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回憶往事
此時年方六歲的小槿言一臉慌張的從外面跑向如夢竹，並且還大喊道：「師姐，你快來啊，我和你說個事。」
正直金釵之年的如夢竹見如槿言來了，於是便迎了過去，「言兒，你慢點，別摔著。」
當如夢竹蹲下抱住如槿言的時候，她便問道：「言兒，你要和師姐說什麼事啊？」
「師姐，我看見有個大哥哥一直站在外面，他看起來好可憐啊，就像個乞丐。」小槿言便將剛才在外面所遭遇的事說給了如夢竹。
「一個大哥哥？多大年紀了？」如夢竹不禁好奇的問道。
「嗯……好像和你差不多大，反正沒有菡姐姐大。」小槿言可愛的歪著頭思索道。
隨後小槿言又道：「師姐，你說我們能不能把他帶回來啊？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做朋友啦。」
「那你帶我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師姐你快跟著我。」聽到如夢竹答應了，小槿言便開心的往外跑去。
「言兒，你慢點。」說著如夢竹便小跑的跟了上去。
到了門外，如夢竹果然見到了小槿言口中的那個大哥哥。他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臉上也髒兮兮的，但眼睛卻無比清澈，讓人驚奇。他瘦小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在害怕著生人。
「大哥哥，大哥哥，你好啊，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小槿言活潑的跑過去，並且上去就拉住了這個小男孩的臟手。
「言兒，你快回來，不準和陌生人玩！」如夢竹見狀連忙制止道。
那個小男孩一開始見有人願意和自己玩，便開心的露出了笑容，並且也伸出了手與如槿言的握在了一起。可隨後看見如夢竹的樣子后，便又嚇得鬆開了手，小跑到了不遠處。
如夢竹隨後跑到如槿言面前，並且拉住她說道：「言兒，要玩師姐陪你玩行不行，我們回去吧。」
「不嘛不嘛，我就要和那個大哥哥玩。」小槿言撒嬌道。
可如夢竹沒有聽她的，只是將她強行攙回了家裡，而她見如夢竹如此蠻橫，於是便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師姐，你鬆開我你這個壞師姐，我不要和師姐玩了，鬆開！」
如夢竹沒有管她，只是強行的抱了回去，到了家裡后，如夢竹才將她放了下來。她鬆開小槿言的一瞬間，小槿言便在她身上開始了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咒罵道：「師姐大壞蛋，大壞蛋。」
如夢竹沒有管她的小打小鬧，但又害怕她再去找那個小男孩，於是便欺騙小槿言說道：「言兒，那個大哥哥可是乞丐，如果你要和他一起玩的話，你也會變成和他一樣的乞丐的，你不怕嗎？」
小槿言想了想后便一臉天真無邪的答道：「師姐，言兒不怕，可那個大哥哥太可憐了，我要是不去幫他，他就會餓死，言兒不想讓大哥哥死。」
如夢竹聞言就愣住了，她沒想到還是個孩子的小槿言，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一時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應對了。
「要不我們去拿點吃的給那個大哥哥送去吧。」如夢竹隨後微微慌張的建議道。
「好啊好啊，夢竹師姐最好了，我也一起去。」小槿言手舞足蹈的說道。
隨後她們便帶著食物來到了那個小男孩的面前，好在那個男孩並沒有離開。調皮的小槿言一把搶過如夢竹手中的食物，然後遞到了小男孩的手中，「大哥哥，拿著吃吧，吃了我們就是朋友了。」
小男孩膽怯的接過食物，開始吃了起來，而小槿言則在旁一臉幸福的看著他吃著。沒一會兒，食物就被小男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顯然他應該是餓了許久了。
「大哥哥，你吃完了我給你的食物，所以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我叫如槿言，這是我師姐，她叫如夢竹，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小槿言見他吃完了食物，隨即便開始熱情的介紹起了自己和如夢竹。
「我叫白皓。」小男孩不好意思的答道。
「白皓哥哥，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嗎？」
白皓緊張的看了看一旁的如夢竹，見她沒說什麼，於是便慢慢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們來一起玩遊戲吧。」小槿言開心道。
於是，在如夢竹的監護下，小槿言便和白皓在家門口的不遠處玩了起來，看著看著，如夢竹的玩心也上來了，沒一會兒，如夢竹也加入了進來，三人就這樣一直玩到了傍晚。
