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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屠殺

  與此同時,在樂陽城外的一處地下密室內,范昱手下的黑衣人正對他稟報著剛才所得到的情報,「宗主,我們的人來報,說在樂陽城外看到了肖雲的蹤跡,一路跟了過去發現他去的是新宜縣城的雲月軒,看樣子好像是去消遣的,身邊帶的人馬也不多。這肖雲這段時間對我們靈陽宗打壓的太狠了,所以宗主不如藉此機會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范昱思考了片刻后問道:「那他身邊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

  「倒是有個夏謖在陪著他。」黑衣人答道。

  「那個右中郎嗎。」范昱自語道。

  「嗯,這次確實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樣,你去告訴初陽,這件事交給他去做。」隨後范昱說道。

  「可……初陽畢竟是地級三等的高手,殺個肖雲,用不著請他吧。而且他為人也古怪,平時都不和我們這些人說話,屬下怕過去請不動他啊。」這黑衣人為難道。

  「這樣,我把我的玉佩給你,他看了之後,一定會去的,記住,一定要快,此次絕不能讓肖雲跑了。」范昱也明白初陽的為人,此人確實是有些不太愛與人交談,沉默寡言,於是范昱便把腰間的玉佩拿了下來,這玉佩當然也是他宗主身份的象徵。

  「屬下這就去辦。」黑衣人接過玉佩后便說道。

  沒一會兒,這黑衣人便在一處小庭院找到了初陽,只見初陽身著一襲白衫,此時正端坐在一石台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此人生的一副冷俊孤傲的臉龐和一雙冰冷清澈的眼眸,他表面上溫婉平靜,但背後卻藏著些許倔強,甚至隱隱夾雜著淡淡的憂鬱。

  「初……初陽,宗主讓我過來交代你一件事。」這黑衣人有些不敢面對初陽,有些遮遮掩掩的說道。

  「什麼事?」初陽平靜的說道。

  「那個,宗主要你去殺肖雲,就在新宜縣城的雲月軒。」

  「肖雲,是那個天天打擾我們的朝廷將軍嗎?」初陽問道。

  「對,就是他,對了,這是宗主的玉佩,他讓我給你的,此次任務,務必要成功。」說著這黑衣人便把玉佩遞向了初陽。

  初陽轉頭瞥了一眼,隨後淡淡的說道:「不用給我,我去便是。」

  說完他便站起身走了過來,經過這黑衣人的時候,也沒有停下。

  這黑衣人看他似乎是要直接去執行任務,於是連忙攔住他說道:「哎!初陽,你不會是就穿這一身去吧?還是穿黑衣好點,就像我這樣的,不然若是被人看到長相什麼的就麻煩了。」

  初陽卻輕輕答道:「沒有。」

  「沒有?那太好了,正好我那裡有一套,要不要我去拿給你?」黑衣人說道。

  初陽見狀便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不用,不習慣。」

  「哎!怎麼能不習慣呢,你這樣太不像個專業的刺客了。」黑衣人糾纏道。

  初陽微微怒道:「別來煩我。」

  說完他便快步走了。

  「真是的,穿白衣去執行任務,真是個古怪的人。」黑衣人看著初陽離去的背影,於是便撓了撓頭道。

  而在雲月軒這裡,肖雲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見蔡老闆還是不說,於是他拔出劍走到了那些被圍住的伶人,並且二話不說就砍向了其中一個人,只聽一聲慘叫,那人便躺下了。

  其餘的伶人們頓時都按耐不住了,一個個都反抗了起來,可奈何甲士們都拿著刀槍堵著,所以片刻又被迫安靜了下來。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就殺第二個。」肖雲隨後沖蔡老闆怒喊道。

  沒等蔡老闆回答,此時夏謖一臉憤怒的站出來說道:「肖將軍,你怎麼可以殺人呢。」

  「抱歉啊,夏大人,讓你受驚了。他們這些人很明顯和白皓有關係,但就是不說,我也沒辦法啊。」肖雲一邊擦著劍上的鮮血,一邊殘忍的微笑道。

  「就算他們與白皓有些聯繫,可此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難道不應該交與新宜的縣令處置嗎?」夏謖辯駁道。

