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幻覺
這次柳銘沖在了最前面,可還沒等他衝到霜生的面前,霜生就直接舉起梨花槍朝他拍了下去,柳銘見狀連忙提刀格擋,可在他擋住的一瞬間,他的身體也因扛不住霜生那股巨力而被迫單膝跪在了地上。
隨後南宮殺來,霜生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只見她先是一腳把柳銘踢開,然後提槍就是一記橫掃,這一擊直接就逼退了南宮,緊接著,她又轉身擋住了趙淵的偷襲。這一套攻擊,簡直如行雲流水一般,可以說是打得柳銘他們三人毫無招架之力。
接下來,柳銘他們就受到了來自霜生的一陣猛攻,並且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雖然期間他們可以碰到霜生幾下,但都被她身上的無雙鎧給擋住了。而若之嵐則只能在一旁看著,因為她要是在這個時候上了,那毫無疑問會被霜生一槍捅死。
又過了一會兒,柳銘他們就被霜生逼上了一個斷崖,這個斷崖的出現,是誰都沒有意識到的。只怪地上的草長得太長了,和交戰過程中大家都太過認真了。
柳銘他們三人絕望了,因為照這樣下去,別說戰勝霜生了,可能就連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雖說如此,但他們卻依然沒有放棄,畢竟他們是帶著喬君風的軍令來的,如果四個人都沒能拿下霜生,那他們以後也就沒臉再去見喬君風了,起碼柳銘是這樣想的。
不過,就在這絕望之際,一直在反擊的柳銘突然發現了霜生的不對勁,他發現,每當他攻擊霜生後背的時候,霜生就總會立即回身格擋。
為什麼會這樣呢?霜生為什麼要廢那個勁刻意的去格擋呢?不應該啊,這根本就說不通啊,她背著的不就是早已死去的李欣然嗎?就算能得手,兵器也就只能戳進死人的身上,根本就傷不到霜生本人啊。
柳銘懵了,一時間他不能理解霜生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隨後他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難不成……是因為霜生不想李欣然受到傷害嗎?哪怕李欣然已經死了都不行嗎?這很有可能,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柳銘突然就變得無比興奮了起來,因為他明白,這很有可能會是擊敗霜生的一個絕佳辦法,也是唯一一個。為了驗證這個想法,他再次向霜生的後背攻了過去,而他的目標,正是霜生背上的李欣然。
此時霜生見柳銘一直在攻擊著自己的後背,這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想這柳銘一定是抱著什麼目的的,難不成,他是想傷害欣然?這怎麼可能,哪怕欣然已經死了,但也絕不是他這種人能夠觸碰傷害的。
想到這裡,霜生便咬緊牙關怒吼道:「告訴你們,只要有我在,你們就休想碰欣然一根汗毛!」
聽到這句話后,柳銘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心想看來自己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霜生還真的因為在乎李欣然才每次都轉身格擋的,哈哈哈,這還真是……天助我也。
柳銘心中打定主意,於是他便對趙淵和南宮二人喊道:「你們兩個現在給我盡全力拖住霜生。」
雖然二人都聽不懂柳銘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眼下也只好照辦。而霜生聽到柳銘這麼說,則不由得變得警覺了起來。
天越來越黑了,氣氛也漸漸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按照柳銘的意思,趙淵和南宮先向霜生髮起了進攻,而站在霜生後面的柳銘,則沒有急著衝上去,因為他在尋找機會。
沒有意外,趙淵和南宮二人很快就陷入了苦戰,不過柳銘卻還是沒有上,因為現在還不是時機,又過了一會兒,趙淵和南宮他們的情況就變得十分危險了,只見他們渾身都帶著傷,並且眼看著就要擋不住霜生了。
就在這時,柳銘出手了,他飛一般的跑到了霜生的背後,並且提刀刺了過去。而霜生也早早意識到了柳銘的到來,於是她提著梨花槍,回身就是一擊橫掃。可接下來令霜生意外的是,柳銘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去攻擊李欣然,他的目標居然是自己!他居然彎下了腰,用刀捅進了自己的下體!
