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當初
此時一美貌婦人陳氏慵懶的躺在床上,她對著一正在穿著衣服的**男人嬌嗔道:「你快走吧,別被霜兒看見了,她要是看見了,一定會生氣的。」
顯然,這對男女剛剛才行完雲雨之事。
這名相貌普通的男人聞言則隨意的說道:「就是讓她看見了又如何,以後我就是她的后爹了,遲早的事,有什麼好瞞的。」
「話是那話,但小孩子肯定一時接受不了的,你還是收拾收拾快些走吧。」陳氏催促道。
就在那男子穿戴好準備開門走的時候,突然,就在這時,還是幼年的霜生出現了,她正好就站在門口,攔住了男人的去路,並且還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和陳氏。
那男子頓時就尷尬了起來,待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陳氏見狀則沒有管那麼多,她連忙催促男子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
那男子聽后就急忙繞開霜生跑了出去,霜生便一直看著那男子離開,等他消失在了視線后,霜生才轉頭對陳氏說道:「娘,這人怎麼又來了?他經常來我們家幹什麼?」
這時陳氏也將衣裳穿好了,她微微慌亂的撩了撩頭髮回答道:「啊?這事娘想等你大一點再告訴你的,這男人啊,以後就是你爹了,你下次見到了就喊爹,知道嗎?」
「娘,你不是說我親爹不要我們了嗎?」
「這是娘新找的,不然,憑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怎麼生活得下去。你不是一直想和村裡其他的小夥伴一樣讀書嗎?等過些日子,娘就讓你去。家裡有了男人,我們娘倆的日子才會好過一點,明白嗎?」
「嗯。」霜生平靜的點頭道。
「吃過飯沒,要不要娘現在就去做點給你吃?」
說著陳氏便下了床,不過,霜生卻突然問道:「娘,可村裡人為什麼都說你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陳氏愣住了,隨後她冷著臉問道:「你聽誰說的?」
「村裡很多人都在說,都被我聽見了。」霜生面無表情的答道。
「以後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說著陳氏便繼續往外走。
可霜生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那他們說得對嗎?」
陳氏再次愣住了,不過,這次她卻生氣了,她對霜生說道:「要怪就怪你親爹那個負心漢,在你沒出生的時候就拋棄了娘,娘一個人把你拉扯這麼大容易嗎?要是不找個男人,以後咱們娘倆可能連飯都吃不飽。霜兒,你不會怪娘吧?你就不想要個后爹?」
「我不怪娘。對了,我剛才在伯伯那裡吃過了。」霜生答道。
說完霜生便走了,她想再去隔壁孫老伯的家裡玩,全村,也只有孫老伯是真心對她好的。
「你去哪裡?」見霜生要走,於是陳氏便問道。
「去伯伯家玩。」霜生頭也不回的答道。
很快,霜生便再次來到了孫老伯的家中。
「霜兒,你怎麼又回來了?不待在家陪陪你娘?」孫老伯見霜生來了,於是便笑著問道。
「她能有什麼事,再說了,她有事也輪不著我陪啊。」霜生沒好氣的答道。
「怎麼?又和你娘吵架了?該不會是因為你那后爹來了吧?」孫老伯猜測道。
「是。」霜生如實答道。
「唉!其實你也別怪你娘,你娘孤苦零丁的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真是不容易,要是不找個男人,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你娘還真是有本事,伯伯聽說你后爹好像還是個財主家的公子,而且還是最有錢的那種,我看啊,用不了多久,你就要跟著一起去城裡享福了。」孫老伯嘆道。
「我可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我娘她從來就沒認真管過我,也沒關心過我,她只會顧著她自己罷了。因為她的名聲,弄得全村的小夥伴都不願意和我玩,我啊,都不知道找誰說理。」霜生抱怨道。
「哈哈哈,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說話又這麼直接。你和你娘,真的是完全不一樣。」孫老伯聞言大笑道。
「哪不一樣?」霜生不解的問道。
「你娘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但霜兒你不一樣,你看起來就像是個巾幗英雄。」
「啥是巾幗英雄啊?」霜生好奇的問道。
「老伯也不識字,就是聽說書的談過,巾幗英雄啊,就相當於是大將軍那種的吧,反正很了不起,很威風就是了。」孫老伯答道。
見霜生似乎不太相信,於是孫老伯又接著說道:「真的,伯伯可不是瞎說,你看啊,從小你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鬧,你卻很安靜,只要坐著,就一動不動,聽話的很。如果你要是個調皮的孩子,我估計你娘那時候會被你煩死。」
「我安靜那不是沒人陪我玩嗎。」霜生聽完之後答道。
此話一針見血,不過孫老伯卻沒有感到絲毫尷尬,「你看你,伯伯說的話你還不信了?那你天生神力的事怎麼解釋?這村裡村外的人可是都知道啊。」
「我力氣真的很大嗎?可我為什麼沒感覺。」霜生問道。
