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艾格尼絲
「儘管大業的道路上出了點小插曲，但總體而言還是在可控範圍內的。」
皮耶羅收回視線，轉過身面向女皇。
來自稻妻的使徒已經離開，但會議仍在進行。
「我們必須加快速度，銀白之樹渴望新主人的到來。羅莎琳，明天你就出發去蒙德城吧！法爾伽抽調了蒙德五分之四的力量離開了，在加上特瓦林的墮落……」
「現在的蒙德就像一個破房子，現在我們只需要狠狠的踹上一腳，那麼整個建築就會轟然倒塌！」
「必定不會辜負女皇陛下的期望！」
羅莎琳正色道。
「至於璃月……」
皮耶羅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達達利亞。
「多托雷，百無禁忌籙的仿製進度如何了？」
「還差一點點，這些天一直忙著挖遺迹找魔神殘渣，進度落下了不少。」
「你那些殘渣的實驗可以暫且放一邊，百無禁忌籙關係到女皇的大業，優先順序要大過魔神殘渣融合實驗。」
「我會調集一些切片回來協同破譯，徹底破譯和仿製大概需要一年時間。而且，須彌那邊也要有人負責。」
「須彌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神道業就從蒙德開始吧！從蒙德到璃月再到稻妻……我們會替女神掃除阻礙，開拓一條直達世界盡頭的道路。」
「話說多托雷，稻妻如今的局勢已經穩定，內部也進行了改革，鳴神對682的信任甚至大過了三奉行。關於雷神的神之心，你還有把握拿到手嗎？她可沒和女皇簽契約。」
「我們可以從側面入手，交換也好，訛詐也罷，總是有辦法的。」
博士對此很有信心。
「至於682，我們可以先給他點摩拉將其打發走。300億摩拉以北國銀行的家底，我想應該不會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後續那300億，第二年給他1摩拉就好……」
「反正條約書中也沒說每期必須給多少，只要在三年內給清就行。等摩拉克斯的神之心到手，我們想要多少摩拉就有多少摩拉。」
富人接話道。
作為一名老資本家，從條約中尋找漏洞為自己獲利是拿手戲。
「新曆法的起點將在此展開，我向你們保證，當一切結束，我會給予那些為此失去生命的往生者們……」
女神從高階上走下，從執行官的身邊走過。
冰藍色的眸子望著穹頂灑落的極光。
「我會給予他們和在世者一樣公平的機會！」
「諸位，直到毀滅為止，請一直為我揮劍！」
女神的瞳孔在極光的沐浴下透出無法磨滅的堅決。風的涌動下，長長的青絲飛舞起來，就像是一面旗幟。周圍的聲音全都沉澱下來，只留下寂靜縈迴在空曠的大廳內，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答案。
「我答應你！我等將為陛下揮劍！直到黎明到來那一時刻！」
執行官們莊重地低下頭，語調中帶著積冰的堅硬，雙眸中燃燒起躍動的火焰。
女士的手輕輕將手掌貼在胸前，感受著從那裡傳來的旋律奇妙的顫動，如火般的眸子閃爍著熾熱的光輝。
她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聲低喃道：「若是這樣的話，一切都還有機會……對吧！魯斯坦！」
………
蘇恆帶著價值600億摩拉的文書回到了公館。
「我帶來了一個時代的繁榮。」
戰士自信的說道。
「大總管，他們同意我們的要求了？」
留守公館的同僚急切的問道。
「儘管手段有些難以啟齒，但3天後，至冬國將給予我們300億摩拉的賠償，剩下的300億將在三年內還清。」
「另外，我有些私事要處理，非必要不要來打攪我。」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上，蘇恆掏出了博士贈予的試管。
暗紅色的液體宛如液態的水晶，隨著蘇恆的動作而晃動。
「初代火神的殘渣……」
將幾名魔神殘魂放出，蘇恆望著祂們。
「你們認識火神嗎？」
「不認識。」
奧羅巴斯晃了晃腦袋。