下一個瞬間,霜生就感受到下體傳來了一股劇烈的疼痛,於是她緩緩的低頭看去,只見大量的鮮血就順著自己的雙腿流了下來。而眼前的柳銘則獰笑道:「沒想到吧霜生,你以為我想攻擊李欣然是不是?你錯了,一個死人而已,我攻擊她幹什麼?我想殺的人是你,明白嗎?哈哈哈!」
話音剛落,柳銘就被霜生一把推開了,隨後霜生便因忍不住痛苦而跪在了地上。
不過,柳銘卻沒有給霜生休息的機會,只見他激動的對趙淵和南宮大喊道:「你們倆別磨磨蹭蹭的,快來和我一起給霜生最後一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趙淵和南宮一時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見柳銘的大喊,他們倆才從震驚之中反應了過來,隨後他們便一起向霜生髮起了最後的進攻。
身後的趙淵和柳銘提劍殺來了,而身前的柳銘也同時殺來了,霜生見狀並沒有坐以待斃,她連忙就站了起來。
可此時霜生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還沒等她做出任何的動作,先趕來的南宮就用君引劍割開了她的喉嚨,然後趕來的趙淵和柳銘就用刀抵著她一直往前推著。看來,他們是想把霜生推下懸崖。
「趙淵,用力,把她推下去,摔死她!」柳銘一邊往前頂著,一邊對趙淵大喊道。
直到二人把霜生推到懸崖邊的時候,突然就推不動了,只見此時的霜生突然笑了,然後她緩緩轉過頭,對著已經死去的李欣然說道:「欣然,還好……還好沒讓你受傷。」
這句話說完后,再也沒有了任何抵抗能力的霜生然後就直接被趙淵和柳銘推下了懸崖。
可就當他們以為霜生會直接掉下懸崖摔死的時候,卻沒想在掉落過程中,她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沒掉下去,而是整個人連同李欣然一起卡在了峭壁上。柳銘隨即仔細一看,發現原來霜生是用了她的梨花槍插進峭壁上的縫隙里了。
「這該怎麼辦?」一旁的南宮一臉為難的問道。
「不急,只要霜生她一死,自然就會鬆手了,我們只要等著就行了。走,我們繞到懸崖下等著她掉下來。」柳銘答道。
鮮血正不停的從霜生的身體里溢出來,然後一直流到了腳尖,直到墜下懸崖。而霜生的雙眼也漸漸迷離,此時她想起以前聽人說過的一句話,說人要死的時候總是會回憶起以前的一些事,並且時間也會變得十分緩慢,不知不覺中,她就漸漸的感受不到任何的直覺,包括悲傷,包括疼痛……
此時霜生獨自躺在走廊的長椅上,頭頂上的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特別的黃,看起來十分的混濁。而對於這裡,霜生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她來過這兒,陌生的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和欣然一起快樂的玩耍過了。
然後她看著身旁一池盛開的荷花,又看了看周圍,她心想這不是欣然的將軍府嗎,自己怎麼到這裡來了?自己現在不是應該墜下懸崖了嗎?
不過隨後霜生就笑了出來,她自語道:「之前的一切一定都是夢,話說,這夢也太離譜了,欣然這麼了不起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死呢?可笑。」
說到這裡,霜生才意識到李欣然和其他人都不在,於是她便徑直往庭院里走去,想尋找尋找大家。
沒多久,霜生就看見了穿著端莊華麗的李欣然。此時李欣然正坐在堂內的椅子上,而且還一動不動的,不過,在她的腳下,卻還跪著一個黑衣人,只是這個人背對著自己,霜生看不出來這人是誰。
管那麼多幹什麼,只要欣然在就行。
要是平時,霜生就直接衝過去撲進李欣然的懷裡了,只是因為剛才的夢,霜生倒有些拘謹了。
就在霜生躲在門口偷偷觀望的時候,李欣然似乎是發現了霜生,只見她微笑著對霜生招了招手。霜生見狀便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沖了過去,並且一下就撲進了她的懷裡。
還是那熟悉的芳香,那是欣然的味道,倒在李欣然懷裡的霜生如是想道。
隨後霜生就受到了來自李欣然的溫柔撫摸,此時此刻,霜生是幸福的,她多麼希望,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那該多好啊。
可接下來,霜生就聽見了有人在說話,她心想可能是那個跪著的人吧,話說,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呢。
然後霜生就站起身回頭看了過去,一瞬間,她就愣住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她也是霜生!