此時在宅子內，周牧面帶怒色的對準備吃飯的眾人說道：「夢竹帶著言兒怎麼玩到現在都不知道回來，言兒小不懂事就算了，夢竹這麼大了，怎麼也不懂事呢，姑娘家的成什麼樣子了，一天到晚的讓大人擔心，要是讓她們師傅知道了，又得罵她們了。」
隨後他又對其中的一個容貌絕美的少女說道：「喻菡啊，你去外面找找看，看她們是不是在附近，要是找到就趕緊帶她們回來吃飯，大家都等著呢。」
「周叔別生氣，我這就去找她們。」喻菡連忙朝周牧行了個禮，隨後便小跑著出了屋。
喻菡跑出了宅子外后，左右尋了片刻，果然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二人，可讓他驚訝的是，其中居然還有一個陌生的小男孩。不過她並沒管這些，只是著急的朝如夢竹她們二人喊道：「夢竹，言兒，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快回來吃飯。」
沉浸在快樂中的二人這才回過神來，雖然如夢竹很是心虛，但小槿言卻是一臉的茫然。
喻菡隨後走了過來，並且開始仔細的端詳起了白皓，隨後她轉頭問如夢竹道：「夢竹，他是什麼人？」
如夢竹慌忙答道：「他是一個附近的小乞丐，我看他挺可憐的，於是就……」
「行了行了，快跟我回去吃飯。」
喻菡說完便要掉頭走，而如夢竹也老實的跟在了後面。
可就在她們倆走了沒幾步，突然，她們身後的小槿言卻大喊道：「我不走，我要和大哥哥玩。」
喻菡聞言便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小槿言，而如夢竹見狀則連忙跑去拽小槿言，「你說什麼呢，菡姐姐會生氣的，聽話，快和師姐走。」
可小槿言卻反抗道：「我不走，要走就帶著大哥哥一起走才行。」
如夢竹沒了主意，於是便回頭看向喻菡，喻菡則對小槿言說道：「言兒啊，我們快回去吧，不然師傅知道你玩到這麼晚還不回去，就會發火的。」
「我不怕師傅，他來了我也不回去，我就要和大哥哥玩。」小槿言一臉無害的嘟著小嘴抵抗道。
喻菡看了看小槿言身旁的小男孩，見他一副無比可憐的樣子，似乎是同情他了起來，於是便對小槿言說道：「那我現在答應帶著大哥哥一起回去了，你還願意走嗎？」
「嗯嗯嗯。」小槿言連忙點頭答應道。
「那我們走吧。」喻菡一臉溺愛的說道。
隨後四人便往回走去，可就當他們來到宅子內的時候，如劍清正一臉嚴肅的站在正中間。
「師傅，我把她們找回來了。」喻菡隨即對如劍清說道。
可如劍清卻只是淡淡的說道：「喻菡啊，你站過來。」
喻菡似乎知道他要開始懲罰夢竹她們了，於是連忙求情道：「師傅，你別怪夢竹她們，她們就在門口旁邊玩的，並沒有走遠。」
「你閉嘴，這裡沒有你的事。」如劍清怒道。
喻菡聞言只得不忍心的走到了如劍清的身後。
隨後如劍清就開始暗自觀察起了這個她們帶回來的小男孩，片刻后，他便問如夢竹說道：「夢竹，知道我為什麼站在這裡嗎？」
夢竹低聲回道：「知道師傅，我們不該玩到這麼晚才回來的。」
「以後還玩不玩這麼晚了？」
「不玩了。」如夢竹搖頭道。
「槿言還小，又不懂事，所以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平時一定要細心些，絕對不能讓她有什麼危險。」
「師傅，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好好護著槿言。」
「這個小男孩是什麼人？」然後如劍清便將話題轉移到了白皓身上。
本來垂頭喪氣的小槿言聽到這話后立刻來了精神，連忙搶著說道：「師傅，他叫白皓，我們是朋友。」
如劍清溺愛的對小槿言說道：「哦，是嗎？」
隨後又問一旁的如夢竹道：「夢竹，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這人一開始就站在家外面，似乎是個乞丐，然後被槿言發現了，還我們成了朋友，一直玩到現在，最後，就……就帶回來了。」如夢竹緊張的說道。
一旁的喻菡以為如劍清又要發火，於是連忙站出來說道：「師傅，這不怪夢竹，是我要說帶回來的，和她們沒關係，我也是看這孩子可憐，所以才……」
不過如劍清神情卻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他走到白皓的面前問道：「孩子，你叫白皓是嗎？」
白皓一臉緊張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叔，然後便點了點頭。
「那你家住在哪裡啊，你爹娘呢，他們都去哪兒了？」如劍清蹲下來對白皓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兒，我只知道我家是在一個小村子里，爹娘他們都死了，我是跟著活下來的村民一起逃出來的。」白皓哭道。
喻菡聞言便對如劍清說道：「師傅，我好像知道他的家住在哪裡了，應該就是前面的高林縣，聽說那裡遇到了梁軍的襲擊，死了很多人。」
如劍清聞言也是一臉無奈，他嘆了一口氣后便對白皓說道：「孩子，既然你現在已無依無靠了，你……願意待在這裡嗎，最起碼以後可以不用再餓肚子了。」
「太好啦，師傅真是大好人！」
小槿言聞言便歡呼雀躍了起來，隨後她又拉起白皓的手對他說道：「你快答應師傅吧，這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玩了。」
