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緣由
奇怪的手勢做完,四周沒有任何變化。感到疑惑的人影又把手勢做了兩遍,四周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黑暗的環境中,人影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明顯是著急了。頭頂天花板上的燈忽然亮起,人影一驚!不等他做出下一步反應,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別比劃了!你要找的東西在我們這呢!」
人影轉身,燈光映照之下露出其真容:一名身穿黑色連帽衛衣、身高約170公分的男子!
轉過身來的男子,視線立刻就被站在病房門口的其中一人吸引住了。因為此人手上拿著的東西,男子已經找了一天一夜。
對方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間病房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行徑已然敗露。而對方手裡拿著的東西,無論自己是否承認其所屬,都無所謂了。
想到這裡,男子迅速的開始考慮退路。人數上的對比是一比二,且對方的身高和身形都明顯超出,強闖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而病房所在的樓層,也讓男子打消了跳窗的心思;從這個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殘!
退路被堵,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背後病床上的宮脇咲良。如果能成功將其挾持,還有那麼一絲逃脫的機會。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引來警察,徹底玩蛋!
男子慢慢後退,打算搏一搏。可他的腿還沒有碰到病床,身體就動不了了!
進入病房之前,秦嶼和靳凜就做好了準備,包括各種控制手段。所以一看到男子退往病床的方向,秦嶼立刻打出折成劍狀的定身符。
男子被控制住,秦嶼負責看管,靳凜靠近病床查看宮脇咲良的情況。確認宮脇咲良沒有受到二次傷害,兩人押著男子離開醫院。
出醫院大門進車門,秦嶼掏出法寶印璽將男子丟進去。前排的靳凜邊發動車邊問:「現在去哪?回公寓還是工作室?」
秦嶼雙手往腦後一放:「當然回公寓啊!我可沒有在辦公場所過夜的習慣!」
秦嶼和靳凜原以為審問會很容易,誰成想對方的心理素質超出了預估。足足一個小時又二十三分鐘過去,法寶印璽的小世界里,兩人面對著依然沉默不語的嫌疑男子,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怎麼辦?靳凜用眼神詢問!秦嶼搖頭,他不是沒有辦法對付這樣死活不開口的人,只不過那種辦法一旦掌握不好尺度,容易把人搞成殘廢。
「你別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我們只是不想用暴力的方式從你嘴裡問出結果!」靳凜嚇唬道。
男子面無表情,彷彿遭受嚇唬的另有其人。秦嶼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起身走到男子跟前,把一張符籙貼在他胸口。
符籙一貼上去,男子雙眼登時瞪大,而後垂下頭。秦嶼坐回去,心裡數著秒。當男子再一次抬起頭,他的眼神已變得獃滯。
「哇!這是什麼符?」靳凜表情誇張的問。
「特殊的傀儡符!普通的只能控制人的行動,而這種特殊的連人的意識也能一起控制。」秦嶼雙手抱胸,嘴角上揚。
「你剛才怎麼不拿出來?要是早拿出來,也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
「小世界里的東西太多,我一時間沒想起來。」
傀儡符一貼,接下來的審問就順利多了。秦嶼和靳凜從男子嘴裡得知,他確實是CJENM的職員。因家中長輩的經歷,對島國及這個國家的人及其厭惡。
去年,CJ公司打算舉行《PRODUCE48》選秀。男子一聽說公司想邀請島國idol參加,立刻向自己的直屬上司提出反對意見。奈何人微言輕,男子的意見根本傳達不到公司高層管理那裡。
《PRODUCE48》結束的當晚,男子就在某個論壇上發了帖子,字裡行間充滿了怨氣。帖子發布出去的第二天,一條私信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男子按照私信中留下的地址找了過去,那是一家賣禮品的小店。與店老闆進行一番交談后,男子買走了幾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偶。
聽了男子的供述,靳凜也不知是不是在自言自語:「不對啊!IZONE有三名島國成員,為什麼這人偏偏選宮脇咲良當做目標呢?」
秦嶼聽后,就靳凜的疑問繼續提問男子。男子說他本來也是想同時對三名島國成員下手的,店老闆卻說最好一個一個來。在店老闆的建議下,男子用抓鬮的方式將宮脇咲良定為第一個目標。
確定目標后,男子開始藉助職位的便利留意宮脇咲良在公司里的一舉一動,還買了微型攝像機用來拍攝。
按照他的本意,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宮脇咲良,結果人偶買到手以後,思想越來越偏激。這一點,男子至今都尚未發覺。
問完男子想害宮脇咲良的來龍去脈,秦嶼和靳凜帶著他離開小世界。出來后,靳凜搬來筆記本電腦,秦嶼控制著男子打開論壇、登錄賬號。
記錄下賬號和密碼,秦嶼再一次用法寶印璽「裝」上男子,往公寓門口走。靳凜放開滑鼠、跟著站起來,秦嶼轉身道:「你不用跟著,我一個人搞得定!」
靳凜點點頭,坐下瀏覽起某個論壇上的帖子。可剛過去十二三分鐘,秦嶼就回來了。靳凜抬頭,一臉奇怪的問他:「這麼快?」
秦嶼反問:「我把他從法寶里放出來,再送他出住宅區,難道需要很久嗎?」
「你……你把人放了?」靳凜驚訝不已。
「是啊!你打算留他過夜?」秦嶼腦袋上方冒出幾個問號,感覺靳凜的腦迴路比較清奇。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哎呀,我是怕你把人就這麼放了,萬一再出事就麻煩了。」
「放心,沒有萬一!」
「這麼肯定?」
「對,因為他活不長了!」
「什……什麼叫活不長?」
「人啊!還是得時刻告誡自己,害人終害己!」
秦嶼一聲嘆,靳凜愣了片刻便想通了他的話外音。其實不難理解,一個人做了壞事,就算當時沒遭報應,但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