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是人是鬼?
逃離出來的顧千漓和蝶舞二人此時來到了一片草叢裡,可顧千漓剛蹲下來,就被一旁的蝶舞給揪住了,於是他條件反射的打開了她的手說道:「你揪我衣服幹什麼?」
而蝶舞則沒好氣的說道:「我問你,剛才你怎麼把姬小夜放了?」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就那種狀況,不放我們能跑嗎?」
「姬小夜明明都快被我殺了,就差那一點點。」蝶舞惱火道。
「這樣吧,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幫你去殺李欣然怎麼樣?有我的幫忙,我想你會輕鬆很多,你不是一直想殺她的嗎?」顧千漓說道。
「真的?」蝶舞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從不說謊。」顧千漓面無表情的說道。
突然,就在這時,一群騎兵跑過來包圍了二人,而為首的正是金越。當他見到蝶舞的時候,明顯是吃了一驚,於是他便問蝶舞道:「蝶舞,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金越!原來率領這些騎兵的是你啊。我在這裡很讓你意外嗎?李欣然兵分兩路,於是我就被分到姬小夜帳下和她一起去攻打六縣城了唄。」蝶舞也吃驚道。
「那他是什麼人?」金越隨後指著顧千漓說道。
「他……他是墨衣的人,派來監視大叔的。」蝶舞猶豫了下答道。
「什麼!」金越聞言立刻就拔出了腰間的劍,並且指向了顧千漓,他的表情既有些吃驚,又有些懼怕,很顯然,他和蝶舞,都很忌諱墨衣這個殺手組織。
「都說了,我不是來監視你們的。」而顧千漓見狀則冷著臉解釋道。
「我……」金越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拔劍殺顧千漓。
「金越,你先別衝動,他……雖然是墨衣的,但對我們並沒有敵意,你可以把劍先收起來。」蝶舞見狀則連忙勸阻金越道。
「好吧。話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害的我以為是兩個晉軍的逃兵跑到這裡躲起來的呢。」金越說道。
「我刺殺姬小夜失敗了,所以才逃到這裡的,可惜就差一點,她都已經被我捅一刀了,也不知道死沒死,但可惜我現在也暴露了。」蝶舞如實說道。
「那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不如……你跟著我吧,現在晉軍敗局已定,我們今晚要是乘勝追擊,咬住他們不放,沒準還能滅了他們呢。」金越說道。
但蝶舞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打算留下來,這裡暴露了,那我就回祁水城,畢竟李欣然還不知道,這個機會,我不能再錯過了。」蝶舞無比認真的說道。
金越見蝶舞已經做好了覺悟,於是便說道:「好吧,那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儘管開口。」
「給我兩匹快馬,我馬上就得去祁水城。還有,你得把姬小夜死死的困在這裡,哪怕讓她退到臨江縣城都行,反正就是不能讓她跑出來,不然要是她派人回祁水城給李欣然報信的話,我就完蛋了。」蝶舞說道。
「我明白,可我現在只有三千多人了,而且都是騎兵,我怕困不住多久。」金越擔憂道。
「放心,之前我已經命其他兩座縣城的將士都來這裡集合,想必最遲明天就會到,到時候你們兵合一處,一起困住姬小夜,而且我只需要你困住她三天就行,只要三天。」蝶舞無比認真的說道。
「好。」金越點頭答應道。
「還有,我回到李欣然那裡后,我會騙她派援兵到這裡來,到時候,你得注點意,最好埋伏一支伏兵在身後,以免被敵軍包夾。」
「我知道了。」金越應道。
這時,兩匹馬也牽了過來。
「殺了李欣然之後,我會第一時間過來接應你的,保重。」說完蝶舞便帶著顧千漓騎上馬離開了。
而金越看著漸行漸遠的蝶舞,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與此同時,梁軍的騎兵都沒力氣再進攻了,因為他們的戰馬都跑不動了,而晉軍則趁著這個功夫,連忙退回到了臨江縣城,並且還關閉了城門,死守了起來。金越無奈,只得在城外紮營,兩軍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而姬小夜也在當晚得到了治療,並且意外的得救了,但卻還是因傷勢過重,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
半夜,在縣城內的一處荒地里,有一小快被翻弄過的土地一直在動著,沒一會兒,從土裡突然就伸出來一隻粗壯的手臂!
