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源頭
男子給的那個論壇，是個各種黑粉聚集的論壇。靳凜註冊賬號時發現，每一個新號，都要有老賬號的邀請才能成功註冊！
「還好我們手裡有老賬號，不然都沒法註冊！」靳凜邊敲鍵盤邊感慨。
「這就叫做先見之明，以後學著點。」秦嶼靠在椅背上，老成在在。
「得了吧！你那叫屁個先見之明，不就是和我一樣想直接用別人現成的賬號么？」靳凜吐槽。
都說斬草要除根，秦嶼和靳凜在這上面的想法是一致的。經過商討，由靳凜用新註冊的賬號發帖，看能不能收到私信。
發完帖，靳凜一推桌子，整個人隨著屁股底下的轉椅轉了大半圈。轉到面朝秦嶼的反向，靳凜終於想起前幾天就想問的問題。
「問你個事？」
「說！」
「那個……就之前我問過你的，是怎麼聽懂Sakura說話的？我沒記錯的話，你沒系統性的學過日語啊！」
「道法五通之中的耳通，聽說過沒？」
「聽當然聽過，現實中還是第一次看別人用，感覺挺神奇的。」
「以我目前的實力，也只能聽懂別人說的話。要想和不會中文的人交流，還是要藉助於各種翻譯，或者去學某種外語。」
帖子發布出去，一晚上都沒有動靜。翌日一早，兩個人分開行動：秦嶼先去工作室，靳凜則帶著葯去醫院看望宮脇咲良。
靳凜到醫院停車場，病房裡的宮脇咲良正在扶著牆慢慢走動。早上查房的醫生告訴她，再觀察兩三天就能出院了了；但是，如果她不希望過早的結束idol生涯，必須遵從半年內不得劇烈運動的醫囑。
宮脇咲良知道醫生的叮囑是出於職業道德，以及對病人負責任的態度。可真要半年上不了舞台，她還不如直接向公司申請退出IZONE。
一上午過去，靳凜還沒回來。準備訂外賣的秦嶼給他發了條信息：還回工作室吃飯嗎？
靳凜很快回復：不了，我在醫院陪Sakura一起吃。
看著這回復，秦嶼心裡泛起一股檸檬味。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好端端待在路邊的狗，無緣無故被路過的某個人踢了一腳！
秦嶼嘆口氣，回了句：知道了，吃你的吧！
外賣吃完、把所有垃圾丟掉，秦嶼打開瀏覽器、登錄論壇。點開私信界面，一個從昨晚等到現在的消息出現在秦嶼眼前的電腦屏幕上。
下午兩點多，靳凜回到工作室。看到他進門，秦嶼調侃道：「喲！還捨得回來啊？我以為你今天會在醫院陪夜呢！」
靳凜拍拍胸口：「我這人一向以大局為重，兒女私情什麼的先放一邊！」
「進展如何？拿下沒有？」
「葯給了，她說謝謝我！」
「就這樣？」
「就這樣！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來了。」
「說的和真的一樣！」
「本來就是真的！」
斗完嘴，兩人坐下來商量對策。因為無法確定對方的具體情況，所以兩人把可能發生的都模擬了一遍。
思想很骨感，現實卻異常的豐滿！說到底，還是秦嶼和靳凜高估了對手、低估了己方。禮品店的店老闆被制住后，坦言說早就料到以後的某一天，會有手段和實力都更強的人找上門。
店老闆安靜的坐著，這下反倒讓秦嶼和靳凜為如何處置犯了難。放是不可能放的，可要是報警，先不說警察會不會相信兩人的報案理由；就是相信，警察也只會先把人帶回去關起來。
萬一店老闆被抓回警署后再逃出來，只要能夠儘快離開首爾，以秦嶼和靳凜目前所掌握的追蹤手段，想找到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難以下手是嗎？」店老闆淡然開口。
靳凜回頭想說幾句狠話，被秦嶼攔住。秦嶼之所以攔阻，主要是看穿店老闆的目的乃是激將！無論對他是打還是罵，都會落入下乘。
對著店老闆比出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靳凜乾脆轉過身，眼不見為凈！冷靜下來后，他倒是想出個主意，湊在秦嶼耳邊小聲道：「那個控制人意識的法術，用在Sakura身上有顧慮，用在這種壞人身上總可以吧？」
靳凜的建議秦嶼覺得不錯，把這種人當「小白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就算試驗過程中出現失誤，把人搞成了白痴，也是對方罪有應得！
該法術類似搜魂，只是過程相對溫和，且有「配套」的輔助手段用來護住被施術者的意識。不過也要分具體情況，像眼下這種，秦嶼和靳凜都認為不需要。
當秦嶼的手從店老闆頭上拿開，店老闆已經暈了。靠著「搜索」店老闆記憶獲取的信息，兩人成功打開店內的保險柜。
保險柜的最上層放著幾捆綠幣和首飾，第二層是一些資料袋，最下層空著。從這些資料袋裡，靳凜翻出一本賬本，裡面記錄著來這購買過人偶和其他類似商品的顧客姓名、日期和數量。
賬本上最後一筆交易記錄中的顧客名字，就是那名對宮脇咲良下手的CJENM職員。這是該頁上第一條記錄，也是唯一一條，再往後就全是空白了。
「都說小鬼要靠養才能達成目的，這人把人偶買回去還沒幾天，怎麼就……」看著賬本上註明的日期，靳凜很疑惑。
「這也許就是他活不長的原因吧！欲速則不達，如果要打破這個定律，必然要付出額外的代價。」秦嶼試著分析其中的原因，儘管只是猜測，但離事實也已是八九不離十。
關鍵的證據到手，但如何處置店老闆，對秦嶼和靳凜來說依然是個難題。猶豫之際，又是靳凜提出建議：「要不，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你有局裡的電話號碼嗎？」秦嶼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才反應過來，扭頭問靳凜。
「你沒有？」靳凜邊問邊點開自己手機上的通訊錄。
「來首爾前忘了存……」秦嶼有點不好意思。
「……」靳凜無語，翻出號碼報給秦嶼。
秦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進手機里，先將號碼保存好再撥出去。接通后，電話那頭要核對身份；秦嶼忙說句稍等，然後切換到手機相冊找之前拍過的證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