白皓膽怯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又不好意思的問如劍清道：「那我……該叫你什麼？」
「你就叫我師傅吧，和她們一樣，以後，槿言就喊你哥哥，至於夢竹……你今年幾歲了？」
「十二了。」白皓答道。
「哦，這樣啊，居然和夢竹一樣大。」如劍清微微詫異道。
「那就直呼她的名字吧，就叫她夢竹便可。」如劍清笑著說道。
但誰也沒注意此刻的如夢竹的小臉已經紅了起來。
「來，孩子，和師傅一起回去吃飯。」說著如劍清就去拉白皓的小手。
「嗯。」白皓微笑著點了點頭，並且伸出了手。
就這樣，一行人便開心的往裡屋走去，如劍清見今天的小槿言似乎異常高興，於是便故作不滿的說道：「你個臭丫頭，師傅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別以為你經常欺負你師姐的事我不知道，以後，可不能再打她了。」
「師傅，別說了，槿言還小。」如夢竹卻護短了起來，開口說道。
「我以後再也不欺負師姐了。」小槿言連忙說道。
「哈哈哈。」見小槿言一臉的憨樣，如劍清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一會兒，屋內便傳來了歡聲笑語……
轉眼很多天過去了，白皓也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有一天，當他正在打掃庭院的時候，偶然在一處空地上看見了如劍清，而他正帶著如夢竹和如槿言好像在幹什麼，本著好奇心，白皓就拿著大掃把悄悄的走了過去。
當白皓走近了之後才發現他們三人的手裡都拿著劍，只不過都是木劍而已，這讓他不禁心道：「這是在練武嗎？」
沒過一會兒，前面的如劍清似乎早就發現了白皓的存在，於是便轉身對正在偷窺的他說道：「皓兒，你怎麼來了。」
白皓見狀便要離開，可卻被如劍清叫住了，「沒事，你既然來了就過來吧。」
白皓聞言便轉身慢慢走了過來。
而小槿言見白皓來了，於是便一臉開心的道：「白皓哥哥，你來啦！師傅在教我們練武呢，嘿嘿。」
白皓隨即就向如劍清問道：「師傅，您這是在教她們練功嗎？」
「是啊，你……想學嗎？」如劍清說的時候似乎有著一絲猶豫。
「想。」白皓連忙點點頭。
「這個可是需要天賦的，不過師傅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孩子，來！拿著劍，把手裡的掃把放旁邊，師傅現在就教你劍法。」如劍清說著就將手裡的木劍遞給了白皓。
白皓小心翼翼的接過木劍后，便丟掉了掃把，隨後就站在了如夢竹的旁邊，而如夢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沒說什麼。
三人一人一把木劍，就這樣在如劍清的指導下練習了起來……
想到這裡，如槿言微微一笑，她似乎是被小時候的快樂時光給逗笑了，但隨後她的笑容又消失了，因為她這時才意識到，白皓和如夢竹都已不在人世了。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又突然想起了當年白皓和如夢竹想要從軍的時候了，當然這些事也是他們早就講給自己聽的。
「夢竹，我想和你說個事。」此時白皓對正在梳妝台前塗著粉的如夢竹說道。
「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吧，我馬上要上去唱齣戲。」如夢竹對著梳妝台說道。
「你不是不用唱戲嗎？怎麼也要上去啊？」白皓不解的問道。
「戲班子里有個人生病了，現在正好該輪到她上了，所以我臨時頂替一下。其實我唱戲這方面真的不行，但也不能總讓喻菡師姐一個人累著吧。」
「哦，那你忙吧。」
白皓說完就要轉身走。
「哎！等一下，把我旁邊這些行頭搬到旁邊的檯子下面去。」如夢竹見他要走，於是連忙說道。
「哦。」
然後白皓便將行頭一箱一箱的往旁邊搬去，此時正好一個戲班子里的老頭子走了過來，看見白皓后，便笑著打招呼道：「皓兒來啦，是來看望夢竹的嗎？」
「李爺爺好，我是要找夢竹來著，可這不夢竹馬上要上台了嗎。」白皓一邊搬著行頭，一邊說道。
「哎！這有什麼，夢竹難得來班子里幫個忙，你還委屈了？搬的時候慢著點啊。」老頭子笑著拍了一下白皓的肩膀。
「好。」白皓點頭應道。
隨後如夢竹便化好了妝容，她見白皓默不作聲的，心想以自己對他這麼多年的了解，他應該心裡憋著事。
不過如夢竹還是沒有理他，直接走上了台。
到了晚上，如夢竹主動找到了白皓，她見白皓正躺在窗沿上，於是便走上前說道：「白天的時候，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白皓安靜的答道。
「對我還藏什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裡藏著事嗎？你要是不說我可走了。」如夢竹故作生氣的說道。
「夢竹，你別走，我……」白皓內心似乎在做著痛苦的掙扎。
見白皓一臉為難的樣子，於是如夢竹便溫柔的說道：「白皓，你別急，慢慢說，我聽著呢。」
「我想從軍。」憋了許久，白皓才說道。
