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會讓你死？
中原中也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乖巧可愛的太宰治, 有那麽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16歲偶爾會流露出天真的黑發少年, 不過現在19歲的他成了港黑最年少的幹部, 應該早就將偶爾表現出天真一麵、偶爾會在玩笑裏夾雜幾分真話的特質取締了吧。
想到這裏中原中也便回過神來，毫不客氣的一記直拳將眼前漂亮的臉蛋打歪過去，惡聲惡氣的道：
“你在說什麽胡話？我過來隻是因為他們在挑釁我！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中也你又在口是心非！
“痛痛痛。”太宰治捂住半邊臉遮住自己的咬牙切齒行為, 鳶眸裏透著委屈：“中也總是欺負我, 把我漂亮的臉蛋打壞了我要你給我負責！！”
中原中也麵對某人的控訴麵無表情：“你想的美。”
“？？？？？？”
中也你是怎麽回事！！這個！時候！就該！順！杆！下！給別人機會就是給你自己機會！
“中也你怎麽回事！！”太宰治生氣地眉頭都打了結, “臉蛋是很重要的，以後我要是沒有女孩子給我殉情怎麽辦，我可是隻能勉勉強強的找中也了哦~”
說到這裏，太宰治眼前徒然一亮：對啊，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你這混蛋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啊。”
中原中也戒備的看著鳶眸裏閃爍著狡黠光芒的太宰治, 頓了頓，看到發出激烈碰撞的無慘和奈落後打消了“在太宰使壞以前先將人打進icu”的打算。
從三年前被奈落和無慘盯上，到三年後收到奈落的邀請和紅葉大姐讓他將計就計加入奈落的組織, 提供情報→太宰製定計劃一石二鳥。
一切都太順利了。
順利得讓中也無法看出他忽略了什麽關鍵的東西，即便是遠遠的站在陽台看著無慘追擊奈落，心裏的不安也在無限的擴大。
“……”太宰頑皮的笑臉在注意到中也凝重看向無慘和奈落後沉了沉, 不滿意中也的注意力在別人身上, 湊過去故意問道, “中也想問我什麽？”
“啊。”中原中也盯著遠處：“感覺不對勁。”
中原中也才剛說完這一句話, 就聽到身邊的小惡魔“噗嗤”笑了起來, 中也不滿的瞪過去捕捉到一雙歪著頭盯著自己的鳶眸。淺色係的眼眸色澤濃鬱, 清清楚楚的印照著他略顯暴躁的神色, 眼睛被勾地狹長深邃含著三分柔情，眼尾微挑。
這一刻，他的鳶眸裏似乎隻有他。
所以顯得無比的深情。
中原中也對上太宰的眼眸，愣了愣，見到有著柔軟微卷黑發的少年歪了歪頭，眼睛濕潤柔軟，輕輕的開口問道：
“怎麽了？中也。”
拜中也的遲鈍所賜，太宰治絕不會以為中也是在沉迷於他的美色，稀疏平常的問了一句，眼裏還是隻有在麵對中也的時候，才會透出清明溫涼的色澤。
“……沒什麽。”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心口奇異的跳動地有些快，暗自唾棄了一把自己：早就知道太宰外貌長得很是不錯，但盡管他眉眼漂亮中透著溫情，其實骨子裏比什麽都冰冷。是天生的小惡魔。
他怎麽還會被這家夥的外貌蠱惑了？
中原中也認真的想了想，覺得一定是混蛋太宰忽然表現得溫柔，讓他惡心到了所以才會產生錯覺！
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中原中也自然的鬆了一口氣，按捺下因為心髒胡亂跳而帶來的不適，將注意力放在了奇怪的點。
“你沒有發現這件事順利得過分了？”中原中也說到這裏眉頭微蹙，認真的盯著遊刃有餘躲避的奈落；“雖然有我在配合，事情還是順利得過了頭。不單單是無慘容易上鉤，奈落做的決定也是莫名其妙。”
按照奈落平和的性格而言，早就崩人設了吧。
-
盡管我和無慘都屬於黑暗裏的邪祟生物，但是看到同類果然還是不爽。既然無聊那就逗趣一番罷了。