「聽說過，據說是一名非常強大的戰士，我曾去過芬德尼爾，在那裡見過納塔人。他將自己的神稱之為『炎龍』。」
迭卡拉庇安說道。
「炎龍？指的是火神是龍形態的嗎？巴爾應該見過初代火神，可惜祂不在這。」
歸終伸手拿起魔神的殘渣。
「要試試嗎？」
「還是別了吧。戰爭之神……應該不好相處的吧！」
一旁的赫烏莉婭持反對意見。
「我需要力量。」
戰士堅定的望著祂。
「巴爾走後，我需要一個接替祂位置的鬼神，不能每次都靠怖拉修吧！那東西自從進入心湖后就再也沒露過面了。」
蘇恆指的是第一次與怨念集合體見面時的那個高大鬼影。
「祂需要我作為媒介來影響現世，我需要祂的力量。但，我們對這種違心存在的了解太少了。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只有莫名其妙的恨，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
「收穫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是力量這種足以改變命運的東西。博士一直想讓我成為他的劍，但我可不想！」
「可是這玩意是他提供給你的，劍永遠不會強過持劍的人。」
迭卡拉庇安說道。
「你們也是他提供給我的，今天能活著走出冬宮，這也從側面說明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如果已經沒法給他帶來收益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將我送進焚化爐。」
「我們尊重你的決定。」
幾名魔神殘魂對視一眼。
「需要幫忙嗎？」
「只是一個殘渣罷了，應該影響不了我。」
「我幫你。」
歸終扭開試管上的蓋子，將暗紅色的液體均勻的倒在蘇恆的右手上。
許久未曾感受過的疼痛再次襲來，暗紅色的液體彷彿是融化的鋼鐵，在觸碰到鬼手那紫色的皮膚后便發出滋滋的雜響。
「肉熟了！」
迭卡拉庇安指著蘇恆的手大喊道。
「畢竟是火神，溫度高點很合理。」
因為疼痛，戰士的臉顯得有些扭曲。
那種像是被燒紅的烙鐵按在皮膚上的感覺很難受。
暗紅色的液體附著在皮膚上，開始向著手背匯聚。
蘇恆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
「這是要把我榨乾啊！」
戰士的身體本就消瘦，初代火神的殘渣還在不斷抽取蘇恆身上的生命能量。
「要我們幫你砍下這隻手嗎？」
迭卡拉庇安躍躍欲試的說道。
「只是一些生命之源罷了，殺幾個丘丘人就能補回來了。」
火神的殘渣附著在手臂上，最後浸入皮膚，形成一道龍紋。
「感覺怎麼樣了？」
「我很好。」
戰士將手舉過頭頂，手背上巨龍模樣的紋路正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被高溫燙熟的皮肉脫落，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韌的新皮膚。
「你可以稱呼我為【agnes】，亦或者炎龍。」
有著一襲酒紅色長發的御姐單手撐著下巴，坐在意念空間中與蘇恆對視。
「我叫蘇恆，你可以稱呼我為神官。」
年輕的戰士臉上帶著笑容。
「歡迎來到現世。」
「我睡了多久？」
對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赤色的長發用黑色的絲帶紮成馬尾，耷拉在右肩，隨著對方的動作而微微晃動著。
「幾百年吧，亦或者一千多年？」
赤色的豎瞳注視著蘇恆，對方向前走來，不過兩步便從意識空間中走出，虛幻的身體逐漸凝實。
「這裡是……至冬國嗎？」
艾格尼絲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玻璃，能看見白雪皚皚的街道。
「巴納巴斯還在執著於新世界的願望嗎？如果你們需要力量的話，那可就找錯人了。我把力量送給我的繼任者了。我現在只是殘缺的靈識，能調動的火元素不及全盛時期的萬分之一。」
「再弱小的殘渣，也比人類強。」
「說的也是。」