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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慟哭

  第二天,如槿言開開心心的回到了新宜縣城,即使今天是陰天,也擋不住她那興奮的心情。因為她那裡已經找到了新居所,這次回來是專門叫蔡老闆他們回去的。而如劍清為了她在路上能安全些,還特意把殤逝給了她用來防身。

  可她進了城之後,就覺得怪怪的,因為城內的百姓們都在談論著雲月軒,她心想反正離雲月軒還有一段距離,不如先去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到這裡,她便向幾個正聊著天的百姓走了過去。

  「大叔,我聽城裡好多人都在談論雲月軒的事,這雲月軒是發生什麼了嗎?」走過來的如槿言笑著問道。

  這大叔也毫不遮掩的說道:「小姑娘,我可說了啊,你千萬別害怕。」

  「嗯嗯。」如槿言認真的點點頭。

  「就在昨天啊,雲月軒來了一群官軍,莫名其妙的就把雲月軒里的人全殺了,一個活口都沒留啊。到今天了,縣令大人都沒給大家一個說法,只是一直安撫著大家,說什麼以後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看看,說這屁話是一點責任都想不負啊,官官相護,殺了這麼多人都不當回事,真拿我們老百姓當畜牲呢。」大叔氣憤的說道。

  說完之後,這人就發現這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了,於是他便輕輕推了推,「哎哎哎!小姑娘,你怎麼呆住了,不會是被我的話嚇到了吧。」

  如槿言瞬間就回過了神,緊接著,她二話不說就掉頭跑了。

  這大叔見這小姑娘挺奇怪的,撓了撓頭看著她的背影說道:「這怎麼還跑了呢。」

  說完又回過頭接著與其他人聊起了天。

  此時如槿言臉色已變得煞白,城內所有人都在談論著這個事,肯定不是假的,要真是如那個人所說,雲月軒里的所有人都……

  她不敢想下去,只是拚命的在往雲月軒跑著。沒過一會兒,她便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雲月軒的門口,而此時大門口也已經有了士卒在把守著,不過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就沖了過去。

  守門的士卒見有女子衝過來了,於是連忙就去攔她,可這些人哪裡是如槿言的對手,沒一會兒,一個個就都被她赤手空拳放倒在了地上。

  如槿言放倒守門的士卒后便跑了進去,可進去沒一會兒,她便被裡面的景象驚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一共有二十多具,全部都整齊的擺在了地上。如槿言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隨後顫抖著身體慢慢走了過去。

  這時院內有幾個人走了出來,其中有個官吏指著如槿言大聲道:「喂!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案發現場。」

  而如槿言就和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徑直走向了最近的一具屍體面前,並且輕輕的掀開了蓋在上面的白布,只見躺著的是一具老者的屍體。

  「李爺爺……」如槿言哭著說道。

  隨後她又掀開另一具屍體上面的白布。

  「蔡叔……」如槿言居然看到了蔡叔躺在裡面。

  正當她打算把所有的白布的掀開時,趕來的官吏卻將她攔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能把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給掀開呢,你這是對他們的不敬你懂不懂。」其中一官吏大聲訓斥道。

  可如槿言並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往屍體那裡掙扎的走過去,這些官吏也攔不住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快停下,不然我就要去叫人了。」這官吏見攔不住這個瘋狂的女人,於是便大喊道。

  沒一會兒,門外那些被如槿言打倒的士卒便跑了進來,他們之前可是被如槿言好一頓教訓,所以現在一個個都滿是怨氣,都毫不猶豫的就上前控制住了沒有防備的如槿言。

  這官吏見這女人實在是太怪異了,而且還帶著劍,從頭到尾也不說話,不過見她一副十分傷心的模樣,於是便問道:「他們是你什麼人?」

  如槿言此時已是淚流滿面,秀髮也是凌亂無比,她聞言便哽咽的答道:「他們是我的家人。」

  這官吏聞言便愣住了,隨後他見這女人似乎不再抵抗了,於是便對控制住她的幾名士卒說道:「行了,鬆開她。」

  士卒們聞言便放開了如槿言,而她則連忙爬起來再次走向了那些屍體,並且把所有的白布都掀了開來。直到她掀開最後一個屍體的白布之時,緊抓著布的手便停住了,因為這個躺著的,是喻菡的屍體。