都屬於黑暗裏的邪祟生物。
但是看到同類果然還是會不爽。
中原中也耳邊響起和奈落共處一室的時候，他喝著茶淡淡說出的一句話，當時奈落微微張了張唇，似乎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最後變成了因為無聊所以想要逗趣一番。
如果——
中原中也藍眸裏徒然一亮：如果奈落想要說的，其實是別的話呢？就像是明知道結果，還在垂死掙紮、四處作惡所以讓他感到不爽？
奈落應該也不是那麽善良的性格吧。
中原中也矛盾的想著，剛亮起的藍眸又漸漸地暗淡了下來，他開始仔細的回想著從認識奈落後發生的古怪的地方。
除了那一次奇怪的，好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別人的擁抱。仔細的想起來還有諸多奇怪的點：-
“即便是死後也不能和她去一個地方。與其虛度不如找點有趣的事情。”
中原中也心裏生出一股大膽的想法：正因為奈落知道自己死了，也不能和那個人去同一個世界。所以自暴自棄的順應著太宰治的計劃約出無慘，加速自己的死亡？
可是，這樣想就更奇怪了吧。
死了不會跟那個人去同一個世界，為什麽要加速去死？
中原中也發現，每當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答案，很快就會敗在邏輯之下。一個個答案浮出水麵，又一個個的被劃掉。
這種感覺讓他很快的暴躁了起來，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答案卻始終沒有得到——但中原中也直覺的認為，隻需真正的答案，就可以讓他腦中的困惑全部迎刃而解了。
“中也沒有想過奈落和無慘已經死了嗎。”
中原中也按在陽台上的手猛地一用力：死了？
*****
“中也沒有想到嗎？”太宰治的目光始終落在中也的身上，被那雙清澈的藍眸看著，讓他高興地唇角彎彎。“他們從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死了。”
中原中也怔怔的看著淺笑的黑發少年，腦中閃過轟鳴，好似除了‘他們已經死了’這句話再也聽不到其他了。
但是，
中原中也很快的意識到太宰治說的是事實，因為他們死了，所以兩個人的行徑全部都有了最好的解釋！
因為都死了，所以看到一方還像生前一樣作惡而反感。
因為都死了，所以反正都不能和心愛的人去一個世界，所以假裝不知道太宰的計劃加速死亡。
等等，奈落的那些同伴難道也是——
中原中也宛若置身於冰窖裏：所以那些部下死後和奈落一起來了這個世界，所以奈落沒有阻止他們被殺。死去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更好的解脫！
“話是這麽說，”中原中也怔怔的抬起頭看著那道身形：“他在活著的時候也不會是什麽善良的人吧。”
“很明顯不是。”太宰治聳了聳肩頭，目光落在中也的身上，眸光有些溫柔。“中也……”
太宰治剛想說話，中原中也輕聲說道。
“也會和尊一樣，到了時間就會消失了嗎。”
周防尊。
太宰治瞥到中也抓著欄杆的手用力到骨節泛著白，斂下了眸：“沒錯，他們都會消失。隻不過周防尊完成了心願離開，沒有留下遺憾，而他們更偏向破壞和靜靜等待死亡。”
“…………”
“中也你瞧，我對周防尊有多麽善良，麵對一心想搶走你的人我對他已經仁至義盡。唯一出現紕漏的隻是讓他變相的死在了我的手上。”太宰治冷漠的勾起唇角，眼前閃過中也背影清冷離開的畫麵，鳶眸裏是深不見底的黑色。“因為這點，你一直遷怒我。”
“所以呢？”中原中也冰藍色的眼眸裏冰冷。“你特地設計這麽一出，讓我看著他們死了就算扯平嗎？”
扯平。
太宰治在哪一瞬間幾乎是要笑出來了，他的小惡魔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想到他為什麽在意，為什麽對周防尊的事情耿耿於懷。
蠢透了！中原中也你是豬嗎！你還要遷怒到什麽時候啊！