「你……怎麼和我長得一樣?你……到底是誰?」霜生指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問道。
「給我放開欣然!」而這個和霜生長得一模一樣的黑衣人卻突然大喊道。
緊接著,這黑衣人就提著梨花槍,一槍刺進了霜生的胸口……
霜生猛地驚醒了,又是一個夢,她晃了晃頭,冷靜下來后,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此時欣然向她走來了過來,她坐在床邊,並且一臉溺愛的摸了摸霜生的頭,「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啊?」
霜生此時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汗水也不停的流淌著,她低著頭緩緩答道:「欣然,我剛才連著做了好幾個很可怕的噩夢,真的,嚇死我了。」
李欣然微笑道:「是嗎!那能說給我聽聽嗎?」
然後霜生看著李欣然緩緩說道:「我夢見……你死了,還有無雙軍所有人,我……也死了。」
李欣然聞言便一臉不相信的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太累了最近,多休息一下吧,你要不要喝點水呀?我去幫你倒點。」
說完李欣然就起身去倒水,而霜生也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沒一會兒,李欣然就端著一杯茶遞給了霜生,霜生接過來一邊喝,一邊對欣然說道:「欣然,我夢見我們倆一起掉下懸崖了。」
「懸崖?」李欣然一臉不解的問道。
「是,不過,好在我的梨花槍卡在了峭壁的縫隙里,我們暫時還掉不下去,可……我只要一鬆手,我們倆就會立刻掉下去。我不想鬆手,但我……又感覺好累,累的不行。」霜生神情恍惚的說道。
李欣然則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堅持不下去就放棄吧,你不是已經儘力了嗎?」
霜生聞言卻一臉幽怨的對李欣然說道:「欣然,你變了,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李欣然則笑著問道:「我變成什麼樣了?」
霜生說道:「你變得越來越冷漠了,你知道嗎,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開開心心的玩耍過了。」
李欣然嘆了口氣說道:「唉,可能是年紀和責任都越來越大了吧,總不能和以前那樣任性了。」
她見霜生十分沮喪,於是又連忙補充道:「不過我有一點沒有變,那就是我還愛著你啊。你看你額頭上這麼多汗,還有手,一直攥著幹什麼?你睡個覺都能這麼緊張?也不知道歇一歇,放鬆放鬆,我看著都心疼。還有你剛才說夢裡什麼放不放手的,你跟個夢計較什麼,把身體累壞了,那才叫得不償失呢。明天你就不要出去了,就待在這裡好好的休息。」
李欣然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安撫著霜生,幫她擦汗揉肩。
而霜生卻較真道:「可欣然……我……我不想放手,我不想放棄。」
李欣然則耐心的對霜生說道:「傻丫頭,你有我,不就足夠了?管那麼多幹什麼?再說了,有些事……光靠堅持是沒用的。」
「欣然,謝謝你,總是會耐心的教給我好多道理。」霜生低著頭說道。
「呵呵,你這傻丫頭。」李欣然笑著答道。
隨後霜生就撲在了李欣然的懷裡,並且撒嬌道:「欣然,你不要走了行不行,就留在這裡陪我,哪都不要去。」
「不行啊,我……該走了。」可李欣然卻拒絕道。
「你要去哪裡?」霜生聞言便抬起頭問李欣然道。
此時李欣然那俊美雪白的臉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色的裂紋,她對見狀一臉驚慌失措的霜生說道:「霜生,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了,我該走了。來世我希望還能與你相遇,若是下輩子你感覺要是看到我了,就多回頭看看,說不定,我就站在你的身後呢。」
霜生則急忙緊緊的抱住了李欣然,並且哭著大喊道:「欣然,你別走行不行,我好想你,你不能走。我們明明才剛相聚,我不允許你死,我不允許!我求求你行不行!」