  本來肖雲是不想把這些告訴夏謖的,不過看他這個樣子,若是說不清楚,怕是麻煩會不小,索性他冷著臉說道:「夏大人有所不知,此事潘大人已經全權交於我處理了,所以,我有權這麼做,還請夏大人行個方便。」

  「白皓叛亂之事過後,聖上不是也沒追查到底嗎?怎麼潘大人反而派你追查此事呢?」夏謖問道。

  「這下官就不知道了,夏大人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找潘大人,但眼下,還請大人不要妨礙下官斷案。」肖雲說道。

  很顯然,肖雲這是在拿潘福做擋箭牌呢,可夏謖似乎並不吃這套,只見夏謖說道:「好,若將軍執意如此的話,我現在就去啟稟聖上,讓聖上來決斷此事。」

  「你……」肖雲頓時怒了起來,但也慌了起來,因為他沒想到這夏謖還真箇軟硬不吃的傢伙,所以一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不過夏謖已經開始往外走了。肖雲左右思量了片刻,心中已拿定了主意,只見他指著夏謖大喊道:「來人啊,把夏謖給我抓起來。」

  「是!」眾甲士聞言便上前將夏謖控制了起來,並且強行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夏謖跪在地上,他掙扎著大喊道:「肖雲,你要幹什麼,你居然敢讓你的手下擒我,我告訴你,你有本事別讓我出去,不然,我一定會將這事告訴聖上的。」

  肖雲則微笑著對夏謖說道:「哼,夏大人,你公然妨害我在這裡斷案,我迫不得已才這樣的,不過你放心,我處理完這件事,就一定會還你一個交代的。」

  隨後他又對甲士說道:「把他的嘴封住,別讓他說話。」

  「肖雲你……」夏謖還沒說完,就被甲士強行的給封住了嘴。

  「哼。」

  肖雲冷哼一聲后便轉過頭對蔡老闆說道:「蔡老闆,你想好了沒,我現在可沒時間再和你耗下去了,我數三聲,若是你還不說,我就會殺第二個人。」

  「三!」肖雲豎起手指說道。

  蔡老闆依然默不作聲,但他整個人顯然已經有點崩潰了,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二!」

  「一!」

  肖雲數完了,蔡老闆還是沒有開口承認與白皓的關係,肖雲見狀便直接殺了第二個人,而蔡老闆依然不為所動。此刻肖雲終於明白了,若是蔡老闆承認的話,早在自己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承認了,看來不來點更狠的是不行了。

  想到這裡,肖雲一把就將喻菡拽了出來,並且用劍架在她的脖頸處,以此要挾蔡老闆道:「蔡老闆,若是你還不說,她,就會死。」

  說著他還刻意的移動了一下手中的劍,而喻菡那雪白的脖頸也留下了一道血痕。

  蔡老闆見狀便大聲道:「別傷她!」

  隨後他便支撐不下去跪了下來,並且哭著說道:「我說,我都說。」

  肖雲聞言便露出了歹毒的笑容,「哈哈哈,好啊,我聽著呢。」

  「白皓……白皓他……」蔡老闆神情恍惚的說道。

  「蔡叔!求你別說出來!」此時被肖雲挾持住的喻菡突然哭著大喊道。

  「喻菡啊……」蔡老闆見喻菡哭了,他頓時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二人就這樣對視著。

