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偽裝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此時一名男子正慵懶的靠在牆邊，他伸著懶腰，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嘴裡還叼了個狗尾巴草。
此人名叫呂建，一名駐守在這邊界崗哨的普通士卒，今天是輪到他和幾個兄弟在崗哨外執勤的日子，而其他大部分人則都在營帳內休息，平時也都是這樣輪流替換著的。
他是晉國邊界駐軍中一個小小的什長，負責著這個崗哨的戍守工作，他從軍也快八年了，這兩年不打仗才就被派到了邊界。以往戰爭時期，邊界都是數萬大軍在守著，如今是和平時期，各國基本也都只留下了少數軍隊駐守著邊界。
呂建現在也快三十了，一臉的碎胡茬子，黑黃的臉龐也多了些許滄桑，好在在這邊關的兩年也成了家，妻子是平安縣城外一村子里的普通百姓，不久前，妻子才生下個孩子，日子雖貧苦，但也溫馨快樂。
呂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什麼本事，有這樣的日子他就知足了，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每次回家都能見到妻子和孩子，而每次妻子抱著孩子在家門口等待著他的時候，那一刻，真的是無比幸福啊！
「她現在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定很累吧。」
此時此刻，呂建不禁又想念起了家中的妻子和孩子了，不過好在今天可以早點回家看看她們，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是不是也在想念著自己。
想到這裡，呂建不自覺的傻笑了起來，「要是能永遠這樣太平，該有多好。」
不過就在這時，呂建無意間看到遠處的山頭出現了一行人向自己這兒走來，他心中疑惑，心想什麼人會往這裡來？不過看這一行人的打扮，似乎像是獵戶。可又感覺這些人好像有哪裡不對，如果是梁國的探子那就麻煩了，這可不能大意，必須要查看一番。
呂建隨即就轉身叫了身後四個正在打盹的手下就一同走向獵戶一行人那兒去。
待呂建走近一看，這確實是十三個獵戶打扮的人，可是他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自己在這邊界駐地待了快兩年了，自從不打仗之後就很少有人來過這裡，更別說是獵戶了，而且還是這麼多人一起來的，難道是現在梁國人悠閑的都到處打獵了？還是跑到晉國的地盤上？這顯然不可能。
「你們這些獵戶來這做什麼，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呂建還在思考著，可他一旁的手下卻似乎有些不耐煩，指著站在前頭的胡大和李四就怒斥了起來。
「各位大人，我們是打獵的獵戶，正追趕一頭鹿呢，可鹿往你們這個方向跑了，我們就追趕了過來，這不來問問你們看沒看見鹿嘛。」胡大厚著臉皮笑道。
先不管這胡大說的什麼，光是看他和李四那醜陋不堪樣貌，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大說完，呂建身後的那四名晉兵就大笑了起來，呂建也忍不住揶揄道：「你小子，跟我扯什麼呢，我在這兒呆了兩年了，可沒聽說過這裡有什麼鹿，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啊，怎麼會搞錯呢！」胡大答道。
呂建一邊和胡大和李四交談著，一邊觀察著這兩個人，突然，他有點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這兩人身上的獸皮根本就沒穿戴整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為了敷衍。而且站在他們後面的人一動不動也古怪的很，再加上這兩人的眼神實在是無比的猥瑣與囂張，雖然呂建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光看著這兩個人放肆的態度，心中就不由得燃起了一絲怒火。