  如槿言崩潰了,眼淚止不住「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了白布上,並且自語道:「師姐!你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別嚇我行不行啊。嗚嗚嗚……是我害了你,害了大家,若是我不去招惹官軍,你們也就不會被他們報復。」

  隨後她又趴在了喻菡的屍體上哭道:「師哥他們已經走了,現在就連你也要離我而去,你太狠心了,你能不能醒醒,求你了,我求求你。」

  可喻菡依舊是一動不動,安靜的想一朵花一般,美麗而又無情。

  這時陰沉的天空似乎也和如槿言的心情一樣,再也忍不住的爆發了出來,下起了大雨,圍觀的官吏士卒見狀則慌忙站到了屋檐下躲雨。

  如槿言此刻無比後悔,後悔當初救下了尚花語,也無比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當初不顧後果的殺死官軍,她在心中問自己:「這事要和師傅他們說嗎?」

  怕是開不了口,若是對他們說了,他們一定接受不了。

  絕望與悔恨充斥著如槿言的內心,哭夠了的她隨後慢慢的站了起來,並且轉身向外走去。

  官吏看著如槿言的背影,於是便皺著眉頭說道:「此人十分可疑,剛才還說什麼招惹過官軍,快把她攔住,不能讓她離開。」

  眾士卒聞言便要上去攔如槿言,就當他們快要接近她之時,只見她猛的回頭拔出了劍,並且冷著臉說道:「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誰。」

  眾人看如槿言這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一個個被嚇的都不敢上前了,而如槿言見眾人都不敢上,於是便收起了劍。隨後她抬頭看向了雲月軒,臉上流露出悲傷不舍的神情,但隨之又變為了落寞。她的眼睛再次濕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進了雨水的原因。

  過了片刻,如槿言緊了緊手中的劍,轉身走了……

  縣城內的人們依然在津津有味的談論著雲月軒的這件事,有的一臉茫然,有的一臉疑惑,有的則一臉憤慨,但是,這和他們並沒什麼關係。

  如槿言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漸漸的,雨越來越大,整個縣城內很快就被沖刷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

  連雲寨的營寨內,帳外的一士卒跑進來對安文柏拜道:「報!將軍,寨子外面來了三萬秦軍,而且還喊話要您親自過去一趟。」

  安文柏答道:「好,我知道了。」

  「走,出去瞧瞧。」他想了想后便帶著部下走了出去。

  隨後安文柏登上了高樓,往前方看了看秦軍的陣容,沒一會兒,下面大軍中為首的一人走出來對他喊道:「文柏老弟,好久不見啊。」

  待他靠近之後,安文柏才看清楚了此人,他心裡暗自一驚,但他還是故作客氣的說道:「沒想到是傅傑傅老哥,你怎麼想起來跑我這裡來了。」

  安文柏其實心裡很清楚傅傑的來此的目的,但卻又不得不這麼說。

  寨子外的傅傑回道:「唉!一言難盡啊,不過我就這麼一直抬著頭和你說話,可是很累的,老弟要是心疼老哥我,不如下來我們慢慢談吧。」

  安文柏頓時一愣,他沒想到如今的秦晉局勢,傅傑還會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也不知道他心裡想幹什麼。

  「好啊。」隨後安文柏笑著答道。

  沒過一會兒,安文柏便也率軍走了出來,而他自己則上前與傅傑走到了一起。

  「文柏老弟,我猜你也看出來我此行的目的了吧。」傅傑看著安文柏說道。

  安文柏則看了看傅傑身後的三萬大軍,隨後微笑的答道:「老哥哥是如何打算的。」

  「朝廷內多數人都支持伐晉,只有林修等少數人反對,但……最後我還是被派過來了。至於打算嘛,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與老弟你為敵,畢竟那麼多年的友誼,怎能說斷就斷呢。」傅傑笑著說道。