  「蔡叔,我們可不能給他們丟臉,不然到了陰曹地府,可就沒臉見他們了。」喻菡一臉視死如歸的說道。

  「可喻菡,蔡叔捨不得你……」

  蔡老闆這裡話還沒說完,只見喻菡趁肖雲不注意,將自己脖頸往前一傾,無情的劍刃直接就輕易劃過了她那雪白的皮膚,鮮血也頓時就噴涌了出來,肖雲想收手,卻已來不及了。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就連肖雲也是愣在了原地,他萬萬沒想到被自己挾持住的這個姑娘竟然會自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喻菡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沒一會兒,鮮血便漫了開來,同時那漫無邊際的冷,也一絲一絲拚命的往心裡鑽,她很平靜,似乎早已感受過這樣的疼痛一般,那是早在如夢竹和白皓死的時候,就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這時的喻菡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或許對她來說,這是一種解脫與成全,恍惚之間,她似乎看見了如夢竹和白皓,他們正笑著往這裡走來呢……

  如今這喻菡一死,蔡老闆便算是徹底的斷了念想,他現在已經什麼不怕了,也什麼都不會說了,哪怕肖雲殺了所有人。

  「你有本事殺了我們吧,反正我是什麼都不會說,也什麼都不會承認的,哈哈哈。」蔡老闆此時積壓的負面情緒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只見他癲狂的笑著道。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願,去死吧!」肖雲也是被激怒了,既然他什麼都得不到了,就不如乾脆全部將其毀滅。說完他直接就提劍上前刺死了蔡老闆,並且又接著下令讓部下們殺死在場所有的伶人們。

  伶人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而且毫無還手之力,一旁跪在地上的夏謖目睹著這一切,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恐懼,他不知道接下來發了瘋的肖雲會不會再過來殺自己。

  慘叫聲持續了沒一會兒便消失了,而地上卻已堆滿了屍體,到處也都是鮮血,這般場景甚至都讓人難以直視。

  肖雲此時突然轉過頭看向了夏謖,而夏謖也隨之一震。

  隨後肖雲邪笑著走向了夏謖,並且說道:「夏大人,不知你還打不打算稟報聖上了。」

  「我……我一定會去的。」夏謖鼓起勇氣道。

  「好啊。」

  說完肖雲猛的就將手裡的劍擲向了夏謖。

  夏謖見狀便嚇得乾脆就閉上了眼睛,可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夏謖又把眼睛睜了開來,然後他就連忙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發現肖雲的劍並沒有傷到自己。

  這麼近都沒扔到,很顯然是故意的,可就算這樣,夏謖也被嚇了個半死,直接就身體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哼哼,廢物!」肖雲見狀嘲笑了一句便轉身帶著甲士們走了,只留下趴在地上的夏謖。

  可就在肖雲走沒多遠的時候,突然,他發覺背後有人過來,而且似乎速度奇快,下一刻,他便聽到後方的部下們大喊道:「將軍,你身後有敵人!」

  肖雲聞言便猛的回過頭,只見真的有一個人在身後,並且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把架在他脖頸的劍。

  肖雲看著眼前這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他不知道這人是誰,看起來也不像是靈陽宗的,因為靈陽宗的人都是穿黑衣服的殺手,而這人卻是一襲白衫。

  肖雲心想他會不會是剛剛被自己殺死的蔡老闆的人,現在出來報仇的?這很有可能。想到這裡,肖雲內心稍微有些慌張,但表情依舊鎮定的說道:「你是什麼人!」

  白衣男子面無表情的冷冷道:「來殺你的人。」

  說完,這白衣男子就動手了。

  肖雲聞言便猛的瞪大了雙眼,他連忙往一旁躲避,想要躲開這一擊,可卻晚了一步,白衣男子的劍直接就劃開了他的脖頸,鮮血也順勢流淌了下來。

  肖雲雖然被白衣男子所傷,但傷口卻並不致命,而且肖雲之後也有了防備,立即拔出劍開始與白衣男子對峙了起來。

  不多時,白衣男子的身後就圍過來了數十名甲士,他見狀僅僅是微微往回瞥了一眼,然後便又盯住了眼前受傷的肖雲。

  此時肖雲一隻手捂著正流著血的脖頸,一隻手拿著劍,並且表情痛苦的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

  眾甲士聞言便直接沖了上去,首當其衝的就是吳興,就當這一眾人舉著刀槍殺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後時,突然,白衣男子卻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並且在下一刻出現在了肖雲的身旁。