天朦朦亮,姬小夜醒了,但因為傷勢過重,她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在臨江縣城裡,因為外面是不會有屋子和床榻的。
很快,姬小夜便再次要沉睡了,可迷離恍惚之間,她感覺自己所處的房間里有人,準確的說,是有人正站在旁邊盯著自己。
「會是誰!誰敢如此大膽敢闖我的房間?」姬小夜在心裡問自己道。
姬小夜心想周圍太安靜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呢,再說了,就算有人進來了,那外面會沒人發現?這怕是自己的幻覺吧,沒錯,一定是自己受傷的緣故。
可接下來她是真的看到了,房間內真的有一個無比高大的黑影,而且這個黑影正在看著自己!
姬小夜頓時嚇壞了,她很害怕,她想動卻動不了,想喊也喊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高大黑影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自己走來。就在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這個黑影在距離她只有幾尺的時候停下來了,並且還開口說話了。
只見這個黑影低聲說道:「大人,很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
姬小夜聽到聲音后更加的害怕了,可隨後她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下一刻,她猛地瞪大了雙眼。因為,這是蒙遲才會有的獨特聲音,他的聲音就是十分的厚重,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想到這裡,姬小夜已經被嚇得直顫抖,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但是她卻還是不能動彈,只有大腦是微微清醒的。
蒙遲不會是來找自己索命的吧,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記得以前剛從軍的時候,自己並沒適應打打殺殺的生活,所以經常會夢見死去的同袍這類的噩夢,但卻也從來沒親眼見過啊,這次可是實實在在的鬼魂啊!現在該怎麼辦?梁軍還在外面,姦細蝶舞也沒除掉,還不知道城內是什麼情況。
就在姬小夜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光閃到了她的眼睛,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房間里的油燈被點著了,隨後她又驚恐的發現,這個燈居然是之前那個高大鬼魂點的。
姬小夜的意識漸漸清醒,她想起來了,這個鬼魂剛才對自己說過話,只是可惜自己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現在這個鬼魂是背對著姬小夜的,即使屋裡有了光亮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就這個高大的身軀,卻讓姬小夜覺得十分的熟悉。
「你……是什麼人?」此時姬小夜緊張的看著這鬼魂的背影說道。
這個鬼魂聞言便轉過身來,姬小夜見到他后,頓時就驚恐的瞪大著雙眼,彷彿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只見她無比驚訝的說道:「蒙遲,你你你……不是死了嗎?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此時的蒙遲渾身都沾滿了泥土,並且還夾雜著一些烏黑的血漬,不過他的胸口卻簡單的纏著幾道白色紗布,而這紗布一看就是姬小夜用剩下的。
「大人,你別害怕,我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蒙遲答道。
既然蒙遲是活人,姬小夜也就鬆了一口氣,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虛弱的說道:「我……我聽蝶舞說,你為了掩護她戰死了,我其實是不太相信的,但當時看到你的屍體后,我卻不得不相信,最後只得命人將你安葬在了縣城內。」
「是嗎,蝶舞她……」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不然,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整整兩萬人,居然會敗了。」姬小夜悔恨的說道。
「大人,蝶舞她身邊還帶著幾十人呢,你可要小心啊。」蒙遲補充道。
「這些人都死了,就跑了她一個,現在應該去和城外的梁軍匯合了吧。」
隨後姬小夜問蒙遲道:「話說你都傷成那個樣子了,為什麼沒死啊?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回大人,我從小就練一種內功,身體要是受了傷,用這功法便可以立刻傷口周圍的血脈,並且還可以恢復傷口,直至痊癒,現在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胸膛中的這兩劍,並不是致命傷,也是運氣好。」蒙遲解釋道。