「那當然啦,要不伯伯能說你像個巾幗英雄?你看你現在才八歲就能拿起數十斤的東西了,這要是以後長大了,那還得了?」
「力氣大有什麼用,我一個女孩子,以後總不能像那些男人一樣去干苦力吧。」霜生自嘲道。
「不至於,不至於,霜兒,伯伯實話和你說,你就算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幹,只憑你這長相,以後就一定能嫁個好人家。你啊,天生就是富貴命,不會受罪的,你和伯伯這樣的人不一樣。」
「我以後要是嫁了好人家,伯伯,我是不會忘了你的。」霜生說道。
「哈哈哈,伯伯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但伯伯歲數大了,只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咯。」孫老伯一臉慈祥的嘆道。
「不會的,伯伯你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有事呢。」霜生聞言便連忙安慰道。
「好好好,伯伯和你開玩笑的。」孫老伯笑著答道。
第二天,霜生還和往常一樣去了私塾,她雖然沒有資格讀書,但她還是會站在屋外偷偷的看著。私塾老師也一直都知道她在偷學,但卻從沒有趕走過她,就因為那一點點緣分,再加上她還小,所以也就沒有計較。
所謂緣分就是當年在霜生才出生的時候,她的這個名字就是這私塾老先生取的。
此時,正在教書的老先生又發現了霜生,於是他便對著霜生大喊道:「丫頭,你怎麼又來了?這麼喜歡讀書,就叫你娘來我這裡交錢。」
霜生則老實的答道:「我娘沒錢,她要是有錢,我也就用不著偷學了。」
「哈哈哈,你這孩子,還真是讓人生不起氣來啊。」老先生頓時就被霜生的這副模樣和話給逗笑了。
「以後啊,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隨後老先生爽快的說道。
「真的假的?那我可以坐進來嗎?」霜生激動的說道。
「不行!」可老先生卻拒絕道。
「為什麼?」霜生不解的問道。
「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像別的孩子一樣。」老先生嚴肅的說道。
「因為我娘嗎?」
「不,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別的孩子都交錢了,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你就能和他們一樣了,那樣對他們就是不公平,那就沒了規矩,做任何事都要講規矩,沒規矩是不行的,懂了嗎?」老先生嚴肅的教導道。
而霜生卻一頭霧水的答道:「不懂。」
老先生見狀便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教書了,而霜生則還是一直站在屋外,雖說沒能坐進去,但她還是很高興的。
當然,霜生除了讀書之外,她每天還會去幫別人干點雜活兒,比如搬一些木頭什麼的,這樣起碼可以掙些錢補貼家用。本來她這種年紀的孩子是不能幹活的,但她畢竟是天生神力,所以那些大人也就允許了,而且這也是她自願的,因為她明白,僅靠著自己的娘在家做女紅掙得那些錢,是養活不了兩個人的。
當晚,霜生便回來了,此時的她無比疲憊,不過,當她來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霜生聽見了屋裡有爭吵聲,而且似乎還是娘和那個男人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霜生便緊緊的靠在了門上,她想更仔細的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而如霜生所料,聽聲音,屋內還真的是陳氏和那個即將要成為霜生后爹的男人在爭吵。
只見陳氏激動的對男人說道:「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你不是說好要帶我們娘倆去你那裡的嗎?還說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讓霜兒讀上書,這些……都是你騙我的!」
「什麼叫我說話不算數?我告訴你,現在我們倆的事,已經弄得村裡村外都知道了,我家那口子知道后,現在都鬧上吊了,你讓我怎麼辦?我也很為難啊。這次我來就是跟你訣別的,以後啊,我是來不了了。」
說完這男人便要走,不過陳氏卻拽住了他,「你不能走!你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求求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是真的沒辦法,實不相瞞,現在這事我爹還不知道,要是哪天他知道了,我就真的死定了,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他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很要面子,所以我必須得離開你,我可不想到時候真被我爹活活打死。還有霜兒讀書的事,我剛才不是留了十兩銀子給你嗎?你就拿那銀子供她讀書吧,別的,我就真的管不了了。」男人無奈的說道。
「你不是說過會給我們娘倆安定生活的嗎?現在,你就用這十兩銀子打發我?」陳氏哭著說道。
說完陳氏就把一旁的十兩銀子扔在了男人的身上。