  「是啊,我們認識也快二十年了,我記得當年我們都還是各自軍中的小卒呢,轉眼間你都成了堂堂的從三品的平西將軍了。」

  「老弟,你可別再挖苦我了,你現在混的也不差啊,堂堂連雲寨的指揮使,鎮守一放,儼然是個諸侯啊,不過我是真的懷念那時候我們秦晉聯合共同抗梁的日子啊。」傅傑嘆息道。

  「是啊,如今的天變了,可我不知道人是不是也跟著變了。」安文柏也跟著嘆息道。

  「我說老弟,我這難得來一次與你見上一面,怎麼凈說些不開心的話。」見安文柏是故意這麼說的,於是傅傑便說道。

  「大敵當前,老弟我開心不起來啊。」安文柏自嘲道。

  「難道我還是你的敵人不成。」傅傑尷尬的笑道。

  「是不是敵人可就全憑老哥你的想法了。」安文柏也跟著笑著道。

  傅傑聞言便冷下了臉,「是嗎,那既然如此,老弟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哥哥慢走啊,小弟我就不送你了。」安文柏微笑著道。

  隨後安文柏也掉頭回寨了,此時他一臉落寞的自語道:「果然是來者不善嗎,還以為能相安無事呢,我可當真是鬧了個笑話。」

  半個月後,在樂陽的乾坤殿內,百官們皆是唉聲嘆氣,表情也是悲觀不已。

  此時只見有大臣站出來說道:「陛下,如今秦國居然真的敢違背多年來聯合的約定,舉兵攻打連雲寨了,再加上三鎮的八萬梁軍也打到祁水了,若是陛下現在不想想法子,怕是……」

  明洛此刻也是六神無主,但是為了鎮住眼下的局勢,他不得不故作冷靜的說道:「諸位愛卿勿慌,這秦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事,想必大家早就是心知肚明的了,所以秦國趁現在攻打連雲寨也是意料之中,打的好,朕就怕他不打呢。」

  可明洛這番薄弱的話語根本就安撫不了百官們的慌張情緒,而明洛也看出來了,百官依舊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過了片刻,明洛便看向了下面站著的潘福,並且對他說道:「愛卿,你還有什麼法子嗎?有什麼辦法能有效的遏制住眼下的困境。」

  潘福見明洛也有些慌張,於是連忙拜道:「陛下,其實我大晉從建國以來,一直都是飽受磨難的,歷任的皇帝也是如此。當年朝內發生叛亂,先皇不也是被追殺逃跑了數月嗎,微臣提這些並沒有冒犯之意,微臣只是想說陛下現在面對的困境,和歷任皇帝比起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所以微臣還請陛下不要慌張,畢竟梁軍和秦軍不是還沒攻過來嗎。」

  「潘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混吃等死嗎?梁軍秦軍不打過來就代表沒事了?那要是等他們打過來了,那還來得及反抗嗎!你簡直是在妖言惑眾。」太傅劉槐怒斥道。

  「太傅說的有理,這秦梁決不能置之不理啊。」一部分大臣隨即就附和道。

  還沒等明洛說些什麼,就見殿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侍衛,「報!陛下,祁水郡下轄的六個縣已全部被梁軍攻破,現在祁水郡已成了一座孤城。」

  隨後殿外又有侍衛跑了進來,「報!陛下,連雲寨指揮使安文柏來報說,秦國發兵三萬攻打連雲寨,不過他說他可以儘力守住,讓陛下勿要挂念。」

  「陛下,即使安文柏現在說是他那裡可以守住,但難保秦國之後不會再派重兵攻打,所以連雲寨的安全也只是暫時的。如今最為危急的就是祁水郡了,若是祁水郡再被攻破了,那到時候打的可就是樂陽郡這裡了。陛下,召李欣然回宮吧。」劉槐一臉苦口婆心的說道。