“報複？你把我繞了一大圈親手呈現在你麵前的局叫做報複？”太宰治捂著額頭低低的笑了起來，眼尾上挑著帶著些許的輕紅，笑地眼淚都快出來了。“中原中也你是傻子嗎！！”
太宰治是瘋了嗎？
應該是討厭他討厭的瘋了吧。怎麽也不可能是喜歡他吧！
中原中也厭煩的蹙起眉頭：“太宰治——”
太宰治的笑戛然而止，眼裏重新聚集了寒霜和陰鷙，那隻鳶眸比平時麵對部下的時候更加陰冷薄涼，“中原中也，你把我想的太好心了吧？我是要你親眼看著那些覬覦你的人被我算計，一個個趕出你的世界。”
中原中也緊緊蹙起眉頭，藍色的眼睛裏夾雜著懵懂和迷茫：“太宰治。”
“我要他們消失在你的麵前，”太宰治說到此處，唇角歡愉的上翹，眉眼間的戾氣暗色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病態的雀躍讓他漂亮的眼角帶著陰暗的亮色。“隻不過如果我早點明白，周防尊的事情我可以處理得更神不知鬼不覺。”
太宰治的語調由尖銳冰冷變得輕柔，溫柔的聲線好似在呢喃著情話，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中原中也相信太宰治可以辦到。
這才是最可怕的。
“太宰治你瘋了！”中原中也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藍眸不可思議的瞪大。“你厭惡我就行了，我們倆的事情沒有必要扯到別人吧！”
“啊啦。”
太宰治輕笑了起來，臉上濃鬱潮濕的戾氣掩蓋在那張欺詐性的溫柔笑容裏，五官都變得柔和。他仗著腿長的優勢一步走到了中也的跟前，細長白皙的食指穿過中也脖子上戴著的chock，勾著指頭將人拉到自己的麵前來。
語氣溫溫柔柔，表情天真無辜，隻有發狠微微虛起的鳶眸露出真正的陰暗。
“正是因為我想獨占中也，所以我才要他們都消失。可是我唯獨預料錯了周防尊，我如果早一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就不會下錯棋子了。怎麽辦呀，中也。我一想到是我自視甚高失去了我的小惡魔，我就後悔得想讓你身邊的朋友全部消失在我的麵前。”
越是說著，他的嗓音便越是溫柔。
中原中也驚得連一拳揍上去都忘了，怔怔的看著眼前湊得極近的男孩子，他的眉眼漂亮而溫柔，眼底寒涼、陰暗、偏執。
又隱隱的透出被逼到瀕臨崩潰的脆弱。
像是一個有著極其喜愛的玩具，但無論如何都爭搶不過別人，更不懂怎麽去爭，把自己逼得黑化了似的。美麗而脆弱。
他把太宰治逼到這個程度嗎？
中原中也張了張唇，沉默了好一會兒。“太宰，原來你……”
太宰治指頭摩挲著中也脖子上嬌嫩潤滑的肌膚，緩緩的低下頭，舌尖頂著口腔上顎，緩緩地湊向中也的唇瓣，那陰暗的、難以啟齒的告白被他親口說了出來後，想要親吻那張唇瓣的念頭越發的急迫了。
他不想再等了。
然而——
“原來你真的這麽討厭我。”
“？？？？？”
太宰治索吻的動作被不可置信取代：你剛才正經又不可置信的在想這個？？？
“不過我也的確沒想到，”中原中也深思熟慮片刻後，點了點頭。“你居然討厭我到連我有朋友都受不了，還遷怒我朋友。”
“？？？？？？？”
中原中也！！！遲鈍要有下限！！你真的有腦子嗎！
太宰治真的震驚了，連眼裏的陰暗都被震懾到了九重天去，眼睜睜的看著腦回路異於常人的中原中也一把拍開自己伸進chock裏的手，足尖一點就躍上陽台。
“不過我的朋友你還是不要惦記了。不論是齊木，夏目，立原，尾井，還是冬日。你有什麽不滿衝我來就可以了。”立於台上的少年倨傲的抬起下頜，內扣的橘發蓬鬆微卷，襯得那張小巧的臉蛋無比白皙耀眼，眸光深邃冰冷。“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製造出第二個周防尊。”
第二個周防尊。
太宰治定定的抬起頭看著神色果決的少年，喉結滾動著反複咀嚼這句話：
不會了，親手給你送上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再也不會了。
*****
中原中也這句話說完以後，感覺到太宰整個人都不對勁，但他沒有深究，身上彌漫著暗紅色的異能光芒，縱身一躍——
