,我覺得是時候該離開西涼去往別處了。

  同伴也沒挽留,他告戒了我一句。讓我走了以後,不要再回馬安城了。就算回來,也不要暴露身份。」

  說到這裡,李懸空面露自嘲,長嘆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王偏偏問道。

  「偏兒,你聽到這裡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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