  明洛心想此時的情況已經是危急的不能再危急了,若是自己再不做決斷,日後後悔也來不及了,但即使這樣,他一時還是沒有下決斷。

  見明洛還是猶豫,劉槐便著急道:「陛下,我們要相信李欣然啊,如今也只剩她能力挽狂瀾了。」

  明洛聞言便陷入了沉思,他心想自己總是優柔寡斷,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怕什麼呢,自己要國家太平,可梁國卻一直步步緊逼,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和梁國拼了。

  想到這裡,明洛出於禮數的問了問下面的百官道:「關於召回李欣然回來抗梁的事,諸位愛卿們怎麼看,不妨都說說意見。」

  下面的百官聞言多數皆是沉默不語,因為他們都在看著潘福的臉色,畢竟潘福還沒有說話,他還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諸位大人怎麼都不說話了,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看某些人的臉色嗎?」就在此時,在百官中突然傳來一聲吶喊。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走出來的這個人,正是夏謖。

  「如今秦國梁國兩面圍攻,我大晉可以說是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在這裡醉生夢死著,一個個唯利是圖,畏首畏尾,你們這樣,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百姓嗎!你們……就這麼希望晉國被滅亡嗎!」夏謖憤怒的嘶吼道。

  夏謖說完后,這個大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靜,安靜的讓人有些不知所措。過了片刻,半數的官員似乎是被夏謖給吼清醒了,換句話說他們是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弊,國家若是沒了,他們這些人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大臣們一個個皆站了出來,連忙對著明洛拜道:「陛下,臣等請求陛下即刻召李欣然回宮,命她率軍剿滅梁賊。」

  「好,既然眾愛卿都這麼說,那就這麼定了,傳旨下去,即刻召李欣然回宮。」明洛見許多人都這麼說了,於是他猛吸了口氣,大聲的決定道。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夏謖聞言便激動的朝明洛拜了下去,隨後眾多大臣也跟著一起拜了下去。

  下面的潘福見明洛居然都沒問一下自己的意見就同意了,有些出乎意料,但事情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隨後他也朝著明洛拜了下去。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而祁水城的情況也是越來越糟糕,幾乎每天都有那裡的戰報傳來。

  而在明月關外,一名手持聖旨的士卒騎著馬一路跑了進去,訓練有素的無雙軍則立刻就將他圍了起來,這士卒見狀便拿出了揣在懷裡的聖旨,並且大喊道:「聖旨在此,任何人不得阻攔,都給我讓開。」

  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無雙軍沒有一個人退讓,他們似乎就和沒有看到聖旨一般,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猶如一具具漆黑的雕像。

  「你們是不是瘋了,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這是聖旨!你們不想死的快快給我讓路。」這士卒又重申道。

  可無雙軍的這些人還是不為所動,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楊沐風看見這裡似乎有情況,便好奇的朝這裡走了過來。

  「這裡怎麼回事?」趕來的楊沐風問眾人道。

  「回大人,此人手裡拿著聖旨讓我等讓路,可我等看他十分可疑,就把他攔了下來。」其中一名無雙軍的甲士解釋道。

  在了解了情況之後,楊沐風便抬頭問騎在馬上的士卒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當然是憑著聖旨了,外面守門的弟兄都放行了,唯獨你們無雙軍這般謹慎,將我攔了下來。我素聞無雙軍軍紀嚴明,沒想到竟會是這般,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佩服。」這士卒抱拳道。

  「兄弟你過獎了,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關外大批的梁軍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裡呢,所以剛才有得罪你的地方,還望諒解。」楊沐風禮貌的說道。

  「沒事,你就是那個……無雙軍四校尉中的左軍校尉楊沐風吧。」這士卒看著楊沐風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連忙問道。

