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跳進黃河洗不清
唐茉暖猛的抬起了頭,瞪大著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蕭亭安,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蕭亭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如同他所說的那般麽?
在唐茉暖短暫的失神時,蕭亭安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長臂一撈,將唐茉暖摟在了懷裏。
蕭亭安微微垂著頭,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剛才炸毛的你,還真挺可愛的。”
“蕭亭安,你要做什麽?這裏是主宅,你別胡來。”唐茉暖瞪著近在咫尺的蕭亭安,有些微微心驚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握著粉拳捶打著蕭亭安。
“哦?暖暖,是希望我胡來了?”蕭亭安故意挑了音階,看著唐茉暖的眸中滿是戲謔,語氣中亦是帶有著幾分慵懶的意味。
“你……你別歪曲事實好不好,誰希望你胡來啊,你快放開我。”唐茉暖白了蕭亭安一眼,推搡著她,企圖掙脫開蕭亭安的束縛,但她的臉頰卻忍不住泛起了緋紅,這樣的姿勢,實在是讓她窘迫不已。
“如果我偏不那?”蕭亭安看著這般害羞的唐茉暖,心生逗弄的意味,麵頰又靠近了唐茉暖一分,說話時,熱氣也隨之噴灑在唐茉暖的臉上。
二人的呼吸相互交錯,他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薄荷香,唐茉暖聞著蕭亭安的味道,一時竟忘了掙紮。
直到那宛若蛟龍的軟舍,滑進她的口中。唐茉暖這才驟然回過了神。
唐茉暖瞪大著眼睛,她又被他親了?
“唔……”唐茉暖的雙手抵在蕭亭安的胸膛前,費力的推著他,但蕭亭安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身,不肯給她一分逃脫的機會。
唐茉暖想到這裏是主宅,萬一要是被人看到了,那就糟糕了……
唐茉暖心裏一急,便狠狠的在蕭亭安瑾的舌頭上咬了一口。
“嘶……”蕭亭安吃痛,放開了唐茉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狠的小丫頭。”對於這點疼痛,蕭亭安倒是不以為意,看著臉色緋紅,又一副氣鼓鼓模樣的唐茉暖,隻覺得可愛的緊。
唐茉暖瞪了蕭亭安一眼,“你自找的。”
“唐茉暖,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蕭亭安用指尖挑起了唐茉暖的下巴,聲線清冷的說道,但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看起來很是別扭。
“我,我本來膽子就不小,才不用誰給我呢。”唐茉暖一把拂開蕭亭安的手,便邁步朝著門口走去,但卻被蕭亭安拉住了。
然而蕭亭安剛要說些什麽,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唐茉暖連忙甩開了蕭亭安的手,用口型和他說著,“怎麽辦?要是讓別人看到,我們兩個在同一間房裏,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唐茉暖在屋裏東看看西看看,想要讓蕭亭安藏一藏,但蕭亭安看著慌裏慌張的唐茉暖,皺了皺眉頭,麵露一絲不悅,“怎麽?和我扯上關係,就讓你這麽難堪麽?”
正四處看的唐茉暖,聽到蕭亭安的話,轉過頭看向了他,一臉無辜的模樣。
這讓蕭亭安的火氣,都無處發泄了。
蕭亭安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然而門外站著的一名侍者,正在敲門的手,便維持著姿勢,僵在了原地,顯然沒有預料到,蕭亭安會在樓上的客房裏。
蕭亭安冷眼的看了那呆愣的侍者一眼,帶有警告意味的說道:“我不喜歡,有人多嘴。”蕭亭安說完後,便邁著修長的腿,大步的離開了。
然而站在原地的侍者,額頭上沁出了汗水,他感覺自己剛剛簡直就是和死神擦肩而過。
屋內的唐茉暖也整理下衣服,離開了臥房,下了樓。
很快,宴會便開始了,作為主辦方的喬父還有喬乃梓自然上了台講話,無非就是一些官腔的話語。
唐茉暖坐在角落裏,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晃動著。唐茉暖看著台上光彩奪目的喬乃梓,突然覺得有些自卑,或許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他吧!
唐茉暖被自己腦海裏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想到這種事情?
唐茉暖搖了搖頭,隨即便將酒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然而在唐茉暖喝第三杯的時候,便被人奪走了酒杯,“不能喝酒,怎麽還喝這麽多?”
看這迷糊的樣子,怕是已經喝多了。常年應酬混跡酒場的蕭亭安自然是知道唐茉暖不會喝酒的。
“你誰呀?你管我?你把酒還我。”此時的唐茉暖麵頰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酒精的作用下,讓她說的話聽起來都有些含糊不清,明顯是喝多了。
蕭亭安看著唐茉暖皺了皺眉頭,臉色陰沉了幾分。這個女人,不能喝酒還偏要喝。
蕭亭安將坐在椅子上的唐茉暖打橫抱了起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主宅,隻是給門口的侍者留了一句話。
然而抱著唐茉暖離開的這一幕,即使蕭亭安很低調了,但還是沒有逃過,時刻關注著他的人的眼睛。
喬乃梓看到了蕭亭安抱著唐茉暖離開,內心充盈著滔天的妒意,唐茉暖……喬乃梓氣的猛的一跺腳,追了出去,但出去後,哪裏還有唐茉暖和蕭亭安的蹤影。
然而此時的蕭亭安和唐茉暖已經回往了禦景園了。
蕭亭安一邊開著車,一邊時不時的關注著副駕駛上的唐茉暖。
上了車唐茉暖便開始睡覺,然而車子行進了一半,她便突然醒了過來,“我要……吐……嘔……”
唐茉暖吐了一車,蕭亭安的眉頭皺成了小山一般,他真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丟下去。
蕭亭安的臉色黑沉的好似能滴出墨水一般,周身也散發著冷冷的寒意。
但此時的唐茉暖卻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一會,到了禦景園,蕭亭安公主抱將唐茉暖從車上抱了下來,徑直上了樓。
蕭亭安看著她的衣服上,那被濺到的嘔吐物,如果不是在外麵真的想,將她的衣服全剝了。
蕭亭安強忍著惡寒,進了家,第一件事,便去浴室將水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