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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李懸空的往事(下)

  王偏偏整理了下李懸空剛才對自己講訴的經歷,思考一番后。

  他回答道:「師傅,你後來還是回到了馬安城中吧?是不是後來馬安城換了個太守后,那名新太守治理不當,或者說是倒行逆施,使得城中百姓苦不諶言。所以,你才一直這麼懊悔?」

  李懸空點點頭,說道:「確實,當年我和你師娘回到大夏的時候,路過了馬安城,情況確實和你所說一般。當時啊!為師從楊家走出來準備離去之時,被城中百姓又是扔臭雞蛋,又是扔爛菜葉子的,在你師娘面前出了大糗。回想起,當初同伴的勸戒,原來他早就料道了我後來的遭遇。」

  王偏偏看著李懸空搖頭苦笑的樣子又說道:「師傅這不能怪你啊!那個孟學博犯了惡,遭受了審判,他自己都伏罪自殺了。你那個同伴能預言到你再次經過馬安城的遭遇,不過是他清楚西涼國的吏治有多差勁,所以在他眼中,孟學博的治理之能那麼的重要,甚至高於他的品性。這要怪就怪西涼朝庭,師傅你這是遭受平白之冤了。」

  王偏偏的勸慰反道讓李懸空面色更加憂傷,他閉上眼睛,手扶額頭,又是長嘆一口氣。過了會後,他開口說道。

  「如果事情就是這樣,為師怎會如此掛懷。

  確實如你所說,這根本原因在於西涼國事之上。為師當時大不了,趁夜襲殺那名為惡官員之後,帶著你師娘揚長而去便是。事後,再遣派到馬安城的官員如何,就看馬安城的百姓命運如何了。

  可是………唉!!!」

  李懸空說著說著,停下了腳步。坐在了一旁的大石頭之上,雙手扶額,一臉懊悔之色。

  王偏偏從畫空簪中拿出水壺,打開遞給李懸空說道:「師傅,喝點水吧。」

  李懸空接過後,目呆從回憶中慢慢退出,拿起水壺,仰頭大灌一口后。他重新站起身來,將水壺還給王偏偏說道:「走吧,快要到了。」

  王偏偏收回水壺后,李懸空又開口說道。

  「西涼國內,同屬空間系魂力之人。偏兒,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西涼第一武聖:完顏旭空?」

  「是的,他就是我所說的那名同伴。

  他終究還是強過於我啊!

  十三年前,他從西向東一路挑戰我大夏境內七名魂聖,一路打到了京都城,才被你爺爺王岳一招格擋在了城門之外,保住了我大夏顏面。後來他離開大夏的時候,約見了我一次。」

  「呼~~」

  李懸空說著又長出一口氣。

  接著又說道:「當我們二人講訴各自經歷時。他告訴他之所以成長的如此之快,是因為他掌握著西涼朝庭的情報系統,西涼暗勢力組織:山鬼。從而得到了很多資源消息,利用山鬼謀取各種異寶,快速發展自己的實力。

  而他掌握這些勢力的起因就在孟學博身上!

  等我走後,他和我們當初救下的楊家姑娘聯姻,暗中繼續調查馬匪一事。因為他覺得,孟學博是個有才能之人,為什麼要充當馬匪的內應,讓自己身陷囹圄之中。

  後來,他笑著對我說。

  孟學博是我們大夏隱藏在西涼的卧底,他當初加入西涼朝庭后,經過多年的發展積累,晉陞到了馬安城當太守。

  可是,當時的馬安城是世家為尊,縱容富商豪紳對城中百姓巧取豪奪,在利益的聯合下,想要架空這初來乍到的孟學博。

  而這孟學博為了在馬安城中立足,才想出馬匪之舉。先是斷了商路,使得馬安城消息堵塞,憑藉他官場的身份,接收朝庭的各項指令時。可以先知先覺的方便他做出各種動作。再讓馬匪搶奪世家豪紳外出的車隊人員,使他們人人自危。一時間各家互相猜忌,聯盟不告而破。最後,他也憑藉自己的才能收穫城中百姓的認可,為自己添上一道護身符。

  而且,孟學博當時在我和完顏旭空來到馬安城的前一個月的時候。他收到了世家中對他有所懷疑后準備按排各自人脈將他調走的消息,他也是在那時候準備的金蟬脫殼之計。原本是打算我和完顏旭空離去之後開始執行,沒想到讓我們倆個打亂了他的節奏。

  使得他功虧一簣,自刎在我這大夏同胞面前,含恨而死。

  完顏旭空經過調查后,發現了孟學博多年來打劫世家所積累下的財富所在之地。讓他獲得了原始資本,從而賄賂朝中官員,打通晉陞道路。讓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魂聖之晉。」

  王偏偏聽到這裡,不由覺得好像是前世的一部電影《讓子彈飛》中劇情一樣有所類似。

  故事變成了親身經歷之後,就成了事故了。

  王偏偏心裡想這,現在該怎麼寬慰悔恨的李懸空。

  認識完顏旭空,兩人去往馬安城是命運的指引?

  還是對李懸講,完顏旭空既然已經認定孟學博的異常,那就算是師傅不去拆穿孟學博的身份,也會被他日後所利用?

  或者破罐子破摔說,完顏旭空是空間系魂者,不死遲早都是魂聖。成為大夏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這樣說,師傅怎麼還沒成為魂聖啊?難道又有什麼隱情………

  就在王偏偏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懸空自我調整過來了。他提及了昨天的事情說道:「偏兒,你現在對於你昨天拿木雕換銅像之舉有什麼想法嘛?」

  王偏偏其實到現在還並沒有認為自己有什麼錯。他的靈魂意識畢竟不是個十來歲的兒童,加上魂回前世,他的心理年齡已經有三四十歲了。

  像李懸空剛才所說的那樣,間接導致卧底同胞東窗事發而死。這種情況,是命運的按排,人力如何能事事預料的到。

  李懸空見王偏偏不做聲,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他自照自的講道:「其實當時你就算應下他一百兩的要價又會如何呢?怕他反悔?又重新坐地起價?

  當時你答應下來后,他要是反悔變故或是再次出言不遜甚至越演越烈,你也可以從容面對。最簡單的就是閃出你的身份,他也無法抵抗。

  為師不是要你去仗勢欺人,而是讓你去理解一種處世方法。

  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朋,看他樓塌。」

  說完最後一句話,李懸空神色認真的看著王偏偏又說道。

  「偏兒,其實你哪怕當場殺了他。為師也會認為你事出有因,只是性格過於暴躁,需要改正。

  可是你卻用欺騙去懲治他,是的。那個麻臉商人的結果很大可能是被買到木雕的有錢人找上門去,索要賠償,名聲受損,難免受到一點皮肉之苦,嚴重點才會有性命之憂。這都是他自己以貌取人,自食惡果罷了。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用欺騙的手段,又會遭受什麼報應呢??」

  因果報應嘛?

  師傅是在勸我於人為善嘛?

  李懸空停下腳步,說道。

  「少時總覺為人易,華年為知立業難。

  用心計較般般錯,退步思量步步難。」

  「道理是要你自己去撞了南牆才會懂的,為傅希望你撞倒在地的時候,不妨回想下今天為師所說的話。」說完后,李懸空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尋常的農家小院,拍了拍王偏偏的肩膀說道:「我們到地方啦!」

  「偏兒,你干過凌晨四點的農活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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