呂建隨即收起笑臉，冷著臉對胡大和李四大聲道：「這裡是晉國的邊關重地，你們要是沒事就趕緊離開，回到你們梁國境內，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要再這麼胡攪蠻纏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胡大見呂建如此強硬，心想反正自己有身後的趙淵大人撐腰，還怕你們這幾個雜兵不成？
想到這裡，胡大便清了清嗓子，壯著膽子回道：「咳咳，幾位大人，我們可是親眼看見鹿往你們這裡跑的，沒準……這鹿現在就在你們那裡，被你們私吞了也說不定，你們可不能仗著這裡是晉國的地盤就可以不講道理了，哼！我胡大可不怕你們。」
「就是就是，如果不讓我們去你們的地盤搜一搜，只是一味的趕我們走，那分明就是心裡有鬼，心裡有鬼啊，各位也來一起評評理。」李四也在一旁一臉猥瑣的附和著。
呂建顯然被他二人激怒了，心想要不是自己現在有了家室，心態穩重了的許多，要是放在以前還在打仗那會兒，早就幾巴掌印在這兩個人的臉上讓他們滾了。
不過呂建又轉念一想，這些梁人不是喜歡耍無賴嗎，很好！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那自己就陪這些人好好玩玩，看看他們到底能耍什麼手段。
「好吧，也許你們的鹿就在我們營地也說不定，沒準是趁我們沒注意溜進來的，你們可以一起隨我過去找找看。」然後呂建便擺出一臉笑意，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去強行拽胡大的手臂。
其實呂建也只是想帶這些人進去審問一番，嚇唬嚇唬他們就放了，這些人看著可疑，藉此也可試探一番他們的真實目的。
可胡大卻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臉上甚至都沒有連絲毫的緊張和害怕，任由呂建拽著手臂往哨所方向走去。
呂建見狀不由得心道：「這……居然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沒有！這些人絕不是普普通通的獵戶那麼簡單！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簡單，他們的目的也許就是要去前面的營地，必須要採取點措施，絕不能再往前走了。」
一行人還沒走幾步呢，呂建就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腳步。
「哎哎哎，大人，怎麼不走了啊？」胡大在肚子上撓了撓癢后便一臉疑惑的問呂建道。
呂建則猛地回身對胡大一行人厲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早就看穿你們了，你們是梁國派來的細作吧！說！你們踏足我大晉疆土是何居心！」
呂建此話一出口，胡大和李四身後的十一人幾乎同時把手都放在了背後，而呂建帶來的四個手下也很是警惕的盯著他們。
就在這時，胡大身後傳來了趙淵那無比冰冷的聲音，「被你猜中了，可惜也晚了！」
「什麼？」
呂建意識到大事不好，於是便瞪大眼睛猛地往後一跳，可他剛與胡大等人拉開距離就被動作迅速的獵戶們給瞬間制服住了。
一瞬間，呂建連著其他四名晉兵的脖頸上都架上了五把明晃晃的短刀。
此時趙淵從胡大身後走了出來，他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顯然，他是在為自己計策已經成功了而感到興奮。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呂建等人在沒有帶武器的情況下離敵人這麼近，無異於待宰的羔羊。
拿刀的這些獵人此時看著呂建的眼神都變了，這是帶著殺氣的眼神，呂建見過這種眼神，那是在很久以前，他在戰場上與梁國士兵持刀對峙的時候。