「怎麼,你這是要敲詐我?我告訴你,我能給這十兩銀子已經算夠意思的了,我要是不在乎你的,我一枚銅錢都不會給你。再說了,當時不是你勾引我的嗎?你還不是看中我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嗎?你敢說不是?」男人見狀便惡狠狠的指著陳氏說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這個騙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今天,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走的。」陳氏聞言便變本加厲的哭喊道。
說完陳氏就上前死死的拽住了男人,而男人卻無情的一把推開了她,並且轉身奪門而出。
可就在男人剛打開門準備趁機逃走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並且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因為此時霜生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而且看人的眼神還無比的冰冷。
男人猶豫了片刻后,便想繞開了霜生繼續往前走,可他剛踏出第一步,就突然被霜生攔住了。
男人瞬間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對霜生說道:「霜兒,你要幹什麼?」
「你剛才是不是欺負我娘了?」霜生則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男人一時語塞。
不過男人很快就敷衍道:「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讓開。」
說完男人便要故意去撞開霜生,可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的衣服居然被霜生給死死的抓住了,根本就動不了。
「你……」男人頓時就怒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欺負我娘了?」霜生依舊面無表情的問道。
「霜兒,你是個孩子,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你要再不讓開,我可就真的生氣了。」男人威脅道。
「那你可以試試看。」霜生毫不畏懼的說道。
「你……」
下一刻,男人就用力的甩開了霜生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正當男人以為結束了的時候,可緊接著,霜生就突然發動了攻擊。
只見霜生一把就又再次抓住了男人的衣襟,然後猛地往地上一摔,男人頓時就沒能穩住倒在了地上。
霜生力氣很大,但還不足以能直接摔翻男人,而男人之所以還是摔倒了,那完全是他沒料到霜生的力氣會這麼大,雖然他早有耳聞。
男人有些慌了,他開始忌憚起了霜生,同時,他也開始認真了起來。霜生的天生神力,這他本是知道的,但他卻從沒信過,只是當個玩笑而已,而且他也從沒問過霜生,並不是他不想和霜生接觸,而是霜生從小到大就不太愛說話,還總板著一張臉。這個樣子,一下子讓他這個富家子弟打消了與霜生這個怪孩子接觸的念頭,他還總安慰自己,現在孩子還小,以後再說吧,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沒必要了。
「霜兒,你居然……」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且一臉憤怒的對霜生說道。
「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在欺負我娘?」
還是那句話,而男人聽到還是這句話后,也徹底的憤怒了,他怒吼道:「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著男人就衝到了霜生的面前,他一把掐住了霜生的脖頸,並且高高的舉了起來。
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氣,霜生的臉也因此憋的通紅,看樣子是有些呼吸困難了。
此時陳氏見狀便哭著哀求男人道:「求你放開霜生,她還小,她還是個孩子,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你要走就走吧!」
「哼!」
男人聞言便發出一聲冷哼,隨後他便想鬆開霜生跑路,不過,就在這時,霜生突然就開始掙扎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只見她的兩條腿一下子就勾住了男人的手臂,然後緊接著,她便猛地轉動了一圈。
只聽一聲脆響,男人骨折了,他的手臂被霜生無情的給擰折了。
隨後,男人便發出了慘叫,「啊啊啊啊!」
不過,即使這樣,男人也沒被打倒,哪怕他只是個只會享受的富家子弟。
「霜生,你居然敢傷本大爺,你死定了!」隨後男人憤怒的對霜生怒吼道。
這一次,男人不再有所保留,而看出霜生可能會有危險的陳氏則連忙哭喊道:「別打霜兒!」
可一切都晚了。
只見男人直接揮拳就打向了霜生,第一拳,打在了霜生那稚嫩臉上,一瞬間,她的牙就飛出了兩顆。第二拳,打在了她的胸口,然後,一口鮮血頓時便從她的口中吐了出來。