的同時被兩隻纏滿了繃帶的手臂抱住了腰肢，身上的暗紅色異能光芒和太宰治的人間失格撞上，中原中也浮起的身體“咻”地一聲往下掉。
“太宰治——我——草——你——大……”
中原中也對始作俑者親切的問候還沒吼完，中也就感覺到自己下滑停住，勒住他手腕的手將他死死的拽住。甜膩無辜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
“中也好過分！怎麽可以這樣！”
過分個屁，老子還要把你的頭打掉！中原中也緊緊抓住太宰治的手，試圖讓他一起掉下去。直到聽見了太宰後半句話：
“怎麽可以艸我大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來找我啊！這份苦我來承受！”
“？？？？？？？”
太宰治你還要不要臉？把我異能解除掉就是為了這樣惡心我的嗎！！混蛋小惡魔啊！！
“哈。”中原中也額頭冒出青筋，捏住太宰治拽著自己的手就是用力一擰，“混蛋青花魚你想得美啊！！”
“痛痛痛痛痛！中也你欺負人家！！！”
“我怎麽會想欺負你呢？”中原中也皮笑肉不笑的擰了一個逆時針：“我還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欺負你算什麽？老子要弄死你！！”
“嗚哇，真的嗎？”太宰治歡快的說道；“那中也一定要弄死我的話可以讓我挑選一個死法嗎？我想在床上爽死，還想插著中也死！世界這麽的冰冷，隻有中也的X還有餘溫！讓我在臨死之前感受一下溫暖吧！~”
“？？？？？”
你個小王八蛋在這裏自說自話什麽？三年不見，你惡心人的能力見漲了不少啊！！！
“給我滾啊！！！”
“唔，不嘛~”
就在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唇槍舌戰的當口上，正在玩著貓捉老鼠的無慘和奈落那邊，發出驚愕的慘叫——
“啊啊啊啊！不，我不想死，我要長生！！”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停止了吵嘴，看到無慘身上被陽光侵蝕了一半，腰肢以下的部位全部化為黑色的塵土消散在風裏。此刻他張著兩隻手一臉驚駭。
就像他所知道的，自己是死人了。所以在第二次死亡到來的時候他首先選擇了痛擊敵人，可惜奈落沒有要死在討厭鬼手上的打算，滑溜避讓得讓無慘連衣角都摸不著。
“可惡！！該死的奈落！”
無慘惡狠狠的攥緊手，犀利的目光如果能夠殺死對方的話早就化為利刃直射過去了。無慘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一隻手擋在頭前護住自己的頭部，他衝向窗口——
“哐當！”
出乎意料的是，玻璃窗並沒有如同打架所想的那樣破窗而出，然後被太宰安排在外麵的日光異能者團團包圍，成為被日光擁抱得幸福死掉的鬼。
而是——
無慘整個人直接撞在了玻璃窗上，“哐當”一聲巨響，大約連無慘本人都被撞傻了，保持著撞在窗上的姿勢直到被日光侵蝕化為粉末，最後發出一聲嘶吼：
“為什麽啊！！！！！”
中原中也也很納悶，隻聽到頭頂傳來某隻青花魚輕快的聲音。
“嗚哇，果然Z國製造的不鏽鋼玻璃就是可靠。連鬼王都能防住呢~”
“？？？？？？？”
你個小惡魔早就預料到了，連玻璃窗都動了手腳？？
雖說有點不應該，但中原中也莫名的有點開始同情起被太宰和奈落算計的死死的無慘，這鬼王死地也未免太沒尊嚴了一點吧！！
中原中也想著，感覺到自己被太宰拉著的手收緊，他被拖著往上移動了不少。
就你這個體術中下的水平，還想把他拉上去嗎？
中原中也是想嘲笑太宰治的，冰藍色的眼睛斜睨著朝上瞥了眼，才看到太宰治竟然半個身形都栽到了陽台外麵，他更加危險！“你這家夥在搞什麽？”
“哦。”太宰治額頭的汗水將他烏黑柔軟的發絲染上濕潤，軟乎乎的糾結在一起，笑嘻嘻的道。“我想試試和中也殉情呢！”
殉你大爺！
中原中也心想：你這混蛋惡心人的方式真是有夠多的。