呂建現在後悔不已，心想如果一開始要是能提高警惕的話，也不至於釀此大禍，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胡大這時陰陽怪氣的走過來對呂建道：「老弟，我和李四就是青元城裡的普通百姓，我倆身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軍中武人。其實我倆也是拿人錢財辦事的，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至於出來干這事兒，兄弟你們就一路走好吧，千萬別怨我們哥倆啊，嘿嘿。」
呂建聽后便無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其實他早該想到了，這兩人只是負責吸引注意的，他倆身後的十一人才是真正的敵人。
只是呂建不明白，為什麼梁國偏偏這時候來進犯晉國邊界，又為什麼偏偏是他這裡而不是別的地方。
自己要是就這樣死了，家中的妻子孩子該怎麼辦。
突然，呂建猛地睜開了眼，他不停的默念著，還有機會！只要現在大喊著向營帳里的兄弟們求救，只要營帳的兄弟聞聲出來看見這些敵人，那他們的陰謀就得逞不了了。對，還有機會！
可趙淵卻沒有給予呂建他們絲毫的機會。
「殺！」
趙淵一聲令下，隨著冰冷的刀刃劃過，呂建等人的脖頸瞬間湧出了鮮血，一同伴隨的還有呂建的悔恨和不舍。
呂建和四個手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只留下了五具屍體橫在崗哨外空蕩蕩的草地上，而趙淵甚至連這些屍體都沒掩藏就帶著人徑直向崗哨里的營帳里走去。
與此同時，前方營帳內的晉兵們沒有絲毫的察覺，他們之中睡覺的睡覺，打盹的打盹，沒有人知道，死神已經悄然來臨了！
營帳里十幾個晉兵和往常一樣正在閑聊著，突然，這時闖進來了十幾名獵戶，都是陌生人，而且也沒有呂建的身影。
晉兵們見呂建不在，心想他不是應該在外面守著的嗎，這些人是怎麼放進來的？
疑惑之際，其中便有幾個人走上前去問話，「喂！你們是……」
可其中一人話還沒問完就被為首的趙淵用藏在身後的匕首砍翻在地，緊接著，趙淵旁邊的其他獵戶也都掏出了短刀殺死了其餘的晉兵。
營帳內剩下的晉兵看到此情此景都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大喊著有敵襲，並且開始慌慌張張的去拿身旁的武器，還有幾個就直接空手上前與趙淵等人搏鬥了起來。但很顯然，趙淵等人在實力上就直接碾壓了這些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的晉國士卒。
打鬥只持續了片刻，趙淵等人就從營帳里走了出來，而營帳外的胡大和李四見趙淵眾人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急忙上前問道：「大人，大人，你把這裡的晉兵都殺了？」
趙淵並不回答，只點了點頭，胡大和李四頓時就感到一陣膽寒，但他們卻也高興，因為這預示著趙淵之前答應的六十兩快到手了。
隨後他們便站在趙淵身後一個勁的誇讚道：「將軍真乃神人也，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晉兵殺的片甲不留啊，高！當真是高啊，我們哥倆真是佩服不已，佩服不已啊。」
胡大和李四說完還好奇的掀開身旁帳門的一角往裡看了看，只見營帳里滿地凈是屍體和鮮血，兩人都嚇了一跳，於是急忙又把帳門合上了。
「行了，快點走吧，我們現在就要回頭和大部隊匯合，到時候剩下的銀子就給你們。」
聽到趙淵要給銀子了，胡大和李四連忙就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當趙淵走到開始來的小路上的時候，他便原地吹了個口哨，口哨聲剛消失，在不遠處的山頭就陸陸續續的出現了數千人馬，而為首的正是雷浩。
「將軍，卑職等人已成功拿下前方崗哨。」趙淵見狀便走上去對雷浩抱拳道。
「哈哈哈！很好！趙淵，你小子乾的漂亮，大將軍和本將軍其實是看好你的，你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其實啊，你也應該知道，本將軍一向是待你不薄的。」雷浩見趙淵順利拿下了晉軍崗哨，頓時喜笑顏開，心想要是按照大將軍之前的意思，回去一定是要升趙淵為別部司馬的，而趙淵又是自己的親信，那他的還不就是自己的嘛。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重用趙淵這麼久的回報終於來了。