可話音剛落,李欣然就化作了一片片灰燼,消失不見了,而霜生也撲了個空。
李欣然沒了,這種痛苦,霜生又再一次體會了一遍。可還不等霜生繼續哭泣,突然,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也出現了異樣。
「臉……我的臉。」霜生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驚恐的說道。
和李欣然一樣,霜生的臉也出現了黑色裂紋,很快,霜生的身體也化作一片片灰燼,消失不見了。
霜生再次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她還在半空中,她的手還在緊抓著梨花槍,她還背著李欣然,她還在堅持著。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啊。
下一個瞬間,霜生就突然鬆開了手,而梨花槍也跟著一起掉了下來。
此時柳銘他們四人跑到了懸崖下,而霜生也早已經摔了下來,連著李欣然一起。毫無疑問,霜生死了,這讓他們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此時,天也黑了。
「之嵐,你怎麼了?你是在……生氣嗎?」見若之嵐似乎有點古怪,於是柳銘便好奇的問道。
而若之嵐沒有回答,只是把頭撇向了一旁。
「之嵐,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該不會是為霜生的死而感到惋惜吧?你沒事吧?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她是惡魔,落得這個下場也該是她的報應,但……但是你也太卑鄙了!」若之嵐大喊道。
「什麼?我卑鄙?我怎麼就卑鄙了?」柳銘不解的問道。
「哼!你不卑鄙?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你一直站在霜生的背後,就是想讓她誤以為你是想攻擊李欣然。你利用了霜生對李欣然的感情,正面殺不了霜生,你就玩這下三濫的手段?柳銘,我真是看錯你了。」若之嵐義正辭嚴的說道。
「下三濫?哈哈哈,之嵐,你沒搞錯吧?這句話你應該送給李欣然,你應該問問她,她對我們使了多少下三濫的手段?好,就算我下三濫又如何?怎麼?李欣然之前能用,現在到我這裡我就不能用了?我承認,霜生是厲害,就算我們聯手都打不過她,可那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婦人之仁,誰就是傻子。之嵐你想想,如果我不想辦法殺了霜生,那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們四個了,要真是這樣你就開心了?」
「我為你的卑鄙行為而感到羞恥。」若之嵐惡憤怒的說道。
「若之嵐我告訴你!我柳銘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看得起也好,看不起也罷,我都不在乎!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一樣。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順眼,那你就盡情的打我罵我吧,只要你能出氣。」柳銘怒道。
「之嵐,你這是鬧哪樣,柳銘那也是為了我們大家著想的啊,他說的沒錯,霜生不死,那死的就會是我們。」此時一旁的南宮也跟著勸道。
「之嵐,你以為我真的喜歡打打殺殺嗎?不,我不想!誰也不喜歡戰爭。可就現在,我必須這麼做,霜生是我們的敵人,她屬晉,我們屬梁,梁晉本就不共戴天,不是嗎?太平盛世可是靠流血換來的,不是靠嘴皮子,也不是靠做夢!之嵐,我柳銘向你保證,等梁國一統天下了,那時我要是還活著,我會立刻解甲歸田,過普通百姓的日子。我也明白你,明白你的想法,你想光明磊落的戰勝李欣然,戰勝整個晉國,我知道。可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來不及考慮對策了,你看將軍,他不也是這樣嗎?」柳銘激動的說道。
若之嵐漸漸平靜了下來,然後對柳銘說道:「柳銘,希望你說得都是你的真心話,這些話,我會銘記一輩子的。」