幹幹脆脆的揮開太宰拉著他的手，直直的從四樓落下，橘發在翻飛中中原中也的眼神凜冽，輕輕鬆鬆在空中翻了一個身，拽著一樓的陽台欄杆緩衝了一下，最後一鬆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哇，中也好棒~！”
中原中也驕傲的抬起頭正要看向太宰治，忽而發現站在遠處的奈落身形在漸漸的變成透明，那的身形在逐漸淡化，長發微卷，睜著一雙紅色的眼珠子，妖冶邪異。
奈落的時間也要到了嗎。
中原中也抿直了唇瓣，卻發現奈落平靜的看著自己，腦海裏竄出了奈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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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該想起來了。”
想起什麽？
中原中也茫然的睜著眼睛看向奈落，但奈落淡淡的閉上了眼睛。
安靜的化為塵埃消失在了中也的麵前。
中原中也的藍眸裏透著茫然，耳邊聽聞到大廈外傳來腳步聲，暫時將心裏雜亂的想法散去，抿著唇一聲不響的離開。心亂如麻的中原中也，竟然沒有注意到太宰治竟然安安靜靜的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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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大廈的中也暫時沒有要去的地方，索性找了一條無人的小道，在黑夜靜靜地行走，一麵梳理著自己的情緒和不解。
中也想起奈落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露出同類的眼神。藍眸裏升起疑惑：奈落當時的意思似乎並不是把他看做非人類。
所以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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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中原中也內心茫然的時候聽到自己的手機震動的聲響，拿出來居然是青花魚發過來的消息，腦中閃過疑問：這個混蛋什麽時候把他手機摸走把他拖出黑名單了？？
青花魚發的是一張荔枝的圖片過來，荔枝粉紅的皮被剝開了一半，露出裏麵晶瑩的帶有果汁的剔透果肉。看上去還是非常有食欲的。
中原中也想著，罵人的念頭被太宰治成功帶偏，最後打了一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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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青花魚的：中也！你快看這上麵是什麽！回答正確可以得到帥氣漂亮的男朋友一個哦！
“？？？？？？”
太宰治這是搞什麽鬼？腦袋又被門夾到了嗎？
中原中也疑惑的眨了眨藍眸，啪啪打字回複了過去，然後將混蛋青花魚繼續丟到黑名單裏不打算回複了。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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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隻手抱著抱枕，將半張臉都埋在枕頭下麵內心坎坷的太宰治一聽到手機響動生出期待，將手機拿過來後看到中也的回複：
中原中也：紅紅的皮，內裏是白色的。是紅薯沒錯吧！！
“？？？？？？？？”
中原中也，你什麽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