想到這裡，雷浩心中不免一陣狂喜。
「多謝大將軍和將軍的厚愛，卑職感激不盡。」趙淵答道。
「嗯，起來吧，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攻打平安縣城了，這縣城其實早已破爛不堪了，城裡守軍連百姓在內也就千餘人，本將軍率領的三千精兵足以拿下。」雷浩說著就隨手派出了幾名哨探去往平安縣城方向探路。
然後雷浩走到趙淵跟前，突然貼近他耳邊小聲道：「趙淵啊，本將軍之前在營中聽人說這平安縣的縣令是一花容月貌的美人，這你可清楚嗎？」
「回將軍，此事卑職也聽營中的兄弟提到過，但具體卑職也不是很清楚，將軍問這個是何意？」
趙淵的表情有點微妙，也不知道雷浩心裡在想什麼，怕不是他要……
「是這樣啊，那本將軍交代你個事，到時候大軍殺進城中了，你就只管尋找那美人並且把她捉來帶給我，就……就和以前一樣辦就行了。」雷浩情緒激動的囑咐道。
「卑職明白。」趙淵聽后便應道。
此刻趙淵雖然表面很平靜，但其實心裡早已經對雷浩是恨之入骨了。
他心想這雷浩居然還死性不改，虧自己因他慷慨解囊之事對他印象大幅好轉，以前打仗的時候，就是自己太過愚蠢懦弱，迫於他的威壓才幫他抓一些稍有姿色的婦人供他享用。那時，看著她們那絕望的眼神，自己也很不情願，但是自己只是一個小卒，改變不了什麼。之後自己也是無比的悔恨，自己明明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人！沒想到現在雷浩這混賬又想逼迫自己干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不！這種事決不能再次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但現在還不能和雷浩對著干，不然自己這麼久拚命得到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不過不同以往的是，自己馬上就是大將軍親封的別部司馬了，自己就不相信他還能因為這些小事殺了自己，從他能給自己這麼多銀子就能看出來，他只要還需要我，就絕不會殺我。這次必須得想方設法做點什麼阻止他，最好是想出一個既不讓他能得逞同時還不得罪他的辦法來。
「哎呀，就是不知道這美人叫什麼，芳齡幾許了。罷，無妨，到時候到本將軍懷裡的時候直接問也不遲，哈哈哈！」此時的雷浩居然還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了起來，並且還伴隨著幾聲刺耳的尖笑。
「趙將軍，趙大人，你答應小的們的事情……」不過一旁小心翼翼對著趙淵說話的胡大卻打斷了雷浩的幻想。
「嗯？趙淵，這倆人就是你在城裡找來的那兩個混混？」雷浩見到胡大和李四，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顯然，他也反感這兩個人。
「回將軍，是的。」趙淵答道。
「是是是，將軍大人，我們就是，那個趙將軍先前答應我們的，事成之後還會給我們一人三十兩銀子的，將軍，您可得為小的們做主啊！」
胡大說著就和李四一起對著雷浩跪下下去，顯然，這二人這是看出了雷浩比趙淵的官還大。
「哦，是這樣啊，那趙淵既然答應你們了，那就是本將軍答應下來的，他答應給的六十兩銀子本將軍一定會給你們的。」雷浩神情敷衍中帶著一絲厭惡，說話時甚至連看都不看胡大和李四他們一眼。
「多謝將軍大人。」胡大和李四聽后便不停的對雷浩磕頭，以表感激之情。
可就在兩人磕著頭的時候，雷浩卻轉身對身邊的部下使了個眼色，部下點頭會意，然後只見這人腰間寒光一閃，拔劍就把還在磕著頭的胡大和李四二人殺了。一時間血花四濺，這二人甚至都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就命喪黃泉了。
為了顧及趙淵，雷浩摸著鬍子，隨意的解釋道：「這兩個其貌不揚賊眉鼠眼的混賬，如今知道了我部的軍事機密，指不定回去就把消息走漏出去了，本將軍也是為了大將軍的伐晉大計，必須要滅他們倆的口，可不能讓這兩個人壞了大事。」
趙淵站在一旁，眉頭隱晦的皺了皺，並未說什麼。
這胡大和李四二人平日里就作惡多端，這也算是他們應有的報應吧。