見二人似乎和好了,於是南宮便說道:「那……之嵐,柳銘,你們倆就待在這裡吧,我和趙兄回去報信。」
「好。」柳銘點點頭應道。
很快,南宮和趙淵便騎著馬離開了。路上,南宮對趙淵說道:「趙兄,你……難道就沒對我的名字感到一絲疑惑嗎?」
趙淵聞言就皺起了眉頭,顯然,他根本就沒聽懂南宮這話什麼意思。
「我叫南宮凝雪……凝雪,你看,是不是很像一個女子的名字。」南宮見趙淵似乎沒太聽懂,於是連忙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趙淵小心的問道。
本來趙淵是沒有心情和南宮說話的,但南宮畢竟是和自己並肩戰鬥過的,而且霜生也死了,自己也算是大仇已報了。
「我爹娘給取得唄,哈哈哈,沒想到吧,這不怪你,柳銘和之嵐他們一開始也沒猜到。」南宮笑著說道。
趙淵聞言便不由得暗自翻了翻白眼,心想這人什麼毛病啊,剛剛才經歷過一場大戰,這會兒居然還能開玩笑,真是個怪物。一瞬間,他對南宮僅存一點敬畏都消失了。
「對了,趙兄,你……聽說過神兵嗎?」隨後南宮又問道。
「神兵?」趙淵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並不明白什麼是神兵。
「一看你就沒聽說過,接著,你看看我的劍,怎麼樣?」說著南宮就大方的把自己的君引劍扔給了趙淵。
趙淵接過劍后便開始仔細的端詳了起來,這劍很奇怪,因為它是把通體烏黑的斷劍,但是卻十分的鋒利,而且沉重。趙淵一下子就感覺到這不是一般的劍,可惜他對這類東西一竅不通,更不能說些有關此劍的事。觀摩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道:「這是把好劍,雖然斷了,但依然掩蓋不了它的與眾不同。」
「看來趙兄還是有眼光啊,這就是君引,神兵排行榜第十。當然啦,至於我是怎麼得到它的,這就是個秘密了,嘿嘿。」南宮狡猾的笑著道。
「君引……」趙淵看著劍,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神兵玄鎧,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有了,各有二十件,只不過因為損壞或消失,僅存世的神兵玄鎧屈指可數。
閑聊結束后,趙淵就把劍還給了南宮,然後他們便開始快馬加鞭的往前趕路。
一個時辰后,喬君風來了,柳銘和若之嵐見他來了,於是便連忙迎了上去。
「霜生和李欣然呢?」喬君風下了馬後便無比激動的問柳銘道。
「還在懸崖下沒動過。」柳銘答道。
「帶路。」喬君風說道。
不多久,喬君風就在柳銘的帶領下來到了懸崖下,在火把的照映下,看著李欣然和霜生的屍體,喬君風一時竟被震驚到了。
柳銘見喬君風這個樣子,於是便說道:「將軍,想必來之前,南宮應該已經跟你說了這裡大概的情況了。」
喬君風聞言點點頭,然後他突然就開始若有所失的自語道:「李欣然,霜生,你們終於死了,終於死了。師傅,你看見了嗎,我做到了,我終於憑著自己的努力殺了她們,哈哈哈。」
說完喬君風便仰起了頭,此時眼淚一下子就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此時此刻,在場誰也沒敢說話,四周也是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若之嵐才開口問道:「將軍,李欣然和霜生的屍體我們怎麼處理?還有那梨花槍和無雙鎧……」
喬君風答道:「統統送回晉國。」
「什麼?送回去?」眾人皆大驚道。
「李欣然和霜生都已經死了,再虐屍也毫無意義,再說了,她們雖殺人無數,但畢竟都是了不起的名人,該給她們留點尊嚴。」喬君風解釋道。
「卑職贊成將軍這麼做。」若之嵐第一個說道。
「我等全聽將軍的。」其餘人也跟著抱拳道。
此時喬君風無意間看到了霜生身上的無雙鎧上刻著的黑龍,於是便自語道:「怪不得會用鐵鏈捆了這麼多年,原來如此。」
南宮聞言便說道:「好像是黑龍啊,就因為這個她捆了這麼多年?我覺得放開來不是霸氣些嗎?」
若之嵐則說道:「龍,帝王的象徵,她要是隨意的顯露出來,是大不敬。畢竟這無雙鎧和梨花槍,當年都是明蘇賜給她的。」
「收拾收拾,走吧。」然後喬君風便轉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