就這依然沒結束,男人還沒有解恨,他又把霜生打倒在地,並且還用腳踩在了霜生的臉上。
此時男人一邊不停的用腳踹著霜生的臉,一邊惡狠狠的說道:「你這賤妮子,你跟你娘一樣賤!哈哈哈。」
可男人還沒踹上幾腳,他的腳脖子就突然被霜生給一把抓住了,然後霜生便張嘴咬了下去。男人吃痛,他連忙說道:「你這賤妮子,快給老子鬆開你那狗嘴。」
可霜生卻還是死死的咬住男人的腳脖子,看樣子,她是不打算鬆口了。
男人無奈,只得彎下腰用拳頭去打霜生,可還沒等他揮出拳頭,霜生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用盡最後的力量推倒了他,並且還騎在了他的身上。
就當男人準備反抗起身的時候,霜生卻在此時問道:「剛才,你是不是欺負我娘了?」
依舊是這句話,依舊是這張冰冷無情的臉,男人崩潰了,他不禁心道:「這個怪物!你到底要怎樣?」
緊接著,霜生突然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什麼!匕首?你……你哪來的匕首!」男人見狀便大驚道。
「哼,這些年我早就防著你了,今天,藏的這把刀終於派上用場了。」霜生冷笑道。
說完霜生便舉起了匕首。
「不!」男人驚呼道。
霜生沒有絲毫的猶豫,手中的匕首直接就狠狠的插進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隨即便開始抽搐了起來,可沒一會兒,他便不動了,然後他又轉頭看向了門口的陳氏,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小婭,我……我其實是愛你的,真的……」
男人斷氣了,而霜生也鬆開了緊握匕首的雙手。
隨後霜生便站了起來,向陳氏那裡走了過去。
當霜生走到陳氏面前時,她輕聲說道:「娘,已經沒事了。」
「霜兒,你……你殺了他?」陳氏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和一地的血,顫抖著身體問道。
「我不在乎。」霜生面無表情的答道。
「你不在乎?你還是不是人了?他可是你后爹啊,你怎麼可以忍心殺了他呢?」陳氏崩潰的說道。
「娘,大不了我以後養你。」
說著霜生便要去摟陳氏,不過陳氏卻一把推開了她,甚至還激動的喊道:「你滾開,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娘,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霜生不解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娘活得有多難?把你拉扯這麼大又有多難?村裡人不管是誰都瞧不起我們。而娘這兩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富人家的公子,而你卻直接殺了他,你讓娘以後怎麼活?」隨後陳氏崩潰的哭道。
「娘,他明明都不要我們了。」霜生委屈的說道。
「你胡說!你沒聽見嗎?他剛才說了他愛我,他還是愛我的!你知道嗎!只要我再求求他,沒準他就能回心轉意了呢?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毀了娘,毀了娘的幸福。」陳氏卻指著霜生怒喊道。
霜生震驚了,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現在好了,娘什麼都沒有了,娘活不下去了,活著真的太累了。」說著陳氏便站了起來,朝著男人那裡走去。
當來到男人身邊后,陳氏便彎下腰拔下了插在男人胸膛上的匕首,緊接著,她又舉起匕首對向了自己的胸口。
霜生見自己的母親要自殺,於是便連忙上前阻攔,可就當她跑到陳氏的面前時,陳氏卻突然又將匕首對向了霜生,並且狠狠地刺了過去。
霜生沒有閃躲,一瞬間,她的胸口頓時就被匕首給刺了進去,不過,好在陳氏力氣不大,所以傷口並不是很深。
「娘,你……這是幹什麼?」霜生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然後又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陳氏道。
陳氏見霜生挨了一下居然還能好好的,於是她便不再敢刺第二下了,只見驚慌失措的她拿著匕首一邊往後退著,一邊驚恐且癲狂的說道:「我怎麼能生出你這樣的怪物呢,呵呵,也對,負心漢的種怎麼可能是正常人呢。」
陳氏雖然很害怕,但言語表情之中也透著對霜生的怨恨。
「我是怪物……雜種……」霜生聞言便瞪大著雙眼自語道。
「我居然把一個怪物扶養到這麼大,現在,報應來了,我真該死,早在遇到那負心漢的時候就該死了。不過都罷了,好在我還有你,哈哈哈。」陳氏隨後表情無比瘋狂的仰頭笑道。
說完陳氏就看向了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然後她再次舉起了匕首。
這次霜生沒有攔。
陳氏死了,就倒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霜生,依舊是無比的平靜,很難想象,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她一個小孩子居然經歷了這等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