  這一切都被眼快的吳興看到了,於是他連忙沖著站在原地的肖雲喊道:「將軍,危險!」

  肖雲瞬間就意識到了,但也晚了,只見白衣男子猛的向他揮出了一劍,他下意識的擋住了,可接下來的一擊重踢卻沒辦法躲了,整個人瞬間就被踢出了數丈之外。

  「啊啊啊!」倒在地上的肖雲忍不住痛苦的嚎叫了起來,看樣子,這白衣男子給他造成的傷害很重。

  這時吳興見狀便一馬當先的沖了過來,他拿起長槍就刺向了白衣男子的後背。

  可待吳興的長槍就快刺到白衣男子的時候,突然,只見那白衣男子不緊不慢的向一旁橫跨了一步,正好躲過了吳興的長槍。而吳興見一擊不中便又猛的順勢向他橫掃了過去,他則直接用劍擋了下來,並且順勢移到了吳興的面前。

  二人就這樣緊緊的站到了一起,各自手中的武器也交錯在了一塊,二人就這樣互拼著。沒過一會兒,吳興直接用盡全力猛的往前推去,白衣男子似乎力量上拼不過便後退了幾步,並且手裡的劍也隨之撤了下來。

  吳興頓時就被白衣男子的這一招弄得個措手不及,他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前走了兩步,也就在這時,白衣男子直接上前猛的打了他一耳光。

  吳興頓時就憤怒的舉起長槍朝白衣男子刺去,可奈何他的長槍太長了,現在白衣男子就近在眼前,但槍刃卻根本傷不到,能碰到的只有光溜溜的槍桿。

  白衣男子見狀便露出了微笑,也許是在嘲笑吳興的笨拙,隨後他便要舉起手中的劍刺向吳興,可就當他看見了周圍的甲士們也在同時舉起刀槍刺向了自己。於是他放棄了,緊接著,他就以無比詭異的身姿在刀劍之中來回跳躍著,隨後又在眾甲士沒注意的情況下,殺死了其中一個溜了出來。

  跳出包圍圈的白衣男子這時轉頭看向了肖雲,看見他已經被幾名甲士給保護住了,整個人便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什麼,但緊接著卻又再次殺了過去。

  也就在此時,肖雲才看清了此人的面目,還有他手中的劍。

  「這劍!」肖雲頓時就驚呆了,這白衣男子手裡這把長四尺的劍太怪異了,因為這劍太細了,甚至比戒尺還細上許多,怕是也就一寸寬。並且整把劍看起來也是無比透亮,揮動起來,根本都看不清楚,自然也就不好躲避了,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他這麼輕易的被傷到的。

  肖雲皺著眉頭暗自咬牙道:「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用神兵的人,看來事情嚴重了。」

  白衣男子殺過來了,而且速度奇快,肖雲身前的幾名甲士根本就抵擋不住,一個個都倒下了。這白衣男子不僅武功了得,更重要的是他只是隨意的一揮,甲士們身上的鎧甲便被輕易的破開了,並且還會留下極深的傷口,如此他們自然是活不了。

  此時白衣男子已快速的解決了擋在肖雲前面的幾名甲士,就當他準備再次殺向肖雲的時候,突然,肖雲開口說道:「這把劍怎麼會在你一個男人的手裡?」

  聞言的白衣男子頓時就停止了動作,並且站在原地不動了,而趕過來的吳興眾人也懼怕著此人的武藝,一個個都躊躇著不敢上前。

  「你……知道這劍?」白衣男子低著頭輕聲問道。

  肖雲額頭上流著冷汗,故作冷靜的答道:「不太了解,我只知道這把劍叫無悔,神兵排行榜第二十位,也是最後一位,曾經為一個叫子亦的女子所持有。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因為她曾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白衣男子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情緒突然變得十分的不穩定,也就在這時,院外跑進來了大批的官軍,他見狀便直接飛上了屋頂,消失不見了。