處理完胡大和李四后，雷浩因急於得到那貌美如花的平安縣令，於是就準備揮劍率軍出發。可趙淵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於是他便生氣的走到趙淵跟前，「趙淵，還不快快上馬隨本將軍進攻縣城，愣在這兒想什麼呢！」
趙淵遲疑了一會兒答道：「將軍莫怪，卑職這是有事要和將軍商議，還請將軍借一步說話。」
雷浩心中不由得納悶起來，這馬上就要攻打縣城了，難道趙淵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了？姑且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吧。於是他就和趙淵往一旁走去，趙淵見離大軍夠遠了，於是便停下回身對雷浩道：「卑職剛才思考了許久，總覺得將軍交代的事不夠穩妥。」
「哦？這能有何不妥？」雷浩摸了摸鬍子，一臉鄙夷的看著趙淵，心想該不會是趙淵這小子不想干找借口吧。
「若是卑職直接在城中活捉那女縣令的話，就都會被大家看的一清二楚了，那這日後在軍中難免會有人說閑話，要是再對將軍的聲譽造成什麼影響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這以前可是有過前車之鑒的。所以以卑職看來，此事最好是看見的人越少越好，現在卑職就有一計，可把將軍交代的事情辦的既隱蔽又利落。」
「哦？是嗎，看來是本將軍大意了，那快說說看是何辦法。」雷浩聽完趙淵的所說之後，翹了翹眉毛，贊同的點了點頭。
「卑職要將軍故意放了那女縣令。」
「哦？此話何意？」雷浩聞言頓時就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卑職單獨率五十人埋伏在劍風嶺等那女縣令送上門來，為什麼要去劍風嶺，那是因為通往列柳城的路有許多，可想要最快到達列柳城，劍風嶺是必經之路，此乃欲擒故縱。」
「劍風嶺確實是個埋伏的好地方，可你怎麼知道那美人一定會走這條路呢？」雷浩隨即質疑道。
「那女縣令是不一定走劍風嶺，但如果到時候城裡那些出逃的百姓也走這條路，他們就一定會跟著走。」
「百姓？」
「是的，將軍你想，既然這平安縣城已是囊中之物，若將軍率大軍攻城，城中女縣令聽聞將軍的到來后，必定會讓百姓先行逃往列柳城，自己則會留下來為百姓斷後。而我們的目標並不是百姓，所以待城中百姓逃到劍風嶺時，卑職會按兵不動，目的就是讓之後被將軍故意放出來的女縣令他們一行人能認定這條路是安全的。之後再待到他們來了，卑職就立刻出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那時，那女縣令還不是手到擒來。」
「趙淵你這辦法是不錯，可本將軍要是故意放走她，底下的將士們要是起了疑心該怎麼辦？」雷浩一臉疑惑的看著趙淵道。
「這好辦，將軍只管說已派出卑職在城外埋伏了起來，就等著女縣令這些人去自投羅網呢，故意放走也只是為了玩弄玩弄他們罷了，到時候至於那女子是死是活，又有誰知道呢！」趙淵解釋道。
雷浩聽完立刻就摸起了鬍子，並且還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顯然雷浩對趙淵還是無比信任的，特別是趙淵剛剛才立了個大功，更是對趙淵深信不疑了，「此計甚好，此計甚好啊！本將軍會配合你的，到時候只要你把那美人帶來給我，你要什麼賞賜，本將軍都會答應你的，不過此次的秘密行動，你也要讓你的手下都把嘴管住了，我不希望到時候聽到些什麼。」
「卑職明白，那卑職這就出發了。」
在得到雷浩的允諾后，趙淵就帶著五十名手下的兄弟駕著快馬奔向了劍風嶺，之前何嚴等十名獵戶也在其中。
在去劍風嶺的路上，駕著馬的趙淵露出了一絲苦笑。
雷浩的軍隊突破晉國邊境后就開始向平安縣城進發了，當雷浩的軍隊快要到達縣城時，前方哨探此時也正好往回趕了，他們來到雷浩跟前稟報著前方的情況，「報！將軍，前方有個村子，大概有幾十戶人家，我們是直接殺過去，還是繞過去？」
雷浩在馬上思考片刻后答道：「我們若繞過村子定會延誤了戰機，直接隨我殺過去，沖！」
說完雷浩便帶著人馬沖向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