  「正是在下。」楊沐風答道。

  「太好了,時間緊迫,你現在就快快帶我去見李欣然將軍。」士卒說道。

  「好,你跟我來。」

  隨後這士卒跟著楊沐風來到了一處府邸,進去之後他們便見到了李欣然,於是這士卒連忙將聖旨交給了楊沐風,再由楊沐風轉交給了正坐在桌案前看著軍事情報的李欣然。

  而李欣然在看著聖旨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是緊鎖著眉頭,看完之後,她便對外面說道:「來人啊,帶這位兄弟下去休息吧。」

  這士卒見李欣然要讓自己退下,於是便連忙提醒李欣然道:「將軍,樂陽那裡情況緊急,還望將軍一定要速速回去。」

  「我自有主張。」李欣然卻只是淡淡的答道。

  這士卒見狀便不再多語,轉身就跟著兩名走上前來的侍衛一起下去了。

  然後帳內就剩李欣然和楊沐風兩個人了,而楊沐風方才聽聞那士卒居然說要讓李欣然回去,於是他便連忙問李欣然道:「欣然,聖旨上說什麼了?」

  「聖旨上說三鎮的梁軍殺出來了,祁水郡似乎是頂不了多久了,而且連雲寨那裡也有秦軍在攻打著,現在晉國是腹背受敵,怪不得朝廷會這麼著急。」李欣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我們……要不要回去?」楊沐風問道。

  「不知道。」李欣然隨即揉了揉腦門,一時也陷入了苦惱。

  楊沐風見狀便問道:「是因為先前白皓和尚花語的事嗎?」

  「算是吧,連白皓都能以謀反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給弄死了,我要是回去了,不是正中了他們下懷嘛,說不準到時候再給我也來個這樣的罪名。」李欣然說著的時候,俊俏的臉龐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無奈。

  「他們是誰?」楊沐風皺著眉頭問道。

  李欣然一隻白皙的玉手撐著她那如玉一般的下巴,並且嘴角微微上揚的說道:「一群藏在暗處的惡鬼。不過,回去還是要回去的,不管樂陽那裡有什麼樣的陷阱在等著我。至於關外的方庭大軍,我們也得想個辦法對付一下。」

  「可眼下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解決方庭啊。」楊沐風不解的問道。

  「我們不用去出城和他拼殺,只要嚇得讓他暫時不敢攻打明月關即可。」李欣然答道。

  「什麼辦法?」楊沐風問道。

  「這個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今晚,我們只需要偷偷的回去就行了。」李欣然一臉神秘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欣然,你能不能說明白些。」楊沐風一頭霧水的道。

  「你想啊,我們現在與方庭正處與對峙的階段,之前畢竟打了許久了,若是我們現在因為要急著回樂陽而主動率軍去攻他,他一定會以為我們內部出了什麼大事,才會如此著急趕他走。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就這樣悄悄的走就可以了,不然,他不僅不會走,反而會拚命的反攻。」李欣然自信的說道。

  「悄悄的離開?可我們若是今晚就率著無雙軍出城,這麼多的人,難免會被方庭的探子發現啊,到時候明月關不還是會很危險。」楊沐風追問道。

  「我們用不著帶全部的人馬回去,只要我們五個人再加上一百名無雙軍將士就行了。」李欣然笑著道。

  「什麼!就一百名?這怎麼能行?」楊沐風震驚道。

  「一百名足以,因為這次回去之後,我想聖上一定會任我為抗梁的最高指揮使,所以兵員上根本不用擔心,用哪裡的兵對我來說都一樣。而且此次對付喬君風,我不會再有一絲的保留了,我會全力以赴滅了他。」李欣然說到了喬君風,神情也不由得冷漠了起來。

  「可就算是這樣,那也太……欣然,如果不用我們自己的人,到時候一旦出了什麼亂子的話,那可就……」

  「行了老楊,我心裡有數,你現在去把小夜他們喊來,一起討論討論今晚的行動。」李欣然打發道。

  「遵命!」楊沐風無奈只得答應,抱了抱拳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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