  然後趕來的官軍跑到了肖雲的跟前,為首的一名部下對他拜道:「將軍,宮中傳來緊急要事。」

  「什麼事,說!」肖雲朝白衣男子逃離的方向處看著說道。

  「三鎮的八萬梁軍現已殺到了祁水郡,祁水郡告急,聖上要將軍即刻率軍去增援,這是聖旨,將軍。」

  說完這部下便拿出了聖旨。

  肖雲見狀連忙跪了下來,他身後的吳興等人也跟著跪了下去,接過聖旨后,肖雲又問道:「就這麼多嗎,上面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要交代的,潘大人知道此事嗎?」

  「當然,這聖旨就是潘大人親手交給卑職的,自然也就是他的意思。」

  肖雲有些迷茫,他心想自己現在正在處理著白皓這檔逆臣的案子,並且已經快到了最重要的時刻,若是現在走了,就預示著以後可能再也捉不到尚花語和跟白皓有關係的餘黨了。更重要的是,自己是潘福的心腹,潘福怎麼會派自己去對抗聲勢浩大的梁軍呢,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想到這裡,肖雲便有些焦躁了起來,但他還是在眾人面前故作鎮定的說道:「好,我知道了,眾人即刻隨我回去。」

  隨後他又看了看遠處滿地的死屍說道:「至於這裡發生的事,去幾個人通知一下這裡的縣令,交代一下事情原委,讓他自行解決一下。」

  說完他便被左右攙扶著離開了。

  「大人,這……夏大人該怎麼辦?」不過此時有士卒指著遠處坐在地上的夏謖小聲問道。

  肖雲聞聲回頭看了看,隨後一臉厭煩的說道:「帶上他,一起回去。」

  之後肖雲便找到了潘福,並且將之前在雲月軒發生的事都講給了他。

  「大人,此事下官雖然做的有些過激了,但若是繼續追查下去,一定還會有收穫的,沒準尚花語這餘孽也能一併揪回來。」肖雲半跪在地上說道。

  不過潘福在聽完之後,就覺得肖雲有些太變態了,甚至都超過了自己,讓他不禁有些厭惡起了肖雲。沒想到這肖云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白皓,居然白白殺了那麼多所謂白皓家屬的人,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想到這裡,潘福便煩惱的說道:「肖雲,你知道你這次給我惹了多大的禍嗎,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殺了這麼多人,你可真行啊。」

  其實最主要的是,就這件事,因新宜縣令的上報和夏謖給聖上遞的摺子,已經導致現在整個朝野都知道了,太傅劉槐也是藉此狠狠的譴責了潘福一番,畢竟誰都知道這肖雲就是潘福手下的親信,這一度讓潘福很是難堪。

  「大人,下官沒有證據怎麼會亂來呢,下官是聽一個拉車的說的,他說他曾經親自載白皓去過雲月軒,還有一個神秘女子……」

  潘福打斷道:「別說了,我不想聽你在這胡說八道。」

  肖雲見狀頓時就沮喪了起來。

  「那……那個什麼拉車的在哪兒呢?」潘福隨後背著手看向窗外說道。

  「被……被下官滅口了。」

  「好了,這件事就此打住,至於之前讓你保衛樂陽城的事,我會換其他人去做。你現在就準備準備去祁水吧。」潘福說道。

  「可大人,那攻祁水城的梁軍有八萬呢,下官帳下只有三個營的兵力,下官怕……」肖雲心虛道。

  「怕什麼,祁水的糧草能供兩年呢,那梁軍能打兩年嗎。怎麼了,肖將軍,你這是不敢去還是怎麼的。」潘福面帶殺氣的問道。

  「絕對沒有,大人誤會了,下官這就回去準備。」

  肖雲說完便急忙退下了。

  肖雲其實心裡很清楚,潘福最大的忌諱就是梁軍,他需要的是晉國安安穩穩的,若是梁軍滅了晉國,那他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而自己不過是他用來穩定國家局勢的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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