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 國慶節(景韋)
今年的八月十五,景銘是在韋航父母家吃的團圓飯。中秋過後,十一假期也近在眼前。有一晚,兩人睡下好一會兒了,景銘迷迷糊糊地正待入夢,韋航忽然出聲說了句什麽,景銘困倦得很,本不想應茬,無奈話裏的意思順著耳朵七拐八拐地往心裏奔——韋航勸他過幾天趁著十一長假回家看看。
這事兒景銘肯定比韋航更為惦記,自從春節被不留情麵地轟出家門,景父大半年裏一次都沒跟景銘聯係過,還是後來景銘主動給家裏打了幾次電話,每次都是景母接的,半個字也沒提景銘的性取向問題,顯然是在刻意回避。景銘對這種狀況已經相當滿意,他知道一時半會兒父母是不可能理解他的。
中秋那天上午,景銘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跟前幾次一樣,沒當著韋航的麵——有些事雖然明擺著,但他還是不願意讓韋航跟著煩心。電話裏,母親的態度又緩和了幾分,東拉西扯地目的也顯而易見,想兒子。
景銘不是沒考慮過回去看看,隻是一想到父親至今都沒有鬆口的意思,又多少有些放不下麵子。這爺兒倆是真像,倔起來都是又硬又強的臭脾氣,誰也不肯先低頭。不過景銘畢竟是做兒子的,總不可能真擺譜等著父親上門給他道歉。
回去是早晚要回去的。韋航心裏一定也明白這一點,隻是景銘從沒正麵表達過自己的態度,他不敢輕易多嘴,今天愣是耗到他都快睡著了才開口,顯然是醞釀許久,難怪最近總是一副眼裏有話的神情,大約是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提。
既然清醒了,自然要應句聲,景銘懶懶地提了提嘴角,摸過韋航的手,打趣道:“你舍得我不跟你過節?你恨不得天天粘我身上。”
“舍不得。”韋航如今也不再特意睡得靠下,跟景銘肩並肩,聞言翻了個身,回握住景銘的手,在昏暗裏端詳著他並不清晰的側臉輪廓,勸道:“不過還是覺得您應該回去看看,都大半年了,怎麽說也是過節……”
雖然景銘一次都沒跟韋航討論過這件事,但以韋航對他的了解,他是個對任何事都心裏有數的人,他不會對家裏人不聞不問,這麽一直不提,無外乎是還沒定好主意。
景銘沒立刻接話,沉沉地呼了幾口氣,說:“我考慮考慮。”
韋航便沒有再勸什麽,他已經從這幾個字裏聽出答案了。果然,轉天晚飯時,景銘跟韋航說訂好機票了。
“要不要狗狗陪您?”韋航笑吟吟地問。
“不用,”景銘搖頭,“我不會去七天那麽久。”
兩人有日子沒分開過了,景銘這半年很少出差,出差也就是開個會,頂多兩天就回來。這次要分開四五天,韋航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裏總難免想得慌。
不過這次是正事,韋航也沒好意思在電話裏追著問情況或者跟景銘起膩,都是景銘主動跟他講起有什麽進展。這種事不是單靠幾天相處,幾場談話就能一勞永逸的,好在一切都有了好兆頭。
這天晚上,兩個人心情都十分不錯,相隔幾千裏各躺一床煲電話粥。景銘不知怎麽心血來潮,突然不讓韋航叫主人了,也不讓他自稱狗狗。
“那叫什麽?”韋航望著房頂,笑得一臉傻樣。
景銘說:“叫老公。”
韋航愣了一下,雖說兩人現今的關係裏的確有這麽一層,但這個稱呼他還真的從來沒叫過,磨嘰了幾秒鍾才叫出來:“……老公。”叫完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眼睛鼻子嘴,就差捂臉了。
景銘半點不別扭,說:“再叫。”
“……老公。”
“接著叫。”
韋航一連叫了好幾聲,心想景銘可真是做主的,換了稱呼說話腔調還是沒變,還是習慣指揮人。
“你猜你老公現在在幹嗎?”景銘冷不丁問道。
韋航頓了頓,不確定地說:“……在擼?”
平日裏,不管準不準許韋航射,景銘自己是一兩天肯定要釋放一次的,這都過了三天了,又是睡前時間,韋航聽著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自然而然就往這個方向猜了。
景銘“嗯”了一聲,氣聲又重上幾分:“比不上操你爽,你上下兩張嘴都會吸。”
韋航在這方麵絕對是個沒出息的,禁不住挑逗,聽了這麽幾句連喘帶歎的話,下麵那根就顫顫巍巍翹起來了:“……您說得我都癢了。”
“哪兒癢?”
“……後麵。”
“後麵是哪兒?”
平常麵對麵調教的時候,景銘什麽問話韋航都能答出口,可這麽隔著一層電話,不知怎麽有點張不開嘴。景銘等了片刻,沒等來回答,倒也沒強迫他,笑罵了句:“小騷逼。”
“嗯。”韋航馬上應了一聲。
景銘又問:“前麵硬了麽?”
“硬了,都流水了。”
景銘“操”了一聲:“真他媽想讓你坐上來。”
韋航是真配合,當即一個翻身從躺姿變成跪姿,乖順地應道:“我跪起來了。”
景銘順口接了句:“感覺到我頂著你了麽?”
韋航閉上眼,回憶著景銘平常操他時的畫麵與肉貼肉的觸感,後穴忍不住縮了縮,輕喘著說:“您進來吧。”
景銘低歎一聲,繼續十分入戲地評價了句:“今天怎麽這麽緊?”
要說最開始韋航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景銘的反應越認真,帶著他也投入起來,右手往後一探,順著尾骨和臀縫來回摸了幾趟,一麵說:“您都插進來,操開了就痛快了。”
“誰痛快?”景銘問。
“您痛快……”韋航條件反射地答道,頓了一下又說,“我也痛快,都痛快。”
“少了點兒伴奏。”景銘很有些遺憾似的。往常他操韋航時總免不了要打幾下屁股,韋航即刻理解了,啪啪給了自己臀瓣幾巴掌,真舍得用力,景銘隔著電話都聽得相當清楚。
兩人一時都沒再說什麽,隔著電話沉默地活動著右手,耳邊環繞著彼此的低喘。韋航不自覺哼了幾聲,景銘啞聲問他:“被操爽了?”
“爽……”
“操死你。”
“……嗯……嗯……操死我……”韋航一邊自淫一邊斷斷續續地哼哼,也不記得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麽,隻覺得貼在耳邊的手機陣陣發燙,可似乎不全是電池和自己手掌的溫度,恍惚中總覺得耳朵裏真有景銘吹進來的熱氣。
“叫我。”景銘的聲音再次傳來。
“主人。”
“不對。”
“……老公。”
“繼續,別停,”景銘說,“叫到射出來。”
韋航岔著腿跪在床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快速地自擼,口中難耐地呻吟著,射出來的一刻簡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至於景銘是什麽時候平靜下來的,他毫無知覺。他再次跟景銘對上話頭時,景銘的聲音已經恢複常態:“下次當麵這麽叫吧。”
“好。”
自從景銘回去,這幾天裏今晚是韋航睡得最沉的一夜。
【作家想說的話:】
假期快樂呦寶寶們~~~狗狗終於叫了這麽俗氣的稱呼~~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