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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什麽鬼?

  “什麽鬼?”


  宣錦程看著這條沒有署名,沒有號碼,姓名信息那欄為空的短信,有些莫名其妙。


  發錯了?而且現在的移動商都這麽厲害了嗎?連對方的信息都可以掩飾?詐騙犯好歹還有個一堆數字隨機組成的號碼能糊弄一下機主,這騙人的手段有些low。


  宣錦程有些無語的將手機扔到一旁。


  因為剛經曆過齊琛琛的事情,他雖然對這個“對不起”有點好奇,但是來曆不明,還是當做沒看見比較好,畢竟現在新型詐騙那麽多,萬一他打回去詢問或者編輯短信回複,就中了對方的招,把自己的信息泄露出去怎麽辦?

  他又不是傻子。


  不過這條道歉短信倒是讓他原本低落的心情升溫了一些。世界那麽大,總有一些奇葩,不是你碰上,就是我撞上,就當是自己倒了黴唄。


  就是倒的黴有點大。又想起那八丨九百塊錢,宣錦程不由捂緊自己的小心髒,雖然錢是直接網上交易,隻看見了個數字,但宣錦程卻能看見一張張紅色鈔票離他遠去。


  他的兩頓大餐,就這麽變成了一頓。


  宣錦程摸起剛剛扔出去的手機,登錄企鵝,找到大甜蝦。


  糖醋魚: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


  大甜蝦秒回:說出你的故事。


  宣錦程立馬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今天相親的破事一一說給大甜蝦。很奇妙,他和大甜蝦已經認識五年,麵過基,但其實論關係的話還沒有舍友艾亞那樣親密,但這種相親的破事比起艾亞,他現在更想傾訴的人是大甜蝦。


  大甜蝦:臥槽,你好軟。


  糖醋魚:……


  大甜蝦:講道理,臥槽這種口頭禪,我也會講一些,但是他說的那些就太過分了,這種人沒有認識的必要。虎摸你一下,不氣了。


  糖醋魚:回到家已經不氣了,就是心疼我的錢啊啊啊。


  大甜蝦:實在的魚,不過你當時其實應該要求他aa製的。


  糖醋魚:當時我隻想趕緊離開,不想再跟他糾纏,我怕我說aa製,他還能再跟我吵一會,我真的不想跟他再說一句話。


  大甜蝦:花錢買個清淨。你要是還不爽的話,就把他寫到文裏當個炮灰吧,虐一虐,過個癮?


  糖醋魚:……這不好吧,請給我五分鍾時間,讓我列個人設。


  宣錦程經大甜蝦這一提議,是真萌生出這個想法。齊琛琛雖然人不好,但是講句實話,倒是給他提供了一些素材,下次寫反派的時候可以適當借一下人設,比如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擁有超強掌控欲的眼鏡男。


  這是不是說明他□□百塊錢除了讓他吃的半飽之外還是有點別的作用的?宣錦程這樣安慰自己。


  想到就做,宣錦程將電腦啟動,在等待電腦開機的這幾十秒內,撈過手邊的紙筆開始唰唰唰,熟練地列出人設的一係列特點。


  脫昂雄賓白在發出那句“對不起”後就一直等著宣錦程的反應,誰知道宣錦程根本沒有反應,還上了企鵝號,但這次脫昂雄賓白卻沒有選擇侵入企鵝號查看兩人的對話。


  宣錦程不會喜歡我這樣做的。


  腦海中閃過這句話後,脫昂雄賓白沒有侵入企鵝號,而是繼續縮在小小白殼子內,什麽都沒有做。


  他想離開那個虛假的世界,他想自由,所以在得知宣錦程相親的消息時他承認他有些慌,在網上記下那些方法後,他是真的打算按照那些建議見機行事,隻是在他即將撥打電話出去的時候,宣錦程離開,他也就此放棄。


  隻是他沒想到齊琛琛竟然會想要偷看宣錦程的手機。在齊琛琛摸到手機的時候,脫昂雄賓白靈光一閃,就將honey病毒植入手機通訊錄。


  齊琛琛如他所想中招,一開始他是高興的,但隨著宣錦程和齊琛琛的爭吵,脫昂雄賓白非但沒有高興他成功攪黃兩人,反而心中溢滿濃濃的後悔。


  觀察宣錦程這麽久,他大概了解到宣錦程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嘴上總說宣錦程是個花心男,但心裏並不是這麽認為的,他知道宣錦程有點愛錢,卻不吝嗇,說話很軟,但不軟弱,重度顏控,卻又不僅僅是看臉,他為人和善,堅守原則,恪守底線,是一個有些可愛的人。


  宣錦程又不知道他脫昂雄賓白是個不一樣的虛擬人物,就算知道,他也沒有那個義務幫助他,宣錦程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是他傷害了宣錦程。


  意識到這個事實,脫昂雄賓白心裏有些發堵,明明隻是披著一張畫皮的代碼,他卻覺得滿嘴苦澀。


  在他意識蘇醒的那一刻,他就渴望著成為真正的人,但為了脫離程序而傷害到一個無辜的人,那他就如同宣錦程所說,是一個失格的人,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欠宣錦程一個道歉。


  他犯下錯誤就需要道歉,宣錦程是否接受道歉是他的事情,但他必須要向宣錦程道歉。隻是他現在的道歉太過無力,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向宣錦程坦白一切。


  脫昂雄賓白在看《星際之智腦歸來》的時候就在想,宣錦程若是知道他正在攻略的自己是一個和他一樣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意識體,會不會如這書中的主角一樣,平淡的說出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雖然以宣錦程這智商,恐怕很難察覺。脫昂雄賓白的唇角染上一些笑意,隨即又抹去。小說終歸是小說,他和宣錦程和那兩人的情況也不一樣,他沒有後路,他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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