姬小夜聽完蒙遲的解釋后,雖然不怎麼理解,但也並沒有追問下去,隨後她又問道:「那你是怎麼進來的,我的房間外難道就沒有守衛嗎?」
「回大人,你的房間外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應該都在守城。」蒙遲答道。
「真是一群笨蛋,居然沒人保護我。」姬小夜埋怨道。
「大人,你傷的很重,是遭到蝶舞的偷襲了嗎?」蒙遲看姬小夜腹部纏著很多的紗布,於是便關切的問道。
「是啊,疼死我了。」姬小夜咬著牙,一臉痛苦的說道。
此時姬小夜的臉色慘白,一頭秀髮都被流出的汗水粘在了一起,雪白的肌膚也因濕透的白色裡衣而顯露了出來,而且纏住腹部的紗布還透著一塊血紅,顯得整個人都十分的虛弱,看的讓人心疼。
「那需要我做些什麼嗎?」蒙遲見狀連忙問道。
「不用,他們幫我上了葯了,躺些天就好了。」姬小夜堅強的答道。
過了片刻,蒙遲問道:「大人,眼下我們被困在城內,你可有什麼解圍之法?」
「沒有,不過我們雖然出不去,但梁軍他們也進不來,暫時我們是安全的。」姬小夜說道。
「可我們安全了,那將軍那裡也能安全嗎?」蒙遲表情認真的說道。
經蒙遲這一說,姬小夜便皺起了眉頭,她想了想,隨後恍然大悟道:「你是說,蝶舞和顧千漓他們倆可能會回祁水城那裡,再去殺將軍?」
「不錯,如今他們倆沒能殺了你,已經是暴露了,但將軍還不知道,若是他們藉機再去害將軍,那怕是……」蒙遲擔心道。
「所以說,我們還得想辦法出去。」姬小夜說道。
「大人,你只要派人掩護我一個人出去就行了,攔住蝶舞他們這件事,就交給我。」蒙遲抱拳道。
姬小夜聞言卻冷冷的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要是你也是陳經的部下呢。」
「大人何出此言?」蒙遲一臉不解的問道。
「行了,去把外面各個營的校尉都喊來,我有話要交代給他們。」姬小夜突然對蒙遲說道。
「遵命。」蒙遲先是愣了愣,但隨後還是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蒙遲便帶著七人回來了。
「姬大人,你醒啦?」眾人見到姬小夜后,皆慰問道。
「嗯。」姬小夜輕輕點了點頭應道。
「姬大人,這蒙遲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戰死了嗎?這……」眾人皆害怕的看著蒙遲道。
「他當時沒死,僥倖活下來了。而且我還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蒙遲他不是梁軍的姦細,你們儘管放心。」姬小夜解釋道。
「唉!現在倒好了,梁軍的姦細基本全在你的白狼軍,不然,我們也不會敗的這麼慘,一晚上就死了五千人啊。還有那個顧千漓,他居然也是和蝶舞一夥的。」一校尉抱怨道。
「行了,少說兩句吧,沒看見姬大人受著傷呢嗎?」其餘幾名校尉阻攔道。
姬小夜聞言頓時大驚道:「什麼,你是說顧千漓也……」
「是啊,他是和蝶舞一起跑的。」
隨後姬小夜便一臉悔恨的閉上眼說道:「諸位大人,蝶舞和顧千漓的叛變,將士們的死傷慘重,這些事是我的責任,我賴不掉,也不想賴。」
隨後她又顫抖的哭道:「我死就死了,但將軍……她決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唉!姬大人,你說這話不是為難我們了嗎,事到如今,我們都聽你的就是,你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絕無怨言。你就別哭了,你這一哭,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心裡都不是滋味啊。」眾人見姬小夜躺在床上那一動不動的可憐樣子,於是皆於心不忍的說道。
「是啊是啊。」
隨後姬小夜便擦了擦眼淚說道:「現在蝶舞他們的目標已經不是我了,而是將軍,將軍她還不知道他們是梁軍的細作,若是讓他們鑽了空子,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這……」眾人聞言頓時就驚慌了起來。
「那大人想讓我們做什麼?」
「集結全部兵力在左右兩城門,然後打開城門,出去與梁軍廝殺,這麼做,是為了讓蒙遲出去。」姬小夜嚴肅的說道。
「姬大人,你是想讓蒙遲一個人出城去阻攔蝶舞他們?」眾人問道。
「對,誰都不要刻意的去保他,讓他一個人單獨行動,只要他安全的出了城,我們就立刻回城守著。」姬小夜繼續說道。
「就他一個人的話,天又沒完全亮,想要趁亂殺出去不是不可能,可是,他一個人能攔得住蝶舞他們兩個人嗎?」眾人質疑道。
不等姬小夜開口,蒙遲就站出來說道:「諸位大人,老實說,我確實沒有那個本事攔住他們兩個人,但……我只需要將他們倆是姦細這件事傳達給將軍就行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那我們這就去準備,姬大人,告辭。」
「等一下,諸位大人。」不等眾人走,蒙遲就伸手攔道。