「什麼！從軍？你怎麼突然想從軍了。」如夢竹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白皓則慷慨激昂的說道：「這些年，師傅為了躲避戰亂一直不停的帶著我們搬家，這一路上，我們目睹了那麼多人的家破人亡。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實在想不明白，師傅那麼強大，為什麼只顧著我們這些人的安危，而不去保護百姓們呢。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了，又有一身的本領，我要去從軍，我要讓百姓們從此以後都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你還記得喬君風嗎？」
「那個滿腦子理想的少年嗎？」如夢竹想了想后答道。
「對，就是他，其實他說的沒錯，每個男人都應該為自己的國家而戰，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而戰，是他激起了我心中的烈火，他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都能有這份覺悟，我就更應該有了。」
如夢竹聽了之後也十分贊成白皓，心想他說的沒錯，這一路走來，自己也見到了太多的生死離別，就和見到當年的白皓一般。如今，白皓已是一個大男人了，保家衛國是職責所在，像師傅那樣只是一味的逃避，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若是白皓從了軍，自己該怎麼辦呢？若是以後他再戰死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如夢竹憂心忡忡，隨後她一臉期望的對白皓說道：「白皓，你說的都沒錯，可是師傅他不是懦夫，你知道他的為人的，他這麼逃避戰爭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不如就聽他的，大家在一起安安穩穩的，好嗎？再說了，你為什麼要聽喬君風的，那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梁國少年而已，他能教你什麼。」
白皓卻怒道：「夢竹，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和喬君風沒有關係，因為，國這個大家若是沒了，還哪來的我們這些小家，一直躲來躲去的要到什麼時候！現在兵荒馬亂的，誰能有這閑心一直聽戲？難道是唱給那些達官貴人嗎！」
隨後他又扶著如夢竹的肩膀說道：「夢竹，現在國家正值危難之際，我說什麼都必須要去從軍的，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我……」如夢竹猶豫了，見白皓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去從軍，心想自己是贊成他去，可他一走，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幸福也要一同隨風而去了。
「這種事決我不能讓它發生！」如夢竹在心中默念道。
「白皓，既然你要去從軍，那……我也去，如果我們在一起的話，互相也就能有個照應了。」如夢竹突然急中生智的說道。
「你……你怎麼能去，你可是女孩子啊。」白皓連忙拒絕道。
「女的怎麼就不能從軍了，我記得好像還有個女將軍叫李欣然呢，她不就是個女的嗎，我也想為國家盡份力，想和你在一起，難道也不行嗎？」如夢竹狡辯道。
「這……」
白皓隨即猶豫了起來，但隨後還是咬牙同意道：「好吧，那我們一起去從軍，我會保護好你的。」
「那這事要不要和師傅他們說？」隨後如夢竹輕聲試探道。
「師傅他老人家還有周叔他們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讓我們走的，就不要和他們說了。」
「那槿言呢，槿言怎麼辦？她不能沒有我們啊，要是她知道我們不吭一聲的就走了，該有多傷心啊，還有喻菡姐姐……」如夢竹一臉悲傷的說道。
白皓聞言也傷心了起來，他心想夢竹說的沒錯，怎麼能說走就能走呢，可……若是不付出點代價，又怎麼能做成大事呢！想到這裡，白皓便狠心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猛的睜了開來，「夢竹，我們不用和任何人說，要是說了，只會讓他們更加擔心，我們就這樣走反而乾乾脆脆，一了百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等以後打了勝仗，當了大官，我們還會回來的，並且還要風風光光的回來，讓師傅他們刮目相看。」
如夢竹猶豫道：「好。」
隨後她又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要不今晚就走吧，我都等了好長時間了，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收拾，我在這兒等你。」白皓著急道。
「嗯。」如夢竹點點頭后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