「什麼事?」眾人轉身問道。
「姬大人這裡需要人守著,她一個人,太危險了。」蒙遲說道。
蒙遲話音剛落,眾校尉就吵了起來。
「對啊,我才發現姬大人這裡怎麼沒有守衛呢?你們沒派人保護她?」
「你看我幹什麼,姬大人的傷就是我處理的,之後還把她安頓在了這裡,至於保護她的事,我讓老胡去幹了,誰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別說了,怪我,剛才一直在防著城外的梁軍,怕他們突然攻城,所以這事我就忘了,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
「你看看你,這種事也能忘,姬大人本來就帶著傷,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我看你怎麼贖罪。」
「……」
「行了,別吵了,你們快去準備吧,時間要來不及了。」姬小夜見狀則大聲打斷道。
「遵命。」
「蒙遲,你留下,我還有事情要交代給你。」就當蒙遲準備離開的時候,姬小夜卻叫住了他。
「大人請吩咐。」蒙遲抱拳道。
「你考慮過嗎?若是你沒能在半路攔下蝶舞他們,你該怎麼辦?」姬小夜問道。
「那我就直接去找將軍,讓蝶舞他們和我當面對質。」蒙遲答道。
「那你能說得清嗎?你別忘了,蝶舞他們可是比你先到一步的,等你到了,他們可能早就獲得將軍的信任了,他們不傻。」
「這……」蒙遲頓時就犯難了起來。
「凡事我們都得做最壞的打算,特別是像蝶舞這樣危險的人,我們更得小心對付。這樣,我給你一個東西,若是將軍到時候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就把這個東西給她。」說著姬小夜就把一個玉佩遞給了蒙遲。
蒙遲彎腰接過後,看著手裡的這個東西,他不解的說道:「大人,這……」
「這玉佩是將軍以前送給我的,現在我把它給你,你帶著它到時候交給將軍,她看了之後,自然就會明白的。」姬小夜解釋道。
「遵命。」
「去吧。」姬小夜說道。
隨後蒙遲便走出了姬小夜的房間。
很快,城內的晉軍就都集結在了左右兩門。
「開門!」
隨著領軍校尉的一聲大喊,城門就打開了,緊接著,將士們就都開始往外衝去,而城外的梁軍雖然不理解晉軍的這一做法,但卻還是迎了上去,兩軍就這樣再次打了起來。
當雙方打到最激烈的時候,蒙遲便趁著混亂騎著馬跑了出來,並且徑直向祁水城奔去,而他因為是一個人,所以也就沒有被梁軍所注意到,一切都很順利。
而與此同時,在離祁水城不遠的一條小路上,顧千漓問蝶舞道:「還有多久到祁水城?」
「快了,再過兩個時辰。」蝶舞答道。
「能不能歇歇,我的馬好像有些跑不動了。」顧千漓說道。
「好吧。」
無奈,二人只得下馬稍作休息,過了片刻,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聊了起來。
「你真的是來幫我們的?」蝶舞坐在地上,有些不放心的開口問道。
「高老說以探查情況為主,必要時可以幫一把,這就是他的原話。」顧千漓平靜的說道。
「那不還是來監視我們的嗎?」
「隨你怎麼說。」顧千漓微微厭煩的答道。
「你為什麼要加入墨衣啊,憑你的本事,從軍多好,最低也能混個正七品的校尉啊。」蝶舞隨後不解的問道。
「自由自在慣了,而且加入墨衣,只要隨便殺幾個人,就可以吃喝不愁好幾年,多好。不像你們,天天在戰場上拚命,回報也就那一點點。」
「這倒是實話。可你加入墨衣就叫自由了?我怎麼感覺你們都是被強行訓練成沒有感情的殺手的。」
「沒人強迫,都是自願。組織里有很多殺手其實都是好人,只不過在這亂世紛爭的時代,他們沒辦法,只能當惡人。」顧千漓惆悵的看著遠方,緩緩說道。
「這個理由好啊,都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你告訴我,你是好人嗎?」蝶舞說著便不自在的伸了個懶腰。
「我不是。」顧千漓想都沒想就答道。
「切!」
隨後蝶舞突然傷感的說道:「對了,木頭,如果我要是死了,將軍和金越那傢伙就麻煩你保護一下了。」
「金越就是之前要拔劍殺我的那個?」
「是,雖說他古怪了一些,但只有我知道,他其實真的是個不錯的人。」
「這……」
「要是他不聽話,你就提默默。」她
「默默是誰?」
「你是無心宗的,你會不認識她?」
「我這個人從不管閑事。」
「她是將軍的女兒,也是我們的全部,我們都很疼她的,提她的話,金越就一定會聽話的。不然要是我們都死了,她就會沒人陪了,那她該多孤獨啊!」蝶舞突然失落的嘆道。
「我儘力。」看著蝶舞,顧千漓若有所思的點頭答應道。
「多謝了。」蝶舞笑著道。
「其實啊,默默她得了一種怪病,天下什麼葯都治不了,只有高良墨那個老傢伙知道些什麼,但他壞得很,什麼都不肯說,要不大叔也就不會受他的牽制了。」蝶舞突然自語道。
「怪病?」顧千漓皺著眉頭問道。
「行了,繼續趕路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蝶舞卻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道。
顧千漓見